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上错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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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眼泪的同时，也强迫自己开始思索，林杰对于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可是一边哭着，一边还要动脑筋，唐祖宁单一的脑细胞只能想到四个字，那就是「他不要我」，一想到这四个字，眼泪更是水笼头开了闸似地流不完。
这不，思索也思索不了啥，不了了之地流着泪又睡着了。
***
把唐祖宁丢在外头后，林杰自己真是怪难受的，流了几滴眼泪，马上就擦干不再去钻死胡同，心又飞到唐祖宁身上去了。
林杰始终还是担心着唐祖宁这小笨蛋。
虽然唐祖宁没心没肺的，可林杰就是丢不下他。尽管心头酸涩疼痛，他也没办法丢着唐祖宁不管。
一整夜没睡的他，并不知道唐祖宁埋在枕头里哭得死去活来，只是整夜很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拿出魔戒电影三部曲DVD碟，连续看了十三个小时，试图忽略对阿宁残忍所产生的愧疚。
对付阿宁，这是根本手法，阿宁懒得想清楚的事情，就得逼他去想，否则他永远就得过且过，永远就不知道他自己对林杰抱持着什么样的情感。
其实林杰看碟时，也想到过，阿宁本来就是那种只要日子好过了，其它都可以不想不管的那种懒人。若真要逼阿宁动脑筋想出个结果，只怕结果还没想出来，世界末日就已降临。
林杰有点后悔自己干嘛逼得那么紧。
看完了碟，林杰就一直对着门口发呆，想像在另一道门的那边，阿宁在做些什么。是不是还睡着？或是已经醒来在干什么？
瞄了一眼手表，下午一点多了，又一直没听到对面开关门的声音，阿宁没出门去吧……
心悬着心上人，林杰不得安生。
林杰毅然起身，抓了钥匙就往对面跑。
一看见阿宁趴在床上，眼睛鼻子红红肿肿的，枕头湿了一大片没干，林杰的心就揪着疼。
阿宁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上班时的穿着，完全没脱换下来。
林杰坐上床缘，摸着阿宁那头茂密却柔软的头发，摸摸因泪水而有湿意的脸颊。唐祖宁这模样，让林杰觉着难受，不禁苦笑，他林杰到底还是爱着阿宁而甘愿折磨着自己……
「阿宁……」
林杰摸着阿宁的手掌被握住，唐祖宁睁开了红肿的双眼紧紧盯着林杰，瘪起嘴又开始流眼泪。
「别哭。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
「你不要离开我啦！你也不准赶我走！」唐祖宁暗哑的哭音叫着。
林杰轻笑：「那要看你的表现啊。」
唐祖宁爬起身子，用力搂住林杰。
「你叫我想清楚。那太难了，很多东西想不清楚的。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了，也不许你离开我，更不许你去找别人。你的男朋友是我，只有我！不许你花心！不许你对别人好！你是我一个人的，就只可以跟我好！」
林杰越听，心越涨满，唐祖宁这充满占有欲的情感，不就是爱吗？怎么这小笨蛋还不明白呢？
「那你呢？你规定了我这么多事，你自己呢？」
「我当然比照办理啊！」唐祖宁吸着鼻子理所当然地说着。
「你自己说的喔，我可没强迫你喔。你愿意这辈子就这样跟我过吗？」
「当……当然……」
「你家人怎么办呢？」
对喔……家人……
唐祖宁摇摇头说不知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林杰说着。
唐祖宁点头，顺道说：「肚子饿了……」
林杰捏住唐祖宁鼻头晃着唐祖宁的头。
「你这没心肝的，除了吃你还会说什么？」
「我喜欢你……」
林杰放开了手，眼神也变了，变得专注。
「这还像句人话……」
「肚子饿啦！」
林杰紧紧闭了下眼。这笨家伙真是一点也不浪漫！气人呀……
「好啦，要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外卖！我要吃pizza！」
林杰心头叹气，他这辈子真是栽在这个名为唐祖宁的男人手里了。
第十章
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
只是公司里，很多人对林杰的惧怕更甚，为了保住在外商公司高薪的工作，还真没人敢再对唐祖宁有什么妄想。
唐祖宁倒是从林杰那儿问到了那个口吃的事情，才知道自己误会林杰大了，为了赔罪，他还去买了些情趣用品，告诉林杰，让林杰怎么玩他都行。
林杰双眼顿放幽光。你说，当事人都甘愿应允了，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天大的好机会。
唐祖宁确实也被折腾了一整天，事后，唐祖宁休息了整整三天。
他没想到林杰会玩得那么狠，放话要死林杰给他小心点，说他总有一天会整回来。
林杰的反应是拍拍阿宁的头，说了句随时候教，把唐祖宁呕的。
林杰始终没告诉唐祖宁公司的生态，唐祖宁自己却也渐渐看出个端倪来。当他发现，公司里存在好多对同性恋人时，他第一时间就跑去告诉林杰。
林杰才说，公司里确实有很多gay，不过不管是不是gay，能在这公司里生存的，基本上能力都很好，还问唐祖宁是不是对gay有意见啊？
唐祖宁当然说没有，他自己现在都成了gay了，有什么立场对别人有意见呢？他只是觉得有同伴挺好的。
他当然也发现公司里异性恋者对同性恋者并未另眼看待，这个团体里的人都还是很平常。这时他才想起来，当初他制造那个白布条，对林杰来说也许根本不算什么严重的事。
「公司里的人是不是都知道你是gay啊？」
「知道。」
「他们怎么知道的？」
「他们来应征面试时，我都会问一个问题。我问：我是同性恋者，如果你们有这样一个顶头上司，心里会不会不愉快？请诚实回答。」
「你都没问我！」
「你是我直接转调过来的，不必问。」
「差别待遇！」
「确实是，谁让你是我男朋友？」
「哼……」
哼归哼，唐祖宁心里还是美孜孜甜蜜蜜的。
两人继续这种蜜里调油的日子生活着。
要是上街，林杰基本上都很容忍唐祖宁的眼睛乱飘，飘向美女，还得忍受阿宁对人家品头论足。反正他知道，阿宁如果没了自己，肯定连看女人的心情都没有。
诸如此类的小事，林杰气是当然会气的，只不过就是气在心里，而后在其它地方尽管欺负唐祖宁。
其实他很明白，唐祖宁被自己硬是掰成个弯，只要阿宁爱着自己，无法离开自己，那么这些小细节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必为了阿宁这点小小的乐趣而起口角伤感情。
说到底，林杰还是非常纵容唐祖宁的。
他们在一起一年多后，德士顿开了次全球会议，把全球各个洲中心与分公司的执行长、营运长、总工程师、副总工程师全都集结到美国位于波士顿的总公司开会，这些一级主管的执秘全都得跟着到位。
那次，唐祖宁第一次见到TonyDexton，还跟着林杰直接叫大老板Tony。他们在波士顿的那几天，是直接住在干爹家，而不是依据Dexton总公司的安排住进员工集体进驻的希尔顿饭店。
在Tony与Ian的家里，唐祖宁不仅见到了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Tony，还见到了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而实际上已经五十六的IanMcGorrison，MCG集团的总裁，林杰的另一个干爹，高大英俊，人虽瘦看起来却强而有力。
更见到了林杰说的那三个因为被认养而成为手足的兄弟。
让唐祖宁惊讶的是，这四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竟然都是亚裔人士。两个中国人林杰与童威、一个日本人淳永善也、一个韩国人全俊熙。四个人都帅得不象样，而且彼此熟络得让人嫉妒。
Ian家位于波士顿沿海的高级住宅区，区里都是些大面积的豪华住宅，各户有独自的私人海滩，每户之间相距甚远。
这天白天开完会后，由善也开车，载着Tony、林杰与唐祖宁回到了Ian家。一回家就发现Ian和童威还有全俊熙都在屋外靠沙滩处准备烤肉架与食物。
善也也跑出去跟着帮忙。
不会做饭只会吃的就别去帮倒忙，这是McGorrison家的家规。所以Tony拉着林杰和唐祖宁，这三人不会做饭的在屋里头准备酒精饮料。
Tony是Dexton总裁，善也是欧洲中心RD的头头，一家人聚在一起聊天时，唐祖宁就从中了解，Dexton将来的老板会是善也或林杰其中一人。
Tony老笑着要他们两人自行决定谁接手Dexton，每次就看见这两人互相推托，甚至推到老Ian头上，说他们不想忙得没时间跟情人在一起，反正Ian闲着，帮Tony照顾好Dexton是配偶应尽的义务云云。
「Tony，善也有情人吗？」唐祖宁递了罐苏打水给Tony。
「好像分手了……他这次回来看起来心情有些郁闷呢。」
「他跟那头北极熊分手啦？」林杰惊讶。
善也原来与一个挪威人交往，他们全家是知道的。那个挪威人高大粗壮毛发旺盛，家里都叫那个挪威人北极熊。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人敢问他。」Tony叹气。
家人都知道善也的个性：善也准备好时，他自然会让大家知道他的事。不然，不管谁去问他，他尽管笑而不答，什么都问不出来，反而会被他捉弄。
「我知道这么问有点失礼，但我能问吗？」唐祖宁白痴地看着林杰。
「你要问啥？」林杰在唐祖宁额上敲了一指头。
「我们一家都是gay吗？」
Tony被这问题逗得哈哈大笑，停不下来。
唐祖宁虽然还搞不清楚童威与全俊熙的性向，因为这两人目前都是available（没有伴侣且可以交往的），但听到北极熊这种称谓，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个女的。所以认定善也也是个gay，这样，他们家已经有三对gay啦！
「我没告诉你吗？」林杰理所当然地笑着说：「我们全家都是gay啊！」
「哇……你别告诉我Dexton的RD是全球gay比例最高的公司……」
「这有可能……」Tony笑得皱纹都跑出来了。
Ian这时进了屋，立刻走到Tony身边揽着Tony。「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呀？」
「Joe好可爱，难怪Jasson这么爱他。」
「听到没，Joe，别人都看出来我多爱你了。」林杰打趣。
「……知道。」唐祖宁翻了翻白眼。
「那你还不赶快表示一下？」林杰没所谓地施压。
唐祖宁凑过去，啵的一声亲在林杰颊上。「这样可以了吧？」
「这太小儿科了吧？」童威的声音插了进来。
「就是。爱的亲吻不该这么轻描淡写吧？」全俊熙也进屋来了笑着叫。
「赶快亲一亲，食物都烤好啦！亲完过来开动吧！」善也站在一整排敞开的玻璃拉门边挥着手上的烤肉夹喊着。
唐祖宁被闹个脸红，推搪着：「我才不要在你们这些人面前丢人咧！吃烤肉吃烤肉！」说完就跑向外头，不理会屋里所有人的大笑。
「Jasson，你把Joe顾好喔，我很想抢人。」全俊熙对林杰挑挑眉微笑。
「你抢啊，你如果受得了他的白痴，能全面照顾得了他，让他愿意跟你，那我没话说。」林杰大笑。他分明清楚俊熙就是受不了白痴的男人。
「他白痴吗？」童威问。
「嗯！白痴得彻底。」
「他不是你执秘吗？」
「是啊。我只敢把简单的工作丢给他。」
「你冤大头啊？」童威用中文说了句。
「没办法，碰上了，我该他的……」林杰也用中文回应，满怀着柔情。
大家边聊着边端着饮料往屋外的开阔式庭园走去。
「你们会去办理结婚吗？」Ian问。
「不一定，看他吧。」林杰回答，虽然他想过要趁这趟来美的机会在这边办个结婚手续。他们俩人都有美国籍，只差得商量要去哪儿办结婚。
「Jasson，你真的变了……」Tony有感而发，其它人跟着点头。以前林杰很少以情人的意见为导向的……
「碰上对的人……」全俊熙眼神中透着羡慕。
「我们迟早都会碰上对的人！」童威一把勾住全俊熙脖子，给兄弟与自己加油打气。
「嗯！就像Ian和Tony，Jasson和Joe一样！」全俊熙也用力搂了搂童威的腰，互相鼓励。
「好了吧你们！再不来吃，肉都被海风吹凉了！」善也无奈地微笑着。
一家人就着还没暗下来的天色，在距离海滩有些距离的自家庭园里，吃着丰盛的烤肉大餐，聊着自家人的话题。
不管未来如何，此刻，家人相守，虽无血缘，但情同亲人，各自都为家人守候祝祷着，盼望着未来，这家能再注入新血，其它三兄弟也能拥有互守终身的有情人。
番外 老夫老妻
在一起两年多，唐祖宁与林杰的一举一动，完全符合老夫老妻这个说法。
他们虽然还没结婚，因为唐祖宁说三十而立嘛，他要等满三十岁了才结婚，但公司里早已公认他们这对模范夫夫。
说他们是模范夫夫，他们也并非没在广大群众面前吵过架，之所以能符合老夫老妻这形容词，是因为他们确实都能床头吵床尾和，看得一般大众羡慕不已。
这不，两个人又在公司里吵起来了。全公司的人都主动略过，当他们的吵架是家常便饭。
午休时间，唐祖宁在林杰办公室里吼得快翻了屋顶。
「你饭局就这么多？这几天你怎么老跟那个何黎吃饭？你说！你是不是想搞外遇？啊？」
「亲爱的阿宁，我都跟你说过了，何黎是个很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