俏寡妇的魔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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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卡马森就听过了,那里的人对她有着莫名的敬畏。”
原来是这个男人搞错了!凯特琳恍然大悟。这男人讲的“雾之女”是外婆,当年,外婆的确是盛名远播,让许多市井小民叹为观止。
这么说来,眼前这名陌生男子绝对想不到她才是真正的凯特琳·;普莱斯了,在远没有弄清对方的来意之前,凯特琳决定先不要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我们这个小地方的传奇故事还有那么多人知道。”凯特琳装出一副讶异的神情。“她在我们这里是家喻户晓。来,我跟你说怎么走,你的马停在上面吧?”
“是的。”伊凡兴奋地点点头,跟着凯特琳爬上斜坡。
“你说你是从卡马森来的?”凯特琳好奇地问道。
也不完全是,伊凡拍拍裤子上的泥土,悠闲地向他那匹在路旁吃草的马。“我已经离开那里将近二十年了。这次是因为从伦敦回来的船在那里靠岸,所以我就顺道在那里拜访几个人。”伊凡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马,准备上路。
伦敦!这男人是从伦敦来的!凯特琳全身血液瞬间仿佛冻结一般,也许……也许这家伙是为了那件事,她怕什么呢?凯特琳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如果你可以帮我在前面带路的话—;—;”
“你为什么要见普莱斯太太?”凯特琳冲口说出,不过她随即就后悔了。她应该沉住气,这样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怀疑她。
“很抱歉,我想,这是私人的问题,所以—;—;”
“我知道。”凯特琳笨拙地回道,她刚才实在不应该问的,然而,她还是想不透是什么理由让这个男人需要亲自登门造访,而且没有预先知会。
“你跟她很熟吗?”伊凡的问题打断了凯特琳的思绪。
“噢,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普莱斯太太,”凯特琳勉强露出一抹暖昧的笑容,“尤其是我,我跟她特别熟。”
“你刚才说她深居简出?”
“嗯……嗯,在她生病以前,她是满活跃的,但是……”凯特琳实在不善说说谎,她支支吾吾地回道:“最近她……她的身体很差,可能……可能没办法见客。”
“她患了什么病?”伊凡好奇地追问。
“嗯……嗯,她得了痛风,”凯特琳胡乱编了一个藉口,但是这应该还不至于无法下床走动吧,她赶紧又接口说:“还有……她的心脏跟肺快不行了。”
原谅我吧,外婆,凯特琳心里默念着,如果外婆地下有知,听到这个小孙女把她形容得这么惨一定会气炸的。可是她实在无计可施了,这家伙大老远从伦敦跑来这儿,不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一定是为了那件事来的,不!她绝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此时,男人脸上的表情又多了几分怀疑。“如果她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严重的话,那我更要快点去见她了,否则恐怕连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老天!这家伙怎么这么固执呢?凯特琳更慌了,没想到这一招还是没办法打消他的念头……看来只有用最后一招了。
“这样吧,我告诉你怎么走,那地方很容易找的,我看我不用带路了,我想再回去多游一会儿。”凯特琳双撒了个谎,她知道从“芬有”那儿有一条捷径可以直通“雾居”,这样一来,她至少可以比这家伙早到半小时。
伊凡没有吭声,这男人的沉默让她更害怕。凯特琳避开伊凡探询的目光,指着前面的路说:“你只要沿着这条路直走,大概走一百公尺之后,你会看到两条叉路,然后你就走左边那条。”
这家伙还是没有答话,那怀疑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凯特琳沉住气,继续说道:“等你看到一座小桥时,就快到了。过了桥向右边直走,你会看到一株树干裂开的老橡树,后面就是你要找的‘雾居’。”
凯特琳的目的是要让这个男人绕到前院,那里离她的宅邸还有一段距离,这样她才有时间交代仆人们说她身体不适,不想见客。
“听你这么形容好象不是很远嘛,我可以请你陪我去吗?”伊凡的口气听起来似乎带着几许嘲讽的意味。
“真—;—;真的不行—;—;”凯特琳嚅嚅地回道。
“可是刚才你还说要带我去。”
糟了,这男人好象愈来愈怀疑她?不行!她得赶快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
就在这时候,前方好象有人在吆喝,凯特琳定睛一看,这下真的惨了!迎面而来的正是她的邻居,那个骄傲自大的雷诺博士,这家伙八成又是想来找她谈收购“雾居”的事。不管她拒绝几百次,这讨厌的家伙还是不死心。
老天!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碰到他呢?凯特琳觉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这家伙一定会说出她的真实身份,不行!她得赶快逃离这儿!
“对—;—;对不起,我得走了。”凯特琳丢下这句话,随即转身一溜烟跑上山,一阵强风把她的披肩吹落,凯特琳不敢停下来片刻,还是拼命往前跑。
“等等!你的披肩掉了!”伊凡望着她的背影大叫,可是那娇小的身影像精灵般随风而去,消失在山的尽头,如果他是个迷信的人,那这个神秘的女子一定是传说中的“湖仙”,否则刚才这一切怎么会像梦境一般呢?
可是他不相信那些虚幻的故事,他是讲求实际,经过科学训练的学者。他捡起那条披肩,遥望山顶。不,那个女孩不是精灵,精灵是不会披着披肩的。
而且,精灵也不可能让她血脉贲张、情欲沸腾,尤其是方才浮出湖面那一瞬间……伊凡想起那若隐若现玫瑰色的乳晕。虽然他也知道非礼勿视,但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那样的画面,那饱满坚挺的乳房蕴含了成熟女人的魔力,他突然好想一亲芳泽,渲泻郁积的性欲!
如果刚才他把持不住,可能就……,老天,伊凡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伦敦的女人何其多,却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个腼腆害羞的神秘女郎。那如瀑布飞泻的秀发,朱红的唇,还有那粉嫩细致的肌肤……,该死的!他竟然连女孩的芳名都忘了问!伊凡懊恼地咒骂自己。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女孩的倩影,那慧黠晶莹的眼瞳似乎可以将对方的灵魂吸进其中,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伊凡,他一定要找到这个女孩,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伊凡把披肩挽在手上,大步走向他的坐马,刚才在前方吆喝的那个人也向他走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你好啊,先生。”这家伙油头粉面的模样让伊凡觉得讨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水味。“你是外地来的吧?我好象没看过你。”
伊凡把披肩绑在马鞍上勉强微笑回道:“是的,我是来这里找人的,我想去一个叫‘雾居’的地方。”
“喔!你真是问对人了,我正要去那里。噢,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雷诺,就住在‘雾居’的隔壁。”
伊凡顿时精神百倍,兴奋地说道:“我叫伊凡,真是太好了,本来我还在烦恼找不到那个地方呢。”
“咦,这就奇怪了,普莱斯太太刚才怎么不亲自带路?”雷诺一脸的狐疑。
“什么?我没有见到普莱斯太太啊!”伊凡讶异地回道。
“没见到?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我老眼昏花认错了?”雷诺喃喃自言自语,“刚才站在这边跟你谈话那个女人,明明就是凯特琳啊……”
刹那间,伊凡有如被雷电击中一般,“不会吧,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刚才那个年轻女孩顶多只有二十多岁吧,怎么会是那个老寡妇呢?”
“不,不,我不会看错的,”雷诺自信满满地回道:“普莱斯太太今年大概是二十六岁,金发碧眼,……反正就是刚才跟你一起站在这里那个女孩—;—;”
听雷诺如此肯定的口气,伊凡全身的血液几乎冻结一般。“嗯……可不可以麻烦你说的清楚一些,我听到的好象不是这样,普莱斯太太不是已经快七十岁了吗?”
“喔!你说的那位是凯特琳的外婆。”雷诺笑着说:“住在那‘雾居’里的女人世世代代都沿用‘雾之女’这个别称,凯特琳当然也不例外喽。而且,她的的确确是个寡妇,说来还真悲惨,她的外婆,贝丝也是一样的际遇。这么说来,你要找的人应该是贝丝而不是凯特琳了。她外婆在兰德森这里的确是个传奇人物,不过你来晚了,贝丝两年前已经过世了,如果你要找她的话,恐怕是白跑一趟了。”
伊凡没有答话,他默默瞪着前方,内心波涛汹涌。他要找的不是已经躺在墓穴里的贝丝,而是那个活生生的“雾之女”,那个从湖心冒出来的神秘女郎!这女人刚才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不敢表明身份?
“你该不会像那些无聊的傻瓜一样,千里迢迢来这里求见普莱斯太太,只是想问问那些年代久远的魔法咒语吧?”雷诺轻蔑地说道:“那些白痴还以为凯特琳会施法,她只不过是把祖先们流传下来的一些奇风异俗整理出来罢了。”
伊凡心不在焉地在马鞍上,随着雷诺前行,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不敢见他,难道贾斯汀的死真的跟这女人有关?这女人刚才和他交谈时始终避开视线,难道是做了亏心事而不是害羞?
雷诺没有注意到伊凡的反应,迳自说道:“那些怪力乱神的还引起了社会大众的舆趣,真是荒谬。”雷诺皱着鼻子,一副不屑的表情。“我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出资帮她出版那些垃圾,听说还登在伦敦一些著名的期刊上,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妖言惑众、腐蚀人心?”
“嗯……的确,”伊凡心不在焉含糊地回道。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某本期刊上读到的一篇文章,有关探访新南威尔斯当地杜鲁伊教派源流的,他还记得作者姓名的缩写。对!一定就是这个女人!莱斯那天不也提过想收集她的文章的事吗?伊凡不由得更加疑惑,莱斯和茱莉安娜说他们见过凯特琳·;普莱斯,那他们俩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难道茱莉安娜夫妻俩故意跟他开个玩笑?不,不会的,茱莉安娜和莱斯不是那种会戏弄朋友的人……。伊凡整个脑子乱成一团,也许他早该告诉茱莉安娜他们贾斯汀的真正死因,这样他们才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此刻,伊凡不由得又想起那可怕的一晚。那晚,贾斯汀本来想邀他一起赴约的,可是伊凡恰巧跟出版商约吃晚饭,所以才会让贾斯汀独自去赴那个死亡约会。伊凡犹记贾斯汀当时手捧一个大盒子,里头装着一个非常老化的酒杯,杯上蚀刻着杜鲁伊德教派的一些象征符号。贾斯汀说他最近收到一封署名叫“雾之女”的信,对方在信中表示想买这个酒杯。贾斯汀对这个买卖相当感兴趣,不仅因为对方神秘身份,而且贾斯汀的确迫切需要一笔钱,来支付他最近欠下的一些赌债,贾斯汀当时还把信拿给他看。
后来那个出版商爽约伊凡决定还是跟去看看,结果就在“绵羊客栈”门外巷子不远处发现了贾斯汀的尸骨!贾斯汀全身被刺了好几十刀,整个人倒卧血泊中,伊凡当时真的吓坏了!他大声呼救,警察很快赶来命案现场,仔细检查了贾斯汀的尸体,发现那个酒杯和他身上的钱全都不见了。根据警察办案的经验,他们初步判定这是一宗单纯的劫杀案。
伊凡原本也同意这个推断,但是当他发现那封署名“雾之女”的信也不翼而飞时,他开始怀疑整件事情可能没有那么单纯!如果是一般抢匪,不可能会拿走那个老化沉重的大酒杯,更不会浪费时间找那封信。
虽然伊凡针对这点疑问请求警察进一步深入调查案情,可是那些家伙却一副嘲讽的表情,他们认为,一个从威尔斯乡下来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女,如果警察也晓得这个事实,相信他们也会推翻最初的研判。
一想到刚才的湖边他提到自己是从伦敦来的时候,那女人惊慌的神色,伊凡不由得对这个叫凯特琳的女人愈加起疑。尤其当雷诺在叉路口要他右转时,伊凡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断,那女人果然误导了正确的路线。
如果那女人没有涉案,那她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会害怕?伊凡努力想帮她找藉口,但是一个理由也想不出来。
没多久,他们到达了“雾居”。伊凡猜的没错,门外果然已经有一个仆从在守候,一见到他和雷诺,立刻向前告知主人身体不适,无法见客。
这女人够精,伊凡虽然恨不得闯进屋内把她揪出来问个清楚,但这样只会把事情搞砸。小不忍则乱大谋,伊凡知道唯有智取才能引蛇出洞,何况他现在还没有掌握到这个女人确实涉案的证据,再说那封关键的信也不见了,更无法证明最后和贾斯汀碰面的人究竟是谁?说不定这个女人还会一口咬定,是别人冒用“雾之女”的名号写了封信。所以在没有找到确切的人证、物证之前,伊凡决定不宜贸然行事。至少在向有关当局提出告诉以前,他必须先掌握一些有利的证据才行。为了有机会接近这个女人,他一定会设法解除对方的警戒心,否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