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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奴儿甜-第12部分

小说: 奴儿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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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骇然地从炽热的亢奋上抽回手,不可思议地呆视着他。

    “看来妳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他闭眸苦笑。面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处女,他不想吓坏她,只好慢慢引导她,让她了解什么是鱼水之欢。“夜露,把身子放松,让我来教妳。”

    她无助地挺起了身子。她未经人事,青涩又敏感,很快就濒临崩溃边缘,在意识爆炸粉碎之际,她嘶哑地大喊出声──

    “……硕……”

    “试着再喊一次,夜露!”

    他抱紧浑身颤栗,蜷成一团的小身子催促着,但她已经意识迷离,虚软得无法再发出声音来。

    “妳知道我多想听妳喊我的名字吗?”他把她紧拥在怀里,轻轻叹息。

    夜露蜷缩在他怀里,体内仍余波荡漾。

    虽然,她仍然不是很清楚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夜露是在睡梦中被一巴掌打醒的,她惊愕地翻身坐起,抚着灼痛的脸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双尖爪扯住头发拉下床来。

    “是谁准妳上七爷的床?妳到底跟七爷干了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愤恨地朝她狂啸。

    夜露抬着双臂阻挡对方的撕扯攻击,混乱中看见打她的人竟是满脸怒火的盈月。

    “妳竟敢这副狐媚模样躺在七爷床上!我跟妳说的话妳全没放在心上是吗?”盈月怒发如狂地咆哮。

    夜露骇然地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仅仅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贴身肚兜和底裤都没有穿在身上。

    她仓皇地看一眼炕床,永硕并不在床上,眼下她这副模样,根本没人救得了她。

    “妳好──”盈月气愤得颤抖,一把揪住她的前襟往外拖。“走,跟我去见老太太!看老太太如何惩治妳!”

    夜露惊恐得极力挣扎,但是她无论个子还是力气都比盈月小很多,盈月三两下就把她从屋子里拖拉出来。

    在茶房里熬药的老仆听见一阵吵嚷声响,急忙奔出来,看见盈月双目怒睁,把夜露拖到了院内,身上只穿着薄薄单衣的夜露半个身子扑跌在雪地上,冻得她脸色发白。

    “盈月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老仆客气地挡住这个老福晋跟前最受宠的大丫头。

    “你在七爷的屋里,难道都不知道这贱丫头是怎么狐媚七爷的吗?”盈月厌恶地盯着老仆。

    “夜露是七爷的贴身丫头,我看她十分尽心服侍七爷,并没有狐媚的样子,盈月姑娘可别冤枉了人。”老仆平静地答道。

    “我冤枉人?”盈月用力扯着夜露的衣衫,因为衣衫太单薄,几乎让夜露身躯的线条暴露无遗。“你有没有长眼睛?你看见没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冤枉了她?”

    夜露睁着茫然惊惶的眼睛看着老仆,老仆则面无表情地看着盈月。

    “盈月姑娘要带人走,也请等七爷回来。妳就这样把夜露带走了,我不好向七爷交代。”

    偏偏今日慎靖郡王府二贝勒请永硕过府阅览一幅法帖,正巧不在,盈月若是非要带夜露走,他是如何也挡不住的。

    盈月瞪着老仆冷哼一声。

    “七爷若想要人,你让七爷到老福晋跟前要人去!”撂下话,她箝住夜露的臂膀,用力拖着往外走。

    老仆知道盈月已被妒火烧毁了理智,他如何阻挡也是没用,忙乱地从后门急奔出府,前往慎靖郡王府找永硕回来。

    夜露衣衫不整地被盈月半拖半扯着走,沿路发现她们的大小丫头们,都一副有好戏瞧了的表情,纷纷回去通报自己的主子去。

    夜露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她在心里拚命狂喊着永硕的名字,现在除了永硕以外,她不知道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春香!”

    忽然,她听见母亲的呼喊声,抬头望去,看见母亲提着一个竹篮子迎面走来。

    乍见母亲的那一剎那,她的眼泪倏然决堤。

    “这是怎么回事?妳这是干什么?放开我女儿!”秋夫人看见盈月如此凶狠地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股保护爱女的情绪油然而生。

    “干什么?因为妳生了一个下贱的女儿!”盈月扬着幽幽的嘴角骂道。“让她去服侍七爷,她却用这副模样勾引七爷!老福晋早有吩咐的,丫头夜里侍寝,得在外间屋里上夜,更不许进七爷房里,要让老福晋知道了不规矩,立刻打发出府去,可这贱丫头却这副模样躺在七爷床上!妳倒是问问妳女儿,她是怎么用身子去侍候七爷的?”

    秋夫人惊瞪着夜露,见她早已冻得嘴唇发青,心便揪得疼痛,先不管质问事实真相,立刻把身上的大袄脱下来预备披在她身上。

    “不准给她披衣服!她是什么模样从七爷床上被我抓起来的,我就要她这个模样去见老福晋!”盈月用力挥开秋夫人手上的大袄。

    夜露冷得浑身发抖,双腿麻痹得几乎站不住。

    “妳给我起来,别装死!”

    盈月架起她的双腋,粗暴得像对待一个布偶。

    “别这样对她!妳想让她死吗?”秋夫人扑过去想拉开盈月。

    “滚开!妳有话就到老福晋跟前去说!”

    盈月甩开秋夫人的手,再去拖行夜露。

    秋夫人眼见自己的女儿衣衫单薄,被人在雪地上一路拖行着,一颗心早疼得四分五裂了,对盈月的怒意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的血液被点得火烧火燎。

    她颤抖地提起小竹篮,失控地朝盈月背上砸过去──

    “放开她!”

    原本是她要做给夜露吃的十七岁整寿面,就这样砸翻在盈月的背上。

    盈月痛得蹲跪在地,回眸恶狠狠地瞪着她。

    秋夫人的心彻底一凉。

    这下子,她和夜露逃不了被轰出府的命运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老福晋的屋里温暖如春,但老福晋的脸色却笼罩着冰霜。

    “老太太,这对母女实在是太放肆了!小的勾引主子爷,当娘的还欺负起侍候老太太的小丫头,求老太太给盈月作主!”

    盈月带着一身汤汁,狼狈地跪在老福晋脚边,泣声控诉。

    老福晋寒着脸,盯着跪在面前的秋夫人和夜露,尤其是看到仅着轻软单薄中衣,几乎掩不住姣好胴体的夜露时,脸色更是阴沈难看。

    夜露浑身簌簌发抖,因为冷,也因为恐惧。

    “妳已经是七爷的人了吗?”老福晋冷冷地瞪着她。

    在夜露的认知里,她是永硕的贴身丫头,自然就是永硕的人了,更何况昨夜还与永硕有过肌肤之亲,理当就算是七爷的人。

    但是对老福晋的问话,她不敢胡乱点头,毕竟她无法开口说话,随便一个点头、摇头,都可能造成难以解释的误会。

    “是不是七爷的人,妳回答不出来吗?”老福晋的一股怒气正待发作。

    夜露惶恐地摇头。

    “不是?”老福晋皱起眉头。

    夜露又连忙点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老福晋厉声怒喝。

    夜露咬着唇,半晌,缓缓地点头。

    “把老嬷嬷叫来!”老福晋脸一沈,转脸吩咐盈月。

    “是。”盈月起身走出去,随后领了一个老嬷嬷进来。

    老福晋冷冷睨了夜露一眼。

    “把这丫头带进去仔细检查,看她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夜露讶愕地被老嬷嬷拉进内室去。

    在被老嬷嬷用极尽羞辱的方式检查之后,夜露噙着泪,被推了出来跪下。

    “回老太太,这丫头仍是完璧。”老嬷嬷回禀。

    “什么?”老福晋愕然看了盈月一眼。

    “老太太,奴才今早去请七爷过来时,夜露确实是衣衫不整地躺在七爷的床上睡觉的!千真万确,奴才没有撒谎!”盈月辩解着。

    她以为看夜露的模样,肯定已经跟永硕有了什么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妳不是说妳已经是七爷的人了吗?”老福晋神色转厉,怒瞪着夜露。

    夜露茫然不知所措,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焦急,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解释。

    “不是七爷的人,却要骗我说是,妳是以为骗过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当上永硕的侍妾,是不是这样?”

    老福晋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拍桌大骂。

    夜露心急得狂乱摇头,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当初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诫妳不许在爷的跟前作轻狂样儿,也不许把爷勾引坏了,更不许有非分的念头,侍寝得在外间屋里上夜,不许进七爷的房里,要是让我听见了什么风声,立刻打发出府去,这些话我说过没有?”

    夜露缩着双肩点头,绞紧猛在发抖的双手,脸上白得没有血色。

    “妳倒是好样儿的,把我的告诫全然不当一回事,我不准妳做的事妳全做了,还来我跟前撒谎,心怀妄想,简直是刁奴!今日不好好教训,他日还不定蹬头上脸了!”老福晋愈骂怒气愈往上涌。“盈月,去把家法大棍拿来,王府里不许出这样一个坏了规矩的刁奴!”

    一听传家法大棍,盈月喜形于色,转身领命而去。

    这边的秋夫人和夜露则已吓得魂飞魄散了。

    “春香,这到底有什么误会没有?妳有什么话要解释的,快告诉娘呀,让娘赶紧替妳跟老太太解释!”

    秋夫人既惊悸又心疼地摇扯着夜露的手。

    夜露惶恐地望着母亲,此时她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更何况她还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颤抖地不停磕头,求老福晋原谅。

    王府里杖打家仆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由老福晋亲自下令,杖打少爷房里的贴身丫头还是头一遭,消息很快传遍了各房各院。

    此时正好人在王府里的女眷们,个个都想来争睹这场难得一见的好戏,众人纷纷来到老福晋房里问安时,已看见夜露被绑在长凳上,等着受杖了。

    “都来了也好,就让大家看看这就是不守王府规矩的下场!妳们这些丫头都给我看清了!”老福晋冷眼扫过众人的脸。

    扶着自家主子前来的大小丫头们看着被绑在长凳上的夜露,一个个的脸上都是畏怯不安的神色。

    “额娘,您别让这个贱丫头给气坏了身子呀!”

    郡王福晋坐到了老福晋身旁,柔声劝慰着。

    “是呀,额娘别太动气,为了这样一个丫头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侧福晋也在一旁劝道。

    “永硕那孩子也真是的,连一个下等房的贱婢也让她上了床,未免也太不挑拣了。我看他真是天生的贱骨头,不过有那样的母亲也不能怪他了。”郡王福晋以手绢掩口,冷瞟了夜露一眼。

    “看不出来这个小丫头片子身段如此妖娆,怎么咱们王府下等房尽出些骚货来迷惑主子呢?”

    侧福晋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她间接骂了永硕的亲生母亲,让郡王福晋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都死了那么久的人了,不必再提她。”

    老福晋虽然心疼永硕,但二十年前对于儿子宠幸起下等房浣衣奴一事,也曾大为震怒过。

    站在另一侧的各房少奶奶们,都是为永硕动过心、动了情的,里头的二少奶奶和五少奶奶甚至还是爱着永硕的,看见夜露单薄的衣衫下竟然未着寸缕,用这副模样睡在永硕的床上,醋坛子早就一个个打翻了。

    “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凭这个模样也敢爬上七爷的床!”

    挺着四个月身孕,身材已有些变形的五少奶奶忍不住醋劲大发。

    “依我看,妳是巴不得希望躺在七弟床上的人是妳自己吧?”

    二少奶奶淡淡地冷哼,斜睨她一眼。

    “二嫂这话是怎么说的?妳可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五少奶奶咬牙切齿地怒瞪她。“妳成天鼓励二哥纳妾,表面上看起来是大度的贤妻,事实上夜夜独守空闺,等的人不知是谁呢!”

    “妳少胡说!”二少奶奶愤愤地回嘴。

    两个人虽然刻意压低声音斗嘴,但仍是被老福晋听见了。她正为了夜露的事发怒,她们两人的话落在她耳中,无疑是火上浇油。

    “妳们都是永硕的嫂嫂,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简直是太不象话了!”老福晋气得浑身发抖。“我看妳们是嫌我活太长了,要把我活活气死才罢休!”

    “老祖宗息怒,孙媳妇儿是说着玩的。”二少奶奶和五少奶奶慌忙跪了下来。

    “这事能说着玩吗?”老福晋怒喝。“咱们王府里绝不准传出这种不干不净的事,现在再不杀鸡儆猴,以后难保不会出什么丑事!盈月,把夜露给我往死里打!不管妳们是主子还是奴才,全都给我看清楚了,往后再有任何风声传进我耳里,就是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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