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匠情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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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喜欢和一个白痴女孩儿呆在一起?她可不像戴蒂,没那么容易被感动,有时又会比较激动。她可能真是个疯子,她可能会想要掐死我的,而且方圆数英里内都没人听得到我呼救。那些流浪儿是不会理会我的,他们全都是只为自己活着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我有什么危险的话,流浪儿是决不会穿过街道去救我的。
于是我说,‘那个女孩-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说她的想法很奇怪。’
‘并不奇怪,’绅说,‘只是我这样说,该死的。她是个很天真,很纯洁的姑娘,长期以来都与世隔绝。像你一样,她是个孤儿,但是没人会像萨克斯比太太对你那样对待她。’
这时,戴蒂望向绅,戴蒂的妈妈是个酒鬼,后来醉倒淹死在河里,她的爸爸以前老是打她,她的姐姐就是被打死的。她低声说,
‘这岂不是太不道德了么,绅,你到底想干吗?’我想我们中的任何人在戴蒂这样说以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戴蒂说出来了,我再次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人的目光再在我身上了。
绅大笑了起来。
‘不道德?’他说,‘为什么,我的上帝,戴蒂,这当然是不道德的!但是这邪恶能给我们带来一万五千英镑-噢!想一想你们的未来吧,多美妙的事情啊。你们有没有想过第一桶金是怎么得到的,是老老实实挣来的么?千万别这么想!钱从来就不是能够那样得来的,而是她的家族从穷人的脊梁里——二十个破碎的脊梁中榨取来的每个先令所累积的。你有没有听说过罗宾汉?’‘没有!’她说。
‘哦,我和苏将会像他那样从富人的手里夺走金子,然后还给那些被掠夺的人们。’
约翰翘起了嘴,‘你只是个皮条客,’他说,‘罗宾汉可是个英雄,一个大人物。把钱给那些人?是给你自己吧!你想去抢一个女人的钱,干脆去抢你自己的老娘吧。’
‘我老娘?’绅回答道,脸红了起来,‘她能管什么用!让他去死吧!’他盯着萨克斯比太太的眼睛,然后转向我,‘哦,苏,’他说,‘我需要你再说一遍。’
‘这很好,’我快速地说道,凝视着桌子,再一次,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也许他们都在思考,就像他们在死刑行刑日子里所做的那样,‘她不勇敢么?’我希望他们在想。不过,我又希望他们并不没有想这个,因为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从来就不勇敢,但是十七年来我一直像人们所想要的那样表现得勇敢。现在,这个绅士需要我在四十英里外,在完全湿冷的天气里,成为一个非常勇敢的女孩。
我抬眼望着绅的眼睛。
‘两千英镑啊,苏,’他安静地说。
‘这些钱的光芒可以照亮整个屋子。’埃比斯先生说。
‘所有的衣服和珠宝首饰!噢,苏,你穿戴上那些一定非常俊俏!’戴蒂说。
‘你将会看起来像个淑女,’萨克斯比太太说,我听到她说话,于是转而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她一定也正在看我,就像她以前一样透过我的脸,看到我母亲的脸。你将会有自己的财产——我似乎又听到她这样说,你将会有自己的财产,是我们的,苏,我们共同拥有的财产。
不管怎样,她说得对。这是我的财富,飞来横财——我会得到的,最终。我能说什么呢?我再次看着绅,我得心跳得很厉害,就像有把锤子正敲打着我的胸口。我说:
‘好吧,我去做女仆。但是我要三千英镑,而不是两千。而且如果那个女孩不喜欢我把我送回家的话,不论如何我也要因为这次冒险得到一百英镑的报酬。’绅犹豫地,思考着,当然,这只是个伪装。一秒钟后他就微笑起来,然后把手伸向我,我也递过去我的手。他压住我的手指,大笑起来,约翰皱着眉头说,‘我跟你们打赌,她会在一个星期内哭着鼻子回来。’
‘我会穿着天鹅绒的衣服回来,’我回答说,‘戴着手套,一顶有面纱的帽子,还有一整袋银币。而且你得叫我小姐,对么,萨克斯比太太?’
约翰拍着巴掌,‘我一定会在那之前撕掉自己的舌头!’
‘我可以现在就帮你干这个!’我说。
我的话听起来像个孩子,也许萨克斯比太太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一言不发,只是坐着,仍然凝视着我,手放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微笑着,但是她的神情看起来似乎很烦恼,几乎可以说是恐惧。
或许她确实是。
或许只有当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多么黑暗和恐惧的事情的时候,才会真正这样想。
第二章
这个好学的老男人,人们称他为克里斯托弗。 李。他的外甥女的名字是莫德。他们住在一个叫布莱尔的房子里,坐落在伦敦西部朝每登海德的方向,靠近一个名叫马楼的村庄。绅的计划是让我坐两天的火车单独过去,他自己呢,说是还要在伦敦再呆上至少一个星期,把那个老头的那些书的封皮弄妥。
我不是很喜欢这次行程的点点滴滴,包括到那个房子那里。我从来没有去过比克里默花园更往西部的地方,有时我会和埃比斯先生的外甥们一起,在星期六的晚上去那里看舞蹈演出。我曾经看到有一个法国女孩在金属丝上穿过河,而且几乎就要掉下来了-确实有东西掉下来了。他们说她穿着长袜,但我觉得她的腿看起来还是露得太多了。我想起,我站在贝特斯桥上,看着她走金属丝。她穿小心地过海默,到达后面的郊区,那里除了山和树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烟囱,没有教堂的尖顶,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让人心惊胆寒的表演。如果有人那时告诉我,有一天我要独自离开波柔,离开现有生活的一切,离开萨克斯比太太 和 埃比斯先生,去到那些黑色山丘的另一侧的某个房子里去做什么女仆,我一定会当着你的面大笑起来。
但是绅说我必须立即动身,因为不这样的话李小姐可能 会 找到另一个女仆,那样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在到兰特街的第二天,他给她写了一封信,说什么虽然贸然写信很失礼,但是还是想告诉她自己看望了自己曾经的一位年长护士——在他童年的时候,就如同母亲一般的一个人——她的心情很糟糕,为了死去的姐姐的女儿发愁。当然,这个所谓死去的姐姐的女儿就是我:他们为我安排的故事是,我曾经是一个女仆,但是呢,我以前的女主人嫁到印度去了,于是呢,我就丢了工作;我只有再设法找到另外一个女主人,但是求职的结果并不理想;这样呢,只要有一位好心的女士能够给我一个远离这个倒霉城市的女仆职位——等等云云。
我说:“绅,如果那女孩能相信这种可笑的故事,她一定比你形容的还要傻。”
但是他回答说,在史得街和 皮卡迪利大街之间至少有100个女孩子就是靠着这种谎言每周能吃上五顿不错的晚餐;如果伦敦的富豪们能从他们拥有的先令数被识别,对于一个像莫德小姐 这样的女孩子,一个孤独无知悲伤而且没有人会对她说真心话的女孩子,你无法想象她能有多么的善良。
“你就等着瞧吧”他说。然后把信封封住,写上地址,找了隔壁的一个男孩跑去把它寄掉。
他非常确信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说现在是开始教我如何做一个女仆的时候了。
首先,他们帮我洗了头发。我以前的发型是波柔 女孩子的流行发式——分成三块,分别在两侧和脑后插上梳子。然后还弄了一些大卷,你先用糖水弄湿头发,再用烧红的铁烫一下,就可以得到这样的卷;这样的卷定型效果非常好,至少一个星期不会走样。但是绅说这种发型对一个乡下女孩来说太时髦了:他把我的头发洗得非常柔软,然后要我在脑后用过时的绳结揪成一团。 在我反复的梳阿,揪阿,直到他满意的这段时间里,他也要戴蒂洗了头发,然后要我给她弄个和李小姐一样的发型。他教我们如何去做这些,好像他自己就是一个小姑娘。完成之后,我和戴蒂 互相看着对方土里巴叽的打扮,由此我猜想我要去的大概是一个类似修道院的地方。约翰说如果把咱两的照片放在牛奶里,那些牛奶自己都会凝固起来。
戴蒂 听到后,气恼的把头上的卡子都扯下来扔到火炉里,有一些上面还夹着一些头发,在火中燃烧得嘶嘶作响。
“你就不能对你的女孩做点别的事情么?” 埃比斯先生对约翰 说,“除了惹她哭之外?”
约翰大笑起来,“我喜欢看她哭,这样至少她可以少出点汗”
他的确是个坏男孩!
不过他对绅的阴谋很感兴趣,其实不只是他,我们所有人都很感兴趣。埃比斯先生关上了店门,熄灭了火盆,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他打发走了来配钥匙的人,摇着头对两三个来购买食物的盗贼说,“今天不成,孩子。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吃的。”
他只让费尔在一大早过来了,让他坐下,对他描述了绅的 计划的重点;然后费尔拉低帽沿盖住眼睛,离开了。两小时以后他回来,带着一个提包和一个用帆布裹着的箱子,这是他从一个在河边从事销赃的熟人那里弄来的。
箱子将陪着我去那个小村子。包里是一件灰色的衣服,大概是我穿的尺码;还有一件斗篷,一顶帽子,一双黑色长丝袜;最上面的是一堆女式内衣。
埃比斯先生松开了包的系绳,大概地朝里看了看,看到了亚麻布;然后他又回到厨房远侧的座位上,那里有一把布拉马式的 锁,他喜欢拿在手上摆弄:拆开,砸几下,然后再装回去。他让约翰在身边帮他拿着起子。 绅却把那些女式用品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平铺在桌上。在桌边他摆放了一个餐椅。
“现在,苏,” 他说,“假设这就是李小姐 的椅子。你知道应该如何帮她穿戴整齐么?如果你要从长袜和内裤开始的话?”“内裤?”我大惊“你不是说她是裸着的吧?”
戴蒂 捂住嘴偷笑。她现在坐在莎克斯比太太的脚边,重新卷她的头发。
“裸着?”绅 说。“有什么不对的么?衣服穿脏了她要把它们脱下来然后去洗澡。收拾这些脏衣服并且把新的递给她是你的职责。”
我以前真的没想到自己还需要干这个。我无法想象站在一个赤身裸体的陌生女孩面前,亲手将她的内裤递给她。曾经有过一个陌生女孩尖叫着在兰特街裸奔,后面追着一个警察和一个护士。如李小姐也像那么惊慌,我岂不是还要拽住她?想到这,我的脸顿时就红了,绅 注意到了这一点。“来吧,”他几乎是笑着说。“你不是个老古板吧?”
我挠着头,告诉他我不是。他点点头,然后拿起一双丝袜,一条内裤,摆好,在那支餐椅上。
“然后呢?”他问我
我耸耸肩,“该到内衣了吧。”
“你要叫那个“衬衣”,”他说。“而且在给她穿上之前,你要设法把它弄暖和了。”
他提起那件内衣,让它靠近火炉。然后小心地把它放到内裤的上面,绕过的背后,就好像在给椅子穿衣服似的。
“现在是束胸衣了,”他接着说。“她会希望你帮她系这个,至于多紧你自己看着办。来试试,让我们看看你干的怎么样。”
他用这件束胸衣盖住那件内衣,蕾丝带在后,然后他斜过椅子,以便更牢固地抓住它,他让我拉着蕾丝带,把它们扣成一个弧形。它们把我的手勒得红一道白一道的,好像被鞭子打过似的。
“她为什么不像一般女孩那样穿前面系扣的胸衣呢。”戴蒂边看边问。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绅 说,“她就不需要女仆了。如果她不需要女仆,,她如何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士呢?”他又眨了眨眼。
胸衣之后是背心,然后是衬胸,接着是一条九褶裙,然后还有更多的其它丝质的裙子。这些都完成以后,绅 要戴蒂 上楼去拿了莎克斯比太太 的一瓶香水,让我对着凳子背后在内衣带子之间的破烂木头喷洒,他说那儿是李小姐的喉咙。
在干这些的时候我还需要不停的说:
“小姐,抬一下胳膊行么,我好把带子弄平。”
“褶裥和荷叶边,您喜欢哪个?”
“您准备好了么,小姐?”
“拉紧它可以么?”
“再紧一点可以么?”
“我要用力了,会有点难受,请原谅我。”
最后,这样忙乎完了之后,我热得就像一头猪。李小姐坐在我们面前,穿着扣紧的胸衣,裙子拖到地上,散发出玫瑰花的香味;但是似乎脖子和肩膀那儿还缺点什么。
约翰说,“她话不多,对吧?” 他一直斜眼看着我们,埃比斯先生则一直在向他的布拉马里面添加燃料。
“她是个有教养的女士,” 绅说,捋着他的胡子,“而且天性害羞。但是在我和苏 的教导下,她会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