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朵花开的时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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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石站起来,说不玩就不玩,我还不想和你这个臭棋篓子玩呢!说完扭头就走。我把在家生不到十分钟的气,就又抱着棋盘去找骆石玩了。有时我对这一对老不正经和小不正经的实在看不下去了,但又不能帮外,只好说骆石,你一个晚辈就不能让着长辈吗?骆石还怔怔有词,这就是中国的破旧陋习,搞得现在上了点年纪的人就倚老卖老。我爸脾气又上来了,大喊,我倚老卖老……我至于无可奈何的塞了耳朵躲进屋里,省得看见这一老一小心烦。
大年三十很快到来,骆石被我爸我妈特别邀请过来一起过年。往常我家不太喜欢和外人在一起过年三十。但是骆石就是好本事,我爸妈压根就没把他当外人,却忘了自己与人家认识还不到半个月,而且曾经还是冤家。而骆石好像也没见外,那天他来的时候,我本以为他会带一些什么X白金、黄金X搭档之类的东西,但也不知道他大过年的从哪里弄来一只烤猪抗了过来。我当时就说了一句话:你要祭祖啊?
今年的大年三十过的有史以来的闹腾:首先是家杨到年三十也没回家,只是打了电话跟爸妈拜年,然后说今年在未来丈母娘家过年。我妈对着电话就开始骂,撂了电话还接茬骂。骆石会说话,跟我妈说,阿姨,没关系,您儿子不在,我不是在吗?说得我妈心里那个美,摸着骆石就说些贬低我哥褒扬骆石的话。我一盆冷水泼过来,说我呸,你少往自个脸上贴金,就凭你那德性还想当我哥?骆石什么也没跟我说,只是一幅“你能把怎么样”的眼神瞅着我,搞得我只想弹起来和他掐吧上!其次很容易想到,就是闲暇之余,他们又下起棋来,下不过又吵。不过骆石还懂得分寸,没在大年三十扬长而去,只是吵了一会儿就自己打住了。
到了晚上六点我爸就收起棋盘开始哄人;晚饭让我和骆石到外面自己解决。每年从年初一到年三十,我爸在晚饭时间都会把我和我哥轰出去,因为他要和我妈享受两人世界,共进晚餐。老夫老妻的吵了几十年了,却仍能保持这份浪漫的情怀,这也是他老两口唯一让我敬佩的地方。我们做晚辈的自然也有成人之美。本想敲开博颖的店到里面偷点吃的,但到了那里酒店竟仍然开张,并且客人还不少,看来我们这些以海为生的人的钱包是越来越充实了。博颖见我与骆石在这么特殊的日子里坐在同一张桌前,跑来戏虐一番。但今天过年我心情好,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博颖觉得无趣,又跑去风风火火当他的老板娘了。
骆石跟我说了说他在国外的事,我跟他扯了扯中国的民风与国外的不同。虽然骆石比我大了四岁,但是我们共同的话题还是很多。起初我们聊得很愉快,但随着接二连三的并且越来越长的拜年电话,我的好心情开始渐渐的消磨。但是让我心情臭到极点的,是不小心接通了徐沭杰的电话。“家榆,是我!”“哦,是你啊,再见!”随后我便把手机挂掉。没过一会手机又响起来,我知道是他的,没有理他,继续吃我的火锅。响了一会儿,骆石接了过来,说我接了?我说…随便!“喂?请问你是谁?”电话那边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问“家杨吗?家榆在不在?”“哦,我不是!家榆…家榆她去洗手间了。”电话那边囔起来“你小子他妈是谁啊?你和陈家榆那女人现在在干什么?”不管怎么说骆石算是我的客人,而且这大过年的给我骂脏字儿,我火了起来,一把抢过手机,对着它大喊:“徐沭杰,你小子想怎么着?大过年的别给我找不痛快!”那边的口气立刻软了下来,“家榆,还生气呢!”“呦,新鲜了,您这话可说严重了,我哪敢生你徐少爷的气啊!”“对不起啊,我知道哪天是我的错,我是小狗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今年我爸非要去看我奶奶,所以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今天我想给你拜年,想祝你快乐来着!”“哼,听见你的声音,我还上哪块乐去?”“家榆,你别生气了,你看我都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什么惩罚?”“我现在好可怜哪,你没看见吗?”电话那边一阵哀怨。“我上哪看去,你怎么可怜了?”“我想你想得好可怜啊!”这么酸的话这家伙说得跟HELLO那么自然就冒出来了,让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现在在吃火锅,没吃饺子,你少说那么酸的话!”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窃喜的感觉。当初恨他恨得牙痒痒的的情绪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来所有的女人都一样,都那么好骗。“你到底原不原谅啊?”“喂,我朋友还在等我,咱们这么聊下去我这饭还吃不吃了?”那边似乎又来精神了,“对了,我正想问你呢,那个公的是谁……”还没等他说完,我就主动结束了他那边哇哇的声音了。骆石问我,你男朋友?我说不是啊,为什么这么问?骆石说,看你美那样,什么都写在上面了。我突然觉得我脸部布局有点问题,赶紧掩盖尴尬的样子,大声说吃你的饭!
刚吃没几口,手机又响起来,我看也没看,结果来就大吼:“你小子有完没完,消化不良你负责啊?”骆石那边小声插一句,你关机不就成了吗?“家榆,是我,邹源!”我的气立刻软了下来,如同当初徐沭杰一样,“是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说了这话我自己都觉得挺白痴的,但在他面前我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年嘛!”他笑了笑“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我也随着说上一句。“……”“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了吗?”“……应该没有了。”“那……好,拜拜。”“拜拜。”电话就这么撂了。我实在找不出我和邹源哪里像是情侣,话说不上三句,什么共同话题就更不别说了,还不如当初,还可以聊聊文学上的事,这个恋爱真的让我谈的食之无味。骆石说,呦,这电话够短的。我立刻扔下不愉快的心情,接着跟他掰。饭后,骆石问我去哪儿?我说回家呗,你难道想年夜饺子让我爸妈去包?
初五刚过,我爸就下令让我到渔场上工。那是我刚洗完澡披头散发的,后来听我妈说当时我的脸都绿了,看起来特恐怖,但那又如何呢?我怎么着也是个小鬼,阎王有令我敢不从吗?
这天镇上的人要出海,我爸带着大家到海边祭祭海神。虽说这是迷信,但如今要简单得多,只不过上三炷香,大家集体拜上三拜,以求个心理上的安心。我听我爸说几百年前是要扔童男童女的。刚才我爸还一连郑重的送他们上船,但转个身就又笑哈哈的抓几个老伙计下棋去了。我转身打算回渔场,却发现骆石在我身后。他一声感叹:你们这些愚昧的人!我说你懂个屁!骆石和我一起回了渔场,坐在我那所谓的办公室里和我一起两眼发呆。骆石问我,你难道要把你的青春葬送在这里吗?我说当然不,这里是我爸的全部,但不是我的,我有我的理想。骆石说,你劝劝你爸,把渔场卖掉吧!这里这么落后,没什么发展前景的。我笑了,说你还没放弃这个年头呢!我无奈的笑笑说,你不懂。我只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但我已经深深眷恋这块土地,而有的人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几十年几百年都数不清楚了。他们的灵魂扎根在这,渔场、海滩是他们生命的全部。你要买下渔场,买下这块地,不仅是我爸不会同意,全镇的人都不会同意的。我劝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骆石看起来不懂,说,没了渔场他们可以找别的工作,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不比这里好吗?干吗要不感情投入在一个这样的渔场上面?我说你长期在外漂泊,怎么会知道对一块土地的深厚感情。
这时,外面传来“叮叮咣咣”砸东西的声音,我和骆石立刻跑了出去。博卫迎面跑了过来,神情慌张,夹汗夹泪的,抓住我,说,家榆姐,救救我!我知道这小子又惹了麻烦,问,你姐呢?博卫哭丧着说,我姐去北京了。你就会给我捅娄子,我穿过渔场的工人围成的人墙,看见几个一幅道上混模样的人,每人手里都有铁棍、砍刀之类。而我们这边的人也很够面子的人手一把带着鱼腥味的杀鱼刀,有的还沾着几片鱼鳞。这真是似有跃跃欲试,听我爸说以前也有人为抢生意拿着刀跑过来闹事,并且还死过人。但是听得觉得挺牛B,但如今真见这阵势,我的腿开始发软,我不想不事情闹大,如果两边真的操刀砍起来,我想我只有跑的份。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挺牛B的,最起码我的腿还没有软到让我趴下,而且我还得必须“牛B”下去。
这时骆石也钻到人墙的前面,在我耳边说,一会实在不行,你就赶紧跑,我会保护你的。听了他这话,我不知道应该感动还是该笑,我小声的对他说,我劝你现在就赶紧给我跑人,别等一会还让我保护你。骆石说,我不走,就算被砍我也要替你挨几刀。听了他的话我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我的嘴角一只在笑。
但是这笑对于对方来说,却成了一种挑衅。那个看似是头的人对我说,你们这没有男人了吗?那人挑衅的一笑,娘们儿,把博卫交出来好说咱们好说,本来这事就不管你的事,你也别往自己身上找事啊!不然就别怪老子砸你场子。我觉得自己现在毫无底气,感觉我下一个动作大概就是跑了,但牛B还是要逞,我故作自然笑说,博卫还是个孩子,我知道我没什么面子向你讨,但我想大家都不想因为一个小孩子闹场子,况且我们这离公安局还不是太远。那男的说,呦,挺会说啊!那你今天是护着那小子了?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答应,我怕我一说“是”,那边一刀给我劈过来。这时,我发现人群后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斜着身子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起因。我说到,呦,后面的不是我们嫦娥妹子吗?姐姐我也好久没见了,来了也不打个招呼。那宋嫦娥死扒着前面的男人不放,死活也不出来。我笑了,说,怎么嫦娥妹子和我们博卫吵架了?小两口吵架有什么嘛!干吗带着娘家的人砸姐姐场子,难道要姐姐代为赔罪不成?那男的听出点门道,厉声问到,你这娘们说什么?我说你随便在我们渔场找个人问问,谁不知道她宋嫦娥是博卫的女人?我敢这么说是因为博卫以前老是带着宋嫦娥到我们渔场嚷嚷那是他老婆,大家潜意识已认定宋嫦娥是博卫的女人。这时宋嫦娥叫起来,阿斌,你别听她的,我不是!那男的转身瞪了她一眼,宋嫦娥立刻安静下来。我一脸嘲讽的笑意,说为了个婊子,要闹的十几个老爷们砍得浑身血淋淋的,您觉得值吗?那男的也笑了,对我说,你走出来!骆石拉住我,我想那男的已经把矛头从博卫身上转到宋嫦娥身上,出去应该没什么事。于是我走了出来,那男的站在我面前,站得很近,对我说,那婊子我现在是不想要了,不过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笑说,你凭什么啊?以你的年纪我叫你“叔叔”都绰绰有余,难道你们这些男的都喜欢欺负下一代?那男的嘲讽的一笑,说凭什么?突然他揽住我的腰,在我的唇上用力一吻!然后我就看见他得意的笑容。我当时吓傻在原地,已经忘记了动弹了!只听见在我后面的骆石怒了,要倒揍那个男的,但是被我拉住,我说,就当是我被狗舔了。那个男的带着人得意地走了!骆石赶紧看看我怎么样了,我撇着嘴说我想哭,然后就地取材拿着骆石的前襟用力地擦起嘴来!
大家散去,博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仍是满脸的余悸未消,对我说,家榆姐,谢谢你!这是我一口气涌上来,把刚才受到的屈辱全算到他头上了,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骂道,你小子在外面拉完屎了跑到我这里来了,那宋嫦娥就是一鸡,你还他妈当个宝似的,什么货色你也不看看就上!说到这话我又想起徐沭杰那天被闫婷婷缠着的情景,一口闷气上来我又打了博卫一巴掌,说,这事我会告诉你姐的,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以后没什么事少给我出门,滚!博卫低着头离开了。回到屋里,我和骆石说,你别大嘴巴地告诉我爸啊!骆石向我保证他不会!我问他,还想买渔场吗?骆石说还哪敢啊,一群流氓!
我真得很爱这片海,很喜欢闻这种湿湿咸咸的味道,觉得我体内流淌的都是蓝色的血液。丽姿说我潜意识是忧郁的。我想是因为我的血是冰蓝的吧!海水翻搅着记忆打在岸上,溅个粉碎!小时候记得博颖跟我说她要做一个试验,叫人体的本能反应。徐沭杰最小,自然被我们“荣幸的”选为试验品。我们趁他午睡从他家二楼的窗户钻进去,用绳子把徐沭杰绑住,从他家里偷出去,然后把他扛到海边扔了下去。我们期待着他能表现出人的本能反应把绳子撑断,所以我和博颖咧着嘴咯咯的笑着看着徐沭杰在水里扑腾。扑腾了好半天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