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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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不是不开窍的人。沈青画并不难看。苏三从未见过沈青画这样的女人,整日抛头露面,和男人混迹在一起,可却不轻浮。沈青画看任何人的眼睛,都特别直接,只除了苏三。
所以苏三觉得,沈青画对自己,是一见钟情。既然沈青画送了这么个把柄给苏三,苏三没理由不善用。如果抛出了饵,沈青画也没理由不上钩的吧?等过一阵子再提圣女的事情,说不定就成了。苏三心里的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直响。为了皇命,牺牲色相,也不是什么无法忍耐的事情。
沈青画的目光,再一次落在苏三脸上的时候,和苏三含笑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当即大窘,脚下步子一乱,眼瞅着就要栽了个大跟头。
这么好的机会,苏三就拿来献殷勤了——长臂一伸,将沈青画捞进怀里。
接下来就是狗血的剧情,诶呦我了个去了,苏三的玉手,就牢牢稳住了,沈青画胸口的小笼包……
更加狗血的剧情是,阿黄出来买卤菜,看见了!
话说,一个前几天还在大吐八两血的伤人,为了沈青画这只白眼狼,撑着残破不堪的身子(残破不堪?),出来买卤菜,居然看见这小妮子,和一个和尚公然搂搂抱抱,光天化日之下,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阿黄略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慢慢泛起红晕,唇,抿成一条线,发丝在凉爽的晚风里,迷乱了沈青画的视线。
过了老半晌,沈青画才反应过来,对面看着万分眼熟的,是哪一位尊神!当即惊得一个蹦跶,跳得老高,妥妥帖帖地站在一边,惊慌失措:“香酥鸡……不!阿黄!我刚摔了一跤,香……那个!苏三,拉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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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有个秃瓢会娶我
沈青画这话里,充分暴露了,是有多么迷恋香酥鸡!沈青画害怕的,无非就是,如果阿黄生气,就吃不到香酥鸡了。
阿黄不认识苏三,也不知道苏三这个人的存在。苏三找沈青画当圣女的事情,沈青画还没有跟阿黄说,所以,在阿黄眼里,苏三就是一只调戏良家妇女的独和尚。
什么是独和尚?就是单身的、好色的、专门诱拐良家妇女,以一逞兽欲的光头和尚。正好苏三是光头;正好苏三调戏沈青画;正好苏三长得一脸鸡鸣狗盗的下作模样……这一切的一切,正好成就了阿黄心目中,关于独和尚的完美诠释。
其实吧,也不能怪阿黄这么认为。凡是美人,都有个特点——骨头都长得很匀称。苏三是美人,所以苏三的头盖骨,相当的圆滑。圆滑这个词,能不能用在头盖骨上,暂时撇开不谈,我们只谈苏三的脑袋。苏三的光头,是得道高僧帮忙剃的。高僧嘛,帮人剃头的手艺,都是玄乎玄乎再玄乎的,自然,苏三的头,就被剃得连个头发茬子都看不见。先天的优越条件,和后天精湛的技艺,使得苏三的光头,愈发的浑然天成,堪比大号的夜明珠,大月亮地里,都会让人疑心,那脑袋是不是能自己发光。
然而,苏三的光头,与苏三身上的华贵的衣服,不相称。
南国的和尚,几乎都是苦行僧,餐风露宿,日月同辉,寿与天齐。但是苏三!锦帽华服,唇红齿白,一副小面首的模样,就连那双猫哭耗子流眼泪的慈悲桃花眼里,都是满满的算计。
可怜的苏三,刚对沈青画动了心计,就被阿黄撞了个正着。堂堂八尺好男儿,节操从此是路人。
阿黄冷哼一声——苏三想对沈青画怎么样,还得看看他阎王刀同不同意!阿黄捏得手里的竹篮“咯吱咯吱”响,篮子里的三黄鸡,“咯咯”地叫得撕心裂肺;沈青画尾随其后 ,毛骨悚然。
阿黄这么生气,沈青画心里也不好过。沈青画不敢惹阿黄,就像是老鼠天生就怕猫一样,阿黄是沈青画的克星。
当晚,沈青画端茶递水,扫地叠被,殷勤得像个小童养媳,但是,也没有换回阿黄一个展颜。
沈青画抱着枕头,惴惴不安地过了一夜……
惴惴不安?呃……或许是吧……
阿黄在房间里,等着沈青画过来请罪,左等右等,等到月上柳梢,还是没有等到沈青画。阿黄起身,去沈青画门口瞧了瞧——沈青画睡得四仰八叉,吧唧着小嘴,念叨着“开大开小”、“香酥鸡”的。
阿黄看了一会儿,“嗤”地一声,轻轻笑出声来,掩了门。
沈青画觉得,阿黄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以为她有了喜欢的人,还赖在他身边混吃混喝?也是,自己拖累了阿黄,不然凭着阿黄这样的人,娶个天下第几美人,也是妥妥的。
沈青画突然想起上次,豆腐西施借着给阿黄称豆腐的机会,偷偷摸了一把阿黄的小手!沈青画想,如果当时她不在,阿黄会不会,半推半就的,这么一来二去地波涛汹涌起来?
虽然阿黄不是小气人,但是,阿黄的情路,确实是被她绊着——有她在,阿黄就不能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阿黄也老大不小的了,想女人也是正常的。话说……阿黄是怎么自己解决的?想到这里,沈青画使劲摇摇头,把不该想的,从脑袋里甩出去!
于是,第二天一早,苦思冥想了“一夜”的沈青画,心怀不能碍着有情人终成奸夫淫妇的至高信念,一头从房间里蹿出来,冲到阿黄面前:“阿黄,你再也不用担心我嫁不出去啦!昨天在街上看见的那个秃瓢,他说让我做圣女,他会娶我。”
沈青画认真考虑过,苏三这个人,她并不讨厌,如果苏三娶她,她也没什么意见;如果苏三死活不肯,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先把阿黄哄好,才是正经事!
阿黄手里的刀,“咯啷”一声落地,看着空了的手心,一脸呆滞。
沈青画扒在厨房门口,轻唤:“阿黄?”
这个理由不够好吗?能甩掉她这个拖油瓶,阿黄不开心吗?
阿黄进屋没多久,就又出来了,和蹲在门口刷牙的沈青画说,等会去沈青画的老家。
沈青画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哪里,怎么突然冒出个老家?不是说,沈青画是流浪的乞儿么?想着想着,沈青画一个没留神,把一口青盐吞了下去,咸的直挤眼。
阿黄跟隔壁刘大婶家,借了辆牛车,沈青画背着小包袱,爬上牛车,乖乖抓好扶手。
阿黄看了看沈青画的蓝花小包袱,没说话。
沈青画问阿黄,要多少天才能到。
阿黄看了看沈青画手里的油纸包,告诉沈青画,等把炸脆骨吃完,就到了。
沈青画看了看手里的油纸包,开始啃脆骨。
牛车走到城外的时候,沈青画手里的脆骨,已经不多了。沈青画问盘腿坐在前面的阿黄,她出嫁,不好吗?
阿黄说,沈青画嫁人可以,不过那个秃瓢,还是算了。
沈青画打了个哆嗦,看了看头顶艳阳高照,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有点冷?
沈青画把苏三要她做圣女的事情,说了一遍。
阿黄别的没听到,倒是知道了,沈青画脖子里的那道豁口,罪魁祸首就是苏三。
沈青画没否认。
沈青画刚想开口问些事情,阿黄跳下车,说到了。
“诶!阿黄,我话还没说完!”
阿黄回头看了看沈青画,又坐上牛车,拿好鞭子,静静地听沈青画讲完。
秋天的土地,有着醇厚而干燥的粮食熟透的香味,还有浓香的野花,喧闹的鸟叫,河水“哗啦啦”的清脆的声音,水果成熟的香甜诱人滋味,混着脆骨的香辣,在沈青画的鼻尖、耳畔,轻轻地渲染开来。
突然一阵干草被发酵过的厚重味道,直冲进沈青画的脑门!沈青画忙不迭地跳下牛车,指着老牛痛骂——“你这丧心病狂的,居然敢拉牛粪!”
说完,从路边采了一朵小野菊,塞进阿黄的手心:“阿黄,上!”
沈青画脑袋上,多出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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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养……O_O……会打扇……
第十二章 家乡情歌小调
沈青画和苏三的事情,阿黄没说什么。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甚至连说让沈青画自己决定,这种话,都没有说出口。
说实在的,沈青画不太擅长这种情况。沈青画隐隐觉得,如果小黑在,就好了。那个一肚子弯弯绕肚肠子的人,一定一下子就知道,阿黄说的是什么意思。
穿过一条碎砖小路,在一个小土坡前面,阿黄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以前应该是个黑窑厂,里面住着个穷酸书生。
这书生认识阿黄,一打照面,就牵上嘴角,笑了:“天气不错,出来走走?”话刚说完,就看见沈青画,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一个弯腰,深深地一揖,手都快碰到地上。
沈青画吓了一跳,往阿黄身后躲了躲。
那书生起身,见沈青画跳到一边,一脸的错愕。
原来这书生叫卢安生,来自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前两年进京赶考,却不想半路上得罪了世家子弟,被一路追杀,正巧被沈青画碰上,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卢安生保住了小命,却错过了赶考,想着刚到大理,又要跋山涉水地赶回去,免不得有些怨气。沈青画就把这小黑窑送给了卢安生。脚抬抬就到大理城了,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地方?况且这小黑窑,通风透气又不进水,好到没话说!卢安生这个穷书生,只能一见面就给沈青画送个大礼。
沈青画刚看见卢安生那番大礼,刚想说,她以前,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迂腐的穷酸秀才时,卢安生直了腰,一拍大腿:“坏了!我炖的牛骨汤!”
沈青画就奇了怪了!这书生,有钱买牛骨头,没钱租个好点的屋子?
卢安生一边搅拌汤锅,一边指责沈青画,说沈青画势利眼了。“这地方,清静,出门不远就是河,洗洗刷刷的也方便。”
“那就是有银子了?”
卢安生一副跩得二五八万的,从袖囊里掏出三枚铜板来,一枚一枚地,用力排在木桌上:“瞧瞧,刚买牛骨头,孟三刀找的!有钱!大爷我有钱!”
沈青画心想,娘蛋的!刚才怎么会以为,他是个穷酸迂腐老掉牙的书生?
阿黄拍了拍卢安生的肩膀,示意卢安生凑过耳朵,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沈青画好奇的!恨不得变成小飞虫,落到他们耳边听一听!
卢安生听了以后,垂下眸子,想了想,点点头。
卢安生迎上沈青画询问的眸子,问沈青画,还记不得家乡的小调。
沈青画这个失忆的娃子,能记得什么?只觉得,卢安生唱的曲子,稀奇古怪的,什么“彩虹就在浊马的心上”什么的,浊马是什么马?
不用沈青画想明白,反正沈青画也想不明白。卢安生干脆就给沈青画说了明白——
这首小调,是沈青画以前经常唱的,说是只记得小时候,爹娘带她一起去骑马,唱的就是这首歌。其他的,她就不记得了。
沈青画流浪到南国的时候,才七、八岁。卢安生当时听到这个岁数的时候,吃了一惊!卢安生老家的那个山沟沟,七、八岁大的孩子,单独一个人的话,恐怕被野兽啃得,连骨头渣都不会剩。
沈青画流浪过来的时候,周边国家,没有一起大型的天灾爆发。这就有些问题了。
卢安生说,他也没有考察过,但是,可以肯定是,只有沈青画,单独一个孩子。一个孩子不太可能通过边境,毕竟沈青画连个文牒都没有,怎么经过一座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呢?卢安生根据种种情况分析,沈青画应该是被人追杀,有人带着沈青画逃了,而敌人并不知道。至于保护沈青画的这个人,或许是死了吧。
卢安生这么说的时候,那个销魂的小眼神,微微眯着,淫荡而挑逗地看着沈青画。
卢安生长得还算周正,就是皮肤黑!山里的孩子,都知道的,皮肤黑。偏巧沈青画不喜欢皮肤黑的,尴尬地笑了笑。
沈青画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卢安生。卢安生一拍桌子,“嚯”地站了起来:“笑,笑个逗比啊你!你要是去做圣女,身份曝光,说不定又有人来杀你了!你这颗水当当的红心萝卜头,就等着被砍下来当球踢吧你!”
“怪我?不是你先跟我抛媚眼的!”
“我抛媚眼?我是眼睛不好!看不清楚好吧!你这驴踢的脑袋瓜子,现在就长来好看的?”
“我X你大爷的!敢这么说老娘!”
于是女主爆粗口了……
阿黄站在门外,看着修竹两三丛,茂盛而鲜嫩,老牛慢悠悠地啃着嫩草,耳边不时炸出一两声痛呼来。
沈青画和卢安生两人,打了小半个时辰,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用卢安生的话说,就是不屑跟小女子动手。沈青画指着胸口的黑手印,问这是什么鬼东西。卢安生赶紧擦干净手,望着屋顶吹口哨,只当自己没看见。
战事告休,阿黄也进了屋子,几人一起喝了牛骨粉丝汤,又继续商量,这小调怎么查。卢安生去问过来大理的伶人,据说这小调听起来像是月氏国的民歌。
月氏国和南国之间,隔着南疆。传说南疆遍地蛊毒,四处瘴气,十步一陷阱,百步一阵法,沈青画是怎么过来的?况且,到底是不是月氏,这还是说不定。只是像而已。
沈青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