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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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可就不会象刚才那么好说话了。而解惑则是满脸的杀气,他低声对唐枫道:“公子,这个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唐枫的眼中也是一片肃杀,但嘴角却翘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将汪家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听到解惑的话后,他没有象之前一样的阻拦,而是轻描淡写地道:“待会出手的时候莫出了人命,将他们打得起不来就可以了。”
得到唐枫的首肯,解惑更为兴奋,眼中的杀气也随之更为浓重了。
“砰!砰!砰!”随着汪家的人不断地撞着,这扇已经有些年头的县衙大门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见撞了半日这门还没有被撞开,汪德豪也有些急了,他索性走了过去用力一脚直接踹在了大门之上。他这一脚的力道可比那些下人们撞门的力量要大多了,一声响过后,那木门发出了“喀啦”一阵响,便伴随着一阵轰隆声倒了下去。
看到这门终于开了,汪德豪大喜,手一摆道:“上,将衙门里的人都给我拿了出来!”那些家丁立刻就领命冲了进去,在他们想来,这衙门里的人是无力反抗了,有二少爷担着一切,自己这些人只有功没有过。
看到县衙大门被撞开了,胡烈等人也急忙跟了上去,他们的手已经握在了铁链和腰刀之上,只等看到情况不妙,便上前捉拿那些汪家的家丁。
汪家的人入猛虎一般冲了进去,但是还没等他们闹清楚面前站着的这些人为何满不在乎的时候,当先的两个人就已经被人直接打倒在了地。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为之一呆。而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工夫,解惑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撮指如刀,每一下都击打在了那些人的关节要害处,将他们打倒在地。等到众人看清楚攻向自己的居然是个少年的时候,已经有十来个人被打倒在地了。
这时汪德豪也走了进来,一见到自己的人居然被打倒在地,他更是怒火中烧,喝道:“快将他们都给我打翻了!”说着他夺过其中一个家丁的棍子一个箭步杀去,迎向了解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会放在得过武举的汪家二少爷的眼中呢?
当胡烈等人干到门边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见到这些人居然敢在衙门里放肆,胡烈也忍不下去了,喝了声:“大家一起上!”就带头向汪家的人群里冲了过去。
汪家这次来的人虽然多,但多是些乌合之众,只是用来吓吓人而已。他们又怎么是这些有着一定打斗经验的衙役的对手?再加上胡烈等人是从身后对他们发起的进攻,这就更让他们招架不住,只被杀得节节后退。
看到胡烈等人从后杀来,唐枫更是为之一振,便如将军一般大声道:“大家听了,这些人撞破县衙大门,实已犯了大罪,全部与我拿下!但有敢还手的,只管打便是了!”
汪德豪此时已经与解惑战在了一起,不过一个照面他的衣服就被解惑扯去了一半,让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同时心下更为恼怒。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是解惑的对手,只想着出了这一口气。此时的解惑却是还有余暇将向自己攻来的几名汪家的嘉定打倒在地。
虽然衙门里的衙役不过三十来人,但是他们却是将汪家的人打得溃不成形,若不是他们心有顾忌知道不能杀伤人命,只怕这些人有大半要丧在此地了。
汪德豪见此情形已经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他隐约地感觉到了这应该是唐枫设下的一个陷阱。此时再看唐枫还在一边发号施令一付成竹在胸的模样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心下一横,他便一声怒喝,手中的长棍脱手往唐枫掷去。
看着呼啸而来的长棍,唐枫也不慌乱,身体以左脚为轴,偏了一下,便躲了开去。他不禁有些庆幸自己这段日子来不断地跟着解惑在习武了,不然以自己羸弱的身体只怕躲不了这一下子。
唐枫虽然轻巧地躲过了这一击,没有受一点的伤,但汪德豪这一举动却彻底惹怒了解惑。原来他一直按着唐枫的意思,没有想要伤太多的人,所以出手很有分寸,但见到公子居然被人袭击,就让他无法再留手了。脸色一沉之后,他的速度就突然快了数倍,“啪啪啪啪”几声之后,还在他身边的家丁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脚关节已经被解惑击碎了。然后解惑就看向了那个出手想伤公子的人……汪德豪。
汪德豪突然发现和作叫一同与人交手的家丁都倒在了地上,心下大惊,刚想抽身而退,但却已经晚了,解惑那双经常为唐枫铺床整理书籍的手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砰!”地一声,汪德豪整个人就被他打得飞了起来,然后在空中转了一圈之后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整个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解惑和趴在地上半昏迷的汪德豪的身上。这时汪家的那些家丁才知道作叫这些人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面面相觑之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来人,将所有人都拿下,与前次的那些解道杀人的犯人关在一处!”唐枫上前拍了拍解惑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出手了,然后才说道。
立刻就有衙役上来拿着铁链锁人,那些尚能一战的汪家家丁显然是被解惑的出手所摄,全不敢动任由衙役们将自己绑了个结实。在有人走向汪德豪的时候,他突然支撑着站了起来,怒目而向道:“我有武举的身份,什么人敢对我不敬?”
看到那几名衙役不敢上前了,唐枫轻蔑地一笑道:“如今就算你是状元,是一品的大员,恐怕也没有救你的人了!拿下!”
胡烈立刻亲自上前,“呛啷”一声就将铁链套在了汪德豪的脖子上。
“你们难道不知道朝廷的规制吗?有功名在身之人,除非谋逆大案,不得上刑!”看到一个捕头就敢捉拿自己,汪德豪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但他的嘴上却还是很硬。
“说得好!”唐枫来到他的面前细细地看着他,直到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地时候,才笑道:“此处是县衙,代表的就是朝廷。如今你却带了人打破大门,冲进来闹事伤人,这难道不是造反作乱吗?若作乱都不是谋逆,恐怕这天下间也没有什么死罪了。所以本官拿你天经地义,而且这次不但会办了你,事情闹上去,连你汪家上下上百口人也会遭到牵连了。”
“”汪德豪听了这话,再想起自己这一路来的所为,顿时面如土色。他完全忘了这样做的后果,更小看了这个叫唐枫的年轻县令。
第36章 善后工作()
让人将汪德豪等带下去关押了起来之后,唐枫便让解惑研墨,而他则开始着手写起了上报的公文。他知道这次自己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只要抓住他们擅闯县衙,打破大门这一点,汪家的人即便后台再硬也难奈自己何。但是这却是需要及早送出去的,不然等到偏袒汪家的上司官员一到,说不定就容不得自己再做这事了。
凭着原来的唐枫苦读十年的底子,他很快就将上报的文书写妥,然后便叫来了衙役让他拿此去驿站,将这文书和审案的经过全部送去徽州府。待这人离开之后,唐枫还是觉得不能放心,因为以前看的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告诉他一旦有人想要将自己这份文书给藏了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立刻再抄了数份,越级将之送去了巡抚、总督等处,就差没有直接呈送到京城去了。这样一来,在南直隶的上司官员都会知道这一件事情,就算有人想替那汪家遮掩,只怕也难以堵照顾这悠悠众人之口了。
等到他将这一切都做完时,一夜也已经过去了。看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色,唐枫只是在心中祈祷歙县的情况也能如这天空一般,现出光明来。
“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办呢?”高鸣等人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分寸。汪家的人打进县衙的时候他们在家中,等到他们闻讯赶来的时候,人已经全部下了狱,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这些书吏、师爷和县丞等坐在二堂看着唐枫写书报,看着他镇定地让人将东西送往各级衙门,但他们的心里却是完全没有主意。直到看到唐枫将一切都做完站起身来时,他们才上前问道。
看着面前的这些或是因为陪自己熬了一夜,或是因为受了惊吓而脸色苍白的人,唐枫只是一笑道:“还能怎么办?本官累了一晚,当然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怎么应付以后的事情啊?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昨天也让你们受惊了。”
唐枫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显然是不能让这些人满意的,所以高鸣便只有硬起头皮,将事情说破地问道:“大人,现在牢中关着这许多人,我们该如何是好?这次汪二德豪被抓的事情又怎么和汪家的人交代?这一切还得大人示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啊。”
唐枫看了一眼这些依旧对汪家心有怯意的人,心下不禁有些鄙夷。如今一切都有自己这个做上级的顶着,他们怎还如此怕事?但同时他也明白这些人是因为长年被汪家压制,所以即便有了机会也不敢有什么想法。“想必这便是哀其不幸而怒其不争的感觉了吧。”唐枫在心里想着,面上却依然很是冷静:“这有什么好交代的?他汪德豪犯下的是蓄意谋反的罪名,就算是皇子龙孙,犯下此罪也是不可饶恕的。难道你们还想着将此等大逆之人放出去吗?还有,本官已经将这一切都上报到了府里和巡抚衙门,我想不日上官就会来我歙县一查究竟,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教我们该怎么做的?所以我们接下来只需休息一下,再将事情的原委都记在心里便可。”
高鸣等人心头一惊,想不到唐枫真的如此不计一切,将那汪德豪的事情往造反上靠,如此一来自己等人可就真的说不了什么话了。同时他们的心中也有些佩服唐枫的勇气,居然敢在这里与汪家完全撕开了脸皮。见大人都这么说了,他们只得拱手告辞,各自回家了。
但还是有一人留了下来,那便是师爷田镜。等其他人都退出了二堂之后,他才面有忧色地看着唐枫道:“大人,你真的以为只要如此便能彻底打垮了汪家吗?要知道他们的最大靠山可是在朝廷之上的,据说连内阁都与他时有往来。”
唐枫喝了一口仆从刚端上来的热茶,醒了醒神后才道:“我说过,这谋反之事乃是自古以来最大的事情,即便他的身份再特殊也是难逃族灭的下场的,何况他汪家只是一富户?”
“可是大人,此事其实并不足以认定他们是在造反啊。”田镜也做过几年的刑名,对此还是有着几分见识的,“说重了也就是冲撞上官,怕是判不了死罪。而且这南直隶一道的许多官员都和他汪家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只怕只怕大人的文书会被他们压下来。”
唐枫心头也有些吃惊,想不到自己认为只要将文书发到所有的上级衙门,事情就一定可以散出去,显然是有些一相情愿了,看来这汪家的能量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但随即他又想起了之前那次税银的事件,若是那汪家的人真的神通广大到可以将南直隶所以的官员都控制在手的话,只怕当日他们就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封信而改变计划了。想到了这一点,信心又回到了唐枫的身上,他一笑道:“官场上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虽然南直隶的官员可能都收受过汪家的贿银,但是我却也不信所有人都敢包庇他们。只要有一个人对汪家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那这事情便会被捅出去,到时候这些官员也就只有上报朝廷了。”
“大人你是在赌有一些官员和您抱的是同样的心思,要与汪家为敌?但是他们难道会为了大人这么一个县令而与汪家那个在朝廷上也有一定分量的人作对吗?”
唐枫此时也不知是为什么,开始对田镜口中的那个汪家的靠山有了兴趣,便先不答他的问题,改而问他道:“你们一直所说的汪家在朝中的靠山究竟是何人?”
“啊?”听到唐枫突然岔开了话题,田镜微一发愣,随后才说道:“此人便是汪家老爷汪文正的三弟,名叫汪文言。”然后就没有话了。这让唐枫追问道:“他现在身居什么官职?居然能对内阁都有影响,莫非他是大学士吗?”
“这个便不得而知了。汪家对此一直讳莫如深,我们也只有从只言片语中猜测。”
“汪文言汪文言!”唐枫在口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同时在自己的脑海里翻着原来的记忆,看是否能从明末的大臣中找出这个名字来,但是任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而从田镜的回答中他也可以判断出这个汪文言一定不是什么六部尚书之身,不然汪家也不会将之藏起来不说。“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最后唐枫下了一个总结。当他说完这话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