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在大门口的无德听见了,突然回头看了沈青画一眼。沈青画一把捂着自己的脖子,往阿黄身后躲了躲——无德的杀气好重。
大概是沈青画惹恼了无德,无德本来都亲自出去了,又调头回来,让许戊把人全都打出去:“闹出人命有本王呢。”
许戊领着翼王府门口的一众家将,抬手抱拳,齐声应道:“是!”那叫一个血腥,还没开打,就杀伐声阵阵。
礼亲王目光一缩,退下翼王府的台阶,撂下狠话:“本王现在就进宫奏明皇上!让皇上还本王一个公道!”
无德嘴角一扯,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礼亲王可别忘了把打伤你姬妾的人,查清楚!”
礼亲王望着许戊,恨恨一咬牙,指着许戊:“本王记得他!翼王你不过是个卸了兵权的空壳大将军,本王还怕你不成!”
无德卸了兵权?沈青画仰头看阿黄。
“嗯,无德前一阵子回来,手里就没有兵权了。”
也不知道无德是怎么进屋的,突然就出现在沈青画背后。沈青画还没有反应过来,阿黄已经抬手出掌,挡住无德伸过来的手:“大哥,她是我妻子。”
她是我妻子?沈青画目瞪口呆地望着阿黄。逆光中的阿黄,如同神仙一样,被镀着一层金光。手心,干燥温热。
无德这才收了手,背着手,往座位上走,边问:“你们跟来做什么?”
阿黄按着沈青画的小脑袋:“昨天青画散了九弟的小道消息,我带她来道歉。”
沈青画不乐意,凭什么是她道歉?她也没有瞎说,廉王养伤期间,确实是差点就被强暴了!
无德翘着二郎腿,晃晃晃,晃得沈青画心里发慌,揪着阿黄的衣袖,不敢放手。
那头,许戊赶走礼亲王,关上大门,大门关上时发出沉重的声音,闷得很。
第105章 身不由己
“林坤,你去把廉王请过来。就说,如果不过来,明天他就看不见那个小姑娘了。”
“是,爷。”
“坐吧。想吃点什么?西域那边来的厨子,不少没吃过的菜。”
西域?沈青画和阿黄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想沈青画没进宫前,对小黑下蛊的西域人。西域人做的菜,能吃吗?
果然如两人猜测的,丫环上完菜,代为传了一句话:“柳姑娘说,小心毒死。”
无德挥挥手,示意知道了。提了筷子,每样菜吃了一口,确定没毒,这才让两人动手。
沈青画目瞪口呆:“你亲自试毒?”她还以为是那个“柳姑娘”开玩笑呢。
无德觉得好笑:“难道让影皇亲自试毒?”
“影皇”?
桌上的人,只有沈青画、阿黄和无德,沈青画不觉得自己是影皇。
影皇的传说,在民间流传过,说是南国的皇帝,出现过双帝,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在暗的那个皇帝,就是影皇。
阿黄没想到,自己是影皇的这件事情,这么快就被戳破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无德一愣,没想到沈青画居然还不知道阿黄是影皇的事情。那也就是说,沈青画这是在背着小黑偷人?嫂子偷偷和小叔子……这沈青画,果然够胆。无德抬手就给神色阴晴不定的沈青画敬酒:“弟妹果然好胆色,偷人还偷个身份不凡的。”
沈青画被无德这么一揶揄,登时爆红了脸,不管不顾地往桌上一趴,将脸藏起来,再不抬头,其实心里早乐成了朵花——阿黄是影皇的话,那就不怕被小黑拆散了。
沈青画这女人,确实很稀奇。如果是一般人,阿黄是影皇这件事情,瞒了这么多年,这突然从别人嘴里知道了,怎么的都得生气。可沈青画,迅速就权衡了利弊,得出最利于自己的条件。
阿黄提了筷子,瞧着小肩膀一抖一抖的沈青画,就知道沈青画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廉王过来的时候,动静挺大:“诶呦!林坤,你别拉我!放手!”一路跌跌撞撞的。
沈青画立刻就收拾了表情,端坐在桌上,吃菜。这西域的柳姑娘,手艺果然不是盖的。
廉王一进门,见几个人先吃上了:“大哥,六哥。”回头朝门口的丫环摆摆手,“去给本王添碗筷。”
廉王还没坐稳,无德就开口:“把人放了。”
廉王不肯:“大哥,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恶!本王的那些事情,都是咱们南国的机密!本王在哪里疗伤,能让外人知道吗!”说着,冰冷的目光,滑过沈青画。廉王觉得,这沈青画不简单,已经嫁给了小黑,却和阿黄纠缠不清,现在又说动无德来让他放手。
沈青画在别人眼里,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即便是不知道沈青画和阿黄的事情的人,也会觉得,沈青画这个后宫之主,进宫第一天就顶撞了太后,仗着皇上的宠爱,将太后赶出后宫。在御花园里,帝后公然吵架,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皇后。幸好,沈青画对后宫的事情,裁度得颇为公允,所以也不算是坏人。
廉王是已经叛变,投进无德的怀抱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廉王更怕阿黄,坐在无德右手边,避让着阿黄,不肯放人。
今天之前,沈青画也不知道,无德和阿黄的关系,其实算是不错,现在这个情形,无德为了帮沈青画,把廉王都叫到府上来了。沈青画颇为不好意思,便说不放人也没关系。
“不放人?等着明天裴相弹劾本王御下不严,把事情闹大?”
沈青画一噎,缩了缩脖子。
廉王不明白。
“你嫂子,准备明天让皇上,把本王贬到苦寒之地去。”
廉王听了,突然就冷下脸来,手里的银筷子,“咻”地朝沈青画的太阳穴飞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阿黄劈手劫下。沈青画吓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廉王,比无德还要残暴?她这条小命差点就归西了!沈青画筷子上的排骨,“嗒”地一声落回盘子里。
无德想也不想,不等阿黄发难,一脚将廉王屁股下的凳子踹飞:“廉王,你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大哥!她想害你!你跟六哥都被这女人给骗了!”
沈青画重新把排骨夹回来,看着暴跳如雷的廉王,幽幽地来了一句:“难怪人长孙家未来媳妇看不上你,蠢笨如猪。”
“你!”廉王气得脸色发青,就要绕过桌子过来掐沈青画,被无德喝住。
“坐下。”
“大哥!”
“那是你嫂子,坐下。”
沈青画望着碗里的排骨,想着,武家的人,见了几个都是人精,怎么就偏偏出了一个这么不知好歹的廉王呢?这也太笨了吧?
阿黄对廉王直来直去的脑袋也颇为无奈,开口劝道:“青画是为了无德,你先坐下。”
“六哥!”
沈青画抬脚勾了个圆凳给廉王:“坐着吧,吃完饭说也行。”
廉王瞧着沈青画嘴角得意的笑,气得更是火冒三丈,当即就甩了袖子,踹门出去了。
阿黄对沈青画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比对廉王那臭脾气还无奈。
廉王走了,沈青画夹了块青菜,大声叹了口气:“唉,吃点青菜败败火。”
外面就传来“砰”的一声,以及管家的声音:“廉王,您要不去凉亭里歇歇脚?”
“本王不累!”
无德看着沈青画那副偷腥猫儿的表情,突然觉得,廉王和沈青画,以后关系应该会不错。
桌上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们在查私盐的事情?”
无德在京城这么大势力,知道也不奇怪,说不定无德还掺了一脚。
阿黄听无德这么说的时候,眼神闪了闪。
“放心,本王跟这事没关系,只是提醒你们,小心点,那些人已经察觉到了。”
“那些人?你知道是谁?”等问完,沈青画就觉得,无德可真是够卑鄙的。如果廉王同意放人,那无德也不可能拿私盐的事情做交换条件。
阿黄自然是偏向廉王的,也不管沈青画,当即就应下。
沈青画不清不愿地拨弄面前盘子的菜,“叮铛”地戳了几下:“无德,你去种地,不也挺好?”
桌上就安静下来了,无德没做声。
阿黄拍了拍沈青画的脑袋:“身不由己。”
沈青画抿了抿嘴,拿筷子狠狠叉上盘子里的鲍鱼,塞进嘴里,咬得汁水横流。
第106章 再见云瑶
沈青画本来和无德就不太对付,这次想让无德去养老,也是因为阿黄挺在乎这个大哥的,没想到阿黄和无德两人都不领情,早知道就下狠手算了。
廉王在外面听见了,火气更大,恨不得冲进来剁了沈青画——无德是谁?翼王!翼王又是谁?是南国的战神!沈青画这女人,居然想让南国的战神去种地!沈青画这就是在找死!如果不是牵扯到无德,廉王真想把沈青画的想法,在军中散播开来,让军中的三十万弟兄,见着沈青画就砍!
因为私盐的事情,阿黄和无德一起商量着,沈青画就先回去。
廉王见沈青画出了门,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就要跟着离开,被阿黄叫住:“拿出来。”
廉王假意不知道,打着哈哈:“什么?我没拿什么东西。”笑了半天,阿黄也没松口,这才不清不愿地从袖笼里拿出弹弓来。
阿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廉王就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走回翼王府的院子,摆好架势,蹲马步。
沈青画刚到路口,就碰到了冯玉。
冯玉靠着马车,嘴里叼着根甘草,抱着胳膊望着天,摆明了是在等人。对面茶楼里,有不少闺秀,痴痴地望着冯玉。看着架势,冯玉在这里等人有一段时间了。
冯玉这人,虽然有一点缺陷,但貌比潘安,手下也会几招功夫,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对姑娘家那叫一个招蜂惹蝶,所以也有不少姑娘家喜欢的。而且,曾经还有个姑娘说过,“玉公子不娶,我便不嫁”。真真的情深意重,豪情万丈。沈青画那时候就觉得,冯玉娶了那个姑娘,也是极好的。只可惜,一腔情深,偏偏对上冯玉,什么都是白瞎。冯玉拿这事情,到处说“真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弄得人姑娘在京城里待不下去了,远远地嫁了。后来便再也没有人敢说冯玉婚嫁的事情了。
要沈青画说,冯玉这人,若是想成亲,便是官家的女子,也是配得上的。反正那些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很好骗,等成了亲,还怎么反悔?
冯玉见着沈青画,吐了甘草迎上来:“等你好久了,快点上马车,韩锐他们被翼王的人送回来了。”
冯玉这么说着的时候,很自然地托了沈青画的胳膊肘,稍一用力,扶着沈青画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进去。沈青画又闻到冯玉身上的花香,觉得嗓子有点痒。
冯玉睨着沈青画揉着脖子,问怎么了。顺手就探上了沈青画的下颚,在那里轻轻揉了一下,蹙眉问道:“是不是受凉了?没肿啊……”
沈青画的脖子略有些凉,冯玉的长指,烫得沈青画一个哆嗦。
冯玉以为沈青画冷,就要将身上的夹袄脱下:“真是,出宫都不知道穿好衣服。”说话间,已经一个近身,将夹袄抖开,就要披在沈青画身上。
沈青画慌得按住冯玉的手:“我、我没事,呛着口水了。”沈青画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跳马车。
果然,冯玉眉眼一弯,恍然大悟,眼角风情流露:“是不是方才,见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小娘子把持不住了?”
方才的感动,瞬间被毁得荡然无存,沈青画没好气地一甩头:“把持你个大头鬼!”
冯玉换了一边座位,挤到沈青画旁边,和沈青画勾肩搭背:“诶,好歹咱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若是觊觎本公子的美色,本公子可以友情让你,嗯,嗯?”那般挑着眉梢,勾着媚意的样子,让沈青画想到了拉客的老鸨。
沈青画叹口气——为什么冯玉总是能够快、狠、准地破灭掉一切幻想呢?
韩锐他们几个都不知道沈青画的计划,被放出来之后,对沈青画是千恩万谢,说沈青画救了他们两次。
“从此以后,我们任沈姑娘差遣!”
沈青画咧嘴笑了:无德,你这人情,就送我了,嚎!
沈青画刻意忽略一旁立着的苏三,和其他人说说笑笑,直到临出门,马葭送沈青画出门,顺带捎上苏三。
苏三的头发已经能束起来,簪着一根镶金白玉簪,美得很。
苏三也不看沈青画,犟着头,一路目不斜视,马葭夹在两人中间,颇为无奈,一直到两人分别上马车,也没互相说一句话。
沈青画闭上眼睛想了想,想起之前,苏三送的那根八宝黄玉步摇,也不知道该不该……
一睁眼,就见冯玉放大的脸,沈青画吓得一抖,撞向马车车壁,“咚”的一声响!沈青画捂着后脑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冯玉,你搞什么鬼?”
“什么?我?是你吧!你那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沈青画支吾着说不出来:“我,我想去黑窑看看。”
冯玉立刻让车夫掉头,去城外。
放下帘子,冯玉才跟沈青画说起卢安生:“想安生了?安生当官了之后,就忙得整天脚不沾地的,东云还能跟我们喝几杯,安生他啊,成天的都不知道睡在哪里!”
“诶,东云他们家的事情怎么样了?”孟东云家屋顶上的落地草的事情,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呢。
说到孟东云,冯玉就有点来火:“东云那人!让他去找人对质,他不肯,只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