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时代-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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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众人答道。这些弟子,一是确实关心教官,19岁的人,在农村早就当父亲了,希望教官早就结婚娶媳妇嘛;二就是纯粹笑闹了。
这些弟子里,年龄最大的属朱山,这家伙,最初参加参加护厂队时,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现在担任第三师师长兼云南纵队司令,手上两万余人马,在国内亦算不小的“军阀”了,想来,这才仅仅五年,其变化真是让人感慨。
“朱山,武刚,怎么不把你们的小子带来教官看看,还怕教官不给压岁钱?”陈华不敢在自己的问题上过多纠缠,立即转移话题。
PS:每天上午下课回家,打开电脑,先要审一遍稿子,才敢上传,怕错别字太多了,影响朋友们的阅读。鞠躬感谢朋友们的厚爱和支持!
第172章 考察(求推荐收藏)
“嗨,教官,您还别说,我本想将小家伙带来的,可凯江上来了娃儿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二十几个人,硬是不让我把孩子抱走!”武刚显得很无奈。
陈华闻之,也不好再说什么。武刚原来是老马山下李家村长大的,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后来在村里的接济下慢慢长大,并成了远近闻名的猎人,但也很穷,那时,可没见武刚有什么亲戚,这人啊,稍为吃得起一口饭,以前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纷纷浮上了水面。
“朱山,你的小子呢?”
“报告教官,天气太寒冷,孩子不方便出门,等天气暖和了,一定抱来请教官看看,对了,孩子还没有名字,到时候还得请教官给取个名字呢。”朱山一本正经。
“取名字?还是去找那些秀才吧,我可没那个本事。”陈华说道。
“教官,顾品珍逃到云南富宁,刘显世逃到贵州黎平,难道我们就不管了?”贵州纵队司令蒋朝阳忧心仲仲地问道。
“不是不管,而是司令部有意把他们放在那儿的。”陈华解释道。当时总参谋长郑树林提出这个建议时,陈华深以为好。
把两个残余师放在两省的交界处,对各方面都有好处。对于华军来说,还有对手的存在,可以作为练兵对手,对于稳定云、贵两省来说,可以看出哪些人是真的欢迎陈华,哪些人是阳奉阴违;在某种意义上,两个残余师还可以为云、贵两省挡一挡来自广西和湖南方面的窥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陈华的部队作战,辎重运输的压力很大,不说攻打敌人,就是把自己的部队运动到上述两个地方,都要费很大的劲。要知道,西南多山,而陈华部队的重武器又比较多。
将这两个残余师放置个三个月或半年,到时,通昆明和贵阳的碎石公路已经修好,占领区的匪窜等也差不多清除干净,云南和贵州的形势也基本稳定,而四川的实力再经过半年的发展将会更大,陈华现在说白了就是要抢时间,抢速度,抢道路,至于多两个敌人或少两个敌人,到是非常次要的问题。
西元1913年3月14日,农历正月初八,春节大假放完,全省各地又开始上班。陈华还在到办公室的路上,政治秘书田一戈就报告有人来访。
“呵呵,玉阶兄,你来得好早啊!”原来,是朱玉阶前来报到。
习水战役结束后,朱山带着朱玉阶一起来到成都,陈华自然亲自接见,陈华确实想见见军史上的这位大人物,也是他最欣赏的长辈,这位在前世一些人看来“太过忠厚”的人,其实是“才华内蕴,锋芒尽藏”式的人物,是一个“性格坚韧,能伸能屈,胜不骄,败不馁”的智者,其个人操守亦是难得一见的高洁,有如他晚年喜欢的那种花一样。
那次见面,陈华只是向朱玉阶介绍了自己的想法、主张,以及陈华对华夏现状的分析和对华夏命运的担心,然后,陈华就让朱玉阶在成都及四川各地先看一看,有比较之后才好做出选择。
陈华自穿越以来,可没想过自己“王八之气”一放,虎躯一震就有大群大群的名人前来投奔。
所有的人,譬如第三师副师长李彬,原绵州绿营标统,是在陈华大军压境之下选择的归顺,譬如赵尔丰,纯粹就是陈华“威胁”而来的,而目前在战场上表现得非常优秀的周树勋等人则是受了自己“诱骗”而来的,而郑树林、朱庆澜这些人,更是陈华的“俘虏”,至于黄海他们,那可是陈华等了几个月时间,才“收罗”而来的。
而朱玉阶当时除了向陈华表示了一番感谢之外,只说了一句,他年前有些事,年后一定上成都拜访都督。
年前,差不多两个月,朱玉阶一个人边走边看,到过凯江、绵州、上坝、嘉州、重庆、旌阳、台江、富乐等地,他所看见的,是一条条前所未有的宽敞的公路,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工厂,是市场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是人们的笑脸和对陈华的一片赞叹声,各乡镇都建起了学校,而乡镇官吏也不像过去那样野蛮霸道,对人总是彬彬有礼。
在这期间,他听到很多关于陈华的传奇。陈华最初起家的凯江华夏工业园,他也去看过,他看到的就是一望无垠的工厂,一家挨着一家,一片挨着一片,一辆一辆崭新的汽车从工厂内开出来,一辆一辆满载各种货物的汽车从凯江出发,将奔赴公路延伸到的任何地方,一个小小的马家河码头,无数船只装货卸货,进港一声汽笛,出港一声汽笛,繁忙而有序。
看得饿了,朱玉阶掏出铜子买了一个大大的烤饼,油浸浸的面馍上沾满了芝麻,5分钱一个,“小伙子,烤饼好卖吗?”朱玉阶忍不住问了一句。
“好卖。仅这码头,我一天就要卖1000个。”卖饼的小子很是自豪。
“生意这么好,难道没有人来抢生意?”朱玉阶可清楚得很,像这样有“油水”的生意,难免不被别人抢去。
“大哥,我听你的口音,也是咱四川人,可你怎么说外省话呢。在我们四川,自从都督当政后,谁敢做这事?大哥呵,我告诉你,我这卖烤饼的机会,可是从县政府里抽签而得到的,县政府还给我发了‘执照’,谁敢抢我的,我就去县政府告他。你看,那边的几个小铺面,一个茶水铺,两个小食铺,一个杂货铺,包括我家的那个烤饼铺,都是抽签得来的,而且还在县广场进行了公示,县政府说,这叫有序发展,有效服务,合理竞争。”
“嗯,那是,那是,小哥说得不错。”朱玉阶再怎么说也是读过中学,进过云南讲武堂,当过团长的人呢,谁知在凯江码头被一个卖烤饼的人给教育了一顿。
“其实,俺家主要是没得本钱,要不开一家工厂,比这赚得多了。”小伙子突然感觉到说道一个外乡人没什么意思,便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
“呵呵,开工厂?小伙子,开工厂可是要很多本钱的。”朱玉阶一听来了兴趣。
“也要不了多少。有5000块钱就可以自家开,如果有1000块钱的话可以几家人合起来开。”
“那……开工厂也不是有钱就行的吧,譬如这……技术什么的。”
“呵呵,大哥,你真是个外乡人,在我们凯江,这根本不是问题,如果我钱够多,我一定像都督那样,开一家汽车厂。”小伙子对朱玉阶的见识很是看不起的样子。
“不是问题,怎么不是问题?”朱玉阶问道。
“大哥,我这样给你说吧。譬如我想开一家生产汽车零件的工厂,只要有钱,能租好场地、请到工人,买到材料,把这些差不多办好后,只需要去华夏实业集团的技术服务公司报备,说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技术,什么样的技术人员之后,他们就会派人来看,并给你提建议、分析什么的,然后再派人来帮你生产,生产出来的产品只要达到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全部收购。你说这简单不简单?当然,他们提供的技术服务也是要收钱的。”
“谢谢你啊,小兄弟。”朱玉阶听得明白,但仔细一想,似乎也不太明白。这企业,还可以这样搞?
其实,这只是陈华灵机一动,将前世的什么“公司+基地+农户”的公式变更为“总厂+分厂+零件供应商”或相似的公式而已。
资本的本质是逐利的,但资本在逐利过程中并不一定会排斥其他资本的获利行为,也即资本同样有“互利”的一面。要不,在前世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这样那样的咨询服务公司。
“这陈华15岁就开始创出这么一大片基业,真乃当世第一人了。”朱玉阶在回老家顺庆的路上,如此想到。
回到家乡,一家人互叙挂念和担心之后,朱玉阶才明白,老家的变化之大,差点让他认不出来了。村里50余户300余口人,竟然有120余人都在外面“打工”,这两天正陆陆续续往家赶。过去很穷的家庭,在外“打工”一年,都盖起了大瓦房。朱玉阶记得,他去云南前,这村里能住大瓦房的,只有那么几家人,现在竟然一多半都盖起了大瓦房,这才短短的三四年时间,当然,朱玉阶几乎可以肯定,这变化绝对是四川军政府成立之后才开始的。
其实,普通农民打工的去向,一是工程用工,公路、水利设施的建设,普通农民的收入一个月最多2元;二是有一定技术的人,譬如石匠、木工等,可以收入3-5元一月;再高的收入,则必须进工厂了,但要进华夏集团的工厂,得识字,收入当然可能更高。
“都督,你千万别那么叫我,叫我玉阶就行。”朱玉阶赶忙站起来说道。
“好吧。那么,玉阶,这两个月来可有什么收获?”朱玉阶是陈华关心的人,他的行踪陈华自然了若指掌。
“感触良多啊!”朱玉阶对端来茶水的服务员表示了感谢,“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几乎不会相信。”
“呵呵,那是。只有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想。”陈华也感慨地说道。
但是,又有谁能读懂陈华口中“梦想”二字的真正含义?
“都督,川人有福啊!我这次回家将家人都安顿好了,所以这就过来想在都督手下讨一口饭吃。不过,玉阶心中也有个疑问,还请都督解惑。”朱玉阶说道。
陈华点了点头,“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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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变革的关键
“都督有如此好的发展经济改善民生的手段,为何不惠及我华夏更多百姓,而只局限于四川一地呢!”
这人,怎么会这么问?难道G主义已经传入华夏?应该还没有吧。陈华错愕了一下,立即明白了,这人确实是胸怀百姓胸怀天下的有识之士。
“玉阶应该看过华夏民族复兴党的章程了吧?”
“看过,鄙人深以为然,如果按照贵党章程说的,华夏复兴必将实现。不过……”
“我知道你想说,复兴党的主张与你刚才的问题并不矛盾。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要实现华夏民族的复兴,除了党章上列举的那些内容之外,还需要一个极其重要的条件。”
“什么条件?”
“这话说来就长了。好在今天也没特别的事情,我就与玉阶详细探讨一番。”陈华示意服务员来将两人的茶杯转移到茶几上去。
田一戈知道都督又要发表言论,立即准备好纸笔,准备记录。
“我先打个比喻,这儿有一块好钢,大家都知道这是好东西,譬如可以用来打一把好刀。但这把好刀在不同人的手里却会呈现出不同的价值。
在猎人的手里,是狩猎的利器;在屠夫的手里,是宰杀的利器;在强人的手里,是抢劫的利器;而在弱者的手里,极有可能是他的信心。
四川现在的这一切,在西方列强眼里,也就与他们差不多一回事,就是个‘工业生产’或机器化大生产。发展工业生产肯定可以改善民生提高国家实力,但在不同的人手里,同样会有不同的结果。
最近几十年,随着洋货的涌入,东南沿海一带多少农民破产,我们的国货价格越来越低,这说明工业生产如果只掌握在洋人手里,会给华夏民族带来灾难;前清,从李鸿章开始就在搞洋务,也就是我现在搞的这些,他们耗费了国库多少银子,数以亿计,可给国家带来了什么,给民众带了什么,我们用的还是洋货,连一颗缝衣针都是洋人产的。汉阳钢厂产的钢,其每吨的成本价比洋人产的钢材到上海的口岸价还高10两银子;这说明,前清是搞不好这个工业生产的。
这是否意味着革命成功了,搞洋务或工业生产就一帆风顺了呢?要得出这一结论,显然还为时过早。
十七世纪,发生在大不列颠岛上的‘羊吃人’的运动,就是工业生产早期带来的破坏作用之一。在一个没有准备好的社会里,工业生产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奇'﹕'书'﹕'网一方面提高着民众的福利,另一方面也伤害着民众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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