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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乖乖猛男一把罩-第2部分

小说: 乖乖猛男一把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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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看到鬼……」
「对啊对啊!」贾痞子抢著说:「我刚经过,好多人围在那边看热闹,说是里长伯请人来抓鬼—;—;」
「请师公哦?」
「对啊,现在在作法,很热闹哩!还有乩童,女的哦,真猛,拿一根狼牙棒拚命住背上打,好像真的三太子附身,怎么打都打不痛。」贾痞子佩服得很。
「时机歹歹,现在连女人都出来做乩童了,唉……」老吕感叹。幸奸女儿还算争气,在大公司上班,每个月领几万块的薪水,算是不错了。
「我还听我妈说,那个见鬼的太太生了一场病,一直呜呜……有鬼……有鬼……地叫哩。」贾痞子从喉咙里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喘息声。「听说後来有请人来收惊,不过没什么用,上个礼拜搬走了。」
「真的有鬼哦?」老吕挑高了眉,颇有兴趣。
「谁知道,不过我们这个里的人现在都不太敢走那条巷子了,所以里长伯才请人来抓鬼啊。上次听说有不知道的人走进去,结果听到有人在後头『先生』、『先生』地直喊,可是他回头看,什么都没有,你说吓不吓人?後来那个人回到家,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一千块,说是被鬼借了钱,吓得跑到行天宫求关老爷保佑哩。」
「嗯嗯……」老吕连连点头,沉迷在八卦消息中不可自拔。
仍忙著修缮的聂骉;,自然也听见两人谈的怪事。
上个礼拜有人见鬼?
真奇怪不是?他上个礼拜也曾走过他们说的那条巷子,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
而之所以去,是为了到大型垃圾集散地找看看有没有合用的零件—;—;他一向能在那儿找到许多还能用、却被浪费丢弃的各式生活用品。
一千块……记得好像有那么一天,他看见走在前面的路人口袋里掉出一千元,捡起来想叫住那个人,可是对方不知为什么愈走愈快,害他追著追著一不小心跌倒,整个人趴在地上,最後只好把那一千块钱带回去交给黎忘恩。
应该不是在说他吧?聂骉;心想。
他又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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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若玲下了班,刚走进巷口就看见老爸站在自家面店门口,和嬉皮打扮的年轻邻居聊天,这画面有点好笑,一个年过半百的灰发老头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聊得如此融洽,真是有趣。
「爸,我回来了。」
听见这声音,蹲在冷气机前的人影僵了一下。
「女儿,回来啦!」老吕立刻撇开忘年交,笑咪咪地迎向女儿。女儿可是他心爱的老伴生前留给他唯一的亲亲宝贝啊,不疼才怪。「上班会累吗?你要先呷饭还是先洗澡?我来去给你放热水—;—;」
「爸。」吕若玲好气又好笑地拉住老爸。「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转头向聂骉;打招呼,「聂,你又被我爸招来当免费临时工了?」
「呃、嗯,嗯……」他搔搔头,不知该说什么奸。
吕若玲似乎很习惯他笨拙的反应,迳自说苦,「吃过饭了没?」
「吃、吃过了。」
「那就好。爸,我先上楼—;—;」
「等一下啦。」老吕拉住女儿。「你有没有听说隔壁巷子闹鬼的事?」
吕若玲愣了下,先瞄了瞄只看得见後脑勺的聂骉;,才望向父亲。「那不是半个月以前的事吗?」
「对啊,可是听说最近又闹了起来。」对这位漂亮姊姊极为倾心的贾痞子,赶紧趁机搭上话。「所以今天里长伯请师公还有乩童一起作法。」
「是吗?」浓黑而略显豪气的眉微拢,她盯著聂骉;左边并无一物的空间。「应该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万一鬼跑到我们这条巷子该怎么办?」贾痞子很紧张。
「你怕鬼?」吕若玲语带挑衅。
不堪激的他立刻跳脚!「谁、谁怕啊!」
「那就好了不是吗?」晃晃手,吕若玲踏入通往二楼的楼梯间。
应该没事吧?她想。那「家伙」不正好好地站在聂骉;身边吗?可见里长伯请的师公、乩童道行还不够。
倩影消失在门帘後,聂骉;也在同时站了起来。
「冷、冷气修好了。」
可老吕和贾痞子再次聊得忘我,压根儿没听见他说话。
聂骉;低头默默收拾工具箱,对自己毫无存在感的事实,全然不以为意。
没让人看见的瘦削俊颜上烧著两片红云,唇角也挂著呆笑。
真好,又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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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我见过最最怕羞的男人了!」
白杨上下飘了飘,又是抱头猛摇,又是小脸紧皱,不敢置信地大声尖呼。
聂骉;移眸扫了眼忽上忽下的鬼影,从抽屉里拿出两坨棉花塞住耳朵,重拾安静无污染的工作环境,继续拼装早上被鱼步云爷一掌劈散的可怜闹钟。
不听不听,「鬼」儿念经。
是—;—;的!这位白杨小姑娘正是那桩闹鬼事件的始作俑者。
而她的出现,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当聂骉;兴高采烈地将从大型垃圾集散地捡回的碎纸片拼凑完成,并且上完透明胶,复原整张工笔墨绘出的仕女图,转身准备找个地方挂起时,画里那名执花斜眺的青衫女子像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却了动,紧接著往他走来,像要离开那幅画似的。
而她也的确离开了画轴,就是此刻在一旁拉著鸡嗓子鬼吼鬼叫的白杨。
犹记得刚重获自由时,见到这栋公寓上上下下一致冷静的反应,感到害怕的反而是身为鬼怪的白杨,吓得她连忙跪在地上,哭诉自己遭人设计、误入陷阱封进画中三百余年的苦命,以及後来辗转流离,还被怕鬼的富豪将画轴撕成碎片的悲情遭遇。
最後在浑身寒气逼人的黎忘恩首允下,她正式成为这栋倾斜旧公寓的新成员。
刚开始,白杨并不明白为何这栋公寓里的人能视她如常人,过一阵子後才知道
物以类聚,怪的不单只有鬼怪之属的她。
「大老远就听到鬼在叫!」甫接爱妻下班返家的鱼步云,人未到声先至。「太阳还没下山,你忙喳呼个什么劲儿?」
「还不是聂!」白杨鬼影飘飘至门边迎人。「他一看到若玲,一张脸就红得像番茄一样,真是羞死人了。」
「你已经是死人了还怕羞?」鱼步云说话向来不加修饰。
「白杨在哪儿?」徐曼曼左张右望。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鬼,八字极重的徐曼曼就看不见,只得靠丈夫指引方向,朝那在她眼里空无一物的地方打招呼。
嫁给鱼步云,窝进这个对她来说几乎可说是异世界的公寓,就算哪天知道这里住的其实全是易容成地球人的外星人,徐曼曼相信自己也不会感到意外,更不会再昏倒。
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快被同化了。
「那我上楼做饭了,晚上的菜单是铁板牛柳、炒山苏、芙蓉豆腐煲、东坡肉、蚝油芥兰。」今天是厨娘上工日,大家都会回来吃饭。「对了,白杨。我也会留一份给你,要记得上来吃哦。」
「鬼用得著吃东西吗?」啧,他老婆就是这点鸡婆个性让他不爽,照顾小孩、照顾这陈楼大大小小他都认了,现在可好,连鬼都包了!鱼步云满心醋酸味地想。
「谢谢!」白杨很用力地点头,爱死心地善良的徐曼曼了。
似乎感觉到对方的谢意,徐曼曼上楼前说了声,「不客气。」
「喂,小鬼。」鱼步云不耐地唤。
「别叫我小鬼,我有名有姓,我叫白杨。」严格说来她不算鬼类,只是因为道行耗损,目前只能以鬼影的形态见人。
鱼步云才不理会她的抗议,长指一勾。「过来。」
「干嘛?」白杨不明就里地飘移约莫一尺的距离,便教鱼步云扬掌止住。
「就站在那儿不要动。」
「为什么?」
「这样的距离刚好。」
问号浮上白杨无血气的净秀睑孔。「什么意思?」
「夏天太热了,冷气机又不够力,借你的阴气用用。」鱼步云扯扯衫口,让大开的领口窜进自她那端飘来的阵阵阴风。
呼……凉快!
啊?啊!啊?!「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的阴气当冷气用!」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作用?黎留你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在这儿最多也只能待到十一月,正式入冬之後,你就『无三小路用』了,要有卷铺盖走人的心理准备。」
「黎才不像你咧,你、你这死鱼男!」什么话啊!「我、我认真算起来好歹也有五百多岁,你、你竟敢把我当成冷气机!」
「怎么?不爽吗?有种就咬我啊!」
「我—;—;」她、她怎么咬得到嘛!「可恶可恶可恶!」
「怎么啦?在门外就听见里头在大呼小叫的。嘿,小白杨,你今天的打扮真可爱。」
犹记得她刚现身时一身古装,才过没几天就适应了现代生活,开始作时装打扮了。爱美果然是女人天性,佩服。
「可法哥哥……」电影扑进甫进门的可法·;雷怀中,呜呜诉苦:「鱼欺负人……呜呜……」
可法·;雷双手作势抱著她。唉,透明摸不著的鬼影,抱在怀里真是空虚哪。
「不哭不哭,惜惜哦,要知道鱼分很多种,金鱼可以玩,鲨鱼是玩不得的,小妹妹。」
「还是可法哥哥对我最好了,呜呜……」
鱼步云翻白眼,简直受不了这出「兄妹情深」的烂剧码。「我呸!刚刚是谁说自己五百多岁来著?」
「我—;—;呜呜……他又欺负我了,呜呜哇……」
「别哭了。」唉,这位鬼妹妹一哭,室内温度立刻下降好几度,可是会冷死人的。可法·;雷伤脑筋地想。「乖乖哦。」
另一端,埋首办公桌浑然忘我的聂骉;,丝毫没察觉这一连串风风雨雨,相当自得其乐。
直到—;—;白杨气呼呼地以超高音量在他塞满棉花的耳边大叫:「你都不关心我!」
「什么?」办公桌前的男人总算有了反应,一脸如梦初醒的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单纯的疑问,逼出白杨两泡泪。
「天可怜见啊……有人请了道士要收服我,人家若玲听见这消息,也知道要看看我、关心我,就只有你不闻不问的……枉、枉费我将你视作救命恩人看待,发誓要永生永世陪伴、伺候你,呜呜……我白杨命苦啊!所遇非人啊,呜呜……」
若玲—;—;一提起这名字,脑海中闪过一张俏丽的脸蛋,聂骉;的睑莫名红了起来。
「呜呜……哇坏命啊,哇坏命啊—;—;要不是我,若玲会理你吗?认真说起来,我还是帮你跟她牵线的红娘呢!」
憨实的双颊烧得更红,无法反驳。
聂骉;很有自如之明,知道自己是个—;—;套句鱼步云常说的—;—;闷葫芦,他的嘴巴没有大脑来得发达,在没遇上白杨之前,他也经常到老吕的面店修理家电抵帐,偶尔也会遇上吕若玲,却始终无法开口,连打声招呼都不敢。
若不是白杨从中穿针引线,他恐怕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但之所以有较频繁的交集,也非聂骉;这个呆头鹅主动,而是八字只有一两多的吕若玲,某天下班回来,又见著他在自家面店当免费水电工,意外发现他身边多了个鬼影,好奇心起,上前问他知不知道身边有不乾净的东西出没,这才起了开端。
之後,这一人一鬼出乎意料地投契,身为白杨救命恩人的聂骉;,自然也成为「姊妹嗑牙聊天会」的一员,不过,通常也只有列席旁听的份,根本插不上话。
不能怪他,面对她,除了担心自己的心脏会紧张得从嘴里跳出来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嘿,我们聂老弟脸红了哦。」可法,雷忍不住调侃起纯情同居人!「怎么?是想到谁了吗?」
「我、我,没、没有……」聂骉;心虚气弱的反驳。
「是吗?我还以为是想到了老吕的掌上明珠,不好意思了哩。」斜目一眺,瞧见他一脸心虚相。「聂,你不是说谎的科,想说谎得先拜我为师才行。」
鱼步云也凑上前。「你看上老吕的女儿?」
「不、不要胡、胡说!」怦怦、怦怦!心音急促。「我、没有。」
「哇哈!脸红都红到耳根了还说没有。」鱼步云粗糙大掌拍上他单薄的後背,引来一阵咳嗽声。「老实说又不会少你一块肉。」啪啪又是两拍。
聂骉;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快搅成一团。
「啊!你、你怎么可以打他!」白杨紧张地直拍抚聂骉;的後背,可惜—;—;
她忘了自己是虚无实体的鬼,拍抚得再怎么用力也是枉然。
「我说聂小弟—;—;」可法·;雷大手一伸,搭上憨实友人的肩膀。「若玲妹妹人长得很漂亮对吧?」
点头如捣蒜,他说得一点也不假。
「虽然比不上黎和雨朵,但是很有个性美,对人又大方是不是?」
再一次用力点头。
「也很孝顺老吕,下班回家还会帮忙照顾面店生意对不对?」
很用力地点头、对对对,下班之後明明很累了,但她依然会帮忙下面、招呼生意,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所以—;—;」俊目邪气一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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