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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世纪末的童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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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美,尤其美国,老早已流行在婚前订立契约,讲清楚他日离异,妻子名下极其量所能享有的利益,以免被她分去一半的身家。太多望族离不了婚,就是很难割舍巨额家财之故。

以香任哲平的老谋深算,再加手上有四个儿子,老早就会想到预防策略,怎会在儿子婚姻有问题时,平白容许外姓人取走分毫?

有钱人尤其比没有钱的计算得周到。因为后者根本无钱可守、无财可计。

方佩瑜再补充:

“我引进香家的生意,除了颜面以外,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那就要你去想一想了。”

这最后的一句话,就更深得香任哲平的心了。

无疑,这次会面是空前成功的。香任哲平找了个机会对香早业说:

“如果你老早留神找到这个方佩瑜,就省掉如今的很多麻烦。当然,这种麻烦或会由别的一些乐趣抵销,你会得看着办,实在不用我操心了。”

这番话就等于圣旨了。



第九章 
香早业从未试过在母亲跟前如此得宠,这种感觉实实在在是太好了。

就像中期业绩宣布在即,过往的很多年,整盘数做好了,连建议的股东红利都写好了,呈交到主席室去,香任哲平起码板起脸孔来,更改三五七次,才作实。

活脱脱的就没有把香早业的工作成绩放在眼内似。

集团里头都流行一个笑话,要主席一次性通过议案,只有一个方法,把议案交到香早儒手上,由他来照抄一次,香任哲平一看是老四的字迹,就会照准如仪。

可见人人都认定了香早儒那真命天子的身价。

这最近,老二香早业真有起色了,中期业绩的一盘数递进主席办公室后,香任哲平把香早业叫进去,只略为修改,问了几个问题,就批准了。

连香早业都不敢相信自己有此运气。

讯息已经相当明显了,尤其是雅顿与哈尔滨的合约转与香氏签妥之后,连香早儒都连连拍着他的肩膊说;

“二哥,这番功劳不少。” 

香早晖在旁,搭口说;

“老二,我是做中国贸易的,这单哈尔滨的交易拨到我这边来处理如何?”

对香早晖的这番话,香早业就不好即时作答了。

在方佩瑜未撩动起他对香家权势的争夺意识之前,香早业根本不大理会业务分配情况。他只看牢家族企业与投资的一盘数,就算称职了。

这阵子,他的计算已大异于前,明显地一个方佩瑜在他心内起了化学作用,把他潜藏的对家族企业继承与控制的欲望提升到了一个要积极面对和处理的层面了。

方佩瑜说得对,趁香任哲平仍然未定继承大统者准之前,最低限度要加强自己手上的筹码,就算做不成南面称王,也当个有实权实益实名实位的诸侯才成。这就牵涉到业务的掌管范围了。

香早晖如果在以前向香早业提出如此一个要求,他会一口答应,认为无伤大雅,甚至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如今,不同了。

于是他回答:

“这怕不是我做得了的主意,已经给主席报告过这单生意的来龙去脉,她发给谁管,怕已有了定案,你向她提一提吧。”

跟着香早业就已经给方佩瑜报告了这回事。方佩瑜一想,立即说;

“快去给你母亲述说香早晖的意思,看她怎么说。”

“为什么?老大如果真想染指,他自会找路数。”

“不,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我们要探知有关汝母的更多心意,日后才好办事。”

当香早业向香任哲平提及香家老大的意图后,香任哲平沉默了好一阵子。

这个反应表示事情在香任哲平心目中并不简单。

过于一会,香任哲平对早业说:

“给我约一约方佩瑜,明天在老地方跟我会面,我有话要给她说。”

方佩瑜在得到这个讯息之后,同样是沉默了好一阵子。

香早业禁不住失笑起来了,道:

“怎么呢?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发生呢?”

方佩瑜答:

“早业,就是你这番话了。根本是很普通的一回事,香任哲平一就是来个不管,一就是决定拨给谁管,不就完事了?这类业务分配是司空见惯的,为什么要如此大阵仗,先是沉思考虑良久,到头来把我这个仍然是不相干的外姓人找去,商议些什么呢?”

方佩瑜且还认定一点,香任哲平这次要跟她商议之事,必不是香家人所能办得到,或者不是他们所方便处理的,所以才找到她。

无疑,这是一个自己在香任哲平面前一显身手的机会。

她非常重视这个与香任哲平的约会。且因为未知悉内情,难于控制,就更多的紧张。

她们仍在山顶的餐厅会面。坐着的位置能鸟瞰半山下的景色。香任哲平先开腔:

“我们家花园往外望的景致比这儿更好。”

“希望有一天能陪着你坐在园子里看那美丽的景致。”

方佩瑜说。

“你这个希望呢,不是没有实现的机会的。本来见过你一次面之后,留下极深刻的印象,说句良心话,你跟我的老二实在比岑春茹匹配。匹配在于你有本事提炼早业的潜质,让他有所发挥,这对他,对香家都是好的。可是,对于成全你俩,仍有一重严重的心理故障。”

方佩瑜非常留神的听。香任哲平继续说:

“若没法子消除这重心理故障,我就变得力不从心了。”

方佩瑜听懂了这番话了。香任哲平约她出来密谈,目的已露,谈的就是交换条件。

如果香任哲平的这重心理故障没有办法消除的话,她压根儿就会否决掉儿子的离婚建议,或听若罔闻,置身事外。

唯其她向自己提出了这个障碍,并说只要消除障碍,就可以水到渠成,玉成此事的话,那就是要跟自己明码实价地讲条件的时候了。

方佩瑜肯定的还有—点,条件必是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否则香任哲平不会提出。故此,事成与否,不在乎她的能力,而只在乎她情愿与否。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方佩瑜对香家二少奶奶的地位是非常的旨在必得了,都已经是出尽九牛二虎之力,怎容许功败垂成?故此,基本上她就没有什么叫不情愿了。

于是方佩瑜非常有把握而且坦率地说:

“要消除心理故障,办法有的是,我会尽力,绝不灰心。”

“那就先要跟你提一提我心理故障的成因。”香任哲平呷了一口柠檬茶,“没有太多人知道,我的一生活脱脱像喝柠檬茶,永远夹杂了酸味,这种感觉,因为我遮掩得好,没有人发觉。”

方佩瑜也觉得惊奇,问,

“你的一生也有缺憾?”

“谁没有了?”香仟哲平望住方佩瑜道,“当我以为和香本华相亲相爱,自以为珠联璧合,佳偶天成之际,也曾平地一声雷,出现过一个我们之间的方佩瑜。”

方佩瑜大吃一惊,一颗心差点要吐出嘴外去。

“所以说,我对于婚姻第三者的角色是无沦如何有种厌恶感的,总是挥之不去。要我成全你和香早业,我出不了手,因违不了心。我家二嫂纵有千般不对,万般不是,她正在演我当年的角色,叫我如何去对付她?”

方佩瑜无辞以对,她想不出有何法子可以易角,只好微微低下头,带一点惭愧与懊悔。

“除非你肯助我一臂之力,帮我舒泄掉心头的这口鸟气。”

方佩瑜抬头凝视对方,像等待法官的审判。香任哲平说:

“我从没有原谅过香本华以及香早晖的母亲。我老实告诉你,香早晖的存在是我感情生活缺憾的明证,我每天看到香早晖,就像被人热辣辣地打一记耳光,不论我怎么位高权重,富甲—方,全世界都看到一个不争的事实,我深爱的丈夫曾经背叛我,他使另外一个女人怀孕,我打了一场永远改变不过来的败仗,在我们之间的不平等条约上划了押。”

香任哲平的语音并不激动,她一个字一个字平和但非常清晰、踏实地讲出来,更具震撼力。

冲动是会有机会复归平静的。已然平静,等于态度更加决绝,不可转变。这更令方佩瑜吃惊。

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立即联想到香任哲平前后的那几番话来,整个人更是慌张得微微抖动起来。

要消除香任哲平的那一重心理故障,就要把那撕了她脸皮的铁证铲除,那不就等于要消灭香早晖?这个联想是恐怖的。

香任哲平看到了方佩瑜的神色,依然气定神闲地说: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

唯其是方佩瑜遮掩不住战栗,香任哲平更确信讯息已经传递出去,且对方已经接收。

方佩瑜轻轻地点头,仍有极多的惶恐失色,不知所措,故而缄默。

“消灭一个印记的方式,正如毁掉一个人一样,有很多种,并不需要将之真正置于死地。一个商业罪案,一次失足,已能成千古恨。证明香早晖有劣根性,他不是纯种的香家人,非但不具我们的慧根,且还有好些低三下四人的遗传,就已经是我不幸中之大幸了。”

这番话,已很明确地把香任哲平的要求与理想,或者应该说是交换条件,提了出来。

方佩瑜明白。她下意识地点头。

“佩瑜,”香任哲平拍拍她的手背,说:“你必须清楚,香家其实并不缺少一单两单大生意,你的孝心,我是知道而且领艿摹2还腋粗氐氖悄愕牟胖牵约岸晕业木匆猓幽愕闹种植渴鹩胧侄危抑滥慊岢晌疑肀咭桓龀錾淖约喝耍挥心闱星惺凳档匕镂胰コ哪В也呕嵩谌蘸蟮娜兆永铮陌怖淼玫厥幽阄薄!?br /》 
香任哲平叹了一口气,又道:

“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原是这么困难,你的那位老同学孙凝,是太可惜了!对她的谣言,我听得不少,这可不是我们之间的真正故障。谣言与坏话对有权有势有才有貌者,可视之为一种妒恨交织的发泄,不必挂齿。可惜的是她老不对我臣服。”

对于香任哲平这种心态,老早在方佩瑜预测之内。

香任哲平并没有看错孙凝。方佩瑜太清楚这老同学的个性,她不会臣服于正邪之间的人与事,孙凝是个世纪末极其天真、甚而幼稚的人,她仍坚信世界有纯种好人,仍认为人事非黑即白。孙凝固然对邪思探恶痛绝,她根本不肯运用观点与角度之便利,去利用双重标准行事做人,换言之,死硬派,不肯妥协。

故而,孙凝永不会成为香任哲平的好助手。她宁愿放弃香早儒。

是愚不可及!

方佩瑜当然有别子孙凝。

她和香任哲平都知道,如果是自己与香早儒配成一对,香氏王国内必然无敌。

世事当然不能尽如人意。

现今是方佩瑜抓住了香早业,竭力在香家寻求一种均势。

“我需要好好地考虑。”方佩瑜这样答覆。

香任哲平把眉毛往上一扬,不置可否。

方佩瑜咬一咬下唇,立即作了补充:

“要考虑的不是原则,而是方法。”

这两句话一说出来,香任哲平就眉舒眼笑了。

事在人为,只要方佩瑜原则大定,她一定能想到对付香早晖的方法。

很多事,实在不宜由她本人出面出手。她始终不要世人知道她的心魔所在,否则更是自揭疮疤,重新引入笑话。

香任哲平知道方佩瑜是个工于心计的人,藉此机会,可以更进一步看到方佩瑜的功力。

方佩瑜呢,真的已到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地步。

她的确聪明,从香早晖意欲染指哈尔滨制造玩具一事联想,她很快就想出了一套计划。

坐言起行,方佩瑜开始调兵遣将,实行十面埋伏,去遂她和香任哲平的心愿。

香早业在方佩瑜的支使下。跟香早晖说:

“哈尔滨的玩具制造生意,拨归你门下公司去经营,顺理成章,反正我把生意接了回来,也实在没有兴趣管,怕跟大陆人交手,不习惯。但母亲那一关不易过,你知道她很注重这单生意,意欲交到老四手上去。”

香早晖问: 

“为什么母亲会把这笔生意交到老四手上,他的业务还不够广吗?”

“还不是为信联打气之故。”香早业说。

一句话就解释通透了。

刚把信联收购过来,业绩当然的乏善足陈。如果把这稳赚的一笔生意拨归信联,一年半载之后,信联的那盘帐立即呈现起色,更能带动其他业务重新纳入正轨,这对信联的新面貌新前景都是重要的。

香早儒善于收购有危机的企业,重新整顿以赚大钱,故此,他必然会在香任哲平跟前力争这批玩具生意,自然可以理喻。

香早晖虽然不明这一重关系,他仍然满怀信心地说:

“我是熟能生巧了,对如何跟大陆同胞交手,很有把握。只需要另外物色一位个中好手主理其事,助我一臂之力便成。我跟母亲说去。”

“不,要釜底抽薪最安全。”

“如何?直接跟老四谈?”

“不,孙凝才是信联的掌舵人。”

“孙凝?”香早晖怪叫,“她还跟老四有来往吗?”

香早业轻松地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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