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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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艾琳反身问道:“你跟多少女人约会过?”
伍岳峰不想跟她认真,嬉笑道:“从我多大算起?”
“我帮你想,我、陈彤、‘墨镜’小姐,工艺品小姐……”
伍岳峰不解地看着她说:“我们非要吵架吗?干吗非缠着我的前史不放,好好享受周末不好吗?”
“不好。”
“你想怎么办?”
谭艾琳道:“我想怎么办?我不想怎么办。我先走了。”
从酒吧出来,想起那天女作家的聚会,谭艾琳便又转到另一家酒吧。她告诫自己,当情绪一落千丈的时候,要学会自我调节。
在酒吧里,谭艾琳看见女作家和杨阳也在,便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女作家问:“你的那位呢?”
谭艾琳气呼呼地说:“别提他,蒸发了。”
杨阳过来问:“给你弄点儿什么喝?”
“杰克丹尼尔,谢谢。”
看着酒吧里每个人都快乐无比,谭艾琳觉得自己像井底之蛙一样,躺在伍岳峰的感情里狭隘无比。酒精的反应渐渐上来了,到了下半夜,似乎快要进入新的爱情故事当中了。杨阳直勾勾地对着谭艾琳说:“开始我一直不明白,爱情给人带来那么多烦恼、痛苦,文学作品为什么还要讴歌爱情?后来我明白了,爱情是残缺的,根本没有完整的爱情,所以人人都渴望十全十美的爱情。”
谭艾琳道:“人都像缺钙一样缺少爱情。”
杨阳道:“说得好,或许只有像你我这样看破爱情的人才有可能得到爱情。艾琳,我第一眼看见你,对你就……”
正说着,谭艾琳摸出手机说:“你先等一下。”
谭艾琳对着手机晕晕乎乎地说:“出于对你的尊重,我先通知你,我也许要展开新一季的恋爱了。”
伍岳峰正在家吃着一碗方便面,问:“你在哪里?”
“你没必要知道。”
“你别胡来,我去找你。”
谭艾琳“咔”地挂掉了电话,然后就继续听着杨阳说话,但她已经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个人孤伶伶地往回走,谭艾琳真觉得自己又要恢复单身女人的身份了。走到自家的楼道里时,伍岳峰突然从一旁闪了出来道:“哎,你怎么回事?”
谭艾琳看着他,没说话。
“我等了你四十五分钟。”
谭艾琳的酒好像醒了一点儿,说:“你觉着你等的时间很长吗?我已经马不停蹄地经历了很多次不了了之的感情了。我厌倦了,我想安稳下来,想找一个和我一样渴望安稳下来的人,你能和我安稳下来吗?”
伍岳峰看着她晕晕乎乎,似醉似醒的样子,说:“我大半夜跑过来,你就是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谭艾琳怔怔地看着他,伍岳峰不置可否。
谭艾琳道:“我误以为你能让我安稳了。”
伍岳峰不说话,只是爱怜地从背后搂住了她。
谭艾琳不说话了,她喜欢伍岳峰拥紧她的这种感觉。
她的身体似乎比她的头脑更需要他。
这世界丰富多彩,但没什么能比成为一个男人的惟一更让女人来得欢喜的事情了。
嫉妒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每天都有故事发生。
毛纳又一次坠入情网,揭开了新一季恋爱序幕。新的对手叫乔良,是个小有成就的建筑设计师。
那天毛纳和乔良正在餐馆吃饭,却看见服务生拿来一瓶红酒放在桌上,服务生指着对面一张桌子上的男人道:“那位先生送的。”
毛纳扭头看,一个男人朝他们正点头。
毛纳赶紧给乔良解释:“以前认识的一个熟人,他追过我,但我不喜欢他。”
乔良并没有追究她的前史,好像对此也没有兴趣。他只是无所谓地拿起了酒瓶道:“他愿意乱投资,我们就成全他。来,打开喝。”
回到家,毛纳听到录音电话里一个叫郑超的男人的留言,请她在星期六和他一起去骑马。
毛纳有点儿尴尬地给乔良解释:“没办法,从一开始我就拒绝他。但他锲而不舍,到现在依旧痴心不改,够烦人的。”
乔良笑道:“他够执著的呵。”神态坦然得一点儿杂质都没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周末聚会时毛纳和姐妹党们说起乔良的神情:“我头一回碰见不嫉妒的男人。接连碰上这样被人狂追的事,我都快无地自容了,他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点儿追究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我后背发凉,他真那么宽宏大量吗?”
黎明朗猜测道:“他要么秋后算账,要么根本就不爱你。”
谭艾琳则不同意这种说法:“也许他是极端自信的男人,他认为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了,他根本就没有对手。”
陶春的话听上去像高谈阔论:“嫉妒不嫉妒不是衡量相不相爱的标志。我相信相爱的双方首先是信任,他相信你不会有二心,所以他不会嫉妒你跟异性的关系。”
黎明朗对陶春道:“你善良得让我担心。告诉你,不嫉妒的爱情根本不存在。”
毛纳道:“老实说,他不嫉妒让我很失落,好像我是一个毫无魅力可言的可怜女人,他是因为同情我才收留我;如果他不同情我,我就是人人嫌弃的累赘。这种假设对我简直是莫大的侮辱。以前我从来不可能理解这种假设,我开始恨他不嫉妒了。”
谭艾琳不以为然:“你太虚张声势了,他不嫉妒还有另一种可能,因为自卑,他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你能看上他,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他根本不指望能独占你。”
黎明朗道:“还有一种分析仅供参考,你并不是他最终的选择,也就是说你是他多种选择的一种。同样,他也以此提醒你,你不要把他当成惟一的选择,你也可以有多位候选人。”
陶春道:“这些耸人听闻的猜疑是没有积极意义的。如果他真爱你,他是不会在乎你的感情前史的,因为你们现在正相爱。”
黎明朗道:“但愿如此。”
毛纳道:“还有什么更可怕的真相?都说出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个女友忍不住哈哈大笑。
毛纳走出书吧时突然又变得心事重重了。她想:嫉妒是测量感情的温度计吗?越爱就越嫉妒,不爱就不嫉妒吗?嫉妒是好因素还是坏因素?
陶春的胖女友小容让陶春陪她去选婚纱。看着小容幸福的样子,陶春道:“我真受不了了,我嫉妒死了。”
陶春惟一的嫉妒就是别人做新娘。当一个胖子都当上了新娘的时候,她就生出了双份的嫉妒。
小容道:“你别嫉妒了,你迟早会穿上婚纱的。”
陶春不解地问道:“凭什么你们穿上婚纱的道路总比我平坦?”
“不平坦是因为你并没有下定决心去穿,明白吗?”
“我的嫉妒也算是美好的愿望吧。”
“你做我伴娘的事咱们就说定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商量筹备婚礼的事项。”
陶春道:“我是伴娘专业户,我做伴娘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所以我自己做不了新娘。”
选完了婚纱去参加小容的婚礼筹备会,陶春第一次见到了小容的未婚夫郭亮和伴郎刘一军。
小容把陶春介绍给郭亮,郭亮是个英俊得像明星似的男人。他道:“你好,小容说你是她的偶像。”
看着郭亮,陶春的眼前不由得一亮——小容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刹那间她心明眼亮,这个男人像是她遗失多年的爱物。
这之后的说话,陶春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顾心猿意马。她觉得命运嘲弄了她,女友的未婚夫像根刺扎在她的内心,令她心情沮丧。
回到家她就给小容挂了一个电话:“我刚刚想起来,你婚礼的那天我得去外地出差。”
小容在电话那头大惊失色,道:“怎么这么巧,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忘了,真抱歉,恐怕你得找别人做伴娘了。”
“陶春,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你太为难我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得对我的终身大事负责。”
“所以我赶快告诉你,怕耽误了你。”
小容好像有点儿第六感觉,道:“陶春,你说实话,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真的是。”
“你能请个假吗?你先争取一下。”
“那我明天去争取一下,我先挂了。”她沮丧地挂上电话,打定主意从此不再担当别人的伴娘。她意识到,嫉妒心使自己走火入魔了,恐惧感接踵而来。但她难以忍受眼看别人捡到一块她也想要的宝贝归了别人所有,并且是一个方方面面都不如她的人。
小容从前是她的小跟班。不论是读书还是生活,小容都是以陶春为榜样的,就连平日里的那些服装款式也是照葫芦画瓢。她是陶春最忠实的追随者,总好像要比陶春慢半拍,但独有在结婚这件陶春最重视的事情上,小容却抢先了一大步。
第二天下午,陶春接到了郭亮的一个电话,要约她谈一下,她一口答应了。心里暗自琢磨,难道他要想改弦易辙跟自己好?
陶春早早地来到约定的地方,没想到郭亮来得比她更早。
郭亮看着她诚恳地说道:“小容说你做不了她的伴娘,她很难过。她一直觉得你是她心目中的完美女性,你能来给她做伴娘她脸上会特别有光。我来找你,是想再争取一下,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吗?”
陶春不好意思地笑笑:“真不好意思,害得你们俩三顾茅庐似的。”
“你别为难,我不是多心呵,真的没有别的原因吗?”
这个男人的敏感很让陶春心仪,她的嫉妒又像毒瘾一样发作了,说:“没别的原因,我会尽量争取的。小容也真是,结婚是她自己结,有没有伴娘根本不重要,那都是外在形式。不过她这个人我了解,她娇生惯养惯了,事事都得顺她的心,她很任性,独占欲强,脾气暴躁。我是她的好朋友,也算是娘家人,当你的面我也不庇护她,你对她多了解是有好处的。”
郭亮对她的话不以为意,反倒顺着她的话说:“我了解她这些毛病。”
“其实她不适合做老婆,她只适合做情人,她连个饭也不会做,人又懒。”
“你说她的这些问题她倒没隐瞒过,我还算能接受。碧玉有瑕,这也难免,但她大体上都是我喜欢的。谢谢你陶春,如果你能当她的伴娘我们都会特别荣幸,不过你也别太为难了。那我走了,你有准确的消息赶快通知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伴娘的位子一直留给你。再见。”
陶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得擂了桌子一下。她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一种玉石俱焚的毁灭感让她黯然神伤。
想了一整天,陶春决定重新做人。她告诉小容,经过自己的一再努力,领导终于取消了她的出差任务。小容在电话里千恩万谢地笑着。
陶春再次来到婚纱店,和小容、郭亮还有伴郎刘一军一起定婚纱造型。
趁着他们在试婚纱的时候,刘一军问陶春:“这女人岁数一大是不是特别着急,不挑不拣地就想把自己嫁出去吗?”
陶春正色地看着他,道:“谁跟你散布的这些反动言论?”
刘一军看一眼小容道:“从生活中得出来的。小容就是个例子,她跟抗洪抢险似的快速结婚了。我不是说郭亮不好,我总觉得他们不合适。”
陶春心里一惊,但随即明白了。这是一个和自己有同样病症的患者,嫉妒病。
“郭亮我是了解的,他不适合婚姻生活。你看吧,将来受苦的是小容。其实我这种男人才最适合结婚。”
陶春看着这个男人,像照镜子一样照到自己,使她羞愧难当。
“我觉得小容嫁郭亮嫁对了,他们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当然也叫人嫉妒。”
说完这话,她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她又康复了。
陶春看着正在试装的小容和郭亮,没头没脑地关照道: “你们俩一定要过一辈子。”口气像个长辈。
小容和郭亮被这突如其来的祝愿搞得不知所以,陶春接着诚恳地说道:“找一个满意的人结婚挺难的,你们实现了。”
小容和郭亮一起笑起来。
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改变了黎明朗的情感格局。
高原带着他的大学同学商易来了。高原为他亲自下厨,黎明朗只有打下手的份。
高原介绍说:“商易毕业后分到广州,一直没回来过。”
黎明朗问:“他还演戏吗?”
“不演了。当年在学校,他专业可比我好多了。”
看着热情的高原,黎明朗感到有点儿陌生,这是一个年轻的高原,一个会做饭的高原,一个热情冲动、有情有义的高原。
坐在饭桌上,高原和商易两人开始说起峥嵘岁月里的日子。商易道:“你还记得大四那年冬天吗?一天半夜又冷又饿,咱们跑到老师宿舍去偷大白菜,煮了一锅方便面,还放了猪肉罐头,那个好吃呵。”
高原道:“损事都让咱俩干了。王东升你还记得吧?老玩儿帅,人人烦他。有一次咱俩烦他烦得不行了,把他的牙膏上挤上白鞋油,他气疯了,满楼道叫骂。你那点子出得真好。”
黎明朗一旁听着,一晚上都插不进一句话。高原的全部记忆都回到从前去了,没有看一眼当下的黎明朗。她和他们没有共同的前史,黎明朗在自己的家里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她早早地睡下,听着客厅里传来两个男人的阵阵笑声,一种被取而代之的失落感折磨着她。
觉醒来,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