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的魔咒-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儿长大了,我这个做爸爸的还能帮甚么?!」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女儿的失常他也是看在眼里。
该怎么做,甄父心里已有了个底。
++++++++++++++++++++++++++++++++++++++++++++
可瑷怎么也没有想到,已经慢慢结痂复原的伤口,会有被揭开的一天!
然而,越是刻意想遗忘的伤口,一日被掀开,那股长久积压的痛楚就越深刻。
可瑷很快乐、也很满足于自己现在的生活起码时间已逐渐淡化了那段、她不愿再回想的感情对她造成的伤害。 她怎么也没想过,「他」会再次出现,扰乱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
「小瑷!」
可瑷下班一步出公司大门,就听见远处有人高唤她的名字。
她毫无心理准备的将目光投向声音来源,却发现台阶下站着个、她连想也不愿想起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仍爱着他,唯一确定的是,这道伤疤至今仍会隐隐泛疼,而且她也不愿让他看见,她此刻肥胖不堪的模样。
可瑷连忙想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
「立…… 立维?你怎么会来了?」
「小瑷,我听甄伯父说妳换工作了,而且」关立维一定睛看清她的模样,
整个人震慑得倒退了几步。「妳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惊愕的瞠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原本美丽可人的可瑷,竟然会胖成这个样子?!
「或许是心宽体胖吧?不知不觉就胖起来了。她稀松平常的口吻,像是叙述别人的事。
「可是甄伯父说妳……」
「别听我爸爸说的,他老是疯疯癫癫喜欢胡说八道。」可瑷一派轻松的遽然打断他。「我现在是为自己而活,我很开心、也很自在,你用不着为我担心甚么。」
「小瑷,妳老实告诉我,是因为我伤了妳吗?」关立维眼中有着至深的悔恨。
他当然是伤了她,一段用心经营了四年的感情,却只换来一句抱歉?!
她该恨他,但她太心软、也大不果断,竟硬不下这个心肠去怨恨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你想太多了!没有人、也没有甚么事伤我甚么,我说过了,你跟如玫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愿意祝福你们。」
「可是妳……」关立维不忍的目光扫过她圆胖的身材。
「胖吗?」她自嘲的一笑。「变成这样有甚么不好?起码我活得很开心啊!」
像是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关立维一时之间竟语塞了,只能拿一双既愧疚而又抱歉的目光看着她。 她硬是吞下喉头的梗塞,以轻快的口吻笑问道:
「倒是你,最近跟如玫怎么样?甚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下个月!」沉默半晌,关立维才沉重的吐出一句。
「恭喜你们了。」可瑷震了下,迅速挤出笑脸掩饰。「别忘了发张帖子给我,我一定参加!」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她的男朋友跟她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她,如今甚至要结婚了,而她,却还能含笑祝福?!
顿时,一股莫名的酸意冲上她的鼻头,呛出了满眼的泪雾。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爸妈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哪!」她急忙低头,佯装着急的看了下表。
「不一起吃顿饭聊聊就像朋友一样?」他期待的看着她。
「不好意思,跟家里说好了,下回吧!」
「那好吧!」关立维无奈的叹了口气,神色中有着怅然。
「再见了!」可瑷故作洒脱的挥挥手,以仅剩的勇气走出他的视线。
第五章
可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是当她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站在家门外发怔。
她愕然回头,看着挤满下班车潮的大马路她竟一路从阎氏集团走回来?!
可瑷怔立了好半晌,她才掏出钥匙开门,安静的走进玄关脱鞋子换上拖鞋,又静静的提着包包,绕过客厅准备进房间
「小瑷,妳回来啦!快快,伍兹现在打到七十杆,正精采哪!」
坐在沙发上看高尔夫球赛的甄父,热络的朝她嚷道。
可瑷缓缓停下了脚步,沉默了几秒。 「爸,你去找了关立维?」可瑷头也不回的平静问道。
一听到关立维这个名字,甄父楞了下,随即愤慨的自沙发上跳起来。
「对、对!说到那个小子,妳知道吗?那天我去找他,他竟然说他已经要结婚了!瞧他长相条件也不过勉强过得去,也敢对我女儿始乱终弃,不过妳放心,爸爸已经狠狠骂了他一顿」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心碎的遽然大喊道。
「我……」甄父被她激烈的语气给吓着了,语气不禁心虚了起来。「爸爸是看妳这样,所以才去找了关立维……」
「我这样有甚么不好?起码我一个人活得很开心,而且是为自己而活,再也不用屈就谁。」可瑷始终强忍的泪终于溃了堤。
「爸也是为妳好啊!」一看儿女儿脸上的泪,甄父慌了。
「我的事不要任何人管,就算变胖变丑也无所谓,我不要任何人来同情我。」
那样的怜悯与同情,就像间接嘲讽她是个爱情的失败者,只能籍由自暴自弃来填补伤口。
「小瑷,妳听爸爸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失控的大喊道。
「我已经尽可能的假装若无其事,遗忘一切,为甚么你们却还要残忍的、一再揭开我的伤疤,用你们自以为慈悲的怜悯来伤害我?」
一股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情绪遽然爆发,她哭喊出心底的话,扭头便往门外跑。
满腔的悲愤与不平,塞得她胸口像是快爆开似的,她想也不想的就往马路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在乎一路上有多少人拿惊怪的眼神看她,只想远远的离开那些全将焦点放在她身上的人。
她是变得丑胖不堪,但爸爸的多事跟关立维的同情,让她既愤怒又难堪,却不知道究竟该怪谁?
可瑷边跑边哭,直到再也喘不过气来,才终于停下脚步。
她泪眼迷蒙望着陌生的四周,发现自己竟胡里胡涂跑进颇为高级的别墅区。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她从来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高级的住宅,更糟的是,她迷了路,恐怕得费好一番功夫,才找得到回家的路 但她不在乎甚么也不在乎了!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她的泪又涌了上来。
可瑷难过得想蹲过重的身体却让她重心不稳,到最后,她索性整个人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却意外的令她有种安全感,起码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会给她过多的关注与同情!
她抱住自己痛快的哭出声,发泄几个月来始终压抑隐忍的泪水。
「妳没事吧?」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可瑷惊怔了下,急忙擦干眼泪,试了好几次才止住哽咽。
「谢谢你!我没事」可瑷仓皇起身,硬挤出笑转身面对身后的好心男子,
但才一转身,她整个人却遽然震慑住了。
「总……总裁,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也没想到,阎彻竟会出现在这里
「我住在这。」阎彻轻描淡写的说道,目光却瞬也不瞬的盯着双眼红肿的她。
刚刚他在书房窗口看到熟悉的背影,他印证以前来一看,见她跌坐在地上。
原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没想到她是在哭!
「喔可瑷尴尬得要命,好象每次遇见他,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甚么也没问,像是洞悉了甚么,可瑷就这么尴尬的与他对立着。
情况实在令人有些困窘,可瑷看看阒黑的天空,又看看自己的鞋尖,在仿佛永无止境的沉默中,一股酸意又肆无忌惮的自眼底冒了上来。
她急忙抹干泪,试着想挤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却发现泪水掉得更凶。
「想哭就哭,用不着在我面前强颜欢笑。」他平静的望进她受伤的眼底。
「我没有她逞强的硬挤出笑,但哽咽而破碎的声音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他没有问她原因、更没有一句安慰,却让她满腔悲愤的情绪怎么也压抑不住。
「我以为自己无所谓、以为自己够坚强她的口中终于逸出了啜泣。
但事实上,她仍然脆弱得宛若一根危弦!
长时间以来,刻意掩埋伤口的结果,就是让一日里露出的伤口更疼。
「只要妳自己够坚强,没有人伤得了妳。」他淡然的说了句。 「我的男朋友跟我的好朋友交往,现在还要结婚了,我却还得含笑祝福。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泪眼婆娑的抬眼仰望着他,神情宛若一个迷失的孩子。
阎彻震了下,他不敢相信!
心早已如止水的他,竟还会被她宛若孩子般脆弱、又无助的神情给拧痛了心。
那样彷佛遭全世界遗弃的绝望与心痛,竟彷若是当年的他!
倏的,他淡漠的眼神软了下来,眼前这个女孩不再只是个员工、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是跟他一样同病相怜的失意人。
「我不知道我能相信谁?」她抽噎着说道。
她的刻意遗忘、她的佯装坚强,让她觉得好累,好累
「你只要相信自己就够了!」阎彻放软了语调道。
「相信自己?」可瑷怔然望着他好半晌,忍不住又哭了她对自己已全然失去了自信,如何还能相信自己?!
可瑷孩子气的以手背抹着脸上的泪,哭的情难自抑,这也是生平第一次,她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这么彻底的泄露自己的情绪。
阎彻看着她哭得涕泪纵横的脸蛋,虽然难看了点,却奇妙的唤醒了他蛰伏许久的人性。
他迟疑半晌,终于还是情不自禁伸手抱住她圆润柔软的身子,将她揽进怀里。
「哭吧!」
可瑷被他紧拥在怀里,尴尬得浑身僵硬。
一方面是因为他是个男人,一方面是为自己圆胖的体型感到难为情。
虽然她打从心底把他当作朋友,但事实上 他毕竟是她的老板、上司,这道悬殊的界线,不该这么轻易跨越
但是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安慰、一个温暖的怀抱,能毫无条件的容纳她所有的悲伤,终于,可瑷还是放松了警戒,尽情的在他怀中哭着。
不知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女人的馨香与温暖,这一刻,阎彻心底竟有股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悸动与平静!
那是一种奇妙而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多年来仍充满挣扎与矛盾的心,在这一刻平静下来,同时也被怀中的馨软与充实,勾起早已遗忘的一丝悸动。
好不容易哭够了,可瑷一抽开身,才发现一脸眼泪鼻涕全糊到阎彻的衣服上。
「你的……衣服……」可瑷难为情的以衣袖拼命想抹干,拓印在他胸口上的一大片水渍。
阎彻不以为意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淡淡的笑道:
「没关系,妳的眼泪替我把衣服洗得很干净,用不着再擦了!」
闻言,可瑷忍不住噗嗤一笑。颇为意外看似沉稳严肃的他,也会有这么幽默的一面而且还是个冷面笑匠!
「想哭就哭、该笑就笑,真实的为自己而活,何必难为自己,是不?」
他的一番话听似平常,却隐含深意,像是提醒她不该伪装情绪,委屈了自己。
这些她都懂!但天生的软心肠,一旦要改变谈何容易?况且那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但无论如何,她都感激他的帮助。
「阎不!总裁,谢谢您!」她红着脸致谢。
「妳该多笑,泪水不适合妳!」他静静的疑望着她道。
他的话让可瑷不由得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响应。
「回去吧!」
「喔!」可瑷勉强一笑,却仍尴尬的僵立着。
她恐怕是迷路了!刚刚是一路哭着跑来,恐怕得再一路哭着回去才找得到路。
像是看出她的困窘,阎彻竟笑了。
「我送妳回去!」
可瑷既羞赧又感激的点点头此刻,她心底像有根小小的芽尖,悄然冒出了头。
++++++++++++++++++++++++++++++++++++++++++++++++++
可瑷向来是个很能调适心情的人,睡了一觉起来,她又一如往常的上班下班、能说能笑的过日子,像是从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而且随着在阎氏集团里越久,她对每项业务越熟悉,工作就越吃重,有时候她甚至忙得连上洗手间的时间也没有,更遑论是自怨自艾了。 「三贱客」不!「三剑客」一天中最重要的批评会议,在可瑷好不容易偷空匆匆走进洗手间后,又热闹的展开。
三剑客来了一个多月,可瑷将老爱在她背后冷嘲热讽的钟筱萍、梁娟跟李芳芳三个人起了这个外号。
她们之间偶发的冲突,虽不比三国演义激烈,却像是站在楚河汉界的两端,永远也不可能交好。
也不知道真是巧合、还是她们故意想说给她听,每次她总是挑准了三剑客刚从洗手间回来,才进洗手间以避免碰儿她们。
谁知无论她再怎么躲,却总还会在进厕所进行到一半,就听见她们进洗手间,热烈的开起会议。
有时她真的会以为,她们根本是故意说给她听,欺负她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