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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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松手的时候,沈青画可瞧得清楚,苏坠儿那白皙的脸蛋上,被掐出好几个手指印。沈青画龇牙咧嘴,觉得,肯定很疼。
阿黄一松手,苏坠儿就吓得软倒在地,那一身百花争艳的蓝底衣服,沾得满是泥。
如此粗鲁无情的阿黄,如此辣手摧花的阿黄,如此薄情寡义的阿黄,沈青画怎么看怎么满意!方才怂了一把的恶气,顿时烟消云散。水光潋滟请走好,大姑娘哭鼻子慢慢跑!慢走,不送!沈青画嬉笑着,拎着湿鞋子,甩水。
倒地的那两婆子,赶紧上前来,扶起苏坠儿,就往外面的马车上跑。
碍眼的人没了,阿黄蹲在沈青画面前,问沈青画有没有受伤,沈青画摇头,没有。“她刚撂了狠话,你就回来了。诶,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有人跟我说,又看见苏家的马车来接你。”
原来是怕,来的人是苏三啊。沈青画撇撇嘴,将刷好的鞋子,往竹竿上倒扣。
阿黄看着踮着脚尖的沈青画,握了握拳,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进了厨房。
沈青画问过阿黄,昨天的那个老太,是怎么回事。阿黄说,他赶到的时候,那个老太已经中了毒。小黑认识了个神医,就让神医帮忙,照顾了几天。
沈青画也问过图额大将军的事情,阿黄看着沈青画,许久都没有回答,最后只说,这件事情,沈青画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沈青画就想,那么,阿黄,是真的和图额大将军,有关系的吧?
没一会儿,隔壁刘大婶,手里拎着个菜篮子,一路火急火燎地冲进院子,菜篮子里的菜,洒了一路也没顾得上,还没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喊道:“出大事了!青画丫头……”定睛一看,嗬!沈青画好端端地躺在院里呢!
刘大婶说,刚才,有好几个汉子,劫了苏家的马车,抓走了个姑娘。刘大婶以为是沈青画,急得火烧眉毛的,冲过来找阿黄。
是西域的那些人?
沈青画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刚才,阿黄说,以为是苏家的来接她的。是因为,西域的人,还在抓圣女。
那苏坠儿,怎么办?
阿黄在慢慢地择菜、洗菜,说不用操心,是衙门的事情。
沈青画叹了一口气,算了。只当是苏坠儿命该如此,阿黄本就受了重伤,昨天又给蒙扎娜老太运功调养,苏坠儿这事,发生的不是时候,怨不了别人。
不过,苏坠儿被抓了,是不是说,她已经被盯上了呢?沈青画看了看阿黄,觉得,有阿黄在,真是可靠!那些个鼠辈,也只敢偷偷摸摸地劫人。
阿黄递了个纸包过来,说是在尊汉人开的店里的点心,叫车轮饼。
沈青画一听,乐呵呵地了,管它什么西域,有阿黄,有吃的!想想,还是阿黄最好,不管她赌,不管她嫖,还要管吃管喝管住。沈青画边啃红豆馅的车轮饼,想得乐滋滋、美哉哉的。
第二十五章 美人换美人
沈青画一个车轮饼刚啃完,对着一树的红嘴小桃子唉声叹气。这一树桃子,结的不少,可就是,没一个是甜的,真是看得、吃不得。
冯玉就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看沈青画,庆祝苏坠儿被劫走。
沈青画瞧着冯玉那样子,觉得,冯玉和那苏坠儿之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让冯玉这么额手相庆的,恐怕是……
“玉公子,那个苏坠儿是你什么人?”
原来,这个苏坠儿,和冯玉以前的小媳妇,是同宗。苏坠儿和苏三,是表哥表妹的关系,而冯玉以前的小媳妇,是苏坠儿的堂姐。
那冯玉和苏三,不也是远亲?
冯玉直摆手——压根之前都没有见过面,还什么远亲?况且,当初冯玉的小媳妇,整出那种事情之后,就被休离了。冯玉爹娘也算是宅心仁厚,将下堂的小媳妇家送回娘家。不过,送回去的当天夜里,那小媳妇就直接自挂东南枝,死翘翘了。
冠冕堂皇的话,谁信?那小媳妇,如果不是真的被弄死了,也是被送到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冯玉也懒得管。倒是后来,这苏坠儿上门闹过几次,听说是和冯玉的小媳妇关系顶好,认定了是冯玉害死那小媳妇的。
苏坠儿上门的那段时间,冯玉伤应该还没好吧?苏坠儿的样子,应该比冯玉小上几岁,不到十岁的孩子,懂什么?能一次次地上门闹事?苏家的人,还真是穷凶极恶。
不过好在,后来是苏三的爹出面,摆平了这件事情。
其实,原本这事,也不该苏三他爹管,虽然同是姓苏,可是苏三的爹,是苏家一个妾室的弟弟,不管怎么说,都是外人,哪该轮到苏三他爹说话?可是,苏家人一次一次地上门请,苏三的爹禁不住烦,就出面做了一回和事佬。后来,苏家,就傍上了苏三家这条硬大腿。
啧!这不就是不想白死个姑娘,拿来当傍靠山的借口?
不,等等,那苏坠儿被歹人劫走了,冯玉乐呵什么?
冯玉给沈青画弹了个脑瓜崩:“你傻呀!”
苏坠儿喜欢的是苏三,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苏坠儿在,沈青画和苏三的事情,哪天才能有个着落?可现在,苏坠儿被劫走了,不管救不救得回来,清白是没了,那苏坠儿,还能怎么地?
沈青画斜着眼,瞅着冯玉,揉了揉眼角,问未雨绸缪的玉公子:“你这么嫉恨苏坠儿和苏三,该不会是,你喜欢苏坠儿吧?”
冯玉面上风轻云淡,但笑不语,心里却恨不得把手里的点心,砸到沈青画的脑袋上。
阿黄端着一盘葡萄出来,在冯玉对面坐下,几个人一起吃饭。
阿黄从没对冯玉这么随和过,怎么这是,怎么了?沈青画有些不明白。
沈青画失忆之后,变笨了许多,比如,如果是以前,沈青画一眼就看穿了,冯玉哪里是开心苏坠儿被劫走,分明是开心,被劫走的人不是沈青画。
先前冯玉冲到院外,听见院里沈青画的声音,才知道是路上的人传错了消息,却又不放心,随便找了个借口过来的。
阿黄和冯玉之间的情谊,也从这个时候,开始了变化。
冯玉吃到葡萄的时候,状似无意地看了阿黄一眼。
到了晚间,有个衙差过来,交给阿黄一封信,就走了。信是苏三写的,那字,相当地漂亮,比《香销玉女经》那本小黄书的字,漂亮好多。阿黄就带着沈青画和冯玉,到十里外的北坂坡去看戏。
几个人躲在林子里,坐在一颗老树的树杈上。没一会,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了重重的影子,蹿来蹿去的。冯玉还好,微微敛了气息,倒是沈青画,差点就惊呼出来!
不多久,苏三就带着云瑶出来了。离的太远,沈青画只能认出大概是苏三和云瑶,所以,沈青画没看见云瑶脖子、手背上的伤痕。另一边是西域的人,押着苏坠儿。
苏三先问的就是,苏坠儿的清白。西域人很清楚南国的风气,若是女子成亲前没了清白,也是死路一条,便没动苏坠儿。苏三是先看了苏坠儿的守宫砂,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同意换人。
沈青画看见的只是,苏三上前交涉了一番,然后两边就换了人。苏坠儿被扔进苏三身后的官兵队伍里。云瑶则是跑着奔向西域那边。
云瑶这番举动,也就证实了,之前马葭说的,全都猜对——云瑶出卖了那些圣女。
不过,也不知道云瑶知道了什么秘密,西域那边的人,居然这么重视她。
两边人开始撤退的时候,沈青画突然看见,小黑居然跟在苏三身后。小黑那养兔子、卖兔子的,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来帮苏坠儿验身的?
不能怪沈青画思想龌龊。沈青画刚失忆的那会儿,神奇地发现,能猜到女人是否身心清纯的时候,在小黑面前得瑟了一把。小黑嗤笑,说这是这算什么,他连兔子是不是处,他都能知道。
小黑说完这话,被阿黄拍了后脑勺。不过,沈青画并不相信小黑说的话,兔子?难不成小黑扒开兔子研究过?下流!
要说,小黑觉得,还是阿黄把沈青画保护得太好了,连兔子都不知道,兔子么,兔子不就是……小黑哼唧的同时,直接被阿黄甩出门外去了。
等两边人散去,暗处藏身的人离开,阿黄才又带着两人离开。去的地方,却是小黑的兔子窝。
小黑已经摆好酒菜,等着阿黄了,但是没有想到,冯玉也来了。
阿黄说,冯玉会些功夫,不落下也好。
冯玉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
各自坐下,小黑也没有绕弯,直接说了云瑶的事情。
云瑶在苏三手里的时候,似乎很肯定西域的人会去救她,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后来费了些手段,才说出来。
冯玉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心想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叫马葭那个鬼才过来吗?让他这个只会念三字经的人,坐在一边听着,是什么意思?以为有权就了不起?
正好沈青画也没想听这些,和冯玉两人猜拳吃花生。
云瑶说的是,西域那边的人,想要控制朝廷里的某些人,以达到任意取用南国财富的目的。因为圣女不仅有语言能力,辨别人心的能力,也相当卓越。如果操控了某些朝廷官员,圣女必定是第一个发现的。
沈青画听到这里,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隔着很远的圣女能发现,而国师不能发现?
第二十六章 吊儿郎当的觉悟
这个问题,至今也没人能解释。
蛊术来自南疆,虽然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但是仍然无人能解其中奥秘。蛊术由南疆的巫女代代相传,也有人偷学,却始终不得要领。
这一次,西域找到南疆的巫女,要求巫女帮他们施术。巫女的蛊术,除了南疆的降头师能破解之外,修为极高的人也能破除,比如南国的国师。可是,国师发现不了,谁被下了蛊,而国师深居宫中,想要行刺,是极为困难的,所以,西域的人就想方便行事——只要把圣女全部都解决掉,被下蛊的人就不会被发现,那么他们打算取用南国财富的目的,便是手到擒来了。
那云瑶把这个秘密说了,她怎么还敢去西域人那边?
云瑶当然没说。
“没说?你们猜的?”
甭管是怎么问出来的吧,既然是这么回事,那就这么着吧。现在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小黑,是怎么认识苏三的?
小黑说,是在小窝认识的。
沈青画当即一拍大腿,一口唾沫星喷得小黑满脸湿润:“你再说你是在我们家遇见苏三的?你身上的那股子兔骚味,逆风隔三里我都能闻见!你什么时候在我们家碰见苏三的?”
“难道,你中蛊了?”冯玉诧异非常地看着小黑。
此话一出,阿黄和小黑都是一愣。
冯玉这话,并非没有根据,小黑这身份,身上能有兔骚味?而且——冯玉凑到小黑身边嗅了嗅——小黑身上的味道,只有沈青画一个人闻到了。这事情,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了!
沈青画一惊!以前小黑身上的味道,确实不是这股子的骚味。
小黑脸色骤变——云瑶!
他们中计了!
沈青画闻到的骚味,是小黑体内的蛊母散发出来的味道。蛊母与子蛊只见,全都凭着这股味道,相互影响。下蛊之人才能通过子蛊,控制被蛊母的宿主。
沈青画凑近小黑,上下嗅了嗅,最后在心脏的地方,停了下来,捏了鼻子,小脸皱成了一团。随后又在阿黄和冯玉身上嗅了个遍,确定只有小黑身上有。
沈青画问小黑,这蛊母,是不是能从小黑身上,爬到苏三身上啊?不然,这蛊下在小黑这等卖兔子的人身上,有什么用?难不成西域人看好小黑的兔子了?打算让小黑把那些个兔子,全都白送给西域?还是那些兔子身上,有什么秘密?
小黑可没有沈青画这种打哈哈的想法,仔细想想,似乎,云瑶并没有下蛊的机会。唯一的机会是,用云瑶换回苏坠儿的时候,小黑接了一下苏坠儿的身体。当时小黑感觉的后颈那里疼了一下,很轻微,之后用手摸了一下,也没有流血。恐怕就是那个时候中招的。
那些人居然知道小黑的身份?是他们自己知道的,还是云瑶透露的?抑或是,有人出卖了小黑?
阿黄沉思片刻,立刻和小黑一起出去,拜托冯玉照顾沈青画,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沈青画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
冯玉一耸肩,说不知道。问沈青画,要不要去吏部侍郎的山庄去玩。
既然一个两个的,都有事瞒着她,沈青画也只能装装傻,委屈配合了。
吏部侍郎家的马车,可真不是盖的,相当的舒适。沈青画觉得,冯玉家的一切,都在低调地奢华着。
沈青画和冯玉,两人面对面坐着,耳边是安静车轮轧过路面的声音。
沈青画问,那山庄,在什么地方。
冯玉叹口气,说不远,一直往东,就到了,在洱海的边上。
关于洱海的神话,有很多,最动人的一个,就是洱海是神女,离开情郎时,落在人间的泪水。沈青画当初和阿黄,在洱海边上,还故作潇洒地纵马飞奔了一回。
走了小半日,天还没有黑透,就到了山庄的门口,山庄的名字,叫做“江飞雪”。
冯玉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沈青画觉得,这里,对于冯玉,似乎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