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望月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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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一切矜持,柳如嫣柔情蜜意地偎进桑慕绮怀里。
“不……”
桑慕绮差点把自己的头给摇掉了,这是她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惊慌得说不出话来,无措之下,只能一把推开柳如嫣,猛然跳了起来。
“桑公子……”柳如嫣以受伤的眼神惊讶地看着他。
“不……”
她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像惊弓之鸟转身冲出厢房,逃之夭夭。
柳如嫣追出门口,却意地看见叶千雪手上捧着一床薄被站在外头,显然已将方才房里发生的一切听了进去。
“妳可真傻!”叶千雪率直地说出心里的感受,那张刚毅的脸庞依旧冷冰冰,不见点的软化和同情。
柳如嫣潸泪下,羞得无地自容。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这下你心里可高兴了吧……”
她眼中的责难和哀怨,不知怎地剌激了他,让他更加冷漠地说道:
“妳竟然会傻得爱上桑慕绮,实在既可笑、又可怜!”
羞怒交加的柳如嫣想也没想,一扬手便狠狠掴了他一记耳光。
桑慕绮的拒绝早已让她的心碎成片片,叶千雪的嘲讽更等于是在她伤口上抹盐巴,令她痛彻心扉,痛得失去了理智。
叶千雪一动也不动,只是以燃着怒火的双眸看着她。
柳如嫣显然被自己激烈异常的行为吓呆了,哭着朝客房里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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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嫣带着万般复杂的心,缓缓朝桑慕绮的厢房走去。
经过昨夜的事,她实在不知该拿什么脸去见他,但他既派人来召唤,她也只能依言而行,总不能……总不能真把自己关在房里逃避一辈子吧!
她终于走进厢房,却只瞧见一名婢女正在收拾房间,却不见桑慕绮的人影。
柳如嫣客气地颌首行礼:
“桑公子召唤我来,不知他人在何处?”
“哦,她正在前面的凉亭等妳呢!”
轻声谢过后,她走出厢房,转往凉亭而去。
远远地,她只瞧见一名身着轻纱袖裙的女子端坐在凉亭里,却仍不见桑慕绮的人影。
当她走进凉亭,正为不知对方是谁,该如何招呼而苦恼时,没想到那姑娘却己先露出友善的笑容开口唤她:
“如嫣。”
柳如嫣微感诧异,她来望月堡也不过第一个晨曦,怎么就有人认得她呢?而,且就她记忆所及,自己从不曾跟这名陌生娘照过面。
陌生!?
不、不,她暗暗更正。她对这初次见面的姑娘并没有全然陌生的感觉,只因为……她的声音与桑公子十分相像;再仔细一看,她不禁更加意外了,他们两人……竟连容貌也有八分像!
“姑娘认得如嫣?”她回予一笑。
“嗯。”桑慕绮忙不迭地点头,等着柳嫣认出她来。“妳不觉得我很眼熟吗?”
“可不是。”柳如嫣径自猜测,心里甜滋滋的。“我想姑娘一定曾听桑公子提起如嫣吧?由姑娘与桑公子极为相像的容貌看来,您一定是桑公子的家人吧?难道姑娘是桑公子的姊妹?”
“这……应该算是吧!”她的笑容转为尴尬,就是没勇气直接揭穿事实。
柳如嫣无心去玩味她话中模棱两可的意味,一心只想见到桑慕绮,遂问道:
“姑娘可佑桑公子人在哪?”
“他……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桑慕绮脱口而出。这是昨夜那“意外”发生后,她忍痛作下的决定。
“什么?他为了躲我,竟不告而别……”泪水迅速溢涌而出,颤抖的嗓音就像风中的柳絮般脆弱,令人心生爱怜。
“不是的,如嫣,我……他……”眼见她那伤心的模样,罪恶感一点一滴地啃噬着桑慕绮,教她也乱了方寸。“哎呀!事实上,妳的桑公子根本就不存在嘛!”
隔着泪雾,柳如嫣疑惑不解地望着她,期待着她的解释。
“如嫣,妳看仔细点。”她终于下定心说出一切:“将妳自张大富手中救出的,是我!我就是桑慕绮──一个道道地地的女儿身!”
柳如嫣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如雪,活像有人硬生生在她心口上剌了一剑。
“如嫣,我不是故意女扮男装来骗妳,只因我太贪图扮男人的方便,才……我实在没想到妳会爱上我啊!”
“不……”
柳如嫣不愿相信直摇头,无力地瘫靠在凉亭柱上,彷佛脆弱得不胜负荷,随时有倒下去的可能;看得桑慕绮于心不忍,自责不已。
“如嫣,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她想趋上前安慰,谁知才伸出手,柳如嫣却彷佛躲瘟疫似的急急避开,哭开飞奔而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凌翠儿站在树丛后,静静观察着谷扬,不解地微微蹙起秀眉。瞧他耍的那套刀法,虽然架势十足,力道却嫌不够,显然内功修?不深,心想,他究竟如何能救得冷傲霜呢?
“谁在树后面?”谷扬收住刀式,扬声询问。
“谷大哥,是我。”她赶紧走了出去,柔柔一笑。“我刚好路过,本来不想打扰你练功,正想绕过去呢!”
“原来是翠儿。”谷扬回予一笑,收刀入鞘谦虚地道:“怎?会打扰我呢?我这也只不过是随便耍耍,反倒让妳见笑了!”
“谷大哥是深藏不露吧?”她那双漂亮的单凤眼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剌探。“我知道你曾救过傲霜,若非有过人的功夫,又怎?办得到呢?”
谷扬朗声笑着摇头道:
“我想妳应该也听说了我和博士、慕绮的来历吧?二十世纪的台北与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傲霜一身好功夫到了那,也要受制于高科技之下。”
“是吗?”凌翠儿并不全理解他的说辞,故意进一步地剌探:“这?说,你们台北人应该个个身怀绝技喽?那你们跟着傲霜来到望月堡,一定是?了助他查明在暗处的敌人,进而一举歼灭吧?”
“翠儿,妳太?举我了,事实上,我在这是一无是处,所以这会才要苦练功夫,希望自己派上点用场。”见她一脸莫名,他又笑着说道:“翠儿,妳一定无法想象我们两地的差异,以后有空我再慢慢说给妳听,免得妳以?我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把我当怪人看。”
“不!”凌翠儿急切地摇头。“我一点也不觉得谷大哥奇怪,事实上,我觉得谷大哥既温文、又亲切,而且耐心十足,会说些我不懂的新奇事物,让我增长点见识。”
她的赞让谷扬意气风发、乐不可支;这些缺乏想象的古代人,根本不相信他自小生长的时空里所发生的一切,难得凌翠儿有兴趣听,不禁让他大有终于觅得知己的感叹,而,且还是一位温婉动人的红?知己呢!
他兴致勃勃地问:
“妳真的想听?”
“嗯。”凌翠儿忙不?地点头。
她当然想知道!她想知道一切关于望月堡、关于冷傲霜,甚至是那叫“台北”的地方所发生的任何事;而且她发现,与其自谨言慎行的冷傲霜身上下手,倒不如从眼前这没有心机,且对她极?友善的谷扬身上着手。
“谷大哥,你快说嘛!”她催促。
“好。”看了一眼她手上握的小圆扇,谷扬笑着说:“我们台北人天热时不用扇子的,家家户户都有一种叫“冷气”的玩意,那是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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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片阒黑的厢房,冷傲霜不禁暗暗觉得奇怪,照说这会小厮早该亮起烛火的,怎?……
就着微亮的月光,他拾起圆桌上的打火石,点亮了煤油灯,却吓然见到凌翠儿坐在的床沿边,而且已卸下了外衣,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衫。
“翠儿,妳这是……”他霍然转身,第一个念头就是先行离去,以免有违礼教而遭人非议。
不料凌翠儿却急急奔了过来,挡在紧闭的门扇前阻止他走开。
“翠儿,妳这是做什?”
她一双如秋水般的瞳眸深款款地凝视着他,含羞带怯地轻?红唇道:
“傲霜,你与我自小就订有婚约,算起来,翠儿早已是你的妻子了……”
“翠儿,如今妳家仇未报,不是谈论婚事的好时机啊!虽然我们之间早有婚约,但仍该谨守分际,不可踰越了规矩。”他婉拒,但话中难掩一丝指责的意味。
“爹娘惨死,翠儿于心难安,但翠儿终究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啊……如今家破人亡,无依无靠,唯一可依靠的人,也只有妳了。”她哭着偎进他怀里大胆地示爱:“傲霜,今夜让我留下来服侍你……”
“不!绝对不行!”
冷傲霜急急推开她,不料力道太猛,致使凌翠儿跌倒在地,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见她哭得柔肠寸断,冷傲霜不忍心地想弯身搀她一把,没想到凌翠儿又趁势扑倒在他怀里。
“傲霜,不要拒绝我!”
“翠儿,快放手,别这样啊!”
冷傲霜想挣开她,凌翠儿却紧抱着他不放,挣扎中,房门却毫无预警地被一把推开。
桑慕绮手里拿着她自个做的点心,一蹦一跳地奔了进来,急着炫耀地高喊:
“冷傲霜,本小姐头一回下厨,你快来尝尝……”
猛然见到拉拉扯扯的两人,她登时噤了声,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失神盛了点心的瓷盘就这?脱手飞出,砸在地上碎成片片;她花费一整个晚上精心做的芝麻糕,这会像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慕绮!”冷傲霜终于挣开了凌翠儿,急切地解释:“妳听我说──”
“哈──这关我什?事嘛!”她硬是打断他,随即勉强堆出一脸笑容,活像中了头奖似的兴奋,那模样夸张得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强装出来的。“我应该先敲门的,真抱歉,坏了你们的好事。我这就出去,你们继续、继续啊!”
“慕绮,妳误会了!”
冷傲霜情急地一把拉住她,桑慕绮快如闪电地抽回手,一掌拍掉他的手,就像恨不得拍死一只令人恶心的臭虫一样。
“什?误不误会的?你们是未婚夫妻嘛,早晚会被送成堆;这会郎有情、妹有意,彼此有需求也是正常的嘛!就只怪我没挑对时间,坏了你们的花月良宵。”
她净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表上笑得帮子都快抽筋了,事实上黑白分明的朣眸却燃着炽热的怒火,一颗心……冷得都冻成冰了。
“慕绮,妳真的误会了,我完全没想到翠儿会在我房里……”
他脱口而出后,便立刻后悔了。虽然这是事实,但凌翠儿终究是女孩家,她这?一句话,岂不坏了她的名节?
桑慕绮拋开一切?装,阴沉沉地来回瞪着他们两个看。
“你的意思是──她自个送上门来的?”
凌翠儿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一个采泪水攻势,一个像官爷似的审讯他,冷傲霜被夹在中间,已不知该说什?才好。
“不,是……”
“冷傲霜,到底是不是啊?”她扯开嗓门狂吼,最后还气不过地砸了桌上的水壶、杯子,以宣泄她心中汹涌的怒火。
这阵骚动终于引来了宅院里的人,大伙只见凌翠儿衣衫不整地躲在屋角嘤嘤哭泣,桑慕绮气急败坏地破口大?,而一向英明睿智的堡主则像当场被逮到的贼似的灰头土脸;这不寻常的情境不禁令大家议论纷纷、频频猜臆。
多了观?,桑慕绮非但不罢休,反而愈骂愈带劲,最后干脆将炮口转向凌翠儿。
“我说翠儿啊,妳别只是哭嘛!妳平常的伶牙俐齿到哪去了?”她极尽嘲讽地说道:“别假惺惺了,既然有胆子跑到男人房里投怀送抱,这会干嘛装得个被虐待的小媳妇似的躲着哭?”
她的话自然再度引起一阵骚动,侍卫和家丁们无不面面相觑,丫鬟们更忍不住好奇地交头接耳。
叶清鼎深感事态严重,极具威严地扬声说道:
“没事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摒退了下人,只剩下叶家父子和汪富贵以及谷扬留在那;屋内有短暂的沉窒,只隐约听见凌翠儿低啜的声音…
博士率先开口询问:
“慕绮,究竟怎?回事?”
这?恶心的事,叫她怎?重说一遍?
“你去问冷大堡主啊!”丢下话,桑慕绮气鼓鼓地飞奔而去。
“慕绮!”不待别人追问,冷傲霜立刻尾随而去。
这下子,他们也不好再问些什?,相继转身走开,只剩谷扬站在门边踌躇。
凌翠儿愈形哀凄的啜泣,一声声扯痛了他的心,他眼中的她端庄娴静、温婉可人,而且冰雪聪明,总对他说的每件事凝神倾听,是个与他?投契,且相当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