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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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孟东云,冯玉就有点来火:“东云那人!让他去找人对质,他不肯,只搬了家,和那些个亲戚断了来往。不过那些人,说东云高中了,就嫌弃他们那群穷亲戚……名声不太好。”
做得出那种事情的,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断了来往也好。
刚到城门口,天就飘起了小雨,沈青画拨开窗帘,看着外面行人匆匆的脚步,心中若有所感。不经意一转眸,看见所在城墙外的乞丐堆里,似乎有个熟人。沈青画看过去,见那人正是之前从法场上被劫走的云瑶!
云瑶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坐在墙根底下,尽力地躲着雨丝。
冯玉见了,说:“她在法场被劫走之后,被那些人废了手脚,还被喂了人血”。
南国的圣女禁食荤腥,否则力量全无。
此前沈青画污蔑云瑶的那张药方,确实是云瑶扔掉的,实际上云瑶并没有吃人肉。为了防止云瑶发现,沈青画让人在云瑶衣服上画了压制圣女力量的符咒。
可那些人劫走云瑶之后,让云瑶预言,云瑶在尝试使用圣女力量的时候,发现没用。劫法场的那些人一恼,觉得白白冒险,索性就把云瑶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给云瑶喂了人血,将云瑶扔进乞丐窝里,任那些个乞丐凌辱。
“劫走她的是什么人?”
“叶氏的人。”
第107章 不能判决
冯玉见沈青画盯着云瑶看,便开口问了:“要不要安顿她?”
沈青画淡淡摇头:“不用,她以前,应该能看到今天。”
冯玉心里揪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拉住沈青画的手腕:“你也能看见自己的?”
沈青画龇牙一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冯玉的肩膀:“那是!我还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吧?”
沈青画这么说,冯玉原本如敷粉一般莹白的脸庞,突然渐染桃色,看得沈青画心中满满都是惊艳。到嘴边那句“开花无果,早放下早超升”的话,突然变成苦味。
沈青画嘴里的苦味还没有下去,冯玉一掌落到沈青画后心,拍得沈青画差点呕出一口心头血!
“小子,跟本公子故弄玄虚!”
卢安生自然是不在黑窑的。如今黑窑空着,卢安生看了一半的书还翻开着。沈青画叹了口气,心中颇多感慨。
……
隔天早朝,原兵部尚书陆风行家三小姐的案子,又被牵扯出来了,说是三小姐没死,被行刑的,是个替死鬼。
登时满朝堂沸沸扬扬,无德明哲保身,要求严惩陆风行:“欺君罔上,罪当满门抄斩。”
无德这么做,在外人看来,便是自断一臂,以求自保。而真正的理由,只有无德自己知道。
无德的朝廷上的一只胳膊,到底算是彻底废了。
可是本来是站在叶氏那边的礼亲王屁都不敢放一个,缩着袖子装哑巴;而裴相这边,也没有对无德死缠烂打,甚至没有弹劾。
小黑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几次三番落在裴相身上,裴相只埋头,只当没发现,堂而皇之地提起谁出任兵部尚书一职。
“如今的兵部尚书,是兵部侍郎调任上来的权宜之策,现在三小姐的案子已经有定论,就应该再找合适的人担任,因此兵部尚书一职,由卢安生暂代。”
沈青画得了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蜂蜜水,一口气没缓过来,呛了,咳得狼狈!现在的兵部尚书是叶氏的人,怎么被说成是无德的人?不过不管是无德的人,还是叶氏的人,兵部尚书一职,小黑是决计不肯让这两边的势力沾上的。现在的兵部侍郎是盛司南,让卢安生暂代兵部尚书,不就是要和盛司南正面交锋,卢安生还能活着吗?而且,卢安生是今年刚中的探花,这资历什么的,都不足以担任六部里的尚书一职吧?
可出乎沈青画的意料,反对卢安生上任兵部尚书的,没人!
沈青画心里打了个突——卢安生,现在是谁的人?
这个问题扰得沈青画有些心烦,起身就想回宫。却见重华宫里,急急走出如妃来。
知道早朝上陆风行家要被满门抄斩的事情,如妃当即花容失色,刚出门,就见到远远站着的沈青画。
如妃是个藏不住肚子的,才三个多月,就能隐约瞧出不复窈窕的腰身。
沈青画收拾怀里的点心,让浅黛站到一边去,乐呵呵地上前:“如妃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如妃呼吸一滞,低眉顺首地给沈青画行了个十足的宫礼。
沈青画也不是矫情人,让如妃赶紧起来:“如妃你肚子里有着龙种,莫要有个什么闪失,本宫可担不住。”说完就要走。
意料之中的,如妃一把拉住沈青画的袖子,连肚子都顾及不上:“皇后娘娘!”再抬头,已经急红了眼眶。
沈青画手下稍一用力,撑住如妃下滑的身子:“如妃这样,本宫可担待不起。”
如妃挣脱沈青画的手,“噗通”一跪,声泪俱下:“皇后娘娘!求您,给臣妾预言!”
虽然沈青画是好美人,如妃哭得这般梨花带雨惹人怜爱,沈青画却依旧无动于衷:“本宫可不做赔本生意,如妃可有什么值得本宫换的?”
如妃拽着沈青画的凤袍不放:“皇后娘娘!太史公贩卖私盐的账目,就在臣妾宫中!”
沈青画挑挑眉——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娘家无事。”
“无事?”如妃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全身卸了力,反复地重复这个词,“无事?无事?”只要如妃的娘家不倒,如妃便不会因为娘家的罪责,被打入冷宫,腹中的皇子,才不会遭遗弃。
早朝过后,三小姐的罪责,被定为活剐。刚要下旨抄斩陆家,国师圣叹求见圣上:“陆家的案子,不宜在如妃诞下龙胎之前判决。否则,会惊扰龙胎。”
国师这么说,朝臣再说什么,可不就是想对龙胎不利?三小姐的事情,也被暂时搁置。
国师刚走,钦天监就急着求见皇上。钦天监说了和国师同样的话,小黑蹙起的眉心,这才渐渐舒展开来,随后又想到什么,摆驾去了承德宫。
承德宫里,沈青画百无聊赖,哼着不成腔调的曲子,蹲在檐廊下数琉璃瓦。见了小黑的銮驾,一路迎出来:“皇上,臣妾正想去找你!”
“什么事?”小黑心想,莫不是又是三小姐的事情。
沈青画将手里的抹布往后面小安子手里一塞:“吏部侍郎的独子冯玉,您不是见过么?他很会唱小曲,这几天臣妾想听听以前的几首曲子,可臣妾自己总也唱不好,能不能封他个乐官做做?”
小黑就稀奇了:“你跟他那么熟,他能不给你唱?”
沈青画泄气了:“就是因为熟啊,他说他也没拿俸禄,不肯呢。”
“朕准了。”
“那,皇上,您过来是为什么?”
小黑看着沈青画,巴掌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直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方才国师说,不宜处置三小姐。”
沈青画登时就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三小姐毒害仕子诶!仕子可是天子门生!”
“你作为圣女怎么不知道?”
“圣女?”沈青画听说是跟圣女有关,想必又是预言啊什么的,面露尴尬,扣了扣脸,“臣妾不是忙么……国师怎么说的?”
沈青画没想到,国师居然编排出“惊扰龙胎”的理由,瞠目结舌了老半天,也没法反驳。
怎么反驳?说没关系?那不得被人指着说皇后心胸狭隘,心思恶毒,意欲谋害皇子?
沈青画梗了老半天的脖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就这么算了?”
“皇子出世之后再议。”
沈青画眯了眯眼睛:“那得……还有七个月吧?皇子出世了,三小姐的案子……”还能结吗?
送走小黑,沈青画益发觉得手心发冷。
第108章 这银子,怎么花?
春雨连着下了三天才渐渐停下来,暗卫来报说云瑶已经解决。
沈青画点点头,觉得这宫里,似乎装不进太阳。
后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承德宫的宫人开门都是无声无息的,想必来人不是承德宫的人。
沈青画疑惑地看过去,就见门口就探进一颗小太监的脑袋,咧嘴一笑,还缺了两颗门牙:“皇后娘娘,我师父来让我问娘娘,今天娘娘还要不要下注?赌局就要开了。”
沈青画一拍大腿,滴溜溜地跟着这个七岁大的小太监,沿着墙根一溜烟跑去犄角旮旯里去了。
所以冯玉进宫来给沈青画“谢恩”的时候,承德宫里空空荡荡。
冯玉在门口和蜀江唠嗑唠叨天微黑,实在不能再等下去,正要起身离开,就见沈青画两袖清风,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地进了宫门。
冯玉一脚就飞了出来:“沈青画!”
沈青画躲了躲,躲到金福金禄后面,踮着脚,扶着金福金禄的肩膀,朝着冯玉笑得没个正形。
“诶呦,玉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这么上火?我这还有冬天制成的冰块,您来上两口?”
“沈青画!本公子是好端端的官家子弟,你居然让本公子当伶人!”
沈青画捧着冯玉丢过来的臭鞋,颠颠地上前赔笑:“这不是我在宫里没人疼没人爱的,寂寞得很,想着你每次进宫来也不太方便,这才给你谋了这个闲职。玉公子放心,绝对是你爱来就来,不来也没人敢说!”
冯玉脸色这才稍霁:“想听什么,不能去宫外?”
屏退了左右,沈青画才幽幽叹了口气:“这终究是宫里,若是有一日,我出不了宫呢?”
冯玉想到蜀江,好手好脚的一个人,只一夜,就成那副样子,也就说不得什么了。
在外面守着的金福金禄,只当没听见,心想这沈青画,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在忽悠冯玉的。
倒是在暗处的人听了,在假山后面一闪,消失不见。
这些日子,阿黄忙得很,只偶尔回宫,带了不少好玩东西回来。反正阿黄不在,沈青画就凑到冯玉耳边,告诉冯玉,阿黄是影皇的事情。
冯玉只略略一点头。
“你知道?”
冯玉点头,用极为鄙视的目光注视着沈青画:“你以为本公子,跟你一样,脑袋是长来好看的?”
沈青画仇视冯玉:“你的脑袋是好看。”
“那本公子这叫表里如一!”
闹了一阵子,沈青画才讲正事:“私盐的账本拿到了。”
冯玉眼睛一闪:“阿黄没找到啊!”
沈青画听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嘶,玉公子,听这话,怎么好像……你跟阿黄经常在一起?”
冯玉心里一陷,心想坏了!这下捅娄子了。脸色变了几变,才一副最终决定妥协的样子:“我拜了阿黄为师。”
拜阿黄为师?
沈青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阿黄还有事瞒着她!
沈青画将账本交给冯玉,让金福金禄送冯玉出宫:“你们觉得什么时候适合回来再回来。”
私盐的账本,也不晓得有多少人盯着,就算是小黑,怕也是想看的。
金福金禄领命,当天晚上都没有回来。
两天后,马葭就算好私盐的账目。
私盐的账目,赚得让沈青画觉得,有些良心不安。这私盐几乎是暴利!除了运输,基本上不花什么本钱,不到半年,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沈青画抱着银子,数了小半个时辰。
马葭提醒沈青画,这里的七成,要给小黑,因为他们不是真的在贩卖私盐。
沈青画略有些失望,想了想:“给五成,咱们这么提心吊胆,这么精心设计,这么狼狈为奸,从事如此艰辛,如此高危险的事情,总要有点工钱的!”
马葭有些犹豫,迟疑间,从外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沈丫头这建议不过分,你们拿多点,皇上那边才安心。”
门帘一掀,进来一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义庄的背尸人,先帝封授的兴康侯!
“兴康侯?”这老头怎么在这里?
马葭笑道:“这次私盐的事情,还多亏兴康侯帮忙,不然就算有账本,我们也找不出这么多猫腻。”
兴康侯当年富可敌国,手下的那几分火候,马葭自然没法比得上。
兴康侯咋巴咋巴嘴,喝了两口酒,倒在一旁的小榻上睡了。
沈青画侧过头问冯玉:“兴康侯跟你爹拜了把子了?”不然这糟老头怎么可能来帮他们的忙。
“没有。”冯玉手里的玉扇子指向马葭,“那老头,认马葭当干儿子了。咱们的马葭先生,马上就要成为第二个富可敌国的巨贾了!”
叫马葭“先生”,冲着的可是马葭身上的功名。
“噫——”沈青画看着马葭,颇为不可思议。“那感情好!马葭,得好好招呼兴康侯。”
“别管那老头了,咱这还有件大喜事呢。”
“什么?”
冯玉将沈青画从椅子里拉起来,推到马葭面前。
马葭颇为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憨憨一笑:“下月,我跟磊儿成亲。”
“什么!”沈青画惊喜地尖叫出来。
刚睡下的兴康侯老头被沈青画吓得从梦中惊醒,怀里的酒葫芦“骨碌碌”地滚到地上:“怎么了?账目不对?”
“没有。”马葭上前给兴康侯捡酒葫芦,淡笑,“青画被我成亲的消息吓着了。”
“成亲?嗯,是该乐呵乐呵。乐呵乐呵……”嘴里念叨着,人却又躺下,睡着了,想必是连着几天算账,累坏了。
沈青画要走的时候,马葭才又提起一件事情:“耀星托人带消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