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朵花开的时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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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只有茫然,无聊和永远填不满的空虚。大学里的爱情80%以上都是这种空虚的产物,这种没有恋人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很难捱,可是从小在渔村封闭又有点封建的教育下,让我是绝对做不出找男朋友玩的事情的,更加不会做出对不起骆石的事情。可是不会对不起他就只好对不起自己了,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孤家寡人,唱着《单身情歌》,这种感觉挺酷的。对不对?
酷不酷自己最清楚,每天可怜巴巴的念着骆石,念到花儿都谢了,可没想到骆石真的让我给念到北京了。
我因长时间缺少爱情的滋润,日渐憔悴,不仔细看就是一大妈级的人物。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没有,我还容什么容?那天我蓬头垢面得到食堂要饭,我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好不容易打到一份没有营养的午餐,可没想到一回头全喂了一男生的裤裆。在大学这个地头,衣着打扮就决定了一个人在这个地盘的地位。像我这种本就没啥长相,再加上今天几乎头没梳,牙没刷的状态,那男生破口大骂。骂到我不想再忍受的时候,我还没张嘴,就有两个男人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喊道,你闭嘴!我面前站出一个西装的背影,身后的声音却消失了,可是我去不自觉地用心的听着身后的声音,在这么嘈杂的地方,我几乎可以听得到那个人的呼吸和他的心跳,久违了却好陌生。我回过神来,眼前这个西装人扔给那男的两百块钱,然后拉着我就出去了。在一路上我还想,那破裤子值两百吗?
骆石把我拉到天台,我们几乎同时主动拥住对方,四个月没见了,真想啊!亲热了好一阵子,我问骆石,你怎么来北京了,你不是应该在渔场帮忙吗?不是因为太想我就直接飞奔到北京了吧!我没有看骆石的脸,骆石停顿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说,博颖出事了……
骆石把事情说得很细,但我的脑袋里只装了个大概。博颖和薛斌同居,薛斌整天无所事事,有时也惹回一大堆烂摊子让博颖收拾,当然也包括女人的。从小到大伯应给我的感觉永远是敢作敢当,风风火火,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但不知为什么,对薛斌这件事,她却成了一个任劳任怨任人傍的女凯子。直到博卫,宋嫦娥,薛斌之间的乱关系让博颖知道后,博颖就再也忍不了了,和薛斌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最后博颖将薛斌赶了出去。就在前一个月,博颖接到电话,说博卫出了事。当博颖赶到时,博卫已经死了。当是人有很多,由薛斌平时手下的那些小混混,也有一些生面孔,当然也有薛斌。博颖受不了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由薛斌解释,捡起地上散落的啤酒瓶,一酒瓶在薛斌的头上打得粉碎,薛斌当场昏过去不省人事。博颖被抓,骆石为博颖四处疏通,直到薛斌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骆石在意外中发现,薛斌并不是全无意识,他全身上下还有一个食指可以动。骆石恳求恳求薛斌放过博颖。骆石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找来律师、医生、还有法院的法官警察,博颖也被带到病房。在律师、医生证明薛斌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前几个问题,薛斌的手指一直在动表示“是”,当问道他是否要控告博颖时,薛斌的手指直到好久也没有动一下表示“否”。博颖当场哭得不成人样,其实薛斌还是爱着博颖的。博颖被罚了一些钱后放回家中照顾薛斌。而博卫的的案子被查得糊里糊涂,但是博颖几经不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薛斌杀了博卫,因为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一夜间博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唯一的亲弟弟,一个是她现在腹中孩子的父亲。
我打电话给博颖,没说上几句我就哭得跟我出了事儿似的,弄得博颖到最后大喊,兔崽子你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博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照顾北京的生意,于是她请骆石作经理打理北京的店,并且将在北京的房子、车子一并送给骆石作为定金。我本以为骆石说服我父母放人应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他们挺痛快地就答应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子女。看着眼前又是西装打领的骆石,觉得这才应该是他的本色。骆石这种人,天生就是套西服的架子,就像他天生就是坐办公室喝意大利咖啡的人,让他做日晒雨淋的跑腿小弟那是挺别扭的。
日子就这么平淡得过着,只不过有时候空虚,我比以前多了个骆石可以让我抱抱。我没丽姿开放,别看我爸挣钱比她爸挣得多,但北京的女孩就是比我这村里出来的孩子想得开,我和骆石还保持着接吻的阶段。骆石从他见到我面开始就劝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直到一个月后,孙丽姿和郭赫一并把我踢出去,我才开始了和骆石的“同一个屋檐下住”的生涯。因为酒店的事特别多,所以今年春节我留下陪着骆石,这是我第一个春节没有回老家。年三十那天晚上,骆石直到十一点才回到家和我一起包饺子。那天晚上灯光很昏暗,耳边的电视拨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窗外鸣响着别人家的鞭炮,我和骆石围着一个小小的桌子包着饺子,骆石突然问我,你……你有没有想要一个家的感觉?我没有吱声,因为在这种环境这种调调下,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遐想。骆石见我默不作声,又问,那你有没有想和我结婚的感觉?……我说没有!
初四的晚上,我既没有摔破什么东西,也没有让什么针扎到手,只是很平常的在厨房找东西吃,正逢我吃得不亦乐乎,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徐叔打来的,我挺意外的和徐叔寒暄了一阵子。徐叔突然地说了一句,早上阿杰去找过你吧!我觉得莫名其妙,也没敢做声,徐叔继续说,我知道你对象的酒店现在挺红火的,订位不好订,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年十六那天把三楼那一层订下。我希望阿杰的订婚宴能体体面面的,家榆啊,能帮徐叔这个忙吗?听到徐叔最后一句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徐沭杰……要订婚了?直到徐叔喊了一声才拉回我的思绪,我连忙说,哦……我明白了,您放心,包在我身上,骆石回来我会和他说的。徐叔呵呵的笑,我就知道,你是个贴心的孩子……下面的话我也没怎么听,稀里糊涂的把电话撂了。徐沭杰要订婚了,和宝儿吗……
骆石一回来就看见我在那儿发呆,他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精美的卡片,说,今天早上徐沭杰到我店里找我,说他要订婚了。我回头看着他,很平静的说,我知道啊,今天徐叔来电话跟我说了,并且让我跟你说年十六那天把三层订下来给他们。我去倒杯水,骆石跟上来问我,你没怎么样吧!我说我能怎么样啊?骆石把我拉了过来直面对着他,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理解。我笑说,你希望我怎么样啊?跟你说“同喜同喜”吗?别傻了,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他怎样与我无关,你别我不难受你替我难受好不好?骆石的目光垂下,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你去跟徐沭杰说,年十六那天三楼我会为他留下来。
年十号那天,丽姿就像有彗星撞了她家房顶一样跑过来告诉我徐沭杰要订婚了。我说订就订呗!,加上早上我妈的一通电话,你这已经是第四个跟我报告这个消息了。怎么他徐沭杰订婚跟我要怎么了似的。丽姿又说,林宝儿回家了,看她爹妈那样是对林宝儿找回这么个女婿挺得意的。我说听正常的啊,徐叔他是个也不知道什么机构的科长,他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况且……宝儿是挺值得他们父母得意的。丽姿笑得挺讽刺,我要说的重点不在这儿,我打听到半年多前,林宝儿她老爹就已经让她回家了,是她自己不要回去,还在咱们面前装可怜,装得无依无靠。我问他,你怎么打听到的?丽姿说,因为郭赫的父亲和林宝儿的老爹在工作上有来往,我今天早上和郭赫到林宝儿她家说恭喜,林宝儿的妈为表现他们两个感情好无意见说到的。我后来问徐沭杰他说他不知道,但是他又说他不在乎。这种事情被揭穿,但是一时间我和郭赫都有点愣神,但她林宝儿就是有本事装得不管她的事一样,照样维护好她大小姐的姿态,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以前总认为他不像她表面那么单纯,但是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城府多了。丽姿的话,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听进去了,我很平静,一种释然的平静,我淡淡的说,这才是宝儿嘛!有手段有伪装,将来肯定是成大事的料,不像我,不成气候。丽姿“哎呦”一声,用一种发现什么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我,说,你醒悟了,我还以为你要和我争论一番呢!我自嘲的笑笑,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在不成熟一点,那我不是幼稚就是傻了。
对预知的那天越产生排斥,那天就会越快的到来。作为亲友队伍中的一员,骆石请来专业的美容美发师为我打扮,再套上骆石为挑选的黑色礼服,望着镜中几乎脱胎换骨的自己,我才相信了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丑的女人,只有懒的女人。原来我也可以美丽。在骆石那样的目光注视下,我的脑袋瓜子里就想出这么一句废话:你看我干什么?骆石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原来我的女人这么漂亮,我好幸福啊!称赞女人漂亮是男人的本能,这句话却对所有女人都好使,当然我也包括在内。我几乎是撒娇的声音在说,什么你的女人啊!真不害臊,在说我平时也很漂亮啊!
宴会上的人真多,光看这些给高干拍马屁的人,我家骆石这下能小赚一笔了。我一踏进这屋,立刻成为所有男人的焦点,真是人在衣服马在鞍,这种享受别人羡慕眼光的感觉还真是不赖。一预见丽姿我就头大了,她这大嗓门一亮起来,宴会上所有人都在往我们这边瞅。徐沭杰看见我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向我赞美,你真漂亮。我向他说恭喜恭喜!和其他人相处我左右逢源,漂亮话说到最后让我觉得比说“他妈的”顺嘴多了。我极力在逃避我内心的难过,我知道骆石把我打扮成这样也是希望能用女人的弱点让我忘记这是在参加别人的订婚宴。但是很可惜,是我不争气,看见他们喝交杯酒,我的心还是好疼。宝儿穿的那件白色的礼服真的好美,她的美是光芒四射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掩盖的。最重要的是,宝儿才是今晚的主角。我第一次感到,原来“笑”也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暑假从老家回来,我已进入西红柿阶级的女人了,看着那些向我问路的大一女生,心中顿时感慨万千。曾经我也是这样毛头小孩。刚进校园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大呀,教学楼好漂亮呀,还有那些亲亲我我的学长学姐们……好羞呀!对未来充满幻想,对爱情充满幻想,但现实中10点半后楼道里一排排打扑克,打麻将桌子,一次次把我的幻想打灭;现实中一天收四、五张情书并且来自不同的男生把我的幻想打灭;现实中身边的女友一个个去做人流,身边的男生一趟趟往药店跑把我的幻想打灭,看着那张张兴奋的脸庞,我想,你们也会淅淅长大的。现在已经很难再看到同班的学生很齐全的聚在一起了,我的工作比学习重要,指导员曾找过我劝我学一年考研,这种工作已经进行了半年这久,但仍被我婉言拒绝了。考研,我真的学够了!骆石的门路很多,他帮我联系了一家门面很不错的报社,做实习生,先让我拿两千,这已让我十分满意了。我的积分成绩早已足够我毕业,所以大四这年我几乎很少回学校。丽姿比我厉害,一毕业在工商机关批到一个工作,不过实习的工资我可差了去了。一个月才八百块钱,我说你这种女人小心给我们伟大的党抹黑呀!丽姿说,我工作时是很认真的,如果共产党多几个我这种人民公仆,哪还容美国在地球那边蹦嗒。我听丽姿说徐沐杰因为宝儿他老爹的关系也在机关工作,在哪个部门就不晓得了,不过这小子试用期还没过呢,就自己把上司给辞了,在家做着无业游民。而宝儿现在忙着考托福,准备出国。
我刚从骆石办公室时出来,没走几步就有一个衣着光鲜的年青女子一我擦肩而过走进骆石的办公室。我没看清她的脸。但是她的背景让我觉得十分熟悉。我也懒得细想,八成是向骆石投怀送抱的吧!我正考虑是否要进去,这时电梯里又走出一个,是李维。他向我打了个招呼,我心想你来得正好,我连忙向他打招呼,并说,你是来找骆石的吧,他在里面呢,你敢快去找他吧!李维说道,我不是来找骆石的。啊?我有些失望,李维问我,你和骆过的好吗?我说好。李维微笑着说可以想像,骆石现在事来这么顺利,你功不可没……我根本没什么心思和李维说家常,一颗心全放在骆石的办公室里,一双眼睛一个劲的往那扇门瞅。李维似乎看出我的心思,里面的人是束雅。安束雅?我都忘记了那只火鸡也住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