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风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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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蝶并不明白雅的想法。
陈少城是曹策的哥儿们,和曹雅自然也熟。
曹雅和陈少城两人打的如意算盘便是拆散“蓝”和宝蝶,他们各取所需,岂不美妙!
雅的心机是经年累月从事公关工作培养出来的。
和宝蝶达成协议,雅认为自己已成功了一半,她一边制造机会让陈少城接近宝蝶,一边从宝蝶的口中多了解“蓝”一些,这样她才会更有胜算可以得到“蓝”。
曹策不止一次劝曹雅。“别打‘蓝’的主意,你不清楚他有多坏。”
“不,哥哥,我就是爱上了他的坏,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你也别劝我。”她气呼呼地,对曹策不满极了。
“他不会爱你的,不管你如何努力。”曹策实话实说,却被妹妹当成泼冷水。
“冲着你这句话,我非得到他不可。”曹雅赌气道。
“你真是愚蠢极了,根本不够资格当我妹妹。”曹策以恶毒的话斥责曹雅,打算骂醒她。
但曹雅根本不领情。“够了,够了,我才不喜欢当你妹妹,你登报和我脱离兄妹关系好了。”她毫不在乎地说。
为了蓝,曹雅就算和哥哥冷战,她也丝毫不以为意。
宙对于曹雅和宝蝶走得太近也颇有微词,他曾对曹策表示,希望雅疏远宝蝶。
“我现在和那丫头处于冷战中,她已多日不和我说话。”曹策表明了自己中立的立场,不愿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她藉机把宝蝶带出去和陈少城见面;宝蝶自然是不以为意,但对于雅心中打的主意,我太清楚了。”宙冷冷地对曹策抗议。
“陈少城对宝蝶是真心的,你有什么权利反对他追求宝蝶?除非你自己娶了宝蝶。”
曹策这一席话让宙哑口无言。
“你费劲栽培她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她将来有个好归宿。现在她也许很需要你,但请记住她不是八岁,而是十八岁,五年内你要拒绝的追求者,可能多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宙知道曹策说的没错,尽管宝蝶现在还不想嫁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永远留住她。
除非她嫁给他……当下,这想法轰得他震惊不已。永远只爱一个人是多么沉重的一件事,他没有把握自己可以做得到,他……他感到害怕,原来他长久以来想要逃避的人并非宝蝶,而是他自己。看着宝蝶日渐明媚动人,而他的目光无法自拔地追随着她,更使他困惑、挣扎,也许他能以担心她为自己找到藉口,但事实呢?啊!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愿宝蝶成长,不愿她成为美丽性感的女人,他怕自己越来越迷恋她,他怕他们的关系,不能维持像现在这样如亲情般美好。
宙刻意地逃避了,他夜夜笙歌,饮酒作乐,努力地劝戒自己,如果爱上宝蝶,这样的生活就要永远消失。
他给宝蝶请了家教,要她充实自己的生活。他自欺欺人地认为宝蝶还小,根本不知道他每天晚归的原因。
这天他一如往常般三更半夜才进门。宙一进客厅就闻到补品的味道。
他已经醉得差不多了,随手脱掉鞋子,他瘫在客厅的沙发上。
宝蝶听见宙回来的声音,手中捧着一锅补药走到客厅,笑咪咪地说:“‘蓝’,你回来了,真早,比我想的还早一个钟头。”
“是吗?”宙反射性地抬起手表,当他看到现在时刻已是凌晨三点多时,不禁有点微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睡?”
“老师明天要带我去做英文检定,你忘了吗?”宝蝶可无辜了。
“读书适量就好,以后别读这么晚。”宙随便打了一个呵欠,虚应了过去。
宝蝶把补品的陶制锅盖打开,用汤匙舀了一碗。“这是特别为你炖的,你非把这一锅汤喝完不可。”
宙皱眉看了一下,好大一锅汤。“你开什么玩笑?”
“雅说你天天上酒家,早晚被那些女人榨干,要我多注意一下你的身体。”
宙打量了一下宝蝶,她身上是一袭透明的蓝色睡衣,已有一段时间没晒太阳的她,皮肤越来越白皙,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材,曼妙的令人想去碰触。
她的仪态经过雅的指导后,显得优雅而性感,也许是他太久没仔细看她了吧。
宙觉得她全身散发出一种璀璨、华贵、高雅的媚态,简直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他感到喉头发紧,努力地咽下一口口水,体内有一股他不知道的渴望迅速地燃烧起来。
糟糕的是宝蝶也注意到了他的窘况,但她却误会成—;—;
“你肚子很饿?”
她急忙地把补品端到宙的嘴边,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他。
“好—;—;难吃。”宙苦着一张脸道。
“是吗?”宝蝶自己喝了一口,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不起,我忘了加盐和味精,我马上加。”她跑向厨房,不一会儿,又转回客厅,把盐和味精放进去,搅拌均匀后又喂了宙一口。
“味道好多了,不过,你先放着好了,我保证把手边这碗汤喝光,你快去睡吧!”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侵犯宝蝶,这意念逐渐在脑中扩散开来,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忍耐多久。
“我今天精神很好,‘蓝’,我们很久没聊天了。”宝蝶放下手中的汤。
“是吗?对不起,我忽略了你!”宙口中说着抱歉,但心中明白知道自己是刻意的。
“‘蓝’,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什么事?”
“陈少城想约我,可以吗?”
该死,他就知道,这家伙透过雅游说宝蝶,真是卑鄙无耻。
宙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却挂着笑容。“宝蝶,男人约女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和她上床,你还小,对男人还不够了解,你是如此的纯洁,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你,明白吗?”他搂着她的肩膀,一抹女性的馨香窜进他的鼻端,顿时令他全身的血液沸腾,体温迅速提高。
宝蝶发现了,柔嫩的小手贴上宙的额头,测量他的体温。宝蝶的抚触令宙心惊,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欲念。
“怎么了?你发烧?”宝蝶忧心地问。
宙捉住宝蝶的手放嘴边,轻轻地咬了一下她修长的手指,稍稍满足自己沸腾的欲望。
“我没事。你答应我别见陈少城,好吗?”
“当普通朋友不行吗?”她并不讨厌陈少城,她不想连朋友也做不成。
“不行,我无法忍受他看你的眼神。”宙坚持不肯让步。
“什么样的眼神?”
“剥光你衣服的眼神。你别傻了,他心里想什么我太清楚了。”
“你跟他又不熟,你怎么会清楚?”她嘟嘴不以为然。
“因为我也是男人。”他没告诉她,因为自己和陈少城一样,对宝蝶有着深不见底的渴望,他无法忍受自己在她心中失去地位。
“‘蓝’,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交男朋友?”
他的独占欲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显现出来。
“不是,等你大一点,满二十岁的时候,好吗?”
“好。到时候你会教我更了解男人吗?”她认真地注视着他。
“当然。宝蝶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宙不知道他爱怜的目光,其实已透露出他喜欢她的讯息,他看她的目光再也不是看孩子的目光,而是看女人的眼光。
“要像你一样这么有魅力,对待我的方式要像你一样温柔专注,但我希望他能比你乖一点,只爱我一个人。‘蓝’,我喜欢女人们偷看你的样子,她们羡慕的眼光,使我觉得好骄傲,我真想大声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她用认真、骄傲的语调说着。
“傻瓜。”宙摸了一下宝蝶的头,觉得她可爱极了。
“和雅上床的感觉如何?”她突然问。
宙吓了一跳。这不是孩子该问的话。
“是雅叫我问的,她想知道如何把自己变得更好一点,让你更喜欢她一点。”
“我不想你和雅太亲近,我怕她把你教坏了。”宙担心不已。
“可是我好寂寞,你每天都这么忙,只有雅愿意陪我。美琪和爱珠都要上班,白天都在睡觉,我真的好需要朋友。”宝蝶委屈地抱怨。
“我知道;我不该冷落你的。我答应你会改进。”宙拍拍她的头,承诺着。
“‘蓝’,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常常觉得没有女人可以绑住你。”
“你不就办到了?”他掐掐她的小鼻子。
“不,你从不把我当女人看,也不希望我变成女人,我没说错吧?雅嫉妒我,正如我嫉妒她一样,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你。我表面上得到你的宠爱,却从未了解你的内心,‘蓝’,有时我会觉得我们距离好遥远。”宝蝶瞅视宙。她常常觉得宙有心事,而她无法触摸到他深沉的内心世界,她常常因此而觉得寂寞。
“怎么会呢?我就在你身边,你正靠在我肩上不是吗?这么近的距离—;—;”
宝蝶打断宙的话语。“是的,这么近的距离,但你的心却好遥远,我完全无法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觉得夜夜笙歌的你并不快乐。”
“我的快乐对你重要吗?”他讪笑着,迳自点起烟来。
“非常重要,如果和我一块生活的你无法快乐,那生命对我的意义将大大的减落,所以我非改变你不可,我要你快乐。‘蓝’,告诉我你的心事,好吗?”她搂着他的脖子用鼻子磨蹭他。
“我非常想。”但他做不到,他不想她恨他。
“那就说啊!”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
“等我想清楚好吗?我需要一点时间。”他很高兴宝蝶比他想像的关心他、爱他,但他不想因为说实话而失去她。
???
隔日清晨。
宙拨了国际电话给琳达。
琳达劈头就说:“你的麻烦大了。”
“我也这么觉得,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你的病情恶化了吗?”
宙幽默地说:“大概到癌症末期了。”
“你在那里仍是继续残害东方女性同胞吗?”
“这是我唯一的本领。琳达,我好像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再也忍不住了,想找人透露实情。
“是吗?这名可怜的受害者是谁?”琳达讪笑。
“就是我领养的邱宝蝶,糟的是我父亲是设计她和她父亲坠机的凶手,我想告诉她真相,却说不出口。你觉得我该如何是好?”他内心的痛苦仿佛止不住般的要往外溢出。
琳达在那头沉默了一会。从宙的声音中琳达感受到他凝重的心情。
“你真爱上她了。你这早已习惯撒谎的家伙,从来不对女人说真话的。”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是说真的,没有半句玩笑话。”他抽起烟来。
“宙,国际电话太贵了,我想如果方便麻烦你写信到我的信箱来。我给你我的e-mail址,这件事我们慢慢研究,你先别急着对她说实话好吗?”琳达担心他一不小心会搞砸这事。
“好的,谢谢你,琳达。”
“有一件事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我有一个病人因爱上你而心神俱碎,她非常恨你,我为了消除她对你的恨意,所以擅做主张告诉她你的病情,希望她能原谅你。她现在人正好在台湾。”“那个病人是李浅草吧!你这次做错了,你不该告诉她的,我宁愿她恨我。算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们下次再聊。”宙烦恼地挂掉电话。
???
“宙,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
浅草躺在宙的身边,宙因四肢被绑着而动弹不得。
他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浅草从身后拿出一把刀,那白亮的刀光在宙的眼前闪烁。
“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你不会离开我;我知道你病了,我有办法能为你治病,你需要换一颗好一点的心脏,别担心,我马上帮你换。”浅草温柔地说着。
他看见她割开他的上衣,挖出他的心脏。
他狂吼。“不要—;—;”声音凄厉。
“‘蓝’,你怎么了?怎么了?”宝蝶正要出门去检定她的英文程度,经过宙的房间,听见他痛苦的喊叫声。
她捧着他俊俏的脸庞,用面纸擦拭他额际的冷汗。“你作噩梦了?”
宙猛一睁开眼。“噩梦?”入眼的是宝蝶。
“别怕,有我保护你。”她半戏谑半认真地说着,整个人趴在宙的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声。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宙放松了紧绷的精神。
“‘蓝’,早餐在桌上,我要出门了,你多睡一会见。还睡得着吗?”她以手指玩着他的五官。
“现在几点了?”宙眯起眼睛。
“早上九点。你还很困吧?”
宙没说话,愣愣地望着面前的宝蝶发呆。
“怎么了?”宝蝶以为自己太重压伤了宙。
“你真美,我看傻了眼。”
宝蝶格格地笑着,从宙的身上站起身来。“别这么幽默,我知道比起你那些女友,我还差得远呢!”
“乱讲,没有人可以跟我的宝蝶比。宝蝶,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他以手指轻拂过她的脸颊。
“你刚刚梦见你失去我了吗?”
他的头发凌乱,赤裸着胸膛,性感的胸毛和他的头发一样乱。
“也许我不配守护你,你是这么美好,纯净的像朝阳下的露水,我怕有一天你会叫我离开你。”
宝蝶不知道宙在害怕什么,他的眼神很忧郁。
“我不会叫你离开的,顶多我自己走。‘蓝’,我爱你。”
“你所谓的爱,如果有一天全数转成了恨,你会怎么对待我?”这是宙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