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太麻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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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合礼仪,但她时常半夜跑来,趁他还在忙时,就径自窝到他床上睡,所以他也已经习惯她这样的行为了。
「哦!」瞅了床榻一 眼,上官彩儿果真红着脸窝了上去,随即偷偷瞄他在干啥……嗯,正在专心看帐,应该暂时不会注意到她这儿来。
好机会!!赶快下药。
逮到时机,她偷偷掏出怀里的春药,飞快加进手中那杯尚未喝完的参茶里,将其搅散溶解后,怀着紧张的心情迅速下床来到他面前,手中的「加料」参茶也端了出去。
「多、多多……」抖着嗓音唤人,心儿枰坪乱跳。呜……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被识破?好紧张喔!
这么快就要缠着他喊无聊了吗?唉……早知她憋不了多久的!
心中失笑暗忖,钱多多才抬头,却见她将参茶送至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由得一楞。
「参茶怎么了?还想喝吗?」起身就要帮她倒。
「不是!」忙不迭摇头,语气显得有些急促。「我不想喝了,你把它喝完!」多多生性节俭,从小到大,她吃不完的东西,只要推给他,他都会帮她吃完,这杯参茶应该也会吧?
「我还不渴,等会儿再喝,先放着吧!」微微一笑,他回应道。
等会儿再喝?这怎么行?
深怕夜长梦多,上官彩儿急得快跳脚,连声叫道:「不行!不行!你一定要现在喝!」
「为什么?」怪了!这丫头今夜是怎么回事?钱多多拧眉反问。
「因为……因为……因为我要回去歇息了!」慌乱中,她胡乱找了个借口。「你瞧你,又要熬夜工作,身体怎么吃得消?我回去前,一定要亲眼看你喝下参茶,好好的补精益气一下,才能安心睡觉。」
原来是关心他的身体来着!
心中一暖,钱多多接过参茶一口喝完,随即笑望着她。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他真的喝了!真的喝了!
瞠眼瞪着桌上喝得一滴不剩的杯子,上官彩儿心口如小鹿乱窜,呼吸急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让他喝下「加料」参茶。
「走吧!妳不是想睡了?我送妳回去!」没注意到她的奇异神色,钱多多拥着她朝房门外而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就行了……」真的干下「卑鄙事」,她紧张得结结巴巴,心想就算他送她回去,等一下,她还是会再溜过来。
「这怎么行?你还病着呢!」边走边将她搂进怀里,免得她再次受寒。
「哦!」无言顺从。
就见夜色下,两人相依相偎地穿过重重回廊,不一会儿,已来到她的房前。
「快进去吧!」低声催促。
「好啦!」低着头,临要进房前,她蓦地回头盯着他看不出异样的脸庞,嫩颊晕红小声询问:「呃……那个……多多,你有没有什么……什么奇怪的感觉?」
「没有!」摇摇头,钱多多纳闷反问:「我该有啥奇怪的感觉吗?」这丫头今夜是怎么回事?
「没有!没有!只是随便问问,呵呵……」急忙摇头,怕被他给看出破绽,上官彩儿连声干笑,飞快闪进房内。「我要歇息了,你也快回去吧!」话声方落,门板已迅速关上。
见状,虽觉她古古怪怪的,钱多多也只能无奈叹气,朝来时路返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离去没多久,原本紧闭的房门悄悄开启,钻出一抹纤细身影又往某总管居住的小院落溜去。
☆☆☆
心神……不宁!
拧着眉,不知为何,钱多多才返回房没多久就感到坐立难安,总觉浑身燥热,心思无法再集中在帐册上。
阖眼试图平心静气好几次,总是无法沉下心来,甚至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重。
最后,他开窗吹了会儿寒风,直到体肤冰凉,稍稍抚平体内那股莫名的骚动后,原本想熬夜把工作完成的情绪也已消失殆尽,索性迅速整理好帐册,早早上床歇息去。
躺着、躺着,不一会儿,他陷入意识朦胧中,恍恍惚惚间,只觉那原本被压下的火热再次窜起,其势如燎原野火直往四肢百骸而去,全身血脉债张,小腹之内有如烈火窜烧,难受得让他忍不住喘息呻吟不止……
「多多……」
蓦地,一声羞怯轻唤响起,他茫然地张开情欲氤氲的炽热眼眸,竟见上官彩儿娇颜羞红地站在床边。
去而复返、直在外头等到里头传出他的粗喘呻吟才敢溜进房的上官彩儿,在乍见他张开因春药而显得炽热明亮的眼眸时,心中虽紧张万分,可小手却鼓起勇气地抚上他火烫赤红的脸庞。
「多多,你……很难受,是不?」细声轻问,她嫩颊更加嫣红。
「彩……彩儿?」气息粗喘,他不解她怎又出现在自己房里?是梦吗?他是在作梦吗?
「多多,对不起……」软声致歉,可樱红小嘴却主动往他薄唇覆去,摸着俊颜的小手往下游移,探进他微敞的衣襟内,抚上温热如火的胸膛。
粗声呻吟,在她小手碰触到自己时,钱多多只觉一阵清凉舒爽,当下不由得健臂一扯,将她扯按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火热欲焚的身体密合贴着她清凉娇躯。
毫不害怕那像似要将她吞下肚的灼热黑眸,两只小手主动勾上他脖子,上官彩儿羞怯一笑。「多多,我好喜欢你—让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边说,红唇边往他脸上、颈项、胸膛轻柔吻去。
是在作梦吧?他梦到和彩儿火热缠绵的旖旎春梦了……
神志已然迷乱,钱多多再也克制不住体内炽火狂燃的如潮情欲,低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唇舌如骤雨般点点落在纤柔娇躯上……
☆☆☆
不是梦!
转醒过来,瞪着蜷曲在怀中甜甜入睡的人儿,钱多多清楚意识到,昨夜的那一场旖旎春梦根本不是梦!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只记得自己入睡前,身子一阵异常的燥热,随即在朦朦胧胧之间,似梦似幻地见她入房来,让他再也抑不住如潮情欲,两人火热缠绵了一整夜……
该死的!以为是梦,可终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他昨夜那股突如其来的莫名燥热,肯定也不是没原由的,而是……
懊恼黑眸深深瞅凝怀中人儿,想起昨夜她言行举止间的古怪,钱多多登时一切了然于心。
这丫头,竟给他下春菜了!真是让人……让人……
「唉……」气恼的情绪,最终也只能化为一道无奈长叹,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她了。
「唔……」像似听到他的叹气,也像似感受到那灼热眸光,上官彩儿意识朦胧地娇声呻吟,随即缓缓睁开惺忪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沉凝观的俊逸脸庞。
「多多……」慵懒轻唤,神志尚未完全清醒,她漾起甜美娇笑,还未立息识到自己昨夜犯下的「卑鄙事」
「醒了?」微笑轻问,嗓音温柔到……很恐怖!
「嗯。 甜甜笑容再次绽开。嘻嘻!醒来一 睁开眼就能看到多多,心情好好喔!
「醒了最好!」笑痕依旧,他指着自己赤裸胸膛上点点满布的淡腓色痕迹,好有礼貌又问:「请问,这是什么?」
「我吻的……呃!」脑袋突然清醒,总算忆起自己干下的「丑事」,上官彩儿飞快低头,瞧见自己隐在被褥下酥胸半露的春色,脑袋「轰」地一声,啥也无法多想。
小手一抓,将两人共拥的被子抢过来将自己紧紧包裹住,可却也让他一丝不挂的修长身躯曝露在晨光下,羞得她不由得涨红脸又尖叫了起来。
她还好意思叫?
钱多多气结,迅速起身套上衣裤,不一会儿,当他穿戴整齐回身,就见她尴尬地赧红着脸,一双眼心虚地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瞧他。
「现在知道害躁了?」冷厉横瞪,气得怒声喝骂,「竟然对我下春药,你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咦?」发出惊疑声,她一脸佩服。「你怎知道我下春药?」哇~~多多好厉害。
「你还有脸问?」火气直往上飘,他气得脸色发青。「我若到现在还弄不明白,还算是个男人吗?」这种事,用膝盖想也知道!
被吼得脖子一缩,她羞愧垂头,不敢接腔。
「你到底还是不是姑娘家啊?对男人下春药?亏你干得出来!」火大雷吼,气到恨不得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都装些什么?
「我……我也只对你下过……」小声抗辩。
「除了我,你还想对哪个男人下?」若她敢对外头哪个男人这样胡来,那就该死了!危险地眯起眼,钱多多凶残质问。
「没有!没有!」连忙摇头,除了他,她怎可能对别的男人这样。
「说!你春药打哪儿来的?」厉声质询,不相信单纯的她竟有管道拿到那种药物。
「红姊姊给的……」小声招认。
「该死!」又是一连串诅咒,钱多多一想到纯真的她不知被那个送往迎来、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给污染了多少,便不由得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地连声吼骂,「不许你再和那种风尘女子有所来往!竟然敢给你春药?可恶!她把上官府邸当成庭花阁了不成?」
「红姊姊是在帮我……」她想解释,却被他一口截断。
「帮你?帮你怎么下春药,好诱惑男人吗?」飘涨的火气,让他失了理智,口不择言地吐出伤人恶语。
闻言,上官彩儿脸色霎时一白,想到两人柔情缠绵整夜,清醒后,迎接她的不是温柔怜惜,而是一连串的怒斥喝骂,心中委屈不已,眼眶不由得一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只会骂人,也不想想人家会这么做还不都是你害的!是你一直不肯碰人家,人家才会用春药!是你的错,你的错啦……」
她这一痛哭控诉,让钱多多登时窒言,尤其见她泪如雨下,小睑涕泪纵横,好不凄惨的模样,当下怒火尽消,心中一软。
他叹了口长气,缓缓上前。
「哭什么?别哭了,」连人带被拥入怀中,他轻声劝哄,万般柔情磷惜袭上心头。
「你好凶!一直骂人,一直骂人,呜……」嘤嘤哀泣指控,把脸埋进宽厚怀里直揉。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唉……」只是什么,他没说出口,倒是又叹了口气。
「只是什么嘛?」抹着泪痕追问。
「只是恼怒自己失了承诺!」苦笑。
承诺?上官彩儿呆了呆,含着泪光,大眼满是不解。「什么承诺?」
一 阵沉默,钱多多思量着究竟该不该说。
见他默然不语,与每回逼问他为何不碰她时的表情一个样,上官彩儿知晓这其中必有关联,想弄明白她这两年尝尽「深闺怨妇」的原因,只有趁此时了。
「你说啊!到底是什么承诺?」泪眼逼问,因方才的一番哭闹,原本被气白的小脸又泛起淡淡樱红。
瞅凝她眉眼嘴角隐隐透着似有若无的妩媚之色,分明就是经历过欢爱缠绵后的女子才会拥有的神情,与昨日之前那尚未识得鱼水之欢的纯真气息,已是有着微妙的转变,钱多多不禁喟然一叹。
唉……两人都已有夫妻之实,那承诺已然无用,告诉她应该亦无妨了。
「到底是啥,你倒是说啊!」瞧他只顾着叹气,老半天没发一语,上官彩儿捺不住性子地急迫催促。
沉沉凝颅着她,钱多多终于缓缓开口了。「那是我对你爹的承诺。」
「我爹?」再次愣住。
知她不懂,钱多多搂着她轻声道:「还记得两年前,我们成亲时的情景吗?」
「怎么会不记得!」她的小脸黯了下来,语气显得忧伤。「那时,我病得起不了身,还是你抱着我在临终的爹爹和公公的病榻前拜堂的。」
唉……原本她和爹亲,还有钱伯伯……呃,不!现在应该叫公公才是……三人一同外出游玩了几天,谁知才返家没两天,爹爹和公公便发了病,过了一
天,她也跟着病发了。
那时,多多急得不得了,请大夫来看过后,竟说他们都感染上了恶疾,并要多多赶紧准备后事,气得他轰走了大夫呢!
而大夫的话果真没错,爹爹和公公真的相继去世;而她,不知是年纪尚轻还是怎地,虽然病得差点也跟随两位长辈而去,但最后却奇迹似的好转起来。
抚着她愁伤脸庞,他平静又道:「其实在我们成亲前,你爹……」顿了下,随即改口。「岳父曾和我单独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