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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奴儿甜-第7部分

小说: 奴儿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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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露感觉到一股男性的气息轻拂在她的颊畔,她疑惑地睁开眼,尚未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双唇就被柔软温热的触感吞噬。

    她惊抽一口气,这是……

    他在……吻她吗?她惊讶地微微张开嘴,炽热的舌尖立刻攻入她湿滑的唇内,深沈地吮噬着。

    夜露太过惊讶,鼻端嗅到他唇齿淡淡的酒味,她脑袋一片空白,心剧烈狂跳,青涩无知得完全不会反应。

    半晌,她下意识地抗拒起侵犯她的唇舌,慌张失措地用力闭上嘴。

    永硕痛呼一声,退开来掩住口,皱眉瞪着她。

    “妳咬我?”他尝到了嘴里淡淡的血腥味,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咬破舌头。

    看见永硕唇角的血迹,夜露吓白了脸,她不知道自己会不自觉地咬破永硕的舌硕,惊慌得就要跪下来赔罪。

    “妳膝盖才上了药,别跪了。”

    永硕推她坐好,忍不住自嘲地一笑,没想到偷香却被反螫一口。

    夜露怕得要命,不知道永硕生气起来会怎么样责骂她。

    她实在不懂,永硕为什么突然要吻她?他难道真像传言说的,只要是女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是她也逃不过他的魔掌吗?

    “刚刚不是有意吓住妳。”他轻轻拉下她膝上的裤管,淡笑说道。“不过下次不准再咬人。”

    '还有下次?'

    夜露的脸蛋骤然胀红。亲吻不是最亲密的人才会有的行为吗?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就像牵手那么平常似的?

    “回房去睡吧。”永硕打了个浅浅的呵欠。

    夜露恍恍然地点头,被动地走出房门。燥热的脸颊被门外的冷风一吹,昏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不对,她还没有服侍他上床,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何况她还得在外间小屋内上夜,随时听他差遣的。

    她立刻转身又走回屋去,没想到永硕已经自己在解袍服,准备更换了。

    低着头,她快步来到他身前,从他手中接下解衣扣的动作。

    “今天不用妳服侍,妳回屋去睡吧。”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夜露红着脸摇摇头,坚持要服侍他。

    永硕淡淡一笑,站着任由她替他宽衣。

    当最后一件底衣卸下来时,夜露震愕地瞠大双眼,骇然瞪视着他赤裸胸膛上浅浅的一道道疤痕。

    “很惊讶吗?”永硕刻意低下头,挑眉凝视着她的表情。

    '为什么会有这些伤痕?是什么造成的?是谁造成的?'

    夜露心中有巨大的疑惑,但是无法问出口来。

    “这就是我选妳的原因,妳不会喋喋不休地追问为什么来惹我心烦。”

    他更专注地贴近她的脸庞,声音低沈沙哑,轻柔得令她心悸。

    站在这间温暖的屋子里,以及面对着永硕赤裸裸的胸膛,夜露觉得心跳急遽,呼吸困难,愈来愈感到燥热不安。

    就算永硕小时候太顽皮被鞭打,也不至于会打出这么多的伤痕。

    她渴望知道这些伤疤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到底是谁那么狠心?

    “这是我的秘密,妳在我身上看见了什么,都不可以说出去。”他凑近她耳畔,魅惑地低语。

    夜露错愕地看着他的双手缓缓抽出腰带,绸裤软软地垂下地面。

    这是夜露初次看见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的男子胴体,她慌得心都快迸出胸口了,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胸膛,一点儿也不敢往下移。

    “怕什么?”永硕垂眸轻笑。“日后妳天天要看、天天要侍候的,有什么好不敢看?”

    夜露红着脸,眼神为难地闪烁着,就在视线不经意往下一瞥时,她猛然僵住,被他下腹部上一道狰狞的、深深陷入腹部的刀疤慑得瞠目结舌,忘了呼吸。

    那是刀疤!

    是曾被深深刺进肚腹之后形成的可怕疤痕!

    为什么在他身上会有这样可怕的伤?

    她哑然僵立,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

    “记住,不许让人知道了。”他望着她的眼神不再促狭散漫,转而冷峻得令她心惊。

    夜露瞠着双眼呆视着他,思绪糊乱成一团,那道狰狞的刀疤勾起了她记忆中最可怕的惊恐。

    她无法呼吸,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浑身虚软地倒坐在地,背脊泛起了一阵阵冷汗与颤栗。

    永硕凝眸审视着她,误以为是自己身上的疤痕让夜露如此惊恐,面容逐渐冰冷了下来。

    夜露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地面,被她封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伺机窜出,她努力抗拒着,压抑着。

    彷佛有鲜红色的花瓣无声无息地飘落,洒了她一脸一身。

    她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那不是花瓣,而是血,灼热的鲜血!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夜露头重脚轻地来到茶房,等着炉上的热水烧滚。

    她一夜没有睡好,永硕那布满了大小伤痕的身躯,还有他下腹那道残酷狰狞的刀疤,满满地占据了她的思绪。

    她不停地猜想着,永硕从前究竟有过怎么样的遭遇和经历?为何会好像曾经遭受过可怕的严刑毒打?

    他不是王府的阿哥吗?那些毒打他的人又是谁?谁有权利可以鞭打一个王爷的儿子?

    最令她不解的是,永硕要她保守秘密。

    难道……王府里并没有人知道他身上有这些伤疤?否则,为何要她保守秘密?

    她站在炉灶前呆呆地出神想心事,没听见老仆走近的声音。

    “水滚了。”

    老仆彷佛幽灵般的提醒声,让夜露倏地回过神来。她转过身笑着对老仆躬身点头,然后掀开锅盖把热水舀进桶子里。

    “七爷身子不好,一向不在晚上沐浴,都选在起床时才沐浴。七爷的屋子特别暖,所以澡盆就搁在七爷房里,一般需要三桶热水加一桶冷水才够。”

    老仆在灶炉前坐下来,一边慢条斯理地续柴火,一边对她说。

    夜露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从老仆口中听见永硕身子不好,她不禁瞥望着墙边那一大排熬着汤药的砂锅。那些汤药不会是要给永硕喝的吧?他的身子不好,是因为那些伤造成的吗?

    “以往侍候七爷沐浴都是慧娘的事,慧娘嫁出府后,老奴服侍了几回。从现在开始,就全交给妳了。”老仆低声说,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夜露想得出神,心里思索着,既然老仆侍候了永硕这么多年,那么他一定知道永硕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了,好不好问他呢?

    “妳看过七爷的身子了?”

    夜露被老仆的问话吓了一跳,惊讶地看向他。为什么他都能知道她此刻心里正在想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知道。当有一天七爷想对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老仆极其淡漠地说道。

    夜露深深望着老仆布满皱纹的脸孔,心中有着淡淡的感动。永硕会把老仆留在身边,一定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忠诚足以令他信任吧!

    她提起热水桶慢慢走出茶房,往永硕的房间走去。

    一进屋,暖融融的香气立即扑面而来。

    她想起老仆说的,七爷的屋子特别暖。一定是因为永硕身子不好,所以老仆才特意在暖炕内加了许多炭火,让屋子里始终保持着温暖。

    夜露放轻脚步,慢慢把热水小心地倒进澡盆里,一面偷眼望着仍在熟睡中的永硕。

    怎么会有男人的睫毛那么长的?她无法控制地看呆住。

    浓密微翘的长睫毛像羽扇般覆盖着,搭配上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不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俊美得令人赞叹的美男子。

    永硕翻了个身,仍然闭着眼。

    夜露慌忙调回视线,提着空桶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再提一桶热水回来时,永硕已经起身下床了。

    “给我。”他把她手中的热水桶接过来,将热水倒进澡盆里,然后径自提着桶子走向茶房提水。

    夜露急着想告诉他这是她的差事,怎么能让他来做?但是永硕的步伐又快又大,她喊不出声,也抢不过他,只能追在他身后干著急。

    “夜露,没关系,以前慧娘在的时候,七爷也都是这样的,妳用不着放在心上。”老仆淡淡地说。

    话虽如此,但夜露仍是觉得不自在,而且她发现今早的永硕和昨晚的永硕有些不太一样。昨晚的永硕温柔又体贴,可是今早的永硕却表情冷淡,连正眼也没有看她一眼。

    永硕把澡盆装满了热水以后,自行解开衣扣。

    夜露见状,忙趋前想替他宽衣,永硕却轻轻拨开她的手,仍旧自己脱衣。

    这是怎么回事?她做错了什么吗?夜露怔怔呆站着,百思不解。

    永硕裸身坐进澡盆中,让全身都泡进热水里,然后抬起双臂趴靠在澡盆边,舒服地闭上眼。

    夜露在澡盆旁边跪下,拿起毛巾轻轻替他擦背,她发现,连他的背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那些伤疤几乎无所不在。

    她用目光仔细地搜寻他的身体,手指轻轻触在每一条微微凸起的疤痕上。她眼眶微湿,在心底默数着那些疤痕。

    七、九、十、十三、十五……

    这回永硕没有推开她的手,不过也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只是默然接受她手指的抚慰。

    一直到夜露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将一件件衣服替他穿戴妥当,服侍他梳洗盥沐完毕,他都始终不发一语。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七爷?'

    夜露抬眸凝望着他平淡的面容,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永硕疏离地转身走出去,没有回答她一字一句。

    老仆捧着一个做工考究的药碗站在膳房前,平稳地敬呈给永硕。

    “七爷,请喝了这碗药。”

    永硕接过来,一口气喝光。

    “七爷,用早膳吗?”老仆接过空药碗,恭谨地问。

    “我去老太太屋里吃。”永硕淡淡地抛下一句,大步走出院落。

    老仆转过头来看一眼夜露,然后默默地走进膳房。

    夜露呆站了半晌。

    要如何才能问清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

    午后,天阴了。

    夜露坐在自己房里缝制着一件铺了薄棉絮的月白缎里衣,打算让永硕在寒冬时贴身穿着可以保暖。

    门大开着,她坐在房里,可以看见老仆穿梭忙碌的身影。偶尔有小厮送来东西,有柴、炭、药包、梅花香饼,每回听见脚步声从外头走来,她就希望是永硕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来,将她的裙角吹荡了起来,入冬后的冷风令她打了个寒颤。她抬眼看看天色,厚重的乌云压得低低的,看起来似乎要下雨了。

    老仆忽然匆匆地朝她走来,手中拿着两把油伞。

    “夜露,怕是要下雨了,快去给七爷送伞!”

    夜露放下手中的针线,急忙接过伞。

    '七爷在哪儿呢?'

    她正思索着,老仆便叹了口气说:“七爷今天没出去,不知道在府里哪个屋里头,妳去找呀!”

    夜露连忙点点头,怀里忽然被老仆塞进了一只白铜制的手炉。

    “下了雨会更冷,顺便给七爷带上斗篷和手炉。斗篷就在七爷屋里的隔间大柜里,快去取来。”吩咐完后,转身又回茶房里去了。

    夜露飞快地拿出斗篷,快步地奔出去。

    冷飕飕的风吹拂着,带着沁骨的凉意,夜露被风吹得一阵阵发噤。

    见两个老嬷嬷迎面走来,她忙比着手势问“七爷”。

    “找七爷?去三少奶奶那屋找找吧。”又高又瘦的老嬷嬷回她。

    三少奶奶那屋?又是在哪儿?她还想再问,但两个老嬷嬷没耐性看她比手画脚,径自走了开去。

    “三少奶奶的妹妹又来了?来了一个又一个,是预备给七爷说亲的吧?”

    夜露隐约听见另一个圆胖的老嬷嬷说着。

    “那是,三少奶奶打着亲上加亲的主意呢!”高瘦的老嬷嬷呵呵笑着。

    说亲?夜露的脑子忽然一片空茫。永硕迟早要成亲娶妻的,值得她大惊小怪吗?她往后也得侍候七少奶奶呢!这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为什么她的心口会一阵阵酸涩难受?

    就在她出神间,天际响起一声闷雷,细雨接着哗哗地落下来。

    她急忙撑起一把油伞遮雨,忽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声的叫唤──

    “七爷!茹雅格格!七爷──”

    怎么,有人也在找永硕?

    夜露循声走过去,希望跟着那些人一起找到永硕。

    经过一处白石堆迭的假山时,她忽然听见石洞内传出永硕的声音──

    “有人寻来了,妳留在这儿避雨,我去唤人。”

    夜露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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