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真命苦 这该死的诅咒 番外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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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月整个人坐在木桶内,边动手清洗身子,边笑看着他挺直的背脊,“想不到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呢!”
“我是来求解咒方法,不是来看你沐浴的。”斐靳冷冷的回答。
这女人可还知羞?竟当着男人的面宽衣解带,以及沐浴。
“呵,说得好。”巫月笑眯了眼,“但你最后还不是成了我的奴才,并为我做好每件事?!”
娄勒剑眉紧蹙,神情不悦。
该死!这女人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那两个字吗?忍,他非得忍耐,否则这一生都会受到“祝”字的控制。
“怎么不说话了?”巫月以手梳洗着银白似雪的长发,笑看着他那越来越僵硬的背。
斐靳不愿与她起争执,淡淡的说:“洗快一点,免得天冷,你受了风寒,我可没办法帮你。”
“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怕我病了,不小心一命呜呼,无法告诉你解咒的方法呢?”
“你应该知道答案。”斐靳冷冷的说。
他满脑子所想的,就只有解咒的方法,但她若真的出了事,那他就一辈子都无法解开身上的诅咒了。
“那我就当作是你这狗奴才在担心我这主子的身子吧!”巫月笑看着他那早已紧握成拳的双手如今握得更紧了。
哈,逗这男人可真有趣,他明明气愤不已,却还装出不在乎的冷淡模样。
“喂,你别光站在那里,还不快过来帮我擦背!”她笑眯了眼,再次对他说出无理的要求。
斐靳忍无可忍,迳自往外走去。
他为她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如今居然还想要叫他帮她擦背……该死!她究竟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不干了,宁可一辈子被“祝”字控制,也不要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服侍她。
“斐靳,不许动。”巫月一声令下。
斐靳立即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该死!这女人除了爱使唤他之外,还动不动就爱对他下令。
巫月缓缓站起身,步出大木桶,取来干净的布巾,先拭净身躯,穿妥了衣袍,这才步至他面前。
斐靳怒目瞪着她,“你究竟还想怎样?”
巫月轻柔的抚摸他俊美的脸庞,“不错,你通过了试验。”
斐靳剑眉紧拧,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我只是要看看你是否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又是否真能不为所动,完全不受我的诱惑。”她笑说。
斐靳冷哼一声,“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又怎么会受到你的诱惑?”言下之意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巫月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原本轻抚的乎改为用力掐捏,将他俊美的脸庞捏得快要变形。
斐靳忍着疼,不喊叫出声,就这么让她捏着,脑海里却浮现了萨印的身影与笑容。
萨印虽然能用一个关键字就让他唯命是从,但是他从来不这么做,反而还小心翼翼,尽量不在他面前说出那个字,以免他被控制住。
反观这女人,一知道他的名字后,就开始对他下令,要他成为她的奴才,要他为她做许多的事……
萨印真是比她好上千百万倍啊!
“你还真是我所见过最大胆、最不要命的男人了。”巫月虽然噙着一抹笑,但她的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若真不要命了,最好就继续惹恼她。
斐靳怒瞪着她,但一张脸被她捏得变形,再怎么凶狠的神情,如今看来都是可笑万分,就算三岁娃儿见了,也只会对着他哈哈大笑,丝毫不会畏惧。
巫月忍不住轻笑出声,收回手,“呵,你这人还真能忍啊!”
他明明就泛出泪光,脸颊也早已被捏得红肿,但他就是不喊疼,实在是个做为奴才的绝佳人才,她说什么都不会放他离开,一定要好好调教他,让他终生服侍她,为她做牛做马。
斐靳沉声喝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怎么忍心杀了你呢?”巫月露出一抹笑,但她的笑却让人见了头皮发麻。
斐靳的剑眉蹙得更紧,“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的笑不怀好意,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斐靳,我命令你,从今天起,你得成为服侍我的奴才,没有我的吩咐,绝不许离开我身边。”
她的咒术言灵力量之强大,任何人都得遵从,绝对无法反抗。
斐靳虽然十分抗拒,但是他的腿不听使唤,迳自跪下,更说出了他一点也不想说的话。
“是的,我的主人。”
他有预感,从今天起,他的日子将不好过……
原本来到此地是希望能为自己找到解咒的方法,却怎么也没料到竟被人下咒,还成了必须听她的命令的奴才。
该死!真是该死!究竟该怎么做,他才能解开身上这两个该死的诅咒?
翌日,阳光璀璨。
一名女子抱着一名男婴前来找巫月,不是请她下咒害人,而是请她将男婴身上的诅咒解开。
斐靳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名女子抱着男婴跪在屋外,苦苦哀求的模样,感到有些不忍,转身看着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竹片的巫月。
“你不愿帮忙?”
巫月缓缓抬起头,朝他绽出一抹笑,“为什么要?”
“她……看起来有些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萨印身边久了,他竟也变得想要帮助他人。
“哼!你认识她?”
斐靳摇头。
“那你可知道男婴为何会受到诅咒?”她冷冷的再问。
斐靳拧眉,摇头。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对方的身分、来历、男婴受到诅咒的原因……来龙去脉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敢替她说话?”巫月瞪了他一眼。
哼,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想替他人出头……这种人啊,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斐靳紧抿双唇,不再开口。
是啊,她说得没错,但是那女人抱着婴儿独自前来此地,表示她拥有极大的信念,非要让男婴身上的诅咒消除。
为何她不愿帮助她?难道她真是个没有心的人?
巫月放下手中的竹片,面无表情的瞪着他,“我说不帮就是不帮,你若真有本事,就自个儿去帮她好了。”
斐靳剑眉紧蹙,站在一旁。他竟会对这坏心肠的咒术师还抱有一丝希望,真是陵啊!
巫月没来由的有股闷气,小手重拍桌面,发出偌大的声响。
“你不过是个奴才,就该听从我的命令。现在是怎样?!胳臂竟然往外弯,一直想着帮忙外人?”
斐靳撇开脸,装作没听见。
谁想成为她的奴才?他全是被逼的,这一点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巫月更为气恼,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他。
她气……他为何要帮那女人说话?她更气……竟为了他的不理不睬而发怒的自己。
斐靳则是面无表情,毫不畏惧的看着身材娇小的她。
“好,既然你希望我解除那名男婴身上的诅咒,那我就照办,只是日后若发生什么事,就得由你来承担后果。”
巫月撂下话,立即步出木屋,一把接过那名女子怀中的婴儿,迳自进到屋内,并将斐靳赶出去。
“现在你们谁都不许进来,更不得前来打扰我。”她关门落锁。
斐靳站在一旁,依旧面无表情,却瞧见那名女子浮现一抹异样的神情。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许久过后,紧掩着的门终于开启。
巫月脸色苍白,抱着男婴,缓缓步出木屋,颤抖着手将男婴交给那名女子。
“他身上的诅咒已经解开,你快带他下山;永远都别再来。”
“好好好,一定、一定。”那名女子笑眯了眼,紧紧抱住男婴,此刻她的眼底没有身为母亲的欣喜,反而充满了贪婪。
斐靳紧拧剑眉,看着那名女子满心欢喜的抱着男婴离开,然后有一名男子现身,带领她快步往前走。
巫月冷眼看着他们远离的身影,随即连看也不看斐靳一眼,就要往屋内走去,但眼前突然一暗,她整个人往前倒下。
斐靳眼捷手快,立即上前抱住她,不让她跌落地面,并扳正她的身子,查看她的情况,这才发现她脸色惨白,全身满布薄汗,一双小手更是冰冷至极。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难不成是替他人解除诅咒的后果?
巫月缓缓睁开眼,看着满眼担忧的他,“哼,狗奴才……想不到你也会有这样的眼神……”
“别说话。”斐靳抱着她步入屋内,将她轻轻的放在木床上,取来布巾,沾了些水,用力拧干,再轻柔的为她擦拭脸庞。
巫月的神情无比虚弱,半睁着眼,看着他轻柔的动作,略微惨白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扬起。
斐靳面无表情,放下布巾,轻轻的揉搓着她那冰冷的小手,希望能稍稍帮她回复体温。
好一会儿后,巫月的小手不再冰冷,这才缓缓的开口,“我饿了……”
“你要吃什么?”
“粥。”
斐靳剑眉紧蹙,在这种深山里,教他上哪儿去找粥?势必得下山才能买粥给她吃,但是这一来一往间,不知何时才会返回?而在这段期间,若有人来找她,她独自在此,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巫月看穿他的心事,“放心,我不会有事,今儿个也不会再有人来了,你就快去快回吧!”
斐靳皱眉,“你怎么知道不会再有人来了?”
“我刚才已经卜过筮了。”巫月缓缓拾起手,指向桌面的那些竹片。
其实她早已料到今日会有一名女子抱着婴孩前来找她帮助,而那名女子的目的并非正派,她不想帮忙,但是卜筮的结果显示她一定会帮忙……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为了他才会这么做。
天意果真难违啊!
斐靳还以为她只是在把玩那些竹片,没想到原来她是在卜筮。
“那你先好好休憩,我会尽快回来。”他动作轻柔的收回揉搓她的小手的大手,转身步出木屋。
巫月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缓缓举起方才被他轻轻揉搓的小手。
手已不再冰冷,心头暖暖的,她不禁绽出一抹甜笑。
斐靳施展轻功,尽速下山,来到了灵山附近的一座城镇,这里并无饭馆,他只得到米店买米,到时候再将米煮成粥,好让她吃下。
正当他买了一袋米,准备离开时,却瞧见方才带着男婴上山的女子经过眼前,在一名男子的带领下,进入一栋豪宅。
“小兄弟,你可还要买什么?”米店老板笑着询问。
“那户人家是?”斐靳指向女子所进入的豪宅。
“喔,你说的是李家啊!”
“我方才瞧见有一名女子抱着男婴进去李家,她又是谁?”斐靳再问。
“她是李家老爷的妾,但是她怀中所抱的男婴却不是李家的种。”米店老板小声的说。
“怎么回事?”总是表现冷漠,对凡事都懒得理会的斐靳,今儿个非得将事情弄明白。
“那女子虽是李老爷花了大把银两娶回来的妾,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暗中与其它男人往来,竟在李老爷外出的期间怀有身孕,还硬说那是李老爷的种,打算靠这名男婴将李老爷尚未生子的正妻拉下来。”
斐靳微蹙眉头,“那你可知她的儿子被人下咒一事?”
米店老板大为讶异,“咦?你怎么会知道此事?”这件事应该只有这个城镇的人才知道,外地人应该不知道啊!
斐靳抿唇,并未答腔。
米店老板轻叹口气,“唉,之前有一名老者经过此地,听说此事,便对那名男婴下了咒,并说若这名男婴真是李老爷的儿子,日后一定可以开口说话;若不是,日后便无法开口说话,一辈子成为哑巴。”
斐靳的眉头更为紧蹙。
他不应该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为那名女子说话,巫月也就不会为那名男婴解咒……他的一念之仁,却为李家带来灾难。
巫月又可是早已知道了此事,所以才会说日后若发生什么事,就得由他来承担后果?
米店老板见他神情有异,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没事。”斐靳单手扛起沉重的米袋,往灵山走去。
没来由的,他的肩膀变得好沉、好重,并不是因为米袋,而是因为知道了实情。
他后悔不已。
当斐靳回到木屋,此刻早已入夜,他立即升火将米煮成粥,再端着粥进到屋内。
巫月依旧躺在木床上,双眼紧闭,气色欠佳,双唇略微惨白,仍未恢复原本的红润。
斐靳将热腾腾的粥放在一旁,伸手轻拍她细致的脸庞,“醒醒。”
巫月缓缓睁开眼,他俊逸的脸庞立即映入眼帘,她抬起手,小声的说:“扶我起来。”
他立即扶起她的身子,让她的背抵在床架上,将粥端到她的面前。
“快吃。”她得马上吃粥,好暖暖身子。
巫月看了眼他手中装满粥的碗,并未伸手接过,“喂我。”
斐靳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并未拒绝,以木匙舀了口粥,稍微吹凉,再置于她的唇瓣前。
巫月挑眉,看了他一眼,随即张口吃下热粥,怎么也想不到他今晚竟会这么听话。
斐靳就这么一口接一口的喂着她,直到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