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没有味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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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问我:“我想找亮亮的数学老师。”
我说:“什么事你说了我可以转达,现在正上课呢。”
“数学老师平时给娃测验的卷子从来不看。亮亮数学成绩本来不错,这学期一落千丈。那个老师就教不成书,我恳求学校把那个老师换了。”
“你反映的这个问题我一定会跟他谈,一定让他把孩子抓紧。但他一直是高年级数学老师,换了其他人可能还不如他。再说,上边对各学校的老师也是合理调配的,这个嘛,希望你谅解。”
“反正他不行,教书不行,人也不行。亮亮住院,你来看,班主任来看,不相干的人都来看,他代数学的老师为什么不来转一下,看看孩子呢?”
“谁来看孩子是我安排的,我们平时工作也忙。孩子好了,比啥都好。”
“我知道你们工作忙,可对方孩子的奶奶也没来看孩子一眼。你代表学校给对方说说,不要以为我好说话。”
“这次你们双方家长都很好,学校里的老师都这么说呢。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孩子好了,比啥都好。”
“对方看孩子回来了,就不闻不问了。孩子骨头折了,不大鱼大肉地补,恢复不了怎么办?我本来还能出去挣一点,耽搁这么多日子,谁补偿呀?”
“这事我给对方说说,但你还是要谅解,孩子都是玩呢,谁都不想出事。孩子到了学校,又会玩在一起的。都是同学,也不能让孩子从小心里有个疤。就算大人计较,孩子也不会计较。”
“这个我知道,孩子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的学习,最后,我希望老师能把孩子落下的课补上。”
“这个行,你不说我们也会做的。”
“那好,我走了,这些事,希望你能重视。”
“行,我知道了。”
送走家长,我一头雾水。亮亮的母亲东一耙子西一棒子,敲得我晕头转向,浑身汗涔涔的,像是刚从前线火拼回来似的。本来是松了口气,这下,弦又给绷紧了。她提出的一股脑辣手的问题让我感到是蓄谋已久。是孩子的问题,家长的问题,教育的问题,还是社会的问题?我不知道,我这个代校长,根本无法解释。
第六十二章:网友“飞沙”
诸多烦恼搅得我最近工作情绪很糟糕,真想逃到哪儿去,把大脑狠狠的刺激一下,释放一下。一天晚上,放学后我便来到网吧。一个是又写了几首宣泄情绪的小诗,还有两篇学生作文去网上发一发,另外一个就是和一些陌生的朋友聊一聊,海阔天空一番,这样,也省的被憋疯。我上的是通宵,十点多的时候,“飞沙”上来了。飞沙就是我对肖玲说的那个广东女孩,飞沙是她的网名。飞沙一上来,就给我发来一条消息:最近老不见你。
我回道:单位很忙。
飞沙:最近写没写?发过来我看看。
忙,没写。
我写了,发过来你看看。
行。是原来那个么?
重写了一个,你看看,多提意见。
哦。
飞沙就把她写的文章给我发了过来。是篇小说,看来很长,给我发过来两章。我看了看,胡诌了几句。飞沙很感激,我们就互相恭维了一大堆酸不溜秋的话。客气完了飞沙说:我在空间看了你的作品,很不错的。想没想过发表?
现在谁还有兴趣出版我写的这些小儿科。
别那么悲观嘛。
实话。
我可以帮你发表。
真的?
真的。
你不是护士吗?
我有个朋友是编辑。
现在出书都是自个儿掏钱,我可是囊中一直羞涩。
我先联系联系,看是什么条件。
麻烦你了。
朋友嘛。
对,朋友!
能不能把电话号码给我?
为什么?
联系方便嘛。
不好吧。
你不敢!
不是。
那就给我发过来。
我把电话号码发了过去。我觉得把电话号码发过去也没什么,我都快四十的人了,飞沙还是个青春少女,飞沙都不怕我骗她,我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我能感觉到飞沙多次给我发过来的作品中,透漏出的青春气息和她所说的年龄基本吻合,我也能感觉出她和一般的女孩不同。至于发表我的作品,我也没当一回事,权当一次闲谈一次消遣。正想着,飞沙又过来一个消息:谢谢你信任我。
我回复:朋友嘛。
我下了,明天还要上班,晚安。
工作顺利,晚安。
飞沙的图标黑了,我就继续打我的文章和学生的作文,打完后,我胡乱点击了一部电影有心无心的看着,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好赶回学校去。
第六十三章:我和黄公安
我实在无法忍受母亲逢人就哭,哭完了含混不清的吐出三个字:小军哪。我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逢人就阿毛阿毛地叫。我给表哥打了电话,说了情况。表哥抽不出身,就用电话联系好,让我在公安局找他联系好的熟人去问情况。表哥在电话里给我说,听那人说阿旦已经落网,正在审问,具体情况那人不知道也不便透漏。我细想了一下,现在的人说话都挺高级,不知道和不便透漏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呀,怎么越听越糊涂呢。我又停了几天,觉得等审问有结果了去问省得折腾。阿旦的落网于小军是好是坏还很难说,万一阿旦咬住小军不放给自己找个替罪羊呢?万一小军真的和此事有瓜葛呢?如果小军没事,他跑什么,是心里有鬼,还是另有原因?我不敢想了,便摇了摇头,想着把这一切摇出去,摇来摇去倒把头摇得涨疼涨疼的。我觉得我已经不正常了,这一切能摇出去吗?其实,摇出去摇不出去让头涨疼涨疼的总比塞满这些想不出结果也没有结果的事强。我真恨自己他妈的怎么就不是个白痴。
费尽周折,终于见到了表哥联系好的人。听表哥说,那人姓黄。我们是在县上的一个川菜馆见的面。黄公安穿着警服,和我一起走进川菜馆时,好多人跟黄公安打招呼,包括饭店的服务员。好多人和黄公安打过招呼后,随即向身后的我投来怪怪的目光,看的我羞愧难当,有一种真像警察和小偷的感觉。酒菜上齐后,我往两个杯子倒好了酒,把一杯递到黄公安手里,举起我的杯子说:“黄师傅,来,我敬你。”
黄公安举起杯子说:“你怎么叫我黄师傅。都这年月了。”
我被黄公安说得倍感尴尬,特别不好意思的问:“那叫你什么?”
黄公安皱皱眉说:“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就叫我黄哥吧。”
其实我觉得黄公安比我小,他就是黑点胖点,比我装年龄。但我这个时候身份不同,更不是拜把子来了,于是说:“行,黄哥。”
“介绍你来找我的是你表哥吧?”
我点了点头。
黄公安也点了点头:“你表哥把事说了,阿旦是你兄弟吧?”
我忙又摇头又摆手:“不,不,我兄弟不是阿旦,叫小军。”
“噢,是小军哪,听说他们是同伙吧?”
“我就想知道阿旦是怎么没交代的。”
“这我真的还不清楚。”
“那麻烦你打听打听。”
黄公安一边抿着酒,一边吃菜,一边冥思苦想着,最后说:“是这,我托人问问情况,一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也就不麻烦你跑来跑去的。”
“那太谢谢你了,黄哥。”
和黄公安的初次见面,毫无结果。吃饭花了一百多,临了,我又塞给黄公安两盒芙蓉王。
走在通往车站的街道上,人流车流滔滔奔流,店铺小摊繁花似锦,我却在这流里轻轻的孤独的漂着,空落落的心完全跌入了等待消息的焦虑和烦躁之中。还好,黄公安第二天晚上打来电话说,据可靠消息,阿旦说不关小军的事。接完电话,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和黄公安第二次见面,是在黄公安家里。我买了两条烟和一些礼品,是以感谢的理由去的。客套过后,黄公安说:“这下你该放心了,没你兄弟的事了。”
我说:“黄哥,不管怎么说,是小军自己把自己搅进去了,也不能怪谁。小军从小胆子小,现在还音信全无,我母亲天天以泪洗面。黄哥,我想见见阿旦,想问问阿旦能不能提供些线索,我好去找一找我兄弟,毕竟他们在一起打工。”
黄公安说:“这个事,可能有点难度。案子没定下来,见面是绝对不允许的。听说阿旦也是刚开始不久,如果时间长了,把你兄弟搅不搅进去,就不好说了。”
我说:“反正这事你得帮忙。现在不行,等案子定下来了,你想想办法。”
黄公安说:“也只有这样了。”
第六十四章:爱之痛
星期六,杨雪和晶晶回了家,说是晶晶想家了,想奶奶了。吃过饭,我和杨雪去地里锄草。杨雪一边锄草一边唠叨着:“你就务这么个地,草都长疯了,还说不要我管,我当你能务出个花。我就是个受罪的命,贱皮,急急火火跑回来给你们一家子流血流汗来了。”我一边听着杨雪的唠叨,一边搜肠刮肚地用学校里的事村上的事岔开杨雪的满腹牢骚。一会儿,话题转到了小军的事上。我说:“我还是准备去见见阿旦,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杨雪说:“还要去找?”
“不找行吗?你看妈那个样子。小军如果能回来,妈的病说不定还能见轻些。”
“这么大的人了,不担一点责任,还让家里人担心。不回来好,回来了还要给盖房顶媳妇。”
我不知怎么说了。我也多希望小军能风风光光领个女朋友回来,可一年一年过去了,就这么空等着,一点希望都没有。生活中的生老病死已经让我累得快趴下了,可还得筹备思量着给小军盖房娶媳妇的事。虽然能力无法达到,但事老在心里放着。在小军面前我得长子如父,在体弱多病的母亲面前,我得尽儿子的孝道,在杨雪面前,我得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在晶晶面前,我得做个好爸爸。忙不完的事,担不完的心,让我心力交瘁。我觉得前边没有路了,留给我的,只有等,只有忍,在痛苦的等待和忍耐中,我还要经营好我的家,干好我的事业。就像我前边说的,在全身心的投入事业的过程当中,除了对事业的热爱,也有一种思维转换的形式。我需要事业对我精神上的支持,需要事业维持我的家。尽管我清贫孤独,可不至于让我生命里相依相伴的我爱着的这些人流浪街头。我不想倾诉,不想让同样需要发泄倾诉的杨雪听我的无病呻吟,不想让已经很伤感的杨雪陪我难过。我听着杨雪的倾诉,分担着杨雪的倾诉,让我的倾诉压在心底。杨雪释放了会好受一些。我理解杨雪,我也知道杨雪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平只不过是倾诉一番。杨雪见我沉默了,就说:“你生气了?”
我说:“没有。”
杨雪说:“我也只是说说,我也并不是不让你去找,可就是心理憋屈。什么事都不放过我们,什么事都跟我们过不去。”
我说:“我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
我觉得有好多话对杨雪说,可我说不出来,杨雪已经把话说完了,就像我想的那样。我只觉得心里痒痒的,鼻子酸酸的。是因为杨雪的话让我感动,让我幸福,还是让我心伤?
第二天杨雪起得很早,屋里屋外收拾着。我赖在床上,听着杨雪弄出这么个动静那么个响声,时不时还发几句牢骚。我睡不下去了,迷糊过去了还要做乌七八糟的梦。于是,就慢慢的穿起衣服来。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扭头一看,是杨雪的手机来了个信息。我本来想叫杨雪的,却因好奇心的促使也没多想就按了个“读取”键,看到的内容却是:我很想你,很希望陪着你一直到天亮。这样的内容让我心里突地窜起一股凉意。我为什么要看呢?我是相信杨雪的,不论生活有多大变故,杨雪的善良注定她永远不会背叛良知。,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如果我不看,杨雪一定会妥善处理。不论这个信息是玩笑还是真情流露,我都没有勇气质问杨雪。我知道这个家庭,还有我被累累重荷导致的不苟言笑和愁容满面,让生活失去了情调,没有了欢乐。杨雪有权利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可我现在看了,看了也许说出来比埋在心里会好受些,但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我的沉默是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是我觉得对杨雪亏欠的太多。我把手机拿给杨雪,说:“谁发了个信息。”然后,我转过身走了。我瞥见杨雪把手机装进兜里,依旧忙活着。我想看看杨雪看了信息后怎么办,可她那样做,我心里更是不安。在杨雪又把手机落在桌子上的时候,我拿起手机翻看着,我不甘心,想再看看那个信息。可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