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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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纳道:“你对绯闻要看你站在什么角度去看,侧看成岭,竖成峰。凡事都不可能只是一种性质,或好或坏,那就简单了。”
“我算是听明白了,我应该欢欣鼓舞,我应该为伍岳峰感到自豪。他如果没有魅力,是不可能招人嫉妒引起非议的。”
陶春又换了一种态度道:“本来令你反感的东西,如果你坦然接受的话,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黎明朗道:“那就掩耳盗铃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可以。”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
毛纳讲课上了瘾:“更多的时候应该利用绯闻。绯闻不仅可以制造爱情、传播爱情,还可以考验爱情、修补爱情,挽救爱情。”
黎明朗插言道:“都带笔了吗?以后注意做笔记呵。”
毛纳道:“确实是,在进入爱情疲乏期、苍白期后,绯闻是一剂解药,以毒攻毒。”
谭艾琳看着毛纳专业的姿态不禁问:“你什么时候成演讲家了?”
毛纳大言不惭的样子说道:“我一直是呵。”
陶春单位新来的同事唐剑俊美帅气,所有的单身女性都对他产生了非份之想,而且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化浓妆。陶春想,如何能使自己在众多的美女里面脱颖而出呢?在听过姐妹党的高论之后,她有点儿醒悟了。
早晨一上班,陶春就将唐剑的桌子擦了又擦,然后故意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困死我了。”
个同事问:“怎么回事?”
陶春娇嗔地说道:“唐剑非要看通宵电影,我们要了一个包间,一直看到早上六点,我都熬不住了。”
“不止这些吧,你们可是在包厢里啊。”同事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想像力也丰富了许多。
另一位同事道:“你得通报内参消息。”
“也没什么,昨天一下班,他就打电话约我看电影,当然得先吃饭。”
正说着,唐剑来了,“同志们早。”他精神抖擞地向每一位女同事招手致意,全然没有陶春说的一点儿睡意,但同事们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他有点儿莫名其妙地赶紧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包。
这天,陶春外出公干,没到公司,却不想她缔造的爱情故事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
下班前唐剑对办公室的全体人员说:“同志们,今天晚饭我请大家。”
几个同事互相看了一眼,不知他要干什么。唐剑问:“陶春呢?大家都去。”
个同事道:“你怎么问我们?”
“那我问谁?”唐剑一脸无辜。
另一个同事问道:“你怎么今天想起破费来了?”
“我跳槽了,马上去一家德国公司上班。”
“你要走了?”女同事们惊讶地问。
唐剑点点头道:“是。我走之前想问大伙一个问题。我来公司这段时间,有不周全的地方得罪大家,大家可以直言相告。最近我心里一直挺难受的,怎么好好地大家犯起别扭来了,大家什么都不说,刚开始都挺好的,可是后来怎么渐渐地生分起来。我想,也许是我什么地方不周到,得罪了大家。现在我都要走了,还请姐姐妹妹们明示吧,也算临别赠言。”
个女同事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挑破开来,反正陶春也不在,就说:“既然你要走了,我代表公司的女人们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爱上陶春的?”
唐剑瞪大了眼睛道:“我爱上陶春?谁说的?怎么可能?”
“你就别装了,大家都知道。”
另一位也劝道:“你就直言相告嘛,你觉着陶春比我们强我们也不会生气。”
“这谣言什么时候流传的?恐怕就我和陶春都不知道吧……”
他的话音还没落,众人就大笑开来。于是陶春平日里的各种表现便在唐剑那里汇成了一份小结。
第二天,对唐剑事件一无所知的陶春上班了。她依旧一上班就开始擦唐剑的办公桌,然而用兴冲冲的语调说:“唐剑昨天晚上请我吃越南菜了。”
个女同事道:“他这人太朝三暮四了,晚饭也请我们吃了。”
另一个同事笑道:“他的胃真大,先请我们吃了一顿越南菜,吃到十点才散。你们什么时候去吃的?十二点了吧?”
陶春愣住了,仿佛瓮中之鳖,被人逮了个正着。
当晚,唐剑请陶春真实地吃了一次饭,陶春尴尬地看着他,已经一点儿兴奋都没有了。
唐剑看着陶春,说:“喜欢一个人没有罪,为什么你不当面或者让别人告诉我呢?”
陶春无地自容地低着头。
唐剑继续说道:“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绯闻呢?本来我们有可能,现在没可能了,这事情让人百口莫辩了。”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陶春的眼泪下来了。她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这一刻能与他单独在一起。现在机会来了,机会也没了。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让绯闻传播感情的。”
黎明朗和高原在这段时间里相安无事,但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却越来越少,一种无精打采的空气弥漫在他们之间。黎明朗有些担心这种乏味的局面。她想起毛纳的理论,或许用绯闻可以重新发酵爱情。
她精心布置了一个局,让花店的人每天晚上十点钟给家里送花,让公用电话处的人每隔一小时给她一个电话。
天之后,黎明朗有了一个绯闻男友。
晚上,正和高原下着棋,突然送花的来了,说:“你是黎明朗小姐吗?这是一位马先生给您的花。”
黎明朗一面找东西插花,一面给高原解释:“以前认识的一个外科医生,好长时间不联系了,他怎么突然想起送花来了。”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噢,马大夫,你好,收到了,谢谢。我挺好的。行呀,哪天一起吃饭吧,行!”
高原看了黎明朗一眼。黎明朗再次解释:“马大夫很正派,对人很关心。”
高原问:“还接着下吗?”
又一个星期天,快递公司送来了一个纸盒。
高原道:“明朗,你的礼物。”
黎明朗从里间走出来,看了一眼道:“又是马大夫送的,真烦人。”
高原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呀。”
黎明朗傻笑着撕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皮鞋。她故作惊奇地叫道:“太合我心意了。”
高原道:“这马先生挺让我佩服的,很解女人风情。这种男人不多了,我估计他属于最后一拨的绅士。”
黎明朗得意起来:“那当然。”她为自己虚构的追求者叫好,但其实心里虚得厉害。
高原问:“马先生多大岁数?”
“三十七、八。”
高原道:“好!像我们这种年轻的男人已经没他那种风范了。明朗,恋爱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你如果结婚,还是挑马先生这样的为上策。你跟他结婚我一点儿都不会吃醋,我愿意你幸福,真的。”
黎明朗怔怔地望着高原,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高原继续说道:“真对一个人好,是要成全她,而不是拖累她。你如果真遇到更好的,我拱手相让。”
黎明朗扔下鞋子,一头扎进卫生间。她的本意是要用绯闻来给爱情绣点儿金边的,没想到却脱了线。
谭艾琳想:流言蜚语会瓦解恋人之间的信任吗?它会不会像一棵种子,永远长在两人的关系当中,以至成为一棵遮蔽眼睛的大树。
那天正要出门,却听见有人敲门。她知道是谁,但她没有去开门。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消化掉他的绯闻之前,她怕自己会意气用事地跟他提出分手。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离去的脚步。
到书吧,就有一个女人进来找她,二十七八岁,很漂亮的样子,问:“你是谭艾琳吧?”
“我是。”
“我是邝小青。”
谭艾琳敌意地看了她一眼,“幸会。”
邝小青道:“我是来给你赔礼的。伍岳峰跟我说了,我觉得特别对不住你们。他生日那天我喝多了,很失态,请你别介意,也别误解伍岳峰。我是喜欢他,但我知道不可能,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那天很生气,故意喝高了报复他对我的冷淡。他挺棒的,别因为我,搅了你们。”
谭艾琳硬撑着,做出一脸轻松的样子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们之间也没那么脆弱。”
邝小青道:“好,那我就放心了,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请收下。”她拿出一本印有自己作品的杂志递给谭艾琳。
“谢谢。”
“我再坐会儿行吗?”
“欢迎。”
谭艾琳开始翻看那本杂志,那一刻里她开始嘲笑自己很无聊,竟然也会钻进谣言的圈套。
事后,谭艾琳买了一张飞成都的机票重新去了成都。刚住下,就接到了伍岳峰的手机:“你在家吗?”
“我没在,我在成都。”
伍岳峰笑道:“你怎么又跑到成都去了?”
谭艾琳道:“我想再成全你一次呵。”
伍岳峰平静地说道:“邝小青不是当面向你澄清了嘛。”
谭艾琳道:“是澄清了。但我这人记仇,没那么容易恢复。”
她听见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就挂了。她给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他能扔下工作什么也不顾地来找她,她和他就从头再来。
无所事事地在成都的街上逛了一天,再回到宾馆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现在的心情是:他们是经过同一场战争的战友,胜利地会合了。
永远有多远
在书吧一个很平常的夜晚,陶春无意间促成了一桩婚事。事情的缘由来自她的一位多年未见的女友。
那天几个人正在说话,一个妖艳的女人从陶春的背后拍了她一下。陶春回头一看,惊讶地叫了起来:“王小珍,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加拿大吗?”
王小珍也激动地看着她:“回流了,那边太冷清了。”
陶春站起来,然后拉过她仔细地审视着。王小珍道:“你还没见过我的男朋友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边说边带着陶春往另外一张桌子旁走,陶春看见那里有两位男士正坐着说话。王小珍给她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周信东,这是我们的朋友曹言,这是美女陶春。”
几个人握了握手,又坐下。王小珍陶春问:“怎么样,你结婚了吗?”
陶春故作委曲地说:“越来越没人要了。”
周信东一直盯着陶春看,陶春也发现了他的眼神,但是赶紧把眼神挪开了。
王小珍道:“等我有合适的我推荐给你。”
周信东依旧看着她,说:“陶小姐帮我们出出主意,我们回国想找点儿项目做。”
陶春想了想,认真地说:“开间酒吧怎么样?”
周信东兴奋地点头:“我也这么想。”
王小珍却摇了摇头:“太操心了,闹腾,不好做。”
陶春又想了一下,道:“那拍电视剧吧,好多人投钱拍电视剧,又赚名又赚利。”
周信东又点头,“我也这么想。”他伸出手和陶春握了一下,“握握手,英雄所见略同。”
陶春没想到这是一次历史性的握手,它改变了几个人的情感格局和命运。
王小珍急了,尖刻地说道:“你和曹言到一边混去吧,别在这儿捣乱了,我们姐俩还没聊呢。”
周信东不服气地看了王小珍一眼:“怎么是捣乱呢?这叫对世界局势的看法一致。”
第二天上午,事态扩大化了。
陶春刚起床,就接到了周信东的电话:“陶春吗?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有些唐突。”
“没事没事,你找我有事吗?”
“我和小珍出了点儿事,能不能当面和你说一下?”
陶春迟疑了一下:“好吧。”
中午他们约在一家餐馆见面,陶春看着坐在对面的周信东一直在唉声叹气,便问:“你们怎么了?”
“我有话直说,小珍昨晚回去突然提出要和我结婚。”
“这不是喜事吗?”
“我们以前根本没说过结婚的事,她突然提出结婚和你有关。”
陶春不解:“我?怎么会呢?”
周信东道:“也可能我在国外待久了,感情直露你别在意。我看见你以后我觉着我爱错人了,你可以骂我轻浮放荡,但我决不是花心大萝卜。就像你要完成一个理想,但这个理想没有实现之前你总得饮食男女,我觉得你就是这个理想。”
陶春打断了他:“你不用解释了。”站起来就要走。
“我不是想要你怎么样。我找你就像找神甫忏悔,我内心背叛了王小珍,我挺难受的,我必须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儿。”
没听他说完,陶春就走了。
事变之后的第五天,谭艾琳和毛纳还有黎明朗正在进行例行的晨会,陶春神色慌张地撞了进来。
毛纳道:“哎,怎么不喊报告就进首长的门呀?”
陶春求助似的看着三位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谭艾琳冷冷地问:“有人追杀你吗?”
“王小珍突然要结婚了。”
黎明朗白了她一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急了就结婚呗,这都对。”
陶春道:“她可真是个烈女。怪不得我老结不了婚呢,原来我不是烈女。我怎么心里很内疚呢?她结这个婚在我眼里就跟殉情似的,都是我逼的。”
毛纳道:“谁说的?是你成全的。她得谢谢你这一把火,没准她一直想结还结不了呢。”
谭艾琳问:“是跟周信东吗?”
陶春摇摇头:“不知道呵!”
黎明朗道:“管他呢,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婚姻就是好猫。”
“王小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