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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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翰辰说的,句句恳切,可是,小黑的事情,轮不到她沈青画做主啊!
“武公子说,这件事情,全凭姑娘做主。”
沈青画点点头,说考虑考虑,两天后,再给答复。
苏翰辰起身,给沈青画行了个大礼,吓得沈青画,赶紧回礼。
苏翰辰愁容微展:“这可是男人的礼仪啊。”
沈青画找了个托词:“君子之交,君子之交。”
第三十八章 真相
送走苏翰辰,天色已经晚了,沈青画想想,问阿黄要不出去买点吃的,毕竟阿黄的伤,还没好。
沈青画嘴挑,吃不惯外面的,要是真要买,恐怕要去城东门那家卖烧饼的铺子,阿黄不放心,想想,还是煮个菜粥凑合一顿,把沈青画这小妮子喂饱就好。还未下地,只听门外一阵陌生的气息,阿黄将沈青画往怀里一揽,杀气已然直逼门外:“谁!”
“在下奉命来送解药。”
进门的是,是黑衣侍卫。
“我们主子是来找人的,不曾想,却和黄大侠闹了误会。主子特地派在下过来,给黄大侠赔礼道歉。”
沈青画往侍卫面前一横,伸手:“礼呢?”两手空空,算什么赔礼?
那侍卫被沈青画这么一问,憋得一脸通红,好半晌才一抱拳,算是行礼了。
沈青画不乐意:“你主子是谁?图额还是月氏王?”
那侍卫不答,将解药奉上,正准备走,没想到迎头就是一阵风,那侍卫伸手一档——“哗啦——”
沈青画龇牙咧嘴的笑:“你是不是要走?你身上的是金银花泡的水,你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很多人顺着味道,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那侍卫全身都湿答答的,脸颊上还往下滴着水,颇为狼狈。
阿黄板起脸:“青画,烧水。”
沈青画瘪瘪嘴,委屈地一跺脚,出了门。
“不必了。”那侍卫也不生气,抬手叫住沈青画,“姑娘果然聪明。主子不露面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即便在下暴露的行踪,有心人也找不到主子的。在下这就回去复命了。”
能有这份胆量和见识的下属可不多。“尊汉的成王?”
那侍卫并不做停留,出了门,甩了甩头上的水,依旧高来高去地走了。
沈青画听阿黄有了定论,屁颠颠地凑到阿黄床前邀功。阿黄瞧了瞧那兴致勃勃的瞳仁,忍不住打击一下:“把屋里收拾了,还有,今晚不准吃晚饭。”
“啊?我是功臣!”
“主意太臭!”
沈青画不乐意了。
当天夜里,来了好几个黑衣侍卫,无声无息地扒在窗口,偷看沈青画,然后相当了然的,眼里都滑过戏谑地光。甚而有一个,还捂着嘴,偷偷地笑。沈青画窘得面皮子发紧——这群人!怎么这样!他们家主子都不管事么!
阿黄起身,锁上窗户,揽着沈青画上床躺着,生怕这些不拘小节的侍卫,半夜里把沈青画偷走。
“咕——”沈青画肚子饿了。
阿黄闭着眼睛开口:“不准叫。”
“咕——”更响亮了,是抗议!
外面是憋不住的笑声,随后侍卫们才三三两两地离开。
阿黄始终都是混江湖的,有时候这心也挺狠,就比如——一整夜,真的没有给沈青画一口饭吃!多么残忍、多么冷血、多么薄情寡义的阿黄!
沈青画饿得睡不着,阿黄就跟沈青画讲故事,故事的主角,是阿黄。
上个月阿黄去查沈青画的身世的时候,遇到了上门挑衅的杀手盟的人,一场酣战之后,阿黄全身而退,却不意落入两名侍卫的陷阱里。阿黄不知道那两名侍卫的来历,以一敌二又比较吃亏,便不想纠缠太久,为了摆脱两名侍卫,阿黄躲进了抚琴的屋子。这事也就牵扯上了抚琴。
前一阵子坊间流传,说抚琴是前朝的公主,这是真的。因为抚琴曾经被选中,作为南国的圣女,所以西域人也在追杀抚琴。那日,抚琴心知那晚会有一劫,却不想来人是阿黄,以为要杀她的人,就是阿黄。吃了一惊之后,抚琴故作镇静,与阿黄周旋了一番,得知是有人在追杀阿黄,竟然趁阿黄不注意,暴露阿黄的行踪。阿黄被偷袭,自然不敌,周旋了许久,才重伤了两名侍卫,逃了回来。原本那日该出现的西域人,因为怕惹祸上身,便没有出现。抚琴却因此更确定,阿黄定然就是要害她的人。只是那时候,还没有人发现西域人的阴谋,让抚琴白白死了。
沈青画抽了抽嘴角,心里觉得阿黄这是在谈论旧情人?阿黄这是人鬼情未了?想到抚琴,自然就想起了在义庄见到的东西,沈青画忍不住一阵反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腾”地一个翻身,压在阿黄胸口,扒着床边干呕起来。
沈青画庆幸没吃晚饭,不然真吐出来可如何是好?脑袋清明之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压着的,是阿黄结实弹性的胸膛,烘得沈青画有点手脚发软。
阿黄正在给沈青画拍背呢,沈青画一个起身,推开了阿黄,没头脑地来了一句:“我喜欢苏三。”说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苏三,关苏三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沈青画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去了冯玉家。
从后门进去的时候,正巧冯玉要去马府。
正好,去详谈私盐的事情。马老爷正要出门,说私盐的事情,全权交给马葭负责。
由马葭负责?马葭原本就是沈家商号的人。马老爷倒是精明,这是想出了事,直接把马葭和马葭的娘亲提出来,高枕无忧?
沈青画笑了:“马老爷这是想白拿一份利钱啊?”说着起身就走。
眼看着到手的金山,怎么可能让它跑了?马夫人一把拉住沈青画,连声说好商量好商量。财物投入,马家出一半;分利么,连带马葭,整个马家就只拿三成?
这私盐只有九成利,若没了马老爷,“我们也不过是钱财投入大一点而已。如今马老爷,是不想跟我们担这份风险了,我们也没必要谈这生意了。亏得我们还以为,马老爷有年轻时的那般魄力。”
这不摆明了说马老爷老了,不敢冒风险了?
被沈青画这么一激,马老爷这才肯拿出衣袖里的文书来。
沈青画一看,乐了——别说是马葭娘亲,就连马葭,也被划出了家谱!冯玉看了内容,瞳仁急剧地收缩,一把抓过来,塞进袖子里,不让马葭看见。
马葭垂着眸子,好像没有发现一样,静静地喝茶。
沈青画一拍手:“好,马老爷果然爽快!”不过这回轮到沈青画不爽快了,只给马老爷的分成划成了一成。“这风险您是帮我们解决了,但是您可没担这份风险啊?若是到最后分红,您不乐意了,去官府告发……俗话说,一根藤上的蚂蚱,才跑不了。”沈青画这话里话外,都是要拖马老爷下水。“听说,您挺喜欢三少爷的?”
马老爷眼角抽了抽,说三少爷不成,三少爷明年开春,是要考功名的。“不如就老四。”
老三换成老四,沈青画更开心。马家四少爷,没什么学识,人也一般,关键是,目光短浅,小肚鸡肠。这样的人,往后才容易闹出事来。沈青画点头,一副有钱大家赚的势利鬼样子,“呵呵”地笑了。
入伙的算是四家,到时候,得了分红,也是四人平分。
马夫人瞪了马葭一眼,对马葭独占一份,似乎颇有意见。
沈青画端着茶杯过去,碰了碰马夫人的胳膊:“马夫人,马葭可是我们店里的掌柜的,若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决定,让你们来分一杯羹呐?往后还要多多仰仗马老爷,和马夫人,你们的鼎力相助啊!”
冯玉在后面,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了——沈青画这装龟孙子,装出瘾来了?
第三十九章 这是遭罪
等冯玉知道,沈青画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已经是日薄西山了。冯玉心里嘀咕,这沈青画,怎么心里越不开心,越能装孙子?
沈青画找了借口,要在冯玉家过夜。
开玩笑呢这是?上次冯玉把沈青画抱回家,冯侍郎就要让冯玉当沈青画面首了,要再带回去一次,还不得直接送入洞房了?冯玉觉得,如果沈青画真要喜欢苏三,那就今晚住苏三家,直接拜堂成亲。
沈青画惊悚了,原来玉公子,才是传说中的民风彪悍,过犹不及!即便是沈青画这样的油皮,那也是做不出来这等事的啊!
油皮,就是豆腐皮,厚点,挺有嚼劲的。说起来这个油皮,沈青画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去处——玉皇庙。而且,那地方,只要上个香,就能混顿油皮吃!
沈青画拉着冯玉去了玉皇庙,却见耀星也在。
一溜子的等着吃油皮的人,排成一排,整整齐齐的。沈青画这只饭桶,往耀星后面一站,睨着耀星光洁水嫩的鼻头,突然问耀星多大了。
耀星想了想,掰了掰指头,说十五、六吧,谁记得。
沈青画点点头,觉得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正好,我手里有个大美人,你要不要娶了?”
耀星立刻口水丰沛地“呸”了沈青画一脸:“是谁家没了清白的破鞋吧?”
这耀星的嘴巴,怎么这么臭呢?沈青画皱皱眉头,就和耀星掐上了。说得是天花乱坠,口中的那姑娘,也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绝色佳人。
冯玉笑眯眯地拍了拍沈青画的肩头,不让沈青画说了。“你说的是坠儿吧?她想嫁谁就嫁谁,你顺水推舟就行。”
沈青画觉得,要是真这样,是不是对不起小黑?
耀星一副大人样,伸出肉嘟嘟的手,拍了拍沈青画的脑袋,说女人如衣服,不合适放着就行了,“男人恋小妾。”说着,还分了一半的油皮给沈青画。狼吞虎咽地开吃。
怎么耀星饿成这副德行?沈青画觉得,肯定是马葭忘了给耀星做吃的了。马葭自己就经常忙得忘记吃饭。
耀星笑了。那笑里,参杂了很多东西,很多感情,别说沈青画,就连旁边的冯玉,也有些看不懂了。
耀星说,过阵子,他就要回家了。说家里有事,他必须得回去了。
这是沈青画第一次面对有人要离开,心里很舍不得。好在才和耀星认识几天,不到生离死别的程度。只是这个圆头圆脑的少年,真的挺投缘。
“放心,我们肯定能再见面的。”
沈青画咽下一口油皮,点点头。
耀星沉了眸子:“下次也别轻易相信任何人,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或者……老人。”
沈青画停了筷子,没有抬头,没点头,也没摇头。
耀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马葭第二天一早来玉皇庙,告诉沈青画,耀星离开了。
马葭脸上的伤,好了不少,已经开始长肉了,痒得很,马葭时不时地用手指碰一下。刚到的林磊,就喝住了马葭,给马葭带了个手套,生怕马葭将伤口挠开。
看着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沈青画心里有些不自在,跟冯玉找了借口,一起溜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溜走,冯玉问沈青画,到底怎么想的。如果沈青画喜欢马葭的话,还是早点死心吧。
“我喜欢马葭?”
沈青画脸上的表情太过奇异,导致冯玉以为,沈青画此前一直没有意识到,是刚才他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冯玉就此觉得,自己对不起马葭了。
这个时候的沈青画,还没有意识到,她的事情,除了阿黄,就是冯玉知道得最多。
冯玉想了想,问昨天沈青画,怎么不肯回去?
沈青画想想,看了看冯玉,很努力地憋了一下:“我昨天,跟阿黄说,喜欢苏三。”
冯玉的那张脸,相当的精彩,由红变青,由青变紫,由紫变白,五颜六色——沈青画是当真的?那马葭怎么办?阿黄怎么办?他怎么办?他?怎么会有他?沈青画这个没模样,没才华,气自横的家伙?
沈青画看着甚是惊奇,恨不得把冯玉这张绝伦的脸皮子,扯下来珍藏一把。沈青画这么一伸手,就捞到了一件,紫薇花色的小衣,是的,小衣,也叫,肚兜!
沈青画惊悚了——冯玉身边竟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那细带在风中凌乱,沈青画突然觉得,手疼。
寺庙门口匆匆跑进来一个姑娘,瞧见沈青画手里的肚兜,在瞧见旁边的冯玉,登时红了脸,扭扭捏捏地上前来,小声地说,那肚兜,是她的,方才被风吹跑了。
沈青画看了看肚兜,伸手递过去。
那姑娘离开之后没多久,沈青画确定了一件事情,她确实中毒了。
沈青画是晕倒在冯玉怀里的,毫无征兆。于是冯玉再一次抱着沈青画,一路狂奔,去了小窝,只因为,沈青画晕倒之前说了一句“找阿黄”。
沈青画觉得,冯玉这家伙,果然是她沈青画不能碰的东西,比如上次,摸了一把小脸,弄出了个要她命的云瑶;比如这次,刚动了心思,就被人下毒。沈青画很想说,她没想对冯玉怎么样,只是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这么这只蟾蜍,就蹲在近水的楼台上,要说对月亮毫无肖想,是不太可能的吧?不对,这么说,好像还是有那么点非分之想的。
沈青画睁着眼睛,皱着眉头,想着怎么说自己和冯玉的感情。阿黄以为沈青画觉得疼,输内力的动作愈加轻缓起来。
沈青画努力抬头,瞄着从自己的头顶冒上去的白雾,突然想来个三花聚顶什么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好在阿黄一直注意着沈青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