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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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同样低哑。
沈青画似是听见了,略略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听见隔壁微弱的一声“哇”,应该是吐血的声音。沈青画扭头听过去,原本抱着膝盖的胳膊,也贴上墙壁。
此时阿黄眼里原本的心急如焚,陡然烧了起来——
这个没良心的!他为她奔波,她居然胆敢有心思担心隔壁的冯玉!
趁沈青画不注意,阿黄如鹰一般扑过去,等沈青画注意到的时候,已然被压倒在阿黄的身子下面,小脑袋被稳稳固住,嘴巴被强行掰开,小舌上的伤口被舔舐,被探抚。
“呜呜……”沈青画呼痛。
阿黄却置之不理,只一声声地叫着“青画”。
“青画,快点醒过来,是我。”
叶一鸣被扛过来的时候,坚持要先去看冯玉。正在院子里和阿黄僵持,冯玉被无德架着出来。
冯玉惨白着一张脸,开口:“一鸣,我没事,你先去看看青画。”
转头看看无德,叶一鸣没想到无德的内功如此深厚——冯玉的毒,没有一甲子七十年功力,是不可能逼出来的。
屋里的沈青画被捆成根蜡烛,直条条地绑得笔挺。
叶一鸣将银针摆好,卷起衣袖:“解开。”
被解开的沈青画挣扎地厉害,阿黄看着心疼,叫了“青画”,却只得了一瞬间的停顿。
冯玉看得急了,撑着桌子站起来,疾呼一声:“青画!”两眼一黑就要往地上栽,被无德一把揪住衣领,往凳子上按住。
沈青画听了冯玉这一声“青画”,竟然安静下来!
阿黄心里百般滋味。
疏影屏住呼吸,仔细地看了眼阿黄,不敢说一句话。
扎完针还需要等两个时辰,沈青画才能醒过来。
无德安顿好冯玉才出来,阿黄坐在院里喝闷茶,阎王门的人也不知道被阿黄赶去什么地方,院里空荡荡的。
“人是裴耗子找到的。”
自打上次叶氏刺杀裴相,几次入宰相府却找不到人,无德私底下就这么叫裴相。
阿黄喝茶的速度慢下来。
无德给自己倒上一碗茶水,继续开口。
“不过冯玉那小子……”
“哐”的一声,阿黄放下茶碗,震得桌上的茶壶盖子都跳起来。
无德见阿黄这样,着实稀奇,免不得心情大好,此前耗费大量内力给冯玉逼毒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不少。
“本王遇到他的时候,他身重剧毒,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却还是紧紧抱着沈青画。而且那小子以为本王是来杀沈青画的,抱着沈青画就要跳崖殉情。当时本王看得实在是感动,果然是情深意切!”
沈青画这次昏迷时间有点久,久到天边再次露出鱼肚白,才吧唧着小嘴,抓了抓坐在床边的男人的手。
“阿黄,我饿了。”
男人盯着沈青画的爪子,声音沙哑:“没有,继续睡,天亮煮给你吃。”
沈青画只觉得胳膊疼得厉害,不满地“噗噗”了两声,满嘴的苦味。
“阿黄,胳膊疼,给我揉揉。”
那些人带走沈青画的时候,因为下水道窄小,生生卸了沈青画的胳膊!
男人不动。
“你再躺会就好了,乖,睡觉。”
沈青画很不满,脚下蹬了蹬,闭上眼睛睡了。
等沈青画睡着,男人退出房间,借着天光,这人却是金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阿黄就回来了,见金禄坐在门槛上,问:“怎么了?”
怎么了?金禄也想问怎么了!
金禄今年25,连个大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刚才沈青画的手搭过来的时候,又软又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花瓣拂过脸皮子似的,金禄完全抵挡不住!要是沈青画再有个什么出格的动作,金禄觉得他就要跟金福说永别了。沈青画这个就剩下半条命的人,怎么就喜欢撩拨人呢!怎么就喜欢撩拨人呢!
金禄干咳一声:“娘娘正睡着,方才娘娘醒了。”
阿黄等金禄说重点。
“方才娘娘与属下说话,没认出属下来。”
金禄说的是实话,就是怕沈青画有个万一,阿黄也好做个准备。
------题外话------
沈青画眼睛瞎了,三月也趴下了……
明天开第三卷。
第118章 我该叫你什么
可是阿黄脚步没有迟疑,推门进屋去了。
“青画,醒了没?”
没有发现前后对话的人不同,床上的人动了动脚趾:“就没睡着,不过看不见。”
“天没亮,要不要点灯?”
“哦,那就算了。”反正沈青画也不喜欢烛火,晃眼,“有吃的吗?肚子饿。”
没理沈青画吃东西的要求,阿黄放下手里的东西,提起一件事情。
“青画,还记不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
说不定沈青画被那么一闷棍打得想起来什么。
“不记得。喂,你干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脱她衣服?虽然她跟他后来也做过不规矩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就能坦然接受。
阿黄的手定在沈青画的胸口,口气凌冽。
“换药。手拿开!”
现在做坏事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胆大包天?居然还敢生气!
“你才手拿开,我叫浅黛帮……”
话未说完,唇上一暖,滑溜溜的舌头钻进来,缠着闹了一阵才放开。
等沈青画回过神来,已经被脱了衣服。
好像只小猫,沈青画不敢动,几不可闻地嗫嚅:“你,你,怎么这样……”
“青画,你脸红了。”
磨牙,沈青画咬牙切齿:“我知道!”
沈青画只觉得被阿黄碰到的地方,就像是野火烧过一样,烫得厉害。奈何肩膀有伤,躲不开,只得委委屈屈地瘪嘴。
“疼…”
“受着。”
几次三番被甩冷脸,沈青画就猜,是哪里惹到眼前这尊魔神了。
“炎,我哪里错了,你打我还不成?”
停下手里的动作,阿黄从桌上摸了两颗蜜饯,准确无误地塞进沈青画嘴里。
“再睡会,等会给你做吃的。”
话虽如此,眼睛却紧紧盯着沈青画的雪白胸口。
“阿黄,”沈青画看不见阿黄的申请,咬着蜜饯,口齿不清,“我嚼着头疼,你帮我揉揉。”
而且舌头上有伤,咬着也疼。
没想到阿黄直接低头从沈青画嘴里吮走蜜饯,长指顺势探进去,缠上滑腻的小舌,仔细触了触伤口。
“呜呜呜…”
阿黄你这个大混蛋!蜜饯…疼!
将嚼碎的蜜饯哺给沈青画:“只有两个,吃甜的药效不好。”
沈青画不乐意,颤巍巍地伸出舌头,舔舔阿黄唇上的甜味。
“阿黄,我脑袋是不是漏了?”
后脑勺被砸的地方疼得厉害,可前额更疼。
“嗯,一个小洞,不严重。”
“哦。”
虽然破相了,不过好像阿黄一点都不嫌弃。
安心下来的沈青画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沉睡。
白日里头,叶一鸣来过,说沈青画的毒已经解了。
阿黄不放心,说了沈青画的情况。
“青画凌晨醒了,看不见东西,而且好像听不清楚。”
叶一鸣点点头,并不意外。
“这毒毒性猛烈,她中毒一天一夜之后才被救出来,能保命已经算是万幸…”
阿黄虽然已经猜到,但是听叶一鸣这么说,一时间只觉耳朵里全都是嗡嗡的响声。
“有什么办法吗?”
叶一鸣收拾药箱,准备去冯玉那边:“好好养着,自然就会好了。”
说也奇怪,明明冯玉中毒比较深,为什么到最后冯玉好了,沈青画没好?难道是因为无德把冯玉体内的毒逼出来的?只可惜沈青画今日就要进宫,叶一鸣不能被小黑发现行踪,不然他还真想跟进宫里去研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醒来,隐约可以听见前殿马葭那只画眉“啾啾”的叫声,沈青画睁开眼睛,等了半晌,眼前依旧一片朦胧,肩膀的伤更重了,即使不动都疼得厉害。
扭头去找阿黄,面前却有两个人影。沈青画嗅嗅鼻子,朝着其中一人开口:“阿黄,饿了。”
见沈青画这番表现,阿黄已知沈青画是眼睛看不清了,上前帮沈青画活动活动腿脚,这才出去准备饭菜。
“小米粥,我加了鸡肉。”
沈青画淡笑:“好,我很饿。”只当自己眼睛还利索。
等阿黄出门,旁边的那个人还是一言不发。
沈青画有些急,旁边这人是谁,跟阿黄差不多高,不是金福金禄,也不是冯玉,更不是小黑?究竟是谁?可能让阿黄放心离开的,必定是信得过的人,是阎王门的人?
猜不出来,只能开口问:“你是?”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沈青画看见的依旧是一团影子。
那人开口,声音平缓威严,却透着一股子宠溺:“青画。”
谁?他是谁?沈青画瞪大了眼睛,无奈还是看不清楚。
那人见沈青画这番模样,竟然笑了一声:“原来咱们家的小白眼狼真忘了我。”说着,轻轻抬起沈青画的手,搁进手心。
这只手相当的大,甚至比阿黄的手还要大一点,沈青画忍着肩膀的痛摸了摸,手下全都是老茧,是个常年抓武器的高手。
另一只大手抚上沈青画苍白的脸颊,细细摩挲了两下。
“都说女大十八变,怎么咱们家青画,一点都没变呢?”顿了顿,瞧着沈青画红了鼻头,才追加了一句,“还是那么漂亮。”
图额!抚养她多年的图额!怎么会在宫里?怎么会在这里?是因为知道她受伤了?特地冒险进宫来看她的?
沈青画激动地哆嗦了嘴唇:“我失忆了,我该叫你什么?”
图额一挑眉:“我跟你娘在一起,你说叫我什么?”
沈青画一个激动,刚想坐起来,就被压下去:“好好躺着,留着小命,往后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也行。”
沈青画真开心了,抓着大手不放:“那我得叫你啥?你又不是我爹!”
沈青画自小嘴就贫,都伤得剩下半条命了,还贫!可这样的沈青画,才是图额教出来孩子。不管什么困境,总要积极面对。
“你啊,别装了,都知道你看不清。你那个朋友说,好生养着就能好了,别担心。”
图额话音刚落,沈青画就挣着要起来:“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现在走了,回去怎么跟你娘交代?等你伤好了再走。”
图额这么说,沈青画就放心了,在闻到粥香味的时候,嚷嚷着要吃下一头牛。
第119章 除了冯玉,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图额换了个地方,坐到床头,让沈青画倚进宽阔的胸膛,接过阿黄手里的碗,亲手给沈青画喂饭。
刚吃了两口,沈青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今个什么日子了?马葭他们的事误了没?”
“刚好是明天,明天下午冯玉去接林姑娘进宫。”
沈青画就乐了,手底摸索着去抓阿黄的手:“阿黄,刚才爹说,跟我娘住一起!”
阿黄错愕地抬头,看着图额。
不是说,圣女死了么?
“你娘有了身孕,不便行动,我就没带她过来。”这话却是对阿黄说的,“日后若得了空,子炎你和青画一起回去看看她,她想你们想得紧。”
“子炎?”
自小沈青画吃惊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得张嘴,这会子图额见了,自然是觉得有趣:“莫不是咱们青画还不知道自己相公的名字?”
确实不知道。
“我叫武煌,字子炎。”
“看来咱们青画可忘了不少事情呢!”
第二天,阿黄去安排冯玉接林磊进宫的事情,图额和沈青画聊天,聊着聊着,就提起了冯玉。
“冯家那小子,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他对你的情,你知道吧?”
“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事得问清楚,不然回去她娘问起来,不好说。
“冯玉他明白我的意思。”
沈青画眨了眨眼睛,朦朦胧胧的一片,看不清楚。
“他能配上更好的姑娘。”
对于图额现在住在哪里,沈青画不问,反正只要他们生活得好就行。不过沈青画对图额长什么样子特别好奇,勉强抬手去摸了图额的脸——刀削一般的脸颊,线条甚是凌厉,下颚蓄了胡子,那胡子竟然软得不可思议……
浅黛进来的时候,就见沈青画摸着图额的脸,很有红杏出墙的感觉。
虽然浅黛也认为,如果是图额,沈青画出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图额美姿容,身上疏狂的气质,比阿黄要重得多。可是,浅黛每次守夜,都会见到阿黄半夜不睡觉,只是瞅着沈青画,那眼里满满的疼惜,谁都比不上!更别提还为沈青画洗手作羹汤。
浅黛端着水盆,僵立了一会儿,豁出去:“娘娘,奴婢来给娘娘擦脸。”
得了沈青画一句含糊的“唔”。
图额在浅黛端着的水盆里浸了毛巾,给沈青画仔仔细细地擦了脸。
“听说你在宫里还喜欢赌?”
“嗯,无聊呢。”
抬了沈青画的下巴,擦了脖子:“不怕被人抓着辫子?”
沈青画骄傲地配合着扬起小下巴。
“不怕,有阿黄在!”
图额被沈青画这般臭屁的样子逗笑,浅黛不经意抬头的时候,被这样的笑给迷住了。
图额是不知道,这承德宫,浅黛是最不能被逗弄的,见着比沈青画还要傻的浅黛,不经意提起:“你这丫环是不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当下沈青画就不乐意了:“咋就管东管西的?”
听沈青画这么个说法,图额心里不舒坦,想着要不要把这小丫鬟弄死。
沈青画又开口:“整个皇宫,就浅黛入得了我的眼,她要嫁人了,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
图额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