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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升迁-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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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事情,他倒是并不在意,毕竟想要在官场上混,就不要奢谈什么纯真、天然、善良、美好等等,那都是不成熟的表现。官场上的人,个个都是笑面虎,背地里心怀鬼胎。玩政治讲不得高尚,来不得半点宽容和菩萨心肠:政治家诚实等于愚蠢,善良等于软弱。不扶植潜在的对手,是官场的人事秘诀,而对于杨维天来说,秦国同就是自己的政治对手,虽然落井下石看上去有些可耻,可实际上,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下一次有机会扳倒对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对于刘柳的汇报,杨维天十分的重视,毕竟沈勇敢跟秦国同翻脸,再加上秦寿生打伤沈志强,在审讯当中交待了大量罪证,这基本上已经打破了武德县委常委会当中的平衡。而谁在官场上失去了抗衡能力,就会处处被动受制约。

    官场上总能把原本平等的人弄得不平等,同学、朋友、亲戚栅莫能外口自古以来多少人是死在朋友一手策划的阴谋之下,而不是死在敌人的屠刀下:是死在叛徒手里,而不是死在战场上。官场毕竟不是战场,每一刀砍下去都要见血。官场上许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讲,许多事情只能讲不能做,不了解其中的变数,都是要栽跟头的。

    此时此刻,杨维天觉得,整个武德县最大的变数,就是徐君然!

    身在政界,在乎的就是位置。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当高官的也不是好官员。

    杨维天也有着自己的抱负和野心,单纯的说他是一个好人是不对的,如果真的是一个好人,他也就不会听从朱逸群的暗示,准备雪藏徐君然了。只不过是因为心里面的那一抹尚未消失的良知,使得他没有真正的对徐君然下毒手。

    要知道,虽说处级干部待遇说起来和教授差不多,但是两者却有本质的不同。教授是学术头衔,标志着学问和知识;处级是官衔,标志着地位和权力。有的人有学衔无官衔,有的有官衔无学衔,两者很难兼得。学衔与官衔相互作用,便可你助我名,我助你势:名可得势,势可成名,名势互动,就能上可入天,下可入地。

    杨维天做官是有个准则的,就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贪求完满,他肯定不会对别人赶尽杀绝,会给别人留下余地。这是他从政多年以来总结出的经验。因为杨谁天觉得,你必须让别人也要得到一点什么,你必须也要同时满足别人做官的自尊心和利益需求;你让别的官员一无所有,你把同僚们逼急了,只给人家留下跟你拼命的一条路,你自己最后也就一无所有了。

    可现在,他忽然觉得,似乎在徐君然的面前,自己的这个理论有些行不通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疑问() 
身为一把手,领导的是一个集体,不可能每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当领导最忌急噪,锋芒毕露是政治家的大敌,从政的人不受批评不作检查很难做到。杨维天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谓不招人妒是庸才,可徐君然这招来的妒忌,未免也太离谱了一些。

    常务副省长居然要动他徐君然,甚至由市长传达命令,由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执行,目标是一个公社党委副书记。

    想想这个事情,杨维天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面前安之若素,丝毫不见一丝慌乱表情的年轻人,杨维天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小徐,你是不是在省城的时候,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夏省长了?”

    既然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杨维天还是希望能够帮助徐君然一些,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解决徐君然跟夏秋实之间存在的问题,当然他的心里还是认为,应该是徐君然某些事情做的不成熟了,这才惹恼了夏副省长,毕竟在华夏,政治上的成熟就是没有锋芒和棱角,说白了就是要学会圆滑。简而言之,所谓政治上的成熟,实际上就是遵守、掌握、运用潜规则的熟练程度。否则,你就永远不是一个政治上成熟的官员。尽管潜规则实际上是封建官场的文化伦理遗产,政治腐败的润滑剂。

    可杨维天还是希望,徐君然能够学着成熟一些。留下自己有用的身子,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要知道张狂,可是从政之人的大忌,纵然身居高位,或者是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在官场之中也要适当的保持低调,否则木秀于林的话,必定会招来更多的敌人,那时候前浪死在沙滩上的事情,也会不可避免的发生。

    徐君然也明白杨维天是为了自己好。虽说跟领导低头看上去有些低三下四,可在官场上,你不能认死理。国人讲究中庸之道,人尖子和人渣子都不适合做领导,所以官场中人不能太锋芒毕露,诸如精明、狡猾都是官场大忌。聪明人就聪明在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但不点破,不翻脸,不露声色。打哑谜、装糊涂。做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有能力就能上去;有时候有能力反而是千年老二。扶不了正。

    上辈子干了那么多年的领导,徐君然很清楚,现代官场有一种怪现象,就是一把手的能力不重要,听不听话才是最重要的。而有些担任副职的人却长期工作在第一线,有能力有成绩,却得不到提拔。

    这种事情,徐君然太清楚不过了,所以在听到杨维天的劝告之后。他眉头皱了皱,对杨维天无奈的说道:“杨书记,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夏省长,要知道我之前可是跟他连面都没有见过啊。”

    杨维天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徐君然:“一次都没有见过?”

    徐君然满脸的无奈,仔细的想了半天之后,这才轻轻点头道:“一次都没有见过。我可以保证!甚至于我得罪的人里面。也没有一个姓夏的人,根本不可能和夏省长有交集啊!”

    他这话绝对是真话,要知道这次在省城,虽说自己结下了不少仇敌。可说起来,不管是陈楚林家的于泽演,还是任久龄的儿子任深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只是仗着家族势力横行霸道的纨绔而已,就算是官场中人,最多也就是陈楚林等人对于自己这个破坏了他们好事,让他们大丢面子的小干部有些不满,应该还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要收拾自己。

    最关键的是,就算陈楚林要对付自己,应该也不会假手于夏秋实啊,毕竟他们一个是江南本地保守势力的领军人物,另外一个,却是如今江南省改革派除了周德亮之外,最出风头的领导,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才是徐君然如今最为不解的地方,那就是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夏秋实,要让他兴师动众的对付自己。

    不对!

    不是兴师动众!

    徐君然沉思的时候,脑海里面忽然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来,如同黑夜里凭空响起一声惊雷,徐君然的思绪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从始至终,杨维天都没有明确说过,夏秋实究竟要怎么对付自己,而且徐君然前世经历了那么多的官场争夺,很清楚官场上的潜规则,其中最重要的是一条就是,不管是什么人,多大的官员,一般来说,不属于自己主管的事情根本连问都不问。这叫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官场上的很多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很无聊,但是彼此却都心照不宣,仍然是认认真真的样子。似乎上下级之间就靠这种心照不宣维护着一种太平现象。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因为官场就象一盘棋,棋子之间相生相克,厉害关系因势而变。

    官场里的许多事情,往往不是由最权威的理论、法规、政策、决策层、领袖人物所决定,也不是由官方有意识的运作所都能够左右的,在这一切的后面,在官场人群包括大官,也包括小官的群体意识深层,还有一种魔力,它是那么无法无天,那么力大无穷,它让官场里的人群是几乎本能地产生冲动,从而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群体处世规则。

    屁股决定脑袋。处于不同职位的人,考虑问题的角度绝对是不同的。徐君然可不认为,自己这么个小人物会让夏秋实牵肠挂肚到兴师动众的来对付自己,很有可能他只是暗示了一下,下面的人自然就会心领神会为他办好。

    也就是说,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找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夏秋实。

    到底是哪里呢?

    徐君然苦思冥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是哪里跟夏秋实有交集。

    最后在杨维天的目光当中,徐君然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杨书记,我是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位大人物。”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所谓大人物,自然指的就是夏秋实。

    杨维天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大不了我把你调到县委办,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当领导的人不一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至少要深谙世情,懂得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力调动手下人的积极性。杨维天就是这样的人,虽说上面点名要动徐君然,可他的打算却是把徐君然调进县委办公室,虽说是冷藏起来,可实际上,却把徐君然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从一个侧面来说,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毕竟哪怕是夏秋实这样的副省长也应该清楚,所谓动一动某个人,在官场来说,要么是把对方彻底的踩死,从官场里面赶出去,甚至让对方身陷囹圄,要么就是把那个人冷藏起来,磨平他的棱角,耗光他的锐气,让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变成一个只知道在办公室里面喝茶看报纸的老油条。

    平心而论,前世徐君然养父所经历的的,恰恰就是后者。

    一个胸怀大志的年轻人,被压在小小的县城几十年,纵然有冲天的傲气,也会逐渐消磨在平凡之中。岁月是把杀猪刀,在容颜上刻下道道皱纹,令人唏嘘,同样也在人的心上刻下一道道痕迹,让人心若死灰。

    杨维天自然不会希望徐君然变成那个样子,他的想法,是让徐君然稍微冷藏一下,消失在某些人的视线当中,然后等李家镇的工作上了正轨,或者武德县的发展上了正轨,看看能不能走一下关系,让徐君然重新再出来工作。

    他其实并不知道,夏秋实对于徐君然早就已经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胡乱插手,自己心中的完美计划早就能够得以实施,到时候渔翁得利的夏秋实,说不定要获得多么大的政治利益。可现在的一切都随着徐君然的插手而化为东流水,要不是因为徐君然工作的时间尚短,没什么把柄可抓,再加上忌惮对付徐君然太狠,容易引起曹家和其他势力的关注,他甚至都有心叫人把徐君然弄进监狱了。

    不过现在听到杨维天的话,徐君然心里面却涌起一丝感动,毕竟杨维天敢这么帮自己,也是要冒着一定风险的。

    “杨书记,不用这么麻烦。”

    徐君然笑了笑,对杨维天说道:“我自己有安排,您不必担心。”

    说着,他对杨维天问道:“书记叫我来,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事情吧?”

    他很清楚,杨维天特意叫人把自己喊过来,肯定不仅仅是因为问自己究竟得罪了夏秋实哪里,毕竟这个问题就算他们找到了症结,也没有办法解决,地位相差太多就是如此,就算知道了错在哪里,也没有办法去解决,因为主动权不在自己的手里面。

    更何况官场只有利益,没有是非,对或者错,本身就只是一句话而已。

    杨维天点点头,看向徐君然问道:“秦寿生的这个案子,你知道么?”

    ()

第二百五十章 点滴的角力() 
小人物因为地位太低了,所以一旦有个什么错误就容易显眼,被别人看到,所以小人物不能有小错。大人物则是因为地位太高,一般的错误在他们身上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大人物不怕错,纵然有错误只能是伟大的错误。小人物的全部生命意义就是居家过日子,说句粗俗一点的话,就是为了吃饭玩女人。所以小人物一旦有桃色新闻,那就是耍流氓,是作风问题,是人格问题,是要严肃批判认真调查的。而大人物的生命意义是治国安邦,所以他们玩玩女人只不过是劳累过程当中的一次小失误罢了,根本不足为虑。

    西方人说,政治家最好的休息方式就是和女人上床,很明显,华夏的某些人,诠释了这一点。

    这是徐君然对于某些人的讽刺,只不过他这些话只能够放在心里面,对于杨维天的问题,虽然有些诧异,可是他却早已经想到,毕竟刘柳跟自己之间的关系,瞒不过杨维天的眼睛,而且秦国同刚想要对李家镇公社伸手,就冒出这么个事情来,要说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手段也就罢了,像杨维天这样见识了自己诸多手段的人,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呢?

    只不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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