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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豪门惊梦-第11部分

小说: 豪门惊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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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乔晖间中会来欣赏,诚亦是社交的好节目。很多时趁机请一席商场朋友,联络感情。总不成有事相求时,才去叨扰,懂人情世故的,平日就得笼络,在香港商界之所以忙,也是应酬多的缘故。  

这晚上演的一出话剧,是环境喜剧,闺房乐之类的题材,我实在无心欣赏。  

没有存心骗乔雪,我的头,一直在痛。  

“长基,你怎么吃得这么少?”乔晖问。  

“大嫂有点不舒服!”乔雪快人快语,差点连嘱她别多说话的一句都爆出来。  

文若儒立即紧张而歉疚他说:  

“要回家去吗?真对不起,害你不舒服,还要陪我们!”  

“陪我们”三个字顶刺心,我答:  

“我跟乔晖也很爱看话剧的,并非旨为陪你们!”  

“要回家去吗?”乔晖问。  

“不,刚才有点头痛,现在好多了。”  

“你在英国时,很喜欢看话剧?”乔雪间文若儒。  

“对,从前走得近的朋友,是话剧迷。我们当年是学生,大清早起来,就抱着早餐盒,跑去诽队轮票子。在伦敦上映的话剧,全部看过!”  

“最近有什么好的话剧上演了?”  

“很久没看话剧了,这些年,朋离友散,谁都是学成归国,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懒得上戏院去。”  

乔雪听见文若儒说自己是孤家寡人,怕要乐透心了。  

话剧一景三幕,演了不及两小时,散场时才十点钟。  

我们步出希尔顿酒店。  

乔晖说:  

“车子停在三楼,我驶下来,你们在这儿稍候。”  

他才转了身,乔雪就给一群走到停车场来的少男少女叫住了。  

“乔雪,乔雪!你怎么在这儿了?”  

乔雪像蚂蚁见蜜糖似,立即飞扑过去,跟那些年轻人打打笑笑,闹作一团。  

只剩下文若儒陪我站着。  

“我们很久不见!”他说。  

“才在上星期乔园之宴见着了。”  

“你知道我指的是英国别后!”  

“相见不如不见!”我垂下头来。  

“你生活如何?我一直挂念你!”  

我默然。  

“你现在爱乔晖?”  

“他是我的丈夫。”  

“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是我问得无聊,抑或无言,算是给了我最佳答复。”  

“一言难尽!”  

“我们找个机会见面细谈,好不好?”  

“不方便!”  

“长基?……”  

“乔雪走回来了!”  

乔雪总是笑容满面,什么时候,她始知愁滋味?但愿她永不知道!  

车子先把文若儒载回香港大学薄扶林道的教授宿舍,他暂住那儿半年。  

回到乔园来的三个人,怕始终是乔晖最有福分,三分钟光景就己入梦乡。  

我仍倒在床上,过我无泪、无眠、无梦、无言的一夜!   


第六章 

星期天比较开心,最低限度,不用准七时半爬起床。  

乔家的早餐大会,也在星期日休息,各房人等可以在自己楼头享用早点。  

乔晖习惯早起,先陪乔正天在网球场上运动一小时,父子才进早餐。  

这些天来,一直睡得不好。故此,这个星期日我额外地起晚了。  

披衣而起,吩咐菲佣把早餐开在睡房的露台上。  

边喝咖啡,边眺望花园,仍是乔家父子在网球场上玩得痛快。  

这边游泳池旁,竞是汤浚生陪着董础础,两个看似谈得投机,础础不时仰首大笑,她这个动作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或许直接点说,有种骚态,教人难忘。  

想他们俩必是有点同病相怜,因而顿成莫逆。这其实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  

我心头觉得有点怪怪的。老觉得乔家的姑爷和少奶,不应走得如此近,有碍观瞻。  

有时,自问头脑古板得追不上时代人情,有修正之需要,好像文若儒约我见个面,有何不可呢?  

旧情已逝。然,交谊仍在。故意躲着、避着,所为何由?  

奠非我信不过若儒,抑或,我其实信不过自己!只有作贼心虚的人才要回避。  

我若光明磊落,就应该大大方方。  

心上想念的人,立即就在眼前。我放下茶杯,擦了眼睛,果见乔雪把文若儒迎入园中。  

一大清早,就来了娇客。  

这文若儒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  

究竟他心目中渴望求一见的人是乔雪,抑或是我?  

是我又如何?是乔雪又如何?  

答案显然仍能左右我的感情思想。就在此刻,我已坐立不安。  

回到睡房去,摊在床上,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发呆。  

英国的古老大屋,天花板也是高高的。  

那年头,若儒老是吓唬我,说英国房子老,天花板里头全是空心,住了几窝老鼠。万一有哪晚风大雨大,屋顶受了震荡,天花板塌下来,那些老鼠就会得掉到我们床上去!  

吓得我呱呱大叫,立即躲进若儒臂弯里,把一张厚厚的棉被,由头到脚地紧盖在二人身上,如临大敌。若儒拥我在怀,乐得哈哈大笑。  

若儒比我大七年,我在伦敦大学念一年级时就认识了他,其时,他已在圣玛利学院毕业,当了医生。  

奥本尼道的小房子,是若儒租下的。  

我们相恋后,很顺理成章似的,晚晚都留宿于此,宿舍的房间实则虚之,囱白交费用,免得父母根查。  

若儒老是给我在被窝里讲故事,讲那些医学院的故事,总之,我们有永远说不完的话题。  

有一夜,外头一定是星光灿烂的。可是,我们看不见,还是恩恩爱爱地拥住一床棉被,把头伸到被窝外去,看着火炉红艳艳,发出卜卜的声响。若儒突然伸手把我的脸扳过来,我们面对面,良久……  

“嫁给我好不好,长基?”  

“不嫁!”我开心地搔搔头。  

“真的不嫁?”  

“不!”  

“我叫天花板内的老鼠下来咬你!”  

“你敢?”  

“当然敢,为了娶你,什么事我不敢做,你要不要试试看?”他作势起床。  

我作势惶恐。  

“不!”  

“那你是嫁还是不嫁!”  

嫁,嫁,嫁!心上背了千百万次!  

然,顾家噩耗传来,吹散小楼春梦!  

若儒抱住我,哭得像个大男孩!  

我,反而一夜之间成长!  

不回港去力挽狂澜,何以报亲恩?  

我断然决然,誓不言悔!  

造物弄人,为何对苦苦营生,安于命运的我,偏要如斯作弄!  

文若儒为什么要出现乔园?  

万一,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北面楼阁,乔雪与他双宿双栖,我何以为人?  

这有什么打紧呢?我既以乔晖为夫,若儒当然也可以乔雪为妇。若儒岂会终生不娶,他娶的不是我,那就娶什么人也没有大关系了。  

我必须强逼自己从这方面想去,是不是?  

下楼去吧!  

早晚要面对的困境,要克服的为难,何必逃避?  

这么多年,我顾长基连山崩地裂、枪林弹雨都顶着挨过去了。如今一段破碎得了无余剩的情怀,真会如此棘手,难以收拾?未必!  

何苦低估自己的能耐?何苦高估别人的魅力?  

走了一半楼梯,忽又止了步。  

最愚蠢的行为,莫如无端端为自己添个战场。人生的考验,无日无之,我自投罗网,去证明些什么?又证明给谁看了?  

最要交代的人只有自己。  

如果真正心静无波,不一定要以人情环境作见证。  

别是给自己一个借口,乘机又跟若儒见多一次。  

我走回房间去了。  

直至傍晚,我看书看得累透。  

乔晖问:  

“为什么一整天躲起来,不到外头走走?”  

“懒!”  

“我以为这个字跟你绝缘。”  

“世间大多逼不得已,只是你粗心大意而已!”  

“来,做完运动,你会精神百倍。”  

我差点问出声:那姓文的还在乔园吗?想想,不问也罢!我要生活如常。  

于是,换了泳衣,搭件泳袍,跟乔晖走到园子里去游泳。  

一连整个钟头,游得筋疲力竭,爬上岸时,躺在太阳椅上,动弹不得。  

怎么不见文若儒?我回顾乔园,连乔雪的影子都没有。  

不期然地,有半点失望。  

乔晖说:  

“快淋浴更衣去,等你吃饭!”  

“在我们屋里头吃吗?”我问。  

“你拿主意吧!反正各人都返回自己地盘了!”  

“乔雪呢?要不要把她叫来我们处一起用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意识地要刺探她、以及文若儒的去向。  

“不用了吧!她才跟那文医生走回北屋去,自有他们俩的小天地!”  

好一个晴天霹雳。  

我想都不想,突然对乔晖下令说:  

“你去把雪雪和文医生请到我们屋里来吃饭吧!有伴!”  

乔晖还有点迟疑:  

“不好骚扰他们吧?”  

我苛斥道:  

“什么骚拢不骚扰?你这话离了谱,他们躲起来干着见不得光的事了吗?炔去!告诉他俩,今晚我亲自下厨!”  

整整六年,我未曾试过走进厨房去,洗手作羹汤。  

今天如此例外,连管家三婶都惊骇他说:  

“大少奶奶,你原来能烧菜!”  

“念大学时,在英国天天煮!”  

“这叫能文能武呀!乔家祖先真棒!有媳若此!可惜老爷和奶奶今儿个晚上有应酬,否则尝到你的厨艺,一定赞不绝口!”  

“生疏多年,怕不成样子了!”  

“识做又肯做就已满分了,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养出一些人好食懒做,好高骛远,一些人却知书识礼,知进知退!”  

我当然明白三婶所指,但没有再接口了。对下人总得有个规范礼数才好。如果不知分寸,一时高兴,跟她扯是拉非,成何体统。  

我做了四个小菜,捧到饭厅去。  

饭桌旁边,老早坐定了乔晖、乔雪兄妹,以及在乔家勾留竟日的文若儒。  

“大嫂,我从没想过你会烧菜!”  

我对乔雪说:  

“你大小姐从没想过的事可多着呢!”  

文若儒望着我,似在忍笑。  

“长基,你留英时学的手艺吗?”乔晖伸手夹了一箸菜,吃得津津有味。“为什么从不下厨?”  

“做人做事要讲际遇!”我答。  

“乔太太,我是有福了,原来这六年,你从未下厨显身手!今儿个晚上,如此例外!”  

我猛然清醒过来,脸上一阵滚烫。  

我的天!整日翻来覆去地苦苦挣扎,结果,好没由来的,就为了突然侵袭心头的一阵酸风妒雨,乱了阵脚,差不多原形毕露。  

我一不做二不休,答:  

“款待乔家娇客,额外用心,理所当然。难得文医生竟日留在我们家,陪着雪雪畅谈!”  

“难得跟自己喜欢见的朋友聚在一起,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有心人的一席话,听在无心者耳里,很容易误解了,得出个离题万丈、始料不及的效果。  

竟见乔雪突然涨红了脸,微垂着头,拿筷子拨动着饭碗里的饭。她哥哥傻乎乎、笑吟吟他说:  

“傻孩子,吃饭呀!大嫂专程为你烧的菜,还不多吃!”  

“不是在吃嘛!”  

我心上暗暗呼冤惨叫。  

凡事未经精打细算,谬然轻举妄动,就只会得不偿失。  

一顿饭,于我,淡而无味地用毕。  

我是吃得最少的一个。  

乔晖奇怪地追问我为什么胃口奇差?  

文若儒轻轻地代我作答:  

“一般人忙碌地烧完一顿好菜,自己反而食不下咽!”  

唉!我承认输了这一仗!  

一整天,活在自我重重矛盾的痛苦之中,终于还是让乱纷纷的感情控制了行为,纵然未必人尽皆知,至少,我向自己就难于交代。  

至于文若儒,六年前,有一个早上,他在床沿看我憨睡,我才伸一伸懒腰,喊着要起床了。他就说:  

“别骗我,还得待起码二十分钟,你才会转过身,再磨多十分八分钟,才起的床!”  

果然如此,若儒说:  

“此生此世,你打一个呵欠,我也能知道你的反应和用意。”  

想来,他当知我今天的折腾与心意了。  

因而,晚饭的下半场,我默然。  

文若儒告辞时,把一个名片留给乔晖。乔晖顺手交给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放在手袋里。  

一宿无话,转眼又是明天。  

乔夕最近颇为眉飞色舞,“怕是因为把德丰企业上市的总包销抢到手的缘故,德丰企业集资数目空前庞大,市场当然轰动。  

记者招待会上,乔夕在乔氏企业的太子党簇拥之下,声势凌厉。对于德丰申请上市,现今无人会投不信任之一票,只在办理例行手续,等交易所批准,于是分包销的角色,在市场内一如热饼,非常抢手。乔夕更引以自豪。  

汤浚生隶属乔夕管辖部门,名正言顺地机构客户一把抓,记者招待会上,乔夕竟没安排浚生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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