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一个尤侵华将军的自白 作者:尼兰詹 >

第5部分

一个尤侵华将军的自白 作者:尼兰詹-第5部分

小说: 一个尤侵华将军的自白 作者:尼兰詹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证。乌姆拉奥以其直率的态度,写下了他的书面意见:这个作战计划“不能同意”。这就是他交给森的东西。 
10月2日,我被召到提斯浦尔同军区司令讨论我的计划。同以前的情况一样,我们所提出的重要的战术上或后勤上的问题,一点也不予考虑。我再一次受到训斥性的威逼(现在我已熟悉)。他说,国防部长要求这一战役“尽早”完成,发动进攻的军事行动如有任何延误,对所有有关方面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顺便提一句,我注意到这里在日期上略有修改;以前的命令是准备计划截止9月19日,10月1日完成作战任务;现在的期限是“尽早”。) 
10月2日,我回到达旺。卡·辛格旅长已在那里建立第四炮兵旅部,并且接管了保卫达旺的任务。我自己的战术指挥部设在吉米塘;终于提供了一架贝尔型直升飞机供我使用。 
部队的调动,尽最大努力在进行中。然而,在伦坡的空投供应,令人大失所望。50%的物资丢失或损坏了。许多包裹沿陡峭的山坡,滚下几千英尺;准备作战的部队,不得不派去担任劳累的任务,到山下深谷去收集空投散落的物资。在章多的试投更加令人不满,此处不可作为一个空投区。 
10月4日一早,我去伦坡视察,得知军区司令打算飞往达旺——大大改变了过去的作法。所以我也飞到达旺,会见军区司令和随从他到达旺机场的赫·卡·西巴尔准将。 
森粗率无礼,二话不提就问我,为什么第七旅没有调到扯冬去。我答称,在9月27—29日军长视察伦坡的时候,我已向他提出了建议。要把第七旅调到前方去,只有在伦坡和章多建立储备仓库之后才行。总之,还未确定把第七旅调去扯冬,所以谈不上为何不调该旅去扯冬的问题。事到如今,我已作好充分堆备,跟军区司令摊牌,不管他颁发所有这些行不通的计划和命令的动机是什么。 
然后,森用近似蛮横的口气告诉我:“我已经罢了你的前军长乌姆拉奥·辛格将军的官。如果你不跟上来,你知道你的前途将会如何。在新军长就职以前,我将向你发出一切命令”。这使我震惊!我表白说,我几乎无力维持第九旁遮普联队驻在克节朗河谷,所以不存在向那里调去更多部队的问题,更谈不上调去一个整旅。然后,我得到一个直接的命令,让我回伦坡去,并且下令调第七旅到扯冬和一个连到章勒。 
此时,随便森怎么大声威吓和一意孤行,我决定坚持自己的权利和判断。于是,我回答说,我有充分理由不执行他的命令,而且我还要向新军长阐述我的主张,不管新军长是谁。我说,我暂时只调动第七旅的侦察部队,该旅的其余部分,只有得到最低限度的供应保证后,才能调动。至于章勒,我说我将发一密电给军部,说明不管军长发出多么明确相反的命令,我已经接到军区司令停止占领章勒的命令。 
森说:“可能你不知道,我正在调布里吉·莫汉·考尔作我的新的第四军军长,而他是不容许在他脚下长草的。”显然,这又是另一种威胁——因为我们全都知道考尔将军的声誉,以及关于他容易接近国防部长,甚至潘迪特②·尼赫鲁。 
我飞返伦坡,告诉达尔维,他们旅要奉命调动,不容再延缓。但是,我已经自作决定,现在只调动侦察部队。我向达尔维保证,我将向新军长提出这个问题,并且劝他取消把整旅调到前方的命令。我还电告军部:遵照军区司令的特别命令,已派一个连去章勒。 
在下令给达尔维旅长调动他的侦察部队之前,我曾考虑到,由于专横地撤换乌拇拉奥·辛格将军所引起的新情况。乌姆拉奥曾给我和我的师一切可能的支持,但是当军区司令如此露骨地干涉,并且直接下命令给我师时,我们全师的人加在一起也无力抗拒。不论乌姆拉奥、达尔维旅长和我本人提出多么强烈的反对,我们都未能阻止这种导致达旺失去掩护的部队调动——还有我认为同样不合理的其他调动。我设想,我拒绝执行军区司令调第七旅到克节朗河的命令,结果也会正如他所威胁的那样把我撤职。但我确信,不论谁作新军长,当他不辞辛苦去视察前沿阵地并根据军事观念而不抱个人偏见的话,他定会承认明显的客观事实。随后我就返回设在吉米塘的战术指挥部。 
10月4日傍晚,我接到指示,于10月5日到达旺去迎接布·莫·考尔中将,新的第四军军长(陆军总部已于10月4日命令,以第四军司令部代替第三十三军司令部,负责执行东北边境特区的行动计划)。10月5日一整天,我在达旺徒然地等待着考尔,但是到深夜,我得知他已经直接飞到伦坡。我也获悉,他在那里已下令调第七施到克节朗河,他的命令已直接下达第七旅少校参谋。这在考尔与我师打交道中,不是一个很吉祥的开端。 
10月6日上午,我飞到吉米塘,并且见到考尔,他已从伦坡到达那里。我同他是多年相识的朋友,而且一度颇为亲密,但是我从未在他手下工作过。即使在他高升要职之后,不论何时我们偶然相会,我们的关系一直是友好而不拘礼节的。然而,我已得知他获得了一种名声:对于不同意他的意见的下级,他就专横急躁。当时,据我了解,他已听说:在他担任参谋局长的时候,我曾批评过他本人和他的政策。因此,我作了最坏的准备,但是我也下决心,直言不讳地说话。 
情况是这样,在吉米塘,那天上午我一见他,我们马上就处于习惯性的亲密随便——并且像过去一样,我喊他的名字(当然,除非有别人在场时,我称呼他“先生”)。我记得,当我们离开机场一同走路的时候,我对他开玩笑说:“比吉③,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我们听说你在高升的路上,但是这个地方只能导致你向下降啊!”他对此笑了笑,答称他是被克里希纳·梅农催来上任的,他断定梅农“一定对我恨之入骨”。 
在我进一步继续叙述之前,我愿就我所看到的关于作战情况的一些事实,作一个归纳,如同我向考尔将军简要汇报的那样。有趣的是,许多作者在写这一问题时,由于种种原因,掩盖了这些事实: 
(1)麦克马洪线是根据分水岭原则画的,但画得很不准确,这条线就号称是画定西藏与印度之间的边界。它在50年以前,曾被印度与中国双方所接受(虽然后来中国没有批准)。所以最高级的政府和军方的领导人,都认为在东北边境特区的领域内,中国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诉诸武力。 
(2)在发给陆军的地图上,塔格拉山脊和克节朗河都标明位于麦克马洪线以北。 
(3)这些年来,外交部一直未曾作出努力,实地勘定麦克马洪线。在地图上,关于这个地区,特别是娘江柯以西所画的详图,同实际地形毫无联系,而且这种差异从未加以纠正。 
(4)尽管我们一再要求上级当局,对于我们要求的边界线的正确画线和扯冬哨所的地位,予以澄清,但从未给我答复。 
(5)由于不利的地形与飞行条件,在整个东北边境特区只能维持战斗部队不超过5000人;这一地区有33000平方英里,实际上没有道路,只有荒僻的山区,与西藏接壤的边界有400英里。 
(6)总的来说,是由于建立“昂卡尔行动计划”的哨所,特别是因为建立扯冬哨所,才造成了危险的局势。早在7月20日,第四步兵师就向上级司令部报告了这一形势,但是上级置若罔闻。 
(7)在整个东北边境特区,达旺是政洽上和战略上最重要的地方;而且保护这一地区的居民门巴族,是一项很特殊的责任。然而,从9月8日以后,原定保卫达旺的第七旅部队被命令调往克节朗河,从而向敌人暴露了达旺以及南下提斯浦尔的汽车公路。这是森违反旅长、师长和军长的特别忠告而下令调动的。9月9日,军区司令违反下级指挥官的全部忠告,亲自下令把第七旅调往扯冬。 
(8)在发布这些命令之前,军区司令从未到过提斯浦尔前线,没有对于地形的第一手知识。直到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在10月4日,他才到达旺地区,而且那也是乘直升飞机去的;在达旺和吉米塘机场,每处仅停留15分钟。他无意对周围地区作一次空中侦察,他的高级参谋官员也无一亲自实地了解——他们从未经勘测的地图上所捡来的知识,只能造成误解。 
(9)在准备大规模作战的全部时间里,情报当局从未向我们提供有关中国意图、兵力和部署的情况,只有关于“一小撮劳工队”的猜测。与此同时,据说来自情报当局的无数消息,经我们查证,不是互相矛盾,就是不正确,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第四章 考尔将军接任 

10月6日,当考尔将军到达吉米搪的时候,他随身带来一批新的参谋随员:他的参谋长、卡·卡·辛格准将,在他突然进入山区之后,像是饱经风霜的样子;马·阿·拉加瓦德准将、大英雄转轮奖章获得者,是考尔将军的主要工程参谋;奈尔准将,是炮兵旅长;桑吉瓦·拉奥中校,以前在德里作战处;和一个年青的装甲兵部队的军官、纳林德尔·辛格少校,是卡·卡·辛格的二号参谋官。单人乘客的贝尔型直升飞机,把他们都运送到吉米塘;在此 
期间,我同比吉坐在我的办公室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我很快发现,新军长带来了一个既定的他称之为攻占塔格拉山脊的“第四师计划”!当然,我知道他的计划是指达尔维和我在被迫的情况下,为符合森将军的命令而制作的计划。照考尔的解释,现在政府已经抓住了这个“计划”,仿佛从此使他们最终找到了对进退两难处境的答案。 
考尔说,森在德里陆军总部里,给人们一种印象,即在现场的指挥官们,已经提供他一个作战计划,目的是把中国人从塔格拉清除出去。原来这一任务是要在9月29日完成的。随后,由于不可避免的原因,只得推迟。森已给了明确的保证,这个任务到10月1日完成。后来改到10月5日,最后改到10月10日。他把这些延误归咎于前任军长。之后,考尔告诉我,他前晚在伦坡已经发布了把第七旅调到克节朗河谷去的命令。他说明,他已受权指挥一个新军,即第四军,负有任务到约定的日子,即10月lo日,把中国人驱逐出去。(第三十三军另有任用,现在第四师属于新提升的第四军司令部管辖。) 
我开始汇报,告诉新军长,他独断专行命令第七旅调往克节朗河,是违反一切惯例而采取的严重步骤——就是说,他背着该旅旅长或其他任何长官,直接下命令给旅部参谋调动一个旅。我恳求他今后无论作什么事,都要保持虚心坦率,并且对于部队的各级指挥官的意见,给予适当的重视。 
我向他解释这个所谓的“计划”是在什么情况下制订的。我告诉他,森和乌姆拉奥之间,积怨甚深。我强调说,我们作的那个假“计划”,是很不现实的。我向他汇报了弹药和口粮短缺以及几乎完全缺乏后备武器的可悲情况。我也解释了,在我们草拟所谓“计划”时,章勒只不过是一个下级巡逻官在手画示意草图上用铅笔标明的一个点,后来事实证明它离扯冬有三天的路程,而且除非经由章多,否则是无论如何去不了的。所以,我告诉他,以章勒作为向塔格拉发动进攻的起点线,是很不实际的;不仅是因为涉及远距离的问题,而且因为以章勒作为供应基地,支持以章勒为基地的进攻,这一设想现在看来是站不住脚的。现在,已经证明章多不能作为一个可靠的空投区;甚至伦坡,也只能维持一个营而不是像前所计划的可供应一个旅。 
然后,考尔叫古玛尔进来,古玛尔是情报局在当地的代表。他也着重谈了地形的困难,然后说明了中国如何一直不断地集结兵力,加强他们在塔格拉山脊以南支持作战的后勤力量。 
这应当足以使考尔相信,由第七旅发动进攻的计划是不实际的。但是,他似乎在心理上迷恋所谓“计划”而难以解脱;其实那个“计划”却是森向上级当局花言巧语设计出来的。考尔继续唠唠叨叨地反复讲这个事实,它是第四师制订的“计划”;森已走了,最好给这个计划订一个日子——10月10日。他说,现在政府期待着我们实现这一计划。 
我拼命劝告考尔,请他向军区和陆军总部发一密电,大意是必须重新考虑那个“计划”。结果,他的确发了电报,指出形势的困难,说现在中国有一个旅在塔格拉,他们还有大炮、重迫击炮和其他后备武器,——我们却是一无所有;说中国人能够轻而易举地扫平我们的阵地,这会导致一场“民族的灾难”。但是,出于比吉·考尔的典型作风,他的电报不是以告诫的语调结尾,而是要求为了作战提供进攻性的空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