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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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袖,一抬手,将云瑶甩进湖里去了!
“哗啦——”
船上的人,呆若木鸡……
这回,把云瑶摔下去的人,可是阿黄。
而且,站在岸上围观的老百姓,眼睛雪亮亮地看见,东内阁大学士,纵友行凶,意图淹死雅芳阁头牌!这回,是不救不行了吧?
岸上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当即纷纷跳湖,虽然说是救人,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不想着,趁机要是能抱上一抱,也未为不可。若是云瑶真被这些个小伙救上来,恐怕清白也毁了。
而且,方才追着云瑶的九尺壮汉,还蹲在岸上呢。
看着美人浮浮沉沉,沈青画心中颇多感慨,觉得身边美好的事物,就如同云瑶一般,或许转瞬即逝,或许至此永恒。
卢安生趴在楼船边缘,给水中的云瑶打气:“姑娘,坚持住!”
马葭心中的一杆称,慢慢地倾斜——唉,美人啊美人,自作孽,依旧不可活。原来人美和人丑,是一般的待遇啊。马葭轻笑,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酒是穿肠毒。这话说得没错。沈青画刚给在水里挣扎的云瑶,敬上一杯酒,云瑶就受不住了,在水里挣扎着冒上头来:“奴家,说。”
一张渔网,从天而降。
云瑶没有等到任何一个英雄救美的男人出现,云瑶想要活命,只能说出她知道的。
云瑶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沈青画有些不平衡。凭什么就算是换了衣服,云瑶还是那么楚楚动人?凭什么没了胭脂水粉,云瑶还是这么漂亮?
沈青画看着云瑶,蓦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冯玉脸上擦了一把。冯玉一时间有些呆愣;阿黄也停下了筷子;马葭没抬头,可是也没动;苏三若有所思的看着冯玉;卢安生觉得,这一顿饭,吃得胃疼。
沈青画捻了捻手指,仔细瞧了瞧,问冯玉,居然真的没有搽粉。
冯玉瞬间就明白了,一撩垂到肩上的发丝,各种风流人物:“那是,本公子,需要用那些俗物?”
沈青画这是在说,云瑶的脸没有方才那么白嫩光泽了。
人家云瑶一个刚十五岁的小姑娘,先是被恶人追着逃命;后来好不容易被救了,又被扔进水里;如今,还被当众羞辱!云瑶之前装着要哭不哭的样子,现在倒是装不出来了。一跺脚,真的哭了。那细细的小肩膀,一耸一耸的,真是让人心疼。
苏三搁下筷子,沈青画狠狠地一瞪:“选她,还是选我?”
在找到沈青画之前,云瑶就已经是苏三的弃子,因此,苏三并未做任何迟疑,复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巧妙,尤其是女人与女人之间,小人与小人之间。先前云瑶趾高气昂地得罪了沈青画,绝没有想到,只在隔天,就在沈青画面前,出尽了洋相。
云瑶哭了片刻,小身子一扭,进了船舱去了。
船头的这桌人,也没吃好。最后,只有苏三离席了。
苏三走了之后,阿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轻。
或许这就是宿命。二十六年来,阿黄第一次觉得,面对命运,人的力量,如此微薄,如此遥不可及。
第二十一章 阴谋
苏三再出了船舱的时候,脸上有些血迹,沈青画心抖了一下。
虽然云瑶是讨厌,但是还不至于这么讨厌吧?苏三还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这么三两下,就把云瑶给办了?
这边沈青画和冯玉两人挤眉弄眼的,卢安生只当自己没看见,埋头吃菜。
马葭问的,问苏三脸怎么了。
苏三随手一抹,见手指上沾着些许血珠,不在意地说,刚才在走廊上,不小心被竹帘刮了一下。
沈青画心中偷偷舒了一口气,就说嘛,虽然苏三杀鸡,但是也不能就意味着,苏三到了杀人不眨眼的境地吧。
问出来的结果,是云瑶确实是圣女,但是就因为云瑶是圣女,所以被西域的人盯上了。西域的人希望,能杀了圣女,没有了预言的能力,南国将成为他们取之不尽的财富之国。
马葭略想了想,一语道破,问苏三,其实,云瑶的不是圣女吧。
如果云瑶确实是圣女,那么就没有必要找沈青画了。
苏三否认,说,云瑶确实是圣女,只是,云瑶不能上祭坛为南国祈福。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云瑶和苏三,不能产生共鸣。
沈青画就突然觉得,阿黄看过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
沈青画没见过阿黄这么个笑法,要笑不笑,满目森然。不知道为何,沈青画就是莫名地觉得,屁股有点疼。
其实沈青画并没有感觉错,以前有一次,沈青画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一个被疯狗撵着咬的小孩,阿黄知道之后,也是这么个笑法,阴阳怪气,凶残无比。沈青画回去之后,挨了一顿胖揍,屁股肿得老高,叼着香酥鸡,断断续续地哭了一整天。虽然沈青画的脑袋,是不记得这件事,可是身体,还清楚地记得。
对于沈青画和苏三两人会产生共鸣的说法,苏三解释开来就是,苏三的爹,是前任国师,苏三自小又潜心向佛,所以,学了不少苏三的爹的本事。圣女和国师,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所以,天生的心性,就会让两人产生共鸣。
沈青画就很好奇,那是什么感觉。
苏三说,佛音满耳。
沈青画认真想了想,说自己没有。说自己不适合当圣女,定然是以前赌得多了、风流惯了,圣女的本事也就被耗尽了,此外还有诸多借口。
为了不当圣女,沈青画果然无所不用其极。那什么劳什子圣女,既然云瑶都是圣女了,就让云瑶去当吧。居然让她这个好赌逛窑子的女人去当尼姑,没门!
苏三点头,自然。因为沈青画的修为,在苏三之上。
圣女、国师这类祭祀的人,只有修为低的会和修为高的人产生共鸣,或者两人,修为相当。
不过,这个共鸣的声音,有待商榷,比如,后来,沈青画遇到国师的时候,满耳朵都是骰子的声音“哐哐哐”、“买定离手”什么。
沈青画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南国的圣女呢?总不可能说云瑶她娘之后,就没有圣女吧?
“死了。”云瑶她娘之后,有五个圣女了,但是都死了。
这五个圣女,每个都当过圣女,为南国祈过福。除了其中的一个病死了之外,其他四个,都在最近,被杀了。
“啊?”当圣女,还有生命危险?果然苏三跟沈青画是有八辈子的血仇,所以才找上了沈青画。沈青画一寻思,决定了——再美丽多姿的恶鬼,沈青画也不会上当的。
沈青画火急火燎地就要走,苏三也不拦着。“那些西域人,迟早会查到你,到时候,你还是一样危险。”
沈青画一跺脚,怕什么,她有阿黄!
可是阿黄受伤了。阿黄的伤,是西域那帮人干的?
沈青画心里那个悔啊,怎么之前,就没有问呢?那话怎么说来着的?双拳不敌四爪,要是阿黄打不过那帮人,那她沈青画不也得死翘翘了?
沈青画还在迟疑,冯玉已经拉着沈青画,径自下了船,走了。
后来,马葭给沈青画分析了一下,沈青画才惊出一身冷汗来——
之前在船上提过,有四个圣女,都是在最近被杀的。这四个圣女,从卸任之后,各自隐姓埋名。就从最初的一个说来,已经有十二年了。这么久的时间,还能被找出来,杀了,那些西域人,不仅仅是要杀掉圣女,恐怕,这些人,在南国,还有相当庞大的力量。
而且,作为圣女,是有自保的能力,就如同沈青画,对危险的事情相当的敏锐。这些人将圣女,一个一个地找出来,杀掉,只有一种解释——他们将要做的事情,圣女会是很大的阻碍。而云瑶,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圣女,而她为什么,还没有死?
马葭说到这里的时候,沈青画的小心肝抖了两下——所以,这才是沈青画真正讨厌云瑶的原因——因为云瑶,会害死她!
如果沈青画是西域的人,只要稍作打探,就可以知道云瑶,并且,最先会杀的,就应该是云瑶。为什么云瑶还没死?毫无疑问,因为云瑶出卖了其他圣女!沈青画是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圣女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但是云瑶肯定脱不了干系,无疑。
那么抚琴呢?被西域人杀掉的抚琴,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冯玉说,曾经有小道消息说,抚琴曾经被选为圣女。
当年抚琴才六岁,被选去当圣女的备选人选,学了将近十年。后来抚琴十四岁的时候,京城出了另外一个奇女子,抚琴才落选。也就是说,抚琴出事,其实还是跟圣女有关。
那么沈青画,怎么办?云瑶这番举动,是已经确定沈青画是圣女了。
“有阿黄在,应该没关系吧?”
马葭没有做声,急得冯玉连连扇扇子,卢安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拿手在桌边扣得“噶哒噶哒”地响。
冯玉实在受不了满屋子的寂静,来回踱步:“马葭,你倒是说啊!”
马葭的结论是,他猜测,阿黄应该没有把握。
今天上午在小窝的时候,苏三说,让阿黄去找人。
阿黄和苏三两人,刚开始见第一面的时候,明显是不太对盘。而如今,不仅是苏三放低了姿态,阿黄也相当配合。
沈青画心里“咯噔”了。
她这样一个年方十八,如花似玉,娇艳若滴,天下无敌,匹夫之勇的大好青年,这就葬送在一群西域蛮子手里了?沈青画摸笔,拿纸,手下生风。
冯玉凑过去一看,大大的两个字“遗书”。再瞧瞧,内容大概是,让阿黄每天都带香酥鸡和小黄书去上坟,记得要和她多玩几把骰子,过过瘾。
沈青画这头正写的兴起呢,卢安生那厢终于开口了:“青画,前一阵子,有个老太,打听过你的消息。”
第二十二章 故人西来
苏三把云瑶带回去之后,沈青画就再也没有见过云瑶。
说起来,那天也有些奇怪。沈青画走了之后,阿黄并没有离开。反倒是和苏三,在船上耽搁了一会儿。
这天,沈青画正在想,卢安生那天说的老太,可能是什么人,难道是月氏国的人?小黑就出现了。
几天没见小黑,小黑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像是几天没睡好似的。
小黑进了院,见沈青画躺在虎皮上,睁着眼睛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问了,说沈青画这些日子,怎么没有去他那里。
其实小黑也就这么一说,就算沈青画去了他那兔子窝,也找不见他人。
沈青画指指后院,说阿黄在那里打拳。
身边有阿黄这样的武林高手,沈青画居然没想学个一招半式的,真的是懒到家了。阿黄也不在意,反正沈青画,也不是练武的人,那副身子骨,别人学一个时辰,她要学十个时辰,沈青画不想学,阿黄还乐得轻松。
小黑也没跟沈青画多说,抬抬腿,到了屋后。没一会儿,两人就一起出来了,阿黄洗了把脸,说要出去一趟,晚饭可能会晚点。
沈青画一听就炸毛了,她现在是处在很危险的情况下,外面西域人可是要杀她!阿黄居然要为了黑不溜秋的小黑,抛弃她这个同甘共苦的……共苦的……管他共苦的什么,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人!万一阿黄回来,她沈青画死翘翘了怎么办?
沈青画不放手,说要一起去。
阿黄看着沈青画抓着自己手腕的素手,停下手里的动作,说“好。”
小黑也没有说什么。
马车越走越僻静,沈青画觉得,这一带,似乎连她都很少来,怎么会来这里?
马车在瓦罐巷的巷口停了下来。
这一带,都是前朝大将军图额的府邸。图额生性残暴,凡是在大将军府邸附近逗留的,全都会被当作奸细或者刺客抓进大牢,没多久,这附近就没有一户人家住了。后来太祖灭了前朝,大将军也被砍了头,可是这府邸附近,却一直闹鬼,也就一直热闹不起来。
巷子走到底,是一扇很窄的门,很像是大户人家的偏门。阿黄敲了几声,门居然无声地开了。沈青画进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门枢,没瞧出什么特别的,本想仔细研究一下,可是阿黄和小黑都没有停留,往前面走过去了。
从小院子里出去,竟然是一大户人家的后花园!虽然有些衰败,但是还挺整齐。
穿过花园,就是西厢,第二个门门口,站着两个丫环,见了阿黄和小黑,恭恭敬敬地行礼:“公子。”
沈青画差点笑出来,小黑居然住这种破落地方,居然还有人丫环叫他公子!没人的地方,居然还这么好面子,小黑这脾性,还真是看不出来。
沈青画进了屋子,就笑不出来了。
屋里,充斥这血腥。床上,躺着的是个形销骨立的老太。
沈青画没来由的难受,似乎,她是识得,床上那人。
那老太见着沈青画,挣扎着下了床,跪着叫了一声:“小姐!”
老太刚叫完这一声,就“哇”地呕出一口血。站在床边的丫环,赶紧将老太扶起来,让老太躺在床上。老太身子确实不好了,僵持了一下,顺着丫环的意思,靠在枕头上。
阿黄和小黑,来这里做什么?眼前这个老太,和沈青画有什么关系?
老太休息了半晌,眼神这才清明起来。见到屋里站着的阿黄和小黑,轻轻笑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