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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重振大明-第19部分

小说: 重振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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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些黑衣人继续杀来,众人的反映全然不同。那些普通的百姓都是“妈呀!”一声喊,吓得坐倒在了地上,而胡烈又是一声暴喝,手中的铁尺急迎了上去,他决定除非自己死了,否则这些人别想再伤一个百姓。而解惑却只是轻蔑地一笑,在汪利的刀砍到自己之前就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汪利又是一惊,随即便感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也是一痛,然后握着的钢刀便掉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发出另一次的痛呼,他的后脑便被击中,立刻昏倒于地。然后便是那些其他的黑衣人开始遭殃了,就在他们的刀刚往其中一名百姓的身上砍下去的时候的,就会突然看到一柄短刃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噗嗤”一声之后,自己的手腕就齐根而断。

    一时间,痛呼之声响遍了整坐山林,不光是那些普通的百姓,就连胡烈也看傻了眼,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的身手能快成这样,转眼之间就伤了这么多的人,这已经不是用鬼魅所能够形容的了。同时他心中的疑惑也就起来了,既然这个人有这么厉害的手段,那适才怎么就任由那些人杀人呢?

    解惑完全不在乎别人看自己的眼色,在将所有的黑衣人的手腕都切断之后,便施施然地走到了胡烈的身前说道:“这些人我们可带不走,就有劳捕头回一趟衙门让公子派人来捉拿他们吧。”被他的气势所摄,胡烈忘了双方身份的差别,很自然地就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便往县城的方向而去。至于那些送亲的人,则是完全瘫软在了地上,一时半会是动不了了。

    解惑将胡烈支使离开之后,便来到花轿之前,恭敬地道:“夫人,是小的护卫不周,让你受惊了。不知夫人可有不适?”

    半晌之后,轿中才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我没什么问题”

    解惑这才放心地一笑,接着便来到了那被自己打昏在地的汪利的跟前,出指一点他的后颈,他便应指醒了过来。刚开始汪利还是有些迷惑的,可不一会他就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解惑淡淡地看着他:“将自己的面罩摘下来吧。然后再说说自己的身份,也好让大家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迟疑了一下之后,汪利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就只得用还在流血的手将面罩摘了下来。还没等他开口,其中见过他面目的人便都纷纷叫了起来:“是你!”,“汪管事!”接着便是一阵骂声,这倒省下了他自我介绍的工夫。

    解惑却还是冷冷地看着他:“说吧,你为何要带这些人来劫道杀人,难道汪家还不能让你养活自己,非要另找别的职业吗?”

    听到解惑的问话,汪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但是那些百姓却已经明白了几分,显然是汪家的人派他前来杀人的。再有人联系到之前的传言,更是已经认定了这事和汪家脱不了干系。立时,生命受到威胁而产生的恐惧压过了长期以来对汪家的畏惧,所有的人都开始痛骂起汪家来。还有人看着倒在地上自己的亲友,都跌跌撞撞地起身去打那些已经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是什么人指使你的?说出来我就可以不杀你,不然这里可没有人会替你求情,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可以指证,也不缺你一人。”解惑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地看着汪利道。

    看着面前这个如同修罗一般的少年,看着那边正在被人殴打的属下一干人等,耳中又充斥着呼号之声,汪利知道知道自己不好所的话也不用眼前这人出手,那些已经被恐惧所激怒的百姓就能把自己给撕了。为了至少现在自己能不死,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是是汪家三少爷因为不满柳家姑娘嫁与唐大人,才命我们下的手”这话他还是撒了一个谎,因为他知道这样一来汪德道必会承他的情,说不定还会救他一命。

    但他的话还是惹怒了在场所有人的怒火,大家立刻开始骂起了汪家的人,而解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也没有深究他的话中的虚实。这让汪利认为这个少年的年纪毕竟还小,还是很好糊弄的,他甚至后悔自己怎么就不说是外管家汪财指使的自己了。

第27章 升堂问案() 
左等右等,等来的不但不是喜气洋洋的送亲队伍,居然是如此一个坏消息,所有人都震惊了。唐枫的脸上一阵铁青,柳进夫妇吓得差点昏了过去,那些在送亲队伍里有着亲人的人更是慌了神,忙请唐枫快些派了差役前去。

    虽然唐枫猜着汪家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却也想不到他们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地就在城外杀起人来。同时他心里也是暗自庆幸,从胡烈所说的情况来看,若不是有解惑在,只有他一人恐怕也是白搭。虽然对解惑为何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第一次产生了兴趣,但唐枫却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立刻便命县衙里的人赶快全部赶去西门外的山林之中,将人都带回来。也好在今天的衙役都在,所以他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就都领命而去了,当然跟着去的还有担心自己亲人安危和喜好凑热闹的人。然后唐枫连连向周围的百姓解释,说事情并不是太严重,同时又命仆役将柳家夫妇二人送到后堂休息。最后在权衡了一下之后,唐枫也回去换了官服,准备先面对眼前的这个局面了。

    唐枫知道,这一次自己的计划是太成功了,不但逼得汪家的人终于做出了出格的事情,而且还将事情给闹大了。现在汪家想一如既往地借着他们在县里的名望压制自己怕是不能了,先不说道理在自己这边,就看他们的人伤了许多县里的百姓,这些人的亲朋就不会再与他们站在一起了。所以唐枫决定打铁趁热,趁着现在汪家还没有准备妥当,而那些百姓们心头的怒火也将起来的当口,对汪家发起攻击。至于成亲的事情,他认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怕得要往后先推上一推了。

    等过了午时之后,众黑衣人和送亲的队伍才在衙役与乡亲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县衙之中。唐枫此时已经换好了衣袍,从新郎倌又变回了歙县的县令,随着一声令下以及两边衙差们整齐的“威武”之声,唐枫身为县令的第一次升堂问案开始了。

    “碰!”拍了惊堂木后,唐枫学着前世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包青天的架势大声道:“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部带上堂来!”不一时,十多名黑衣人就被衙役们压了上来,他们面上的面罩已经被取下来了,每人脸上都是鼻青眼肿的,显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更有人已经完全昏厥了过去。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从一众送亲人当中选出来的证人,以及胡烈。

    看着这许多人上堂来,一下就把整个大堂挤得满满当当的,唐枫的心里就好笑:“我上任之后从未在大堂上审过案,想不到今天第一遭就是这么别开生面的一场。”将思绪拉回到堂上之后,唐枫又一拍惊堂木:“下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于是无论是否相识,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姓名上报了一遍,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唐枫一点头,便要人将事情的经过叙述出来。

    这事当然就由胡烈来说了,他将这些黑衣人出现、杀人等等的行径都详细地说了出来,然后道:“现在衙门外面还有九具被杀者的尸体停在外面,可以替我作证,另外这些乡里也是亲眼所见,也可替我为证。”

    唐枫于是便又问了其中两个百姓的话,那两人所说的和胡烈自然没有什么出入,而且他们还补充道:“如果不是胡捕头和另外一名大侠出手相救,只怕我们这些人都要死在他们的手下了。还请大人替我们做主啊!”说着想起刚才之事后怕不已,居然哭了起来。

    唐枫知道另一个出手的是解惑,也不问,只是安慰了那几人一番后,才看向了跪在下面的汪利一干人等:“如今人证、物证具字,你们又是在行凶的时候被捉的,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这一干人等全都被解惑断了一手,哪里还有气力争辩,都呻吟着承认了罪状。唐枫看到事情如此顺利,也是一喜,便问道:“哪个是为首之人,出来回话!”汪利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便应了一声。他倒还算硬气,虽然双手都被解惑刺穿了,却还没有痛得说不出话来。

    唐枫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当日在酒席上站在汪德道身后的其中一人,便说道:“据人所说,你是那汪家大宅中一个管事之人,你且回答本县,这事可是汪家的人让你们做的?”说着冷冷地盯着汪利,让他感受到压力。

    汪利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已经交代说自己是受汪德道的指使所为,现在自然无法改口,便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这一说,不但惹来堂上众人的一阵骂声,就连在堂外听审的百姓也是唾骂不已,大骂汪家没有人性。这次审案让百姓们在外听审,唐枫也是考虑了良久才决定的,因为他知道要对付的汪家根基太过深厚,只有将群众的怒气都激了起来,让他们有同仇敌忾之心,自己才能有战胜树大根深的汪家的可能。

    虽然对汪利的直人不讳心中有些满意,但唐枫却不认为这样就足够了,便道:“那汪德道在几月之前就已经受了伤,本县几次登门探病他们都说其不在家中,怎么如今他却又回来了,而且事情还是出于他的主使呢?莫非你是想替某人脱罪才供出的他?”

    “回大人的话,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这些人。”汪利忍着痛,指了指其他的黑衣人。他刚才就后悔自己怎么就不说是出于汪财的指使,现在当然不会再将其他汪家的人攀扯进来了,而且他知道其他这些黑衣人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决不会和他唱反调,所以他的口气中倒也满是肯定。

    唐枫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本县的疑问,为何这汪德道又在汪家了?如若不能将这一点说明白,本县很难相信你所说的是实情。”

    “回大人的话,三少爷其实一直都在汪家后院之中,只是面上受了伤不能见外人,我们才假意说是他去了外地求医。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名鉴。”

    唐枫看他的样子知道是攀扯不出其他人来了,便点头道:“你的意思便是那汪德道因为嫉恨本官娶了柳家姑娘,一怒之下才命你们在半道之杀劫杀的了?他就是此案的元凶了?”

    “不错。”汪利现在只求将案子到此为止,所以急急承认道。

    “那就画押吧。”唐枫命记录一切的书办将供状拿到了汪利等人的面前,让他们按下了手印。在他们都画了押之后,唐枫面容便是一肃,道:“如此案情便已明了,一切根源都在那汪德道的身上。那汪德道指使他们杀了我县里百姓达九人之巨,实在是令人发指,按着大明律法,这指使之人与杀人者同罪,他汪德道才是元凶巨恶,我便不能饶了他。正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县这就着人前去将他拿来,明正典刑,以慰死者在天之灵。”然后他便给了一边的田镜打了个眼色。

    在开审之前,唐枫已经吩咐了田镜看自己的眼色行事,说一些可以引起百姓反感的话。于是见到他的示意之后,田镜便走出来说道:“大人三思,只怕此事未必可行啊。那汪家在我歙县乃是大户,田产无数,又有许多的家丁,那汪家三少爷在他们家中身份特殊,只怕未必肯依了大人。而且这人所说的也未必全是真话,不若先派人通知了汪家,看他们的回应之后再做曲处也不迟啊。”

    唐枫假作一怒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本官审案还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吗?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汪德道不过是一富商之子,难道就可与众不同了吗?在本县的眼中,无论是他汪家的人还是其他的百姓,都是我大明的子民,并无高低贵贱之别!”

    那些百姓听到唐枫如此说话,立刻就从心理上站在了他那一边,更有人嚷道:“不错,难道就因为他是汪家的人,就可以随便杀我们了吗?大人英明,确实应该将那汪德道捉拿到案,好好地审上一审!”这些叫嚷的都是自己家里有人受伤或是被杀的,对汪家自然深恨。有他们这么一闹,其他的百姓也都家了起来:“去将那汪德道捉来!去将那汪德道捉来!”

    看着群情汹涌,唐枫知道至少现在自己已经得到了百姓们的认可,那就该借势而为了。于是在一拍惊堂木,大喝声“肃静!”之后,道:“为人父母官,就当为民做主。我意已决,这就亲自带人前去汪家捉拿那汪德道,若还有人敢求情者,就视作与他汪家是同犯,一律先打三十大板!”说着一抖袍袖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有了他这句话,即便真有人想反对也不敢说什么了。于是自胡烈往下,在唐枫的率领下,三班衙役都出动前往了汪家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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