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猛男一把罩-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哇!看不出来你真的会修车。」田蜜喜出望外,急忙坐进前座。「若玲,上车吧,别让他们久等。」
怎么会有这种人?!吕若玲一脸不可思议,「你们连声谢谢都不说?田蜜,你……」
听出她口气夹带怒火,聂骉;急忙晃手。「不、不用了。」
「他都说不用啦。」田蜜打蛇随棍上,满不在乎地道。「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自己去罗。」
此话一出,又烧出吕若玲一肚子火。
瞧那反应,田蜜心里有数,拍拍小吴的肩膀,指指前面,暗示他开车上路。
而聂骉;深怕好人做不到底似的,正弯腰对驾驶座上的小吴交代,「那个……新车不能一开始就、就开太快,引擎会吃不消,所以—;—;」
噗—;—;不等他说完,宾士车扬长而去,送他一口烟吃。
「咳!咳咳……」未竟的话语变成咳嗽连连。
滥好人一个!吕若玲终於明白,为什么爸会叫他傻小子了。
「聂,人好可以,但好过头只会被人欺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礼尚注来的道理。」
忍不住提醒呵,他曾经救她免於被狗咬的厄运,这份情她始终记在心里,见他被人欺负,心里当然不痛快。
这男人实在是单纯得可以,一点都不知道人心险恶。
「我知道,谢谢!」年近三十的男人,却流露出怯稚笑颜。
杏眸再次朝天一翻。「但愿你是真的知道啊。」真令人担心。
这样的男人,需要的恐怕是一个擅长照顾人的女子吧,她想。
有点好奇,他爱上的及会爱上他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如果没事……我、我走了……」
戒慎的话语引开吕若玲胡思的冥想,就见男人后背晃晃悠悠地远离。
基於某种突来的冲动,吕若玲跨大步伐追上他,轻拍他微弯的背脊。
「啊?!」
「是男人就不要驼背!」黛眉弯起不赞同的弧度。「身高是你的优势,别浪费了!」
「是、是是!」聂骉;想也不想,立刻乖乖照做。
瞧见他红著一张脸,努力挺直背脊的认真模样—;—;
噗哧!「呵呵呵……嘻嘻……」天,到哪儿找像他这样老实憨直的人?聂,你真有趣。」
有趣?粲然的笑容与话语,同样带来眩惑的威力。
很少人—;—;不,几乎是没有人,会觉得他有趣;认识他的人都说他闷,就只有她觉得他有趣。
有趣吗?茫茫然搔首,他不知道自己有趣在哪里。
但是……他喜欢看她笑,这次他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如果她觉得有趣,那就有趣吧。聂骉;憨然欣赏近在眼前的粲笑美颜,只觉那笑红的脸像苹果似的……
忽地,那张苹果脸蛋仰头向他。「一起走吧,我下面请你吃。」
「咦?!」
「我煮的面不输我爸,你不相信吗?」
「不、不是,我、我相信。」
「那就走吧。」吕若玲皓臂爽快一招,颇有乃父之风。「再不走就不等你了。」
聂骉;推高眼镜,憨实地跟上前。
一路上听她时而说话、时而轻笑,任夕阳余晖下—;—;
自信满满、笑意盈盈的侧脸,他一直记得……
那是他第二次,敢这么放胆注视另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孩子。
或许从那时起,心里就容不她的存在,随著见面的次数增加,一次又一次累积出难以启齿的情愫……
「在想什么,半天不吭声?」可法·;雷的声音飘过来,惊醒陷入回忆中的聂骉;。
一只手掌在这同时探向他—;—;
回过神的聂骉;左手操起螺丝起子、右手拿著扳手,交叉将之挡在空中。
「嘿,聂,学聪明了呢!」难得啊!不枉他多年来的偷袭。「这招挡得好。」
「别、别想偷窥我、我的心事。」黑框後的眼,防备地瞪著可法·;雷扬在半空的手。
可法·;雷轻耸双肩,无所谓地收手。
虽然好奇,但—;—;
难得聂骉;聪明了一回,就饶过他呵。
第三章
「若玲,你好久没来了!」
「最近有点忙。」吕若玲笑了笑,简短说出最近公司正在上演的总经理秘书大战。
「……所以,你最近这么忙的原因,就是为了争取总经理秘书一职罗?」白杨透明的影子上下飘呀飘,对於现代的任何事物部很有兴趣。「对手很多吗?很难吗?」
「还好。」她挺有把握的。眼角扫过办公桌後的男人,「原来你在啊,聂。」
谁叫他?聂骉;抬头,在沙发处找到声音的来源,脸颊立刻老实不客气地微红,朝她僵笑了笑,又低下头,沉默地忙著自己的事。
认识一年多,虽已习惯他的安静,可还是会好奇他在做什么,佩服他总能拼拼凑凑出许多教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到底在忙什么?」
「这一次是拼装电视机。」
「电视机?」天!「现在一台电视机才多少钱,用得著这么刻苦吗?」
「花钱买哪有免费的好。」白杨说得理所当然。
「你被黎带坏了,做人像她那么小气,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吕若玲一直无法苟同黎忘恩的生活方式,真亏她的爱人村上怜一受得了。
「但我很喜欢她,还有这里每一个人……」如果鬼有血气,想必白杨此刻定是红著睑的,「你们并不怕我。」
「我八字轻,本来就容易感觉到灵异现象,看得见你,我并不意外,倒是你这么漂亮,反倒推翻了我对鬼的认定。你知道的,以前我在迪化街看过断手断脚的鬼魂,那时才十二岁,後来才知道迪化街那一带,在日据时代是有名的刑场,到现在我还不敢晚上去逛迪化街。」
「看得见鬼魂,对你而言很麻烦吧?」
吕若玲想了一下。「以前是这么想,但现在不了。如果我看不见鬼魂就不能认识你,听你说说古代的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注意力被墙上咕咕钟的报时声拉走。
听白杨说,这也是聂骉;的杰作。
虽然有自闭症,但他真的很行,什么都会修。
时针指著十二,正吟唱著「欢乐颂」。
时间过得真快。「聂,你中午想吃什么?」吕若玲主动问。鬼可以不吃东西,但人可不行。
砰、磅!一道闪光之後,紧接著—;—;轰!聂骉;办公桌上正要装嵌的映像管冒出袅袅白烟,发出难闻的气味。
沙发上一人一鬼被这情景吓得跳起身。
「聂?!」吕若玲看得傻眼。「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咳咳咳……」
怎么可能没事!「那是爆炸吧?」虽然不大,也算是个小爆炸。
「别、别过—;—;咳咳……气有、有毒,咳咳……」他头有点昏,刚刚吸入了不少有毒气体。
有毒他还站在那儿,不知道要躲?
「白杨,先把所有的窗户打开,再去拿毛巾沾湿。还有你—;—;」吕若玲三步并作两步定向冒烟处。
「好!呃……」鬼影飘了几步顿住。她、她她她这透明的形体,要怎么开窗、拿毛巾啊?!
「别……」聂骉;抬手想阻止吕若玲靠近。
「你叫我别过去,自己却还留在原地,不是说有毒吗?难道你吃了仙丹妙药不怕啊。」说话的同时,她屏气拉他走向沙发,离办公桌愈远愈好。
嘴上才念著,聂骉;就因为之前吸入过多毒气,撑不住地往旁边斜倾。
「小心!」吕若玲悧;落地推他转变方向,免得跌到地上。
谁知却因一时紧张用力过猛,让他身子转了九十度往自己压来,两人在一阵摇晃之後,往沙发跌去。
照理说,在这言情小说常见的意外桥段中,男主角应该要为了娇弱的女主角,不惜违反人体工学来个一百八十度半空肢体旋转,牺牲小我拿身体当垫子用,保护女主角不受一丁点皮肉痛才对。
但,小说是令人陶醉的浪漫,现实却是让人掏泪的残酷。
砰!一声巨响之後,吕若玲觉得自己的前胸、後背像是分别被人狠狠砍了一刀。
破旧的沙发早在两人跌落之前,没义气地住後滑移些许距离,只留倚垫边缘承受两人的重量。
还在苦思如何完成开窗大业的白杨,听见声音回头,便看见聂骉;一张脸压在吕若玲胸脯上、两只手分别挂在她腰侧及大腿近内侧处,形成嗳昧不明的画面。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要是在她的朝代,发生这当事,早就该准备办喜事了。
可惜呀,现在已经没有这观念,不然聂就不必只是单恋若玲了。她暗叹。
至於聂骉;—;—;
早在触及那带著香气的柔软时,就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因为这几天不眠不休组装家电的疲累,因为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的饥饿,因为她叫了他的名、问他想吃什么,因为—;—;
他碰触到她,不由自主地烧起一身慌热。
因为、因为,有太多的因为……
当晚,聂骉;意外地生了场大病,烧到三十八度半,忙坏—;夥人。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吕若玲拎著两个大袋子跨进「万能事务所」,五张办公桌,只见为首的那张後头坐了个人,其他四张则空空如也。
「黎,听说聂生病了,他人呢?」
不多话的黎忘恩指著内门。
「这袋是我爸要我带来让你们试吃的卤味,我放这儿;另外这袋是要给聂骉;,他还好吧?」
「烧刚退。」真麻项,害她多花了一笔医疗费。
发现她心情似乎有些恶劣,吕若玲轻吐粉舌,自己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跨足事务所另一道门後的世界,门後又有六道门,她看了看,直觉挑中镶了一块拼图的门,抬手轻敲。
门板未开,有个人头穿门而过。「谁?」
「赫!」
穿透门板的苍白脸孔朝上。「哎呀,若玲,来看聂吗?欢迎欢迎。」
「白、白杨……」惊魂未定的吕若玲猛拍胸口。「虽然我看得到你,但不表示我可以接受这种……欢迎法,你吓到我了。」
「抱歉、抱歉,我现在还无法碰实物,所以习惯穿墙。」白杨小舌轻吐。「你等一下,我叫聂开门。」话完,探出的小睑缩进门板内。
接著,里头突然传出乒乒乓乓的杂音,过了一会儿,门才缓缓从里头打开。
「聂?你还好吗?」他看来病得不轻,整张脸红得像著了火似的。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聂骉;抚著喉咙。
「喉咙痛就别说话了。」她爱照顾人的大姊脾性又冒出头,搀他进房。「人不舒服就要躺苦休—;—;你确定这是卧房,不是工作室?」十来坪的房间内堆满零件、机械,乱到她找不著一个可以躺人的空处。「聂,你平常睡哪儿?」
「这里。」白杨的鬼影飘在房内仅剩的一方净土。「聂忙累了,就倒在这里睡。」
「你怎么跟我爸一样,生活习惯真差。」男人都是生活白痴吗?连个卧房都整理不来。
「对、咳咳……不起……」
吕若玲扶他躺平。「别说话,你先躺好,我去弄湿毛巾帮你散热。」
白杨忽地飘到两人面前,「这点小事交给我。」
「可是你没办法拿—;—;」见她透明小手贴近聂骉;烧红的脸,吕若玲明白了。「原来如此。」
「鬼什么都没有,就是阴寒之气多。」哼哼,白杨自豪得很,浑然忘却前些日子还很气鱼步云拿她当冷气用的恶劣行径。
在这屋檐下,什么奇想妙事都会发生。吕若玲早已耳濡目染,见怪不怪了。
倒是她第一次走进聂骉;的私人空间,颇感兴趣地环视—;圈,结论还是一个「乱」字。
「跟我爸一样,你们一个常趴在杆面台、一个老窝在机械堆,半斤八两,难怪处得来。」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吗?对有兴趣的事这么热中,忽略了生活细节?
她想著、说著,手无意识地跟著整理起来。
独身的空间多了一抹柔和的女性气息,聂骉;很不习惯,尤其又看见她在整理自己凌乱的房间,因发烧涨红的脸又加深几分。
「咳咳……你……别咳咳……」
「什么?」
「聂的意思是要你别忙,」白杨替他发言,「聂的房间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你就别忙了。」
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种话竟然能说得如此顺理成章?吕若玲不自觉又翻眼瞪天。
认识一个聂骉;,她发现自己翻白眼的次数多得都数不清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整理。」她说,顺手拉扯窗帘的控绳。「生病需要的是流通的空咳咳咳……气……」天,这窗帘多久没洗了?
「咳咳咳……」躺平的男人也跟著在窗帘翻覆的灰尘中猛咳。
咳出泪的杏眼扫向那端同样咳嗽连连的难友,又见淡白的鬼影任原地直打转,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烟尘连连、场面凌乱……吕若玲咳著咳著,噗哧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好笨呵!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深陷浑浑噩噩的意识之中,聂骉;总觉得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去而复返好几回。
他记得自己在房里睡觉,因为生病,病得很重,
那个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是谁?
黎吗?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