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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难为小人(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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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的痛苦抑郁一下子爆发了出。但他仍是勉强控制着情绪,简单而清楚的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一番叙述罢,让卓常峰与段言听得俱是双眉微蹙。只见卓常峰略一沉吟,道:「目前当务之急便是找出证据让左仁宴伏法,并还你义弟一个清白。你先前要老夫施以援手,究竟是希望老夫怎么帮你?你就像老夫的儿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看了看一旁的段言,于光磊一瞬间不禁有了些迟疑。但他随即拋;开了思绪,语气化为恳求:「我希望老师联络东方楼主,请他助我一臂之力。」
「老夫确实可以替你联络煜儿,但他愿不愿意帮忙却不是老夫能做主的。」
虽说要他直说是自己的意思,但卓常峰还是因他所言而面露为难之色,神情之间隐隐带上无奈。
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了解其实太少,甚至十分陌生,自然也无权去要求他帮自己的忙──更何况碧风楼与擎云山庄也算是对立的势力。寻求意见的目光移向段言:「你觉得如何?」
「……若将此事告知楼主,他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同意──但恕我直言,碧风楼近年来虽与贵庄略有来往,却不可能插手贵庄与流影谷的斗争,更别说是公然相帮。如果于公子没有妥善的方法,请恕我无法将此事告知楼主。」
简单几句话表明了立场,但也同样宣示了如果于光磊无法说服他,就无法取得东方煜的帮助。段言在碧风楼算是位高权重,而以他的能力,要阻挡留难于光磊也绝对不是难事。他的语气虽然平和,却自有一种压迫感夹藏着。
但这样的情况不但没让于光磊灰心,反而让他恢复了一贯的平和冷静。计划他们早就有了,如今他需要做的只是让段言相信这个计划不会使碧风楼曝光。
「我之所以会想请东方楼主出手,是因为东方楼主是个可以信任的高手。而且若让东方楼主以老师儿子的身分前来,也决计不会令人起疑。流影谷还不知老师与东方楼主之间的关系。而且我欲请东方楼主相帮的,乃是潜入左府搜集证据,并查问左仁宴当年的真相。当然,若是东方楼主不克前来,请他代为联络冽予也是可以的。」
「于公子,你可知这不是两个选择,而是一个选择吗?」听罢他的计划,段言终是一声叹息:「若是让白二庄主来了,楼主岂有不跟在身旁的道理?罢了,我这就启程通知楼主。于公子可有其它口信?」
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请求。于光磊闻言大喜,道:「便请他入京后往刑部尚书府一会。劳烦前辈了!」
「无须再多言其它。」段言起身向众人行了个礼:「请恕我先行告辞。」
「请。」
知道事情紧急,众人立即起身相送。于光磊本欲跟着亲自送他出府,可之前一直悬着的心一放,终是支持不住的昏了过去。许承忙接住他,并依着卓常峰的指示带他入屋歇了。
之后大夫来了,简单诊断过后只说是劳累过度。其实早在意料之中,但许承还是担心得捏了把冷汗。
他已答应了白炽予会好好照顾于光磊,又怎能让他出事?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任由于光磊不要命的疯狂赶路,但现在想什么都是为时已晚。
一声低叹。与于光磊相识八年,直到最近才真正了解他所处的世界。本以为他只是一介文人,谁晓得他竟是如此深入于擎云山庄的权力核心?而且许承有种预感。当自己终于得知真相之时,那些个风风雨雨,似乎就已注定了不会轻易停歇。
冯万里一案、还有白炽予的入狱都只是个开始,只是给接下来的一切揭开序幕。
即使知道这是极为不祥的感觉,但许承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想法──
因为,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也注定了要卷入。
* * *
自于光磊离开之后,也过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了。
白炽予独自躺在牢房之中,心下暗暗后悔当初为何不让于光磊给他带些书来看看。依照光磊的速度,骑马大概也需要八、九天才能赶到白莲镇。所以他还有得等。
这一连半个月来,没有人对他有过任何审讯。除了流影谷偶尔会有些不入流的角色来奚落他一番之外,他在牢里的生活可说是相当舒适。
用舒适二字来形容是怪了点,但狱卒确实对他礼遇有加。白炽予虽身处牢狱之中,但除了不能随意离开之外,倒也都还挺自在的──甚至连练功都不会有人管他。
不晓得于光磊刻下情形如何了。许承应该是会好好照顾他才是。可心下虽有此认知,却仍是有些担忧。脑海中乍然浮现分别前的情景,心头当下便是一热。
指尖触上唇瓣。那日他真的在彼此都清醒的状况下吻了于光磊,甚至还获得了他的响应……触感依稀记得,在得知他答案那瞬间的狂喜更是无法忘却。很少觉得等待是如此磨人,但刻下他真的等不及要再次见到于光磊!
却听开门的声响传来。察觉到自己想出了神,白炽予警觉的将目光移向门口,只听狱卒的声音入耳:「本来是不能随便让你们进去的。不过既然是卓大人的公子,自然是另当别论了。要出来时再喊我一声吧!」
接续的是一声答谢,两道身影先后入了牢中。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墨色长衫的俊朗男子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个家仆,相貌平庸──至少在旁人眼里是如此。
只见那俊朗男子朝他温和一笑,身后的家仆却是神情淡漠。待到狱卒将囚室的门关上,那名「家仆」立时走上了前。
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白炽予半带尴尬半带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好半晌才道:「好久不见了,二哥、东方大哥。」
「家仆」闻言嘴角微扬,抬手取下了易容用的平凡脸孔。俊美端丽的脸孔显露,带着的是一种沉静澹然的气息,正是兄长白冽予。而一旁一身墨色的,便是碧风楼主东方煜。
「炽,你可知你这一番行动惹出多少麻烦?煜可是与西门晔见过面的。若是让他察觉『卓煜』便是碧风楼主,碧风楼势必将为你所累而卷入此事。」
质问的语句,语气却是澹然。白冽予神色无改,凝视着弟弟的目光凌厉。如此气势连白炽予都不由得缩了下头。一旁的东方煜忙上前拍了拍他。
「爹的事你无须担心。而且西门晔若是会对『卓煜』这个人有所怀疑,自然会亲身一探。我们只要避开不就好了?至少咱们还没受到留难。」
「这只会令我更加担心。」
白冽予淡淡回了一句,却也不再责备弟弟。只见他神情忽尔一改,目光化为柔和的走近了白炽予。
「有受什么委屈吗?」
「没。狱卒对我十分礼遇。」兄长忽然柔和的态度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冽哥,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光磊不要命的日夜赶路,才五日就到了白莲镇。煜之前又派了段前辈于卓府保护卓大人。他一听完光磊说完,便立即启程寻我二人──若非我与煜当时有将行踪告知段前辈,只怕你们到现在都还找不着人。」
先前的柔和突然敛了去,白冽予转眼间又是一脸淡然的叙述起经过。一听到于光磊日夜赶路,白炽予双眉一蹙,神情之间已然流泄出些许的紧张:「光磊?他还好吧?」
「之前听说昏了过去,不过已无大碍。依照路程,他们大概会比我们晚一个时辰入京。而你,现在就负责将事情详细的告诉我,包括京里所有的情势、还有流影谷的配置。」
淡然的语调,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感觉。白炽予明白的点了点头,当下依着兄长的指示一一谈起所有相关的经过。
一旁的东方煜只是默默的听着。但白炽予却注意到他的指不知何时已缠绕上兄长身后难得束起的发丝……
白冽予却像是毫不在意,并对白炽予所言不够详尽之处再多加询问。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结束了谈话。
见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白冽予重新覆上了面具。见兄长打算离开,白炽予方打算告别,却见到眼前人影一闪,一股寒气已然迫体而来。当下不暇细想本能的作出了反应,运起内劲便是一掌击出。
掌劲相接,却没有预料的气闷。彼此的掌力忽然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眼前兄长沉静无波的眼眸。
「看来你没有因为过于沉溺逸乐而忘了习武。」
「冽哥说笑了。有光磊在旁,我怎敢留连青楼?」
半带苦笑的回道,心下却暗暗惊异于兄长的修为。半年多前相见时似乎并没有……还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估了?
却见眼前的面容扬起一抹轻笑:「我不是指那些莺莺燕燕。」
「什么?」
白炽予被他一句话说得心头一跳。但白冽予却没有再多言,只是将一个缀得十分高雅的珐琅小罐递到他手中,并朝东方煜望了一眼。后者会意的向狱卒喊了声,而在向白炽予一个点头示意后,同白冽予一起出了牢房。
目送着兄长离去,直到足音消去了,白炽予才终于重重一叹,顺手将小罐塞到怀中。
被他那么一说,心思忍不住又绕到了于光磊身上。竟然累到昏了过去……重逢之时的那张容颜,必定会十分令人心疼吧!
方如此做想,却又听到囚室外头传来了些许骚动。凝神一听,入耳的赫然是熟悉的足音。牢门开启,那张一如所料显得十分憔悴的容颜映入眼帘,步伐有些不稳。心下一阵不舍,身形一晃已然将他接入怀中,并自个儿关上了牢门,搂着他到一旁的床榻歇了。
「光磊?」
带着些不舍的一声低唤,并握住他的手送入些许真气,「为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
「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于光磊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幸不辱命,我已联络到东方楼主了……」
「这件事待会儿再提。」
不悦的打断了于光磊未竟的话语,白炽予凝视着眼前一脸憔悴,显然又是一路奔波回来的于光磊,心里就是一阵火。
当下不由分说,一把解开他的发髻,搂着他往床上便是一躺。于光磊有些讶异,正待开口,便已听到低沉嗓音落在耳畔:「不许多说,好好睡一下。不要逼我点你的睡穴。」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于光磊一阵莞尔。虽然觉得在牢里这么做实在不妥,不过要想说服白炽予只怕是极难……当下一叹,顺着他所言,放松了身子靠在他怀中。
之所以会回来得那么急切,多半也是关切他的状况。心里的迷惘,早在旅途的奔波中一点一点磨尽了。
或许他真的不该在意那么多。正如心底最关切的始终是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又怎么舍得让他因为自己而痛苦?
也或许这些都只是借口。从目光为白炽予逐渐成熟的气息与身影所吸引住的那一刻,他就如同那些个青楼女子,深深的为他所着迷。
明明就只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孩子罢了。
却……
略为挪动了身子,眼眸对上余焰未消的,神色柔和,抬手轻揽住他的身子。
「炽,你在生我的气吗?」
「……谁教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赌气的音调流泄,活脱便是当年那个不更事的孩子。于光磊因而一笑,忽尔凑近,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留下一吻。
而后,径自阖上了眼眸。
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吻自己的白炽予忘了气愤,暗暗懊恼方才竟然没有好好把握住机会。但听着于光磊逐渐转为平稳的呼吸,心下也释然了,扬起迷人笑意,静静的凝视着眼前安详的俊秀容颜。
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沉淀了思绪。今日的一切缓缓浮现,因而想起什么似的自怀中取出兄长遗下的小罐。
好奇的开了罐子,随即扩散的是一股清香──就如同那总是萦绕着兄长的气息。
伤药?
摸不透兄长给他药罐的意义何在,白炽予双眉微结。他二哥做什么都有一定的理由,这次一定也是如此。但……
却听怀中一声闷哼传来。白炽予凝神一看,只见于光磊略为动了动身子,双眉则随着动作而微微蹙起。因而想起了先前他进来时的步履蹒跚,白炽予面色一红,突然了解了兄长的意思。
他果然知道了些什么。
「可恶……」
白炽予低骂着坐起了身子,目光望向于光磊下身,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冷静,只是上个药而已……他抬手点了下于光磊的睡穴,而后,微微倾身,拉开了于光磊衣摆,解开了他下身的衣物。
光裸的双腿映入眼帘。一如所料,大腿内侧有着伤得不轻的擦伤,应该是因为于光磊骑艺不精,却又连日纵马而造成的。这种事他一定不会告诉其它人,只会自己简单处理一下伤口。有此认知的白炽予双眉更是蹙得紧了,勉强压抑下胸口一瞬间涌生的欲念,指尖沾了几许那溢满清香的药膏,轻柔的往于光磊的伤处抹去。
「嗯……」
带点难受带点愉悦的轻吟自唇间流泄,于光磊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让白炽予擦药的手一不小心便碰上了他下身欲望的中心。心下方暗骂起兄长的不怀好意,却旋又了解根本只是自个儿的邪念作祟。
他只要把药交给于光磊就好了,根本不必……发觉自己又在玩火自焚,白炽予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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