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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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画心中大喝——哈,茗雪,我将你与裴相送做堆,姑奶奶你可千千万万别出卖我偷人的事!
不过——沈青画转眸看向如妃——这如妃,倒是真是好利用得很。也不想想,裴相和叶氏翻脸了,接下来遭殃的是谁!兵部尚书家的女人,眼光可真够浅的。
如妃被沈青画那要笑不笑的样子,搅和得心里发虚,总觉得好像上当了。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出了重华宫,沈青画就揪着乐悠悠:“我那拉皮买了没?”
乐悠悠赶紧应道:“刚到。”
回身将两个食盒递过去的时候,冷不丁地被抹了一把脸,乐悠悠尴尬地举着食盒:“娘娘?”
沈青画卸两盘下来,给乐悠悠:“你家皇上要是吃的话,就给他,不吃的话,你就跟谁一起吃了吧,这拉皮,味道挺不错的。”
拎着食盒走了两步,沈青画才回头:“我有个朋友,叫冯玉,跟你一样好看。”
乐悠悠端着食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沈青画还没进宫之前,乐悠悠负责教沈青画规矩,那时候,乐悠悠就是住在吏部侍郎府上,自然是会见到冯玉的。乐悠悠听过沈青画失忆的事情,心中疑惑:难道,沈青画到现在还会忘记一些事情?
小黑在屋里安慰如妃几句,出门就见乐悠悠捧着色彩鲜明的拉皮,在门口候着。看那拉皮色彩鲜明,煞是好看:“那是什么?”
“皇后娘娘赏的,叫‘五彩大拉皮’。”
小黑故作不在意,直接擦身过去,顺口问:“另一盘是谁的?”
乐悠悠硬着头皮说:“是奴才的。”
小黑冷冷地看了乐悠悠一眼,大步踏进西北风里。
等乐悠悠捧着一份拉皮追上小黑的时候,小黑问了:“另一盘呢?”
“给国师了。”
小黑看着五彩缤纷的盘子:“朕饿了。”
要是让沈青画知道小黑这么矫情,非把小黑打得,连以前吃的羊肉烙馍都给吐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三小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都在传,三小姐前前后后强抢了七名少年,锁在院子里日夜鞭打用刑,甚至于三小姐还把九王爷廉王的侄儿给整残了!兵部尚书自贬三级,并提出要亲自监斩三小姐,还赔了不少银子。
沈青画听说,本来投奔了如妃的史昭仪,也被讹了不少银子的时候,笑得如同偷腥的猫,坐在窗台上,看梅花吐蕊,满宫墙的幽香。阿黄也不扰沈青画,就让这只会挠人的小猫,自个乐自个的。
第78章 活不过三十
正月十五的中午,沈青画带着满怀愧疚的茗雪,秘密地去了一趟相国府。毕竟这个相国夫人的交接仪式什么的,也是要感情交流的。虽然阿黄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但是这个,好事也要做到底嘛,况且,这两天,沈青画也没出门,好歹出宫透透气不是。
阿黄就知道沈青画是个耐不住的,揉揉沈青画的脑袋:“带着金福金禄。”
裴夫人和茗雪说些体己话,两方人马就要拜别。茗雪硬是给裴夫人跪了,裴夫人也勉强受下。
沈青画和裴相站在屋外晒太阳,才蓦然看见,不过才三十,裴相已然华发。辛苦这么多年,能找到心爱的人并且相守,终究是有了好结局。
打发金福送茗雪回去之后,沈青画带着金禄,去了驿站。
从三小姐手底下活着出来的七名少年,一个都没有离开。一来,是伤得太重,不能勉强上路;二来,被三小姐整死的那些人,案子上却只字未提。好在这些少年,都是饱读诗书的,多少是知道,这些不是说想提就提的,有些事情,压下去的理由,是为了让一切沉下去;可有些,就是为了让这些,在适当的机会,反弹得更厉害!
按照案子的判决,这些少年领了赔偿,就要各自回乡。但是……
沈青画看着坐在韩锐屋里的六名少年,便知道这些人的意思了——自然是不甘心。虽然没说,但是他们这七个人,都是不可能再登上仕途的。与其回乡寂然一生,不如在这里,几人商量个对策出来。
既然几个人的意思都是留在京城,那沈青画也不客气,问几个人愿不愿意帮忙,收集各种小道消息,做小书。比如西门吹雪大战东方不败。
几个少年听着新鲜,都应下一起做。
那时候,大家还没有想到,几个月之后,踢上廉王这块石头。这会儿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商量着怎么出小书。
现在的小书,都是类似连环画一样的,沈青画决定把版面再缩小,包上油纸的封面,要做到含而不露,隐而不发,看得见里面的内容,却看不清什么字。
韩锐几个少年,被沈青画这么个说法,说得极为不好意思,说得好像是在做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情似的。
沈青画要走的时候,韩锐还是问了:“宫里都有什么消息?”
韩锐是听了外面的风声,刑部那边,这案子已经结案,就算现在再有什么话,也不能说出来。
沈青画原本不想说,可是既然韩锐问了,就说明,在场的这些人,定然是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想了想才开口:“如妃有了身孕。”
韩锐眼里的光彩,瞬间熄灭,刚才满屋子的欢喜,倾刻间荡然无存。
沈青画也不开口劝导,径自离开。
韩锐是廉王的侄儿,也算是皇室宗亲,被三小姐折腾成这样,到现在还起不来床,倒不知道,兵部尚书在廉王那里,是怎么交代的。
不过现在,看着廉王不动声色,似乎是因为,廉王,和韩锐的老爹,不对付吧。
沈青画甩甩头,不去管廉王的家务事。脚下一转,去了遛鸟街,找马葭。
马葭倒是奇了,这正月十五的元宵灯会,宫里可是忙得很。
“晚上你应该出席御宴的吧?”
沈青画直乐呵:“没有的事,晚上小黑带淑妃出场子。”说的好像是嫖客点小姐似的。
沈青画掸了掸衣摆继续显摆:“如妃有了身孕,公主下个月就要出嫁,今晚上的御宴,可要热闹的。我要是过去,怕是要被人折腾死,就不去了。”说着伸长脖子到处找叶一鸣。
这会,沈青画倒是忘了,叶一鸣是正四品太医,晚上要参加御宴的。
叶一鸣不在,倒是有个人,想见见沈青画。
有人?谁?
沈青画一扭头,惊得瞪大了眼睛——居然是……
居然是苏翰辰!
苏翰辰来找沈青画,想来是为苏坠儿的事情吧?
其实苏坠儿的事情,沈青画不怎么想管。刚想找借口推掉,苏翰辰就开口。
“在下这里,必定有值得娘娘交换的东西。”
苏翰辰这么说的时候,沈青画就想出去,把门外的金禄弄死。但是,金禄实在是好使,到底要不要就这么“喀嚓”了?
正犹豫,门外想起金禄的声音。
“娘娘,属下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没听见,怎么知道沈青画想弄死他?这金禄也太可怕了吧?简直就是沈青画肚肠里的蛔虫。想到蠕动的蛔虫,沈青画颇为恶心地耸耸肩,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苏翰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盛司南。曾经云瑶因为这个上一届的探花郎,而陷害马葭小媳妇的。苏翰辰说,盛司南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云瑶迎来送往那么多人,比盛司南有才、比盛司南有貌的,要多得多,为什么云瑶偏偏就倾心盛司南?说到这里,苏翰辰抬手去端了手边的茶杯。
沈青画的目光就落在,苏翰辰的小指上。苏翰辰的小拇指,似乎有些不正常,总在不经意地抖动。
苏翰辰顿了顿:“在下应该活不过三十。”
一个快要死的人,为苏坠儿东奔西跑,这里的情分,怕是不仅仅是同宗。
苏翰辰也不掖着:“喜欢这回事,在下这辈子都说不出口。这样的感情,总要藏上一辈子。这样想,这辈子短一点,倒也好。”
沈青画听了,心里不太舒坦,别扭半天,想回宫,想跟阿黄说,喜欢他。不,不对,是让阿黄说,喜欢她。也不对,阿黄好像说过了,那就,那就……
当天晚上,沈青画吃饱喝足,踱回宫里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跟阿黄说喜欢的事情,就听说,太后病了。
太后病了?
那种老妖婆,要是真的病了,沈青画才乐得轻松,想必是知道如妃怀了身孕,而皇上又说让茗雪嫁给裴相,心里不舒坦,被堵得吧?
前几日兵部尚书家三小姐的事情,叶氏还跳着要彻查、绝不姑息养奸啥的!那时候的叶氏,绝对没有想到,这事,小黑居然没怎么追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现在加上如妃又怀了身孕,小黑怎么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对兵部尚书打压。叶氏正在担心,等兵部尚书缓过劲来,会反咬叶氏一口,没想到,叶氏的打击就来了!
第79章 找不到裴相
晚上刚得到茗雪嫁给裴相的消息,叶氏就送消息进来,责问太后怎么办的事情,不是说茗雪公主不可能嫁给裴相的?现在裴相和茗雪的婚事已经定下来,又怎么办?
太后回消息,让人去相国府,把裴夫人杀了。即便是有圣旨,红白喜事也不能相冲。
结果杀手是去了,可是回来的消息却是,裴夫人年后就消失了,不知所踪。
叶氏这才知道,小黑和裴相,是串通好了的!
叶氏哪能这么容易就罢手,圣旨已经送到了裴相府,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于是太后就招茗雪过去。
沈青画一拍大腿——坏了!茗雪这要是进了寿康宫,恐怕好端端的人去,丢三落四地出来吧?
茗雪如今是要嫁给裴相的,虽然京城的人都知道裴相不行,但是事情总有个万一。万一,茗雪给裴相传宗接代了呢?一来裴相会以为,以前是叶氏动的手脚,让裴相生不出孩子;二来,有茗雪在枕边吹风,裴相还不朝着小黑那头靠拢?所以,茗雪不能留,最起码的,茗雪不能有孩子。只要茗雪没孩子,日后才能再往相国府里塞进一两个叶氏的人。
眼看着天黑,裴相的人是进不来后宫了,沈青画又不想一个人,在这乌漆抹黑的晚上,去和太后单打独斗。
不一个人去,又找谁一起去趟浑水?
稍微盘算一下——沈青画是裴相的人,裴相和叶氏杠起来了,太后、淑妃自然是和沈青画不对盘了。那还能有谁,除了如妃,就剩下贤妃和丽妃。丽妃么?沈青画敬谢不敏,能害得嫡姐在选秀之前“病”得出不了门,怕也不是什么干净人。还是贤妃吧,贤妃是无德的人,裴相和无德的人一起出面,外人会觉得最公正。况且,贤妃会些功夫,也是能保命的。
决定之后,沈青画当下让金福赶紧去拦着茗雪,就说皇后有急事,传召茗雪,要趁着吉时,给茗雪祈福。自己带着人,往贤妃的永乐宫赶过去。
阿黄瞧着沈青画,一身凤袍,火急火燎地往外赶,将手里的东西,藏了藏,轻轻叹口气。
永乐宫里早挂上灯笼,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贤妃听了沈青画的说法,很是爽快,立刻就带着手下的宫女,呼啦啦地一阵风冲出去。
沈青画看着永乐宫的宫女,跟女兵似的,心中不禁感慨——贤妃果然女将风范,宫规如山!
沈青画赶到的时候,金福正绷着个脸,堵在路中间,跟几个太监死磕呢。
贤妃不用沈青画吩咐,就喝道:“大胆,皇后娘娘请公主过去,你们这几个太监胆敢违抗凤谕!来人!给本妃拿下!”
沈青画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永乐宫的窈窕宫女,团团围住这几个太监,互相合作,将太监都给绑了!
好!果然是雷厉风行!这贤妃,是比她沈青画还要蛮不讲理啊!
然后沈青画就发现,自己错了。
贤妃哪能跟沈青画一样,人家贤妃可是很明白事理的。捆好人,开始盘问是怎么回事。
太监们赶紧申冤:“奴才们是奉的太后的旨意!太后病了,想茗雪公主陪着。”
出来得急,忘了披个鹤氅什么的,沈青画冻得手脚发冷,跺了几下脚,问跪在寒风里的太监们:“有没有请太医,太后现在怎么样了。”
几个太监赶紧说:“太后凤体无恙,只是想念茗雪想念得紧。”
沈青画笑了:“太后久未见茗雪,想念也是定然的,只是吉时错过了,便没有下次了。太后那里,你们回去复命就是了,无妨。”说完不放心,又催了一遍,“赶紧回去吧,可不要误了大事。”
沈青画的大事,还能有什么大事?几个太监赶回寿康宫的时候,见玉明公主正坐在正殿里,啃苹果!
这屋里的熏香,可是绝孕的药!几个太监都知道太后的手段,吓得魂不附体,也顾不得尊卑,拽着玉明公主就往外拖。还没出门口,玉明公主就嚷嚷着肚子不舒服。太监们吓得脸都走样了,一边扶着玉明,一边大声嚷嚷起来:“玉明公主不舒服,快传太医!”
呆在偏殿里的太后,听着不对,怎么是“玉明”?不应该是茗雪?
一阵人仰马翻,玉明身子是没什么大碍,可还得好好调养调养。玉明还没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儿臣只啃了两口果子。”说着,可怜兮兮地望着太后,只道是果子有问题,“母后,儿臣又不知道,那果子是特地备下的。母后……”又是撒娇,又是死缠烂打的,终于换得太后的一个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