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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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春一直看着她收拾东西，最后终于忍不住说：你的模样乖极了。
那女人说：你不是也很好看吗？
赛春说：这个病房里到底是怎么了，成了美女窝了？
那女人朝四周看看，看见桂珠、二太太、我和小点儿时，她似乎想笑一下但没笑出来，因为我们都沉浸在金月的痛苦之中。
她又低着头收拾东西。孩子开始哭了，她解开了衣服给孩子喂奶。
哇……你的皮肤这么白嫩？你的乳房这么漂亮？真是迷死人了……赛春叫了起来。
那女人没言语，把她的乳头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不哭了。
你多大了？赛春立即凑到那女人的身边问。
比你大吧？那女人说。
你看起来很有教养，读过书吗？赛春问。
那人摇摇头。
这时候护士走了进来，给孩子打完针说让她把药给孩子喂了。
二太太急忙帮她弄了碗热水，她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二太太说：不怪赛春说你，真是让人心疼的人呢。
那女人低着头说：叫我玉玲吧。
二太太说：孩子他爸咋没来，医院是很累人的，你一个人要管孩子还要上下跑吃不消的。 玉玲说：我能行的。
赛春说：你男人一定很好看吧？
玉玲说：不好看你咋问这话？
赛春说：好奇嘛，想知道你这样一个女人究竟嫁了什么样的男人？
桂珠说：赛春，歇着吧，你老关心这样的问题。
赛春说：你当然不关心了，齐老爷养着你，你还有一个招人迷的大夫陪着，啥事情不让你占着？
我看见桂珠明显地生气了，但嘴唇上下翻了翻却终于没说话。
我说：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赛春看了我一眼没言语，一转身走到她的床边，从她的体态语气上分析她对我是老大的不高兴。
玉玲说：别为我伤了大家的和气。
二太太说：玉玲，看好你的孩子吧，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的。
第六十八章
庄园。
我和二太太不顾一切地朝后院奔去。
小晴说：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吧，老爷吩咐过了，怕动了你的胎气，他要是怪罪下来我可受不起。
我说：他们用鞭子抽我的时候就不怕动了我的胎气？你闪开，要杀要剐让他冲着我来。
我推开小晴继续往前走。
一个老妈子挡在前面说：少奶奶你不能去的。
我说：你让开，这事跟你没关系。
老妈子还是不让。
二太太一把推开她说：小心神仙治你。
那老妈子也是很信神仙的，被二太太一推便立即软了下来。
快走到后院的那道门时两个男佣人恭恭敬敬地手一伸说：二位奶奶，你们去不得。
我们没理他们继续朝前走。谁料他们两个立即朝门前并排一站。
我们进不去了。
我怒不可遏，一个耳光打过去其中一个便闪开了，另外一个也只好闪在了一边。
我和二太太奔进了马车房。
车房里乱极了，在一堆干草上面睡着已经僵硬的方老头。他的手还是那么绑着，和马车上一模一样，几天来好像动都不曾动过。
方老头就那么蜷缩着躺在干草堆上，他的样子可怜极了。
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着他哭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晴站在了我和二太太身后，她说：算了吧，少奶奶，如果让老爷太太知道了所有的下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我原本告诉你也是出于好心，没想到你这么伤心，你还是节哀吧，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已经哭傻了，我不想理小晴。
二太太说：方老头是怎么死的？
小晴说：饿死的。
为什么没人给他送东西吃？
大太太不让。
为什么？
他把少奶奶带出去，这原本就是杀头示众的罪名。只是大太太嫌少奶奶快要生了，怕动了你的胎气，所以才不让人给他吃饭，饿着他，她说她算是仁慈的了。
那么说我还要感谢她了？我停止了哭泣质问小晴。
少奶奶，赶紧回去吧，别难为我们了，我们要跟着你受罪的。小晴祈求似的说。
那我们先回去吧。二太太说，我们也可怜可怜他们下人吧。
我从心理上也觉得应该回去，但是在感情上确实割舍不下方老头。我禁不住又跑过去抱着他的遗体大哭起来。
可怜的人，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会被活活饿死？
可怜的人，你终生受尽折磨，没想到死也是这么痛苦？
慈祥的人，你待我像父亲一样，而我却没能给你带来半点快乐，你把你后半生的爱心都给予了我，而我却把你推向了深渊。
闭上眼睛吧，父亲一样的老人，原谅我吧，父亲一样的老人，是我把你最后的那一份幸福都给剥夺了，把一个为你倾心，愿意陪伴你安度晚年的老人从你身边夺走了，同时把你也推向了另外一个世界。
亲爱的老人，如果你地下有知去跟那位老太太一起生活吧，这个世界太残酷，太缺乏人性，那个世界虽然冰冷但你们却是自由的。你们的女儿希望你们幸福。真的，真心地祝愿你们幸福……如果你们真的幸福了，我的心也就安然了……
第六十九章
玉玲的孩子哭起来真要命。
他是这个病房中年龄最大的，大约有六七个月的样子。他已经有了个人的爱好，并且已经能猜到大人的某些意图。他拒绝打针，当屁股上冰冰凉凉的酒精棉刚一挨身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受罪了，所以便吱呀地哭起来，引得我的女儿，桂珠的儿子及赛春的儿子一起大哭，好像大家要进行一场比哭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的哭声大，好象生怕自己落伍了一样。
因为用过进口的那个什么针，我的女儿现在已经开始吃奶了，我在为自己的孩子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不免又为玉玲和赛春的孩子担忧着。
玉玲的孩子莫名其妙地哭声令我心里实在有些发怵，我知道孩子肯定是哪儿不舒服的。否则他不会这般哭泣的。
赛春的儿子是绝对不能哭的，他一哭便开始嘴唇发紫，有时候哭得不合适就还没有声了，相当吓人，这当然与脐带绕过他的脖径有着直接的关系。最要命的是赛春不会管孩子，又不经常给孩子换尿布。孩子的睾丸发烂，疼得他觉也睡不好，奶也吃不好，怎么着都好像不舒服。
护士曾多次批评过赛春，可赛春就是没有从心底重视过这件事情。一个方面因为她根本不会养孩子，另一个方面是因为小雨根本就不好好给孩子洗尿布。这一切病房里的其他人看在眼里但又不好说，只有玉玲悄没声息地走过去，替赛春的儿子把尿布垫好，然后再用布把他裹起来，再把他严严实实地包好。每到赛春的孩子哭闹时她就又过去帮孩子打开，替她上好消炎的药，再重新包好。她告诉赛春男孩子的睾丸千万不敢烂了，以后会影响孩子生育的。她还告诉赛春要她自己也学着管孩子、包孩子、替孩子穿衣服，并且一定要保证孩子屁股底下的干爽。
我感到惭愧极了，因为自从我们住进这个病房已经快十天了，我们没有一个人主动地去指点过赛春。
赛春的认真劲只能保持三分钟，到第四分钟她便把玉玲教她的东西全还给了玉玲，我发现她还没有完全树起做母亲的责任。
你男人是做什么的？咋没见他来呢？赛春问玉玲。
唉……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不停地问，那就实话给你说了吧，他已经死了。
咋死的？赛春又问。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反正是死了。
家里还有啥人？
我的一位老婆婆，我的一个八岁的女儿。
哎哟，挺可怜的，婆媳两个都守寡。赛春说。
我看见桂珠瞪了赛春一眼。
你们靠什么生活？赛春又问。
我和婆婆给人洗衣服。
那能挣多少钱呀？赛春说，怪不得我看你这么能干。
只要我们婆媳两个人每天都做，养活两个孩子吃饭还是没问题的，就是不能有大的开支。 那你咋不找个人嫁出去？凭你的模样你一定能找个好人家。赛春说。
如果是我一个人还好说，我走了我婆婆咋办？我的一双儿女又咋办？我不想走这步路。
那你不想男人？赛春问。
我看见玉玲的脸微微的红了，她急忙说：我去给孩子洗尿布去。
哎，你别去，说话呢干啥去呀，你这么好的皮肤，这么俊的脸蛋，这么俏的身段这身衣服是遮不住你的魅力的，我不相信你就没啥想法？
玉玲没有说话，她只想出去。
我说：赛春，孩子刚不哭了你就不能歇会儿，累不累呀？
赛春说：我问的是实话，我不信她就没想过男人，你也一样，那么标致的人肯定会招来很多男人的。你也喜欢被男人疼，被男人爱，只不过你们这些人不说出口罢了。我们赛园春的姑娘可不这样，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女人嘛，青春是很短的，眨眼之间人老株黄，哪个男人愿意正眼瞧呀，你说是不是？
我没说话，我懒得和她理论。
这时候护士走了进来，她告诉玉玲让她去再交一些钱来。
玉玲傻眼了：怎么？我和婆婆辛辛苦苦攒的钱就一天功夫怎么就花完了？
第七十章
我呆在庄园里心情坏极了。
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方老头和那位老太太。
我觉得我生不如死。
说实话，我对活在这个，世上已没有多大的兴趣，我觉得活不活着对我已经不再重要，我没有亲爱的人，没有我要想的人，我觉得其实我活着和死了已经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见不上我的女儿大丫，而我怀的这个孩子事实上也是不属于我的。如果是个儿子那可能我更不会见到他，所以我倒希望能生个女儿。我不想要这个庄园，我也不想做这个庄园的主宰，像可恶的大太太一样。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在这里我还有两个朋友，一个是二太太，一个是小晴。
我知道自从根柱死去的噩耗传来之后二太太便一直心情不好，但是她却是理智的，也许是她被那种酷刑吓怕了吧？也许是她更成熟了吧？反正她的表面是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只有我知道，其实她的痛在心上并不在脸上。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我便什么也不去想了，只安心地等待我小宝的出世。
就在那一天的晚上，我觉得有人偷偷地在推我的房门。
一位专门照顾我的丫头轻声问了一句之后便打开了房门。
进来的是老爷。
我立即警觉起来，赶忙穿好我的衣服。
璐梅呀，回来这么长时间过得可好？
我没好气地说：托您的福，我还好。
在外头你吃了不少苦……
我急忙打断他说：是呀，我没被他们打死，也没饿死，我的命可真够大的。
这一向你的身体可好？
好，好得想死都死不了。我说。
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你怀着我们庄园的孩子，如果能生个男孩，你就是整个庄园的功臣了。
是吗？现在你怎么忘了我是个偷人的人了？现在我怎么又是怀着庄园的孩子了？要我生个男孩？如果我生个男孩我就是功臣了？那如果我生个女儿你们又会如何呢？你们会不会又说这个孩子是别人的孩子？是我偷人偷来的孩子？
璐梅，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倔犟，你应该明白我还是非常疼你的……
你疼我？我被剃成阴阳头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皮鞭抽打的进候你又在哪里？亏你还说得出口！你竟然要我承认你的孙子是你的孩子？我简直不明白你还知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
骂得好！有骨气！我还就偏偏喜欢这样的女子，可惜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遇到过……老爷说。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最无耻、最下流的东西！我骂道。
好哇，你继续骂吧，你生起气来的样子真是迷人极了，不要停下来，继续骂呀，骂呀，只是嘴上骂几句就行了，可千万不敢动了胎气……
老爷说着便用手去摸我的大肚子。
我一把把他的手打飞了。
老爷却突然笑了，笑得很狰狞。
你果然有骨气，敢动手打我。好，你打我，我不生气，我最喜欢漂亮的女人打我了，让我 有一种痴狂的感觉。不过，我也最喜欢漂亮女人打我之后又软绵绵地躺在我的怀里，使我有种征服感，怎么样？我们也来点这样的花样好不好？
我愤怒了。
我抡起拳头就准备打他。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拳头，并且顺势把我拥进了他的怀里。
我没有办法，因为身体的不灵活，我逃不出他的魔爪。
怎么样？没办法了吧？我说你还是依了我吧，我呢，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了，就没见过大肚子的女人，你就让我为你醉倒一回吧。
他说着便用他的嘴朝我的脸上啃来。
我左躲右躲。
我一看没办法就大声地喊叫：二太太、二太太，小晴、小晴！来人呀，来人呀……
老爷一边在我的脸上啃着一边说：你叫吧，大声地叫吧，璐梅，我的璐梅，没有人来帮你的。只要他们知道我在你房里，借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进来。
我喊了许久。
挣扎了许久。
无济于事。
眼看他要解开我的衣服了。
我说：老爷，你先别急嘛，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够侍候好你呢？不如先让我拾掇拾掇？ 老爷一听我说这话立马说：你这下不叫人了？
我说：必要的样子总得装装吧。
这才像我的宝贝。老爷说着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放开了我。
我走向我的梳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