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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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的衣衫褪尽,挨紧彼此的身躯磨蹭蠕动,银修罗用尽所知道的方式取悦身下姣美的胴体,感觉到她热情的轻颤回应,当体内的灼热达到最高点,她嘤嘤抽泣著呼喊出声……
这一回他的长驱直入不再有任何阻碍,完美、饱满的嵌入那期待已久的圣地,他的眼中隐隐泛出泪光,刻意放慢步伐,极尽温柔的爱她。
像是感受到他的心意,她细碎的喘息声伴著微弱的哭音,环上她雪白的藕臂,全然的投入他的怀抱……用她不能言明的爱。
第十章
离人无语也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
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这十天可以说是她这辈子最幸褔的日子,从早到晚,两人就像一对连体婴般腻在一块,经过一夜的激情后,便共同迎接灿烂的晨曦,然后在小岛的四周留下两人走过的足迹,其实他们的心中都在恐惧著分离时刻的到来,随著每晚越发热烈的需索,白天的降临就像死神的召唤,告诉两人幸褔又远离一天了。
好几次苏恋月都想开口,告诉他,她愿意永远留下来,无名无份的跟著他,可是当现实的因素涌上心头,她却只能无言以对;她不能再自私到只顾著自己,就算真的留下来又如何,在良心的谴责下他们会快乐吗?
她凝睇著海面上的明月,思绪不知神游到何方,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云弟叫她在这里等他,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才这么想时,便见他自右侧的沙滩上行来,待她扬起笑靥欲迎上去,却在瞥见他脸上的异样后,双脚跟著冻在原地。
她四肢僵冷,像是浸在冰凉的海水里……
时间终于到了吗?
“已经可以走了吗?”那真是她的声音吗?居然可以这么平静的开口。
银修罗一半的脸孔隐在月色中,让人瞧不出他的表情。
“船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我会派手下护送你回去。”那音调不高不低,听不出喜怒哀乐。
她喉间像梗了硬块,“麻烦你了。”
说话呀!求我留下来吧!苏恋月从胸腔中发出恳求的呐喊。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了。
“保重。”他是说话了,却不是她想听的。
苏恋月强装出笑容,“你不送我吗?”
“阎皇有任务交代下来,我必须离开一阵子,你放心,我的手下会平安的送你回赤霞庄。”他声音自若的说。
原来生离比死别更加令人痛彻心扉。
“那么麻烦你了。”她哽声说。
银修罗反剪在后的双手使劲的握住彼此,让那微不足道的疼痛使自己分心。
“不客气,再见!”他等不及说完,衫摆一扬,又往来时的路折返。
她在他转身的那一霎间,张开唇瓣想唤住他,这一别将是永远了,她多想再偎进他的胸怀……可是她仍旧没有出声。
再见了,云弟!祝你早日找到可以给你幸褔的姑娘,不管将来我在哪里,都同样会诚心诚意的祝褔你,苏恋月在泪雾中忖道。
★ ★ ★
“庄主,夫人回来了,夫人她回来了。”庄里的仆人十万火急的赶著进来通报好消息,又叫又嚷的快把屋顶掀了。
罗皓天喜出望外的奔向大门,果然见到失踪一个多月的妻子。
“月妹,真的是你?”
“我回来了,天哥。”苏恋月泪光闪闪的说。
他体贴的扶著她的手,将她往屋里带。“你平安的回来就好了,我真是担心得头发都白了。”
“天哥……”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更内疚。
而在房里听见这消息的罗青瑜也冲了出来,“爹,我听说月姨回来了……月姨,你真的回来了?那些人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我没事。”她简单的塘塞过去。
罗浩天皱了皱眉,“怎么会没事呢?瞧瞧你的脸整个瘦了一圈,气色也不好,一定是受了惊吓,吃也没吃好,睡也睡不好,我待会儿叫下人炖些补品,好好的给你补一补身子。”
“我……”他对她越好,她越觉得难受。
“什么都别说,先回房里休息,人平安回来最重要,其他都不要紧。”在左右簇拥的情况下,苏恋月被送进了房间。
她也的确倦了,十几天的舟车劳顿,身子真有点吃不消,加上胃口也不好,吃什么就吐什么,以致又多拖延了几天的行程,不然应该早就到了。
罗青瑜似乎已经对她尽释前嫌,态度就和往常一样。
“月姨,有没有想吃什么,我去叫厨房弄给你吃。”
她在枕上摇头,“我吃不下……”
“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不如先睡一会儿,说不定睡饱了就有胃口了。”
罗皓天微笑说:“青瑜,我们先出去,让你月姨安静的休息。”
可是罗青瑜心里有许多话要问,憋在心里实在很难过。
“月姨,我可不可以问抓你的那几名歹徒到底是什么人?”
苏恋月神色微变,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对不起,我真的有点累了。”
“青瑜,别问了。”他使个眼色暗示她。
她只好将话吞回腹中,父女俩一起退出房间,等一出了门,罗青瑜不解的问:“爹,您为什么不让我问清楚?那些人一定是‘阎宫’的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银修罗派来的人,难道你不相信我?”
罗皓天长叹一声,“只要她肯回来,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您不在意他们在这段日子里做了些什么吗?”她抱不平的问,终究无法释怀苏恋月曾和银修罗相爱过的事。
“说不介意是假的,可是事实的真相我也全都告诉过你,你应该能明了你月姨为爹所做的牺牲,是爹先对不起她,又怎么能反过来怨她呢?原本还心想如果她这一走不再回来,我也能体会她的心情,毕竟他们曾是相恋的一对,经过十几年再度见面,会旧情复燃也是预料中的事,但是终究她还是选择回来,那么就当一切从没发生过,以后别再提了。”
罗青瑜用钦佩的口吻说:“爹,您真是宽宏大量,换作是我可办不到。”
“不,爹实际上也是个自私的男人,就算我和她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爱她没有像爱你娘那样深,爹仍是希望她能留下来。”他发出一声苦笑,自我解嘲的说:“也许是因为岁数大了,有时候真会感到寂寞,等到将来你嫁了人,家里就剩下爹了,所以才会盼望著你月姨回来,这是身为男人的私心。”
“爹,对不起,以前我太不乖了,以后我会常常在家陪您。”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她也成长不少。
罗浩天不禁莞尔,“傻孩子,你还能在家陪爹多久,还是早一点找到可以克住你的夫婿嫁了才是真的。”
“爹呀!您真讨厌。”她不依的嗔道。
“青瑜,答应爹,不要再去追问月姨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就把它当作我们心中的秘密,同心协力的将她留下来好吗?”
“我都听您的,爹。”
★ ★ ★
连续几天下来苏恋月没睡到日正当中不会醒来,而且一起床就会感到一阵恶心,就像今早起来还干呕得快支持不住了,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直到婢女们进来帮她梳洗妆扮,喝了些热粥后,她的精神才稍微好了些。
“月姨,你醒来啦!”罗青瑜友善的进门打招呼。
苏恋月浅浅一笑,“最近也不知怎么搞的总是贪睡,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起来没多久。”她吐下舌头,然后拿出捧在手上的东西。
“月姨,早上有人来拜访爹,还特地带来京城有名的果脯,我第一个就想到你,听婢女说这两天你特别爱吃甜食,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所谓的果脯又称蜜饯,是用新鲜水果加糖腌制烘干而成。
她一打开盒盖,里头果然有各种的口味,有蜜枣、苹果脯、梨、桃、李、杏都有,光那鲜艳的色泽就足以让人流口水了。
苏恋月尝了一口,果然觉得好吃,不愧曾经是宫廷内专用的食品。
“真的很好吃,青瑜,谢谢你。”
罗青瑜也吃得津津有味,“谢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而你又是我二娘,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这句话不小心引起了苏恋月心中的愧意,她感觉到他们父女故意避开敏感的话题,连追问都没问过一次,而这刻意的粉饰太平只会让她更为内疚,她真想老老实实的把事情道出,她宁可被痛骂一顿,或者被赶出家门,也好过明明大家心知肚明,却又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青瑜,我……”
她插嘴道:“月姨,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和爹都相信你。”
“你错了,我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好,我对不起你们……”
罗青瑜握住她的手,“我和爹都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回来跟我们在一起,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你们……”她满脸愧色的低语。
她故意岔开话题,“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月姨,你一天到晚闷在房里久了也会生病,我陪你到花园里走一走好不好?”说完,也不管苏恋月愿不愿意,拉了人就走。
苏恋月见盛情难却,只好由著她了。
两人互挽著手从后花园一路聊到前院,经过偏厅门口时听见屋里传来朗朗的笑声,心想大概是青瑜口中的客人,也没怎么在意,直到“阎宫”两个字被人提到,让苏恋月本能的停下来聆听。
“罗兄,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现在这件事传遍整个江湖,人人都知道这回‘阎宫’吃了败仗,对大伙的士气有很大的鼓舞。”里头有好几个人坐在两旁,兴高采烈的高谈阔论。
“不错,虽然这回武林盟主没有选出来,可是有我们各大门派团结一致,就算是‘阎宫’也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人人都说‘阎宫’有多可怕,我看也只不过如此而已。”有人狂傲的大放厥词。
罗皓天略有保留的说:“各位不要太轻忽了‘阎宫’的实力,也许这正是阎皇的计谋,就是要让我们因为打赢一次而得意忘形,骄兵必败这句话大家别忘了。”
“俺就说罗兄太过于谨慎了,江湖传闻银修罗的剑法如何的神威,‘一剑悲’是如何能在一剑之内取人性命,依俺来看都是言过其实,你们看这会儿他中了俺的一记黄金锤,这么重的内伤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他的这番话像一道晴天霹雳,苏恋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往旁边一倾,倒向罗青瑜的身上。
“月姨,你怎么了?”罗青瑜一时反应不过来,“月姨……爹,您快来呀!月姨昏倒了……”
在屋里的罗浩天听见叫声出来一看,赶紧将她抱回房内。
苏恋月躺在榻上,人已慢慢清醒过来,不过却是泛红了眼呆呆的望著床顶。
“月妹,你最近身子不佳,还是请个大夫来看比较好。”
罗青瑜拧了条毛巾帮她擦下额头,“爹说的对,你的脸色很不好,婢女说你早上起来都会觉得恶心想吐,三餐也都净吃些很清淡的食物,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好得起来,还是让大夫来把把脉,大家也安心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罗皓天听女儿这么一说,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眉头不自觉的拢高。
“我身体很好,不需要看大夫。”她只是一下子无法接受云弟受重伤的消息,不知道他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他。
“爹,您怎么不劝劝月姨?”罗青瑜问。
罗皓天面色凝重的说:“既然你月姨不想看大夫就算了,待会儿我叫人到药铺抓几副药回来给她补一补身子,爹还有客人在,你在这里陪她就好了。”
“爹……”她叫了几声,罗皓天仍是自顾自的往外走。“怎么回事?爹不是一向最关心月姨的吗?怎么突然变得无动于衷了?”
苏恋月背过身去,哽咽的说:“青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好吧!那我出去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她怎么看不懂。
待听到房门终于关上,苏恋月才将憋在喉中的啜泣声释放出来。云弟,你千万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教我怎么活下去?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这种椎心刺骨的痛楚比当年得知他坠崖身亡的消息还来得痛上千百倍,她的人是回到了赤霞庄,可是心却仍留在那座小岛上,她真的好想、好想再回到他身边去,可是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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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房门开了又关,苏恋月微睁开眼瞧见服侍她的两名婢女端著一碗药进来,只顾著闲聊没发现她人已经醒来了。
“我早就有点怀疑了,夫人这些天老是恶心想吐,又突然变得很爱吃甜食,这些都是害喜的征兆,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夫人有喜了。”
什么?有喜?言下之意是说……她的腹中怀有孩子了?苏恋月震惊的瞪大眼,将手心覆在肚皮上,原来她肚子里已经怀了云弟的骨肉,泪水霎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一滚落在枕上。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不过最好还是让大夫诊断一下,免得大伙空欢喜一场,尤其是庄主,他和夫人都成亲十年了,若是夫人真的怀了身孕,这可是赤霞庄的大喜事,要是能生个小少爷,庄主可就更乐了。”
天哥知道了吗?她腹中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亲骨肉,天哥若是知情,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