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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妓女日记-一位坐台小姐的日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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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里请长假,也许她这月的休假是冰淇淋给刺激出的。 
走到阳台上,伸个懒腰,顺便试探了一下室外温度。阳光很毒,裸露的臂膀刚接触,马上感觉像抹了层辣椒,呼哧发起烫。连呼吸进的空气也感觉是火般炙热。开始有些为君担心,这样的高温,他还要搬台电脑去修理,来回路上肯定吃不少苦头。进房后没想太多,走到床边拼命来回推着静肩膀,看到那拨浪鼓似摇晃的脑袋,真是又爱又恨,半天才苏醒过来。仿佛遇到火灾,突然坐了起身,倒把我吓了一跳。 
“皓,发生么事情啦?”她惊恐的睁着眼睛,迷糊问我。 
“上班了。”我故意逗她。 
“什么……撩我吧,跟你说了今天开始休假的。刚做梦被一帮人追,怎样跑都跑不动,你就把我搞醒了。”她回想着说。 
“那我还是你救星啊!对了,等会儿过了中午君会来的,你可别睡得不起来。”我把最重要的事告诉她。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啊!”静耍贫嘴说。 
“你稍微早点起来,把衣服换了。人家来家里看到你这样子总不好吧?”我嘱咐说。 
“晓得了。”她故意埋怨起来。 
“冰箱里有饮料,你记得到时拿瓶给他。”我罗嗦着。 
“要不要我喂给他喝啊?”静倒了下去,抱起枕头开玩笑说。 
“好啦,你嘴巴狠,一定记住我的话!”对着即将昏睡的她我发出“最后通牒”。其实静是铁嘴豆腐心,真的事情来时,她总能帮上点小忙,也让我放心不少。 
中午赶到公司时,发现最早到的是白兰,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原来休息室里没一个人读书看报,她来后,倒是每次聚餐时总能顺手拿到垫底的东西。白兰看到我,又向外张望了下,有些诧异的问静为什么没来,我笑着告诉她实情。她好像想起什么事,把报纸搁到椅子上,小跑到柜子旁,打开门掏出包,在里面翻寻起来。没太在意白兰奇怪举动,我站在椅子旁,歪着脑袋瞅起花花绿绿的新闻来。没一会,白兰走了过来,看报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支白色洗面奶。 
回头纳闷的望着她,“晶,你拿去用吧!”白兰笑着说。 
“送我干什么啊?”有些不解问。 
“一个远方过来看我的朋友,昨天送的,你拿着吧,还是从广州带过来呢。”她微笑着把洗面奶塞到我手中。 
“叫什么‘资生堂’牌,晚上回去用了一点,可能不是很合适我皮肤,洗完脸后特别干燥,觉得用香皂更舒服些。”白兰老实的说。 
“我在武汉没什么朋友,原本准备送给静的,平时她总爱逗我,你们住一起,随便你们哪个拿去用。”她挺直接说着,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谢谢你,那我收下啦。”我笑着说。 
“谢什么啊?再好的东西用不上,留得也没用,还不如让有用的人去使。”她豁达的说。 
“白兰,你家乡有草原吗?”也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奇怪闪出电视中看过的草原镜头。 
“肯定有啊!可宽阔啦,小时候我就骑着马在上面狂奔,看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雪山,别提多开心了,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家乡去玩,你和静一起来,住我家,我父母待客可好了。”白兰开心的说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和着弯弯跳动的眉毛,似乎也能讲话。 
“你家是蒙古包吗?”我幻想着说。 
“不是,那是牧民住的,我家住县城,到时你们去了不嫌弃就行。”百兰坦诚说。也许她看到我家的房子,就知道“嫌弃”两字我来说有多遥远。就这样,两个人坐在闭塞的房间里,谈着海阔天空的远方,蓝天白云,山河水。 
上班前,给君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在路上,嘱咐他注意外面的高温,怪人却在电话中告诉我他是属骆驼的,适宜能力特别强,他幽默的玩笑也消除了我心头顾虑。 
两点不到,冷冰冰像喊犯人一样通知我去房间上钟,人刚走白兰就骂了起来,“每次看她都那么烦,有什么了不起?哪天不做了非堵到门口好好揍她一顿。”她的话我倒很相信,从来没见她和谁争吵过,估计谁真把她惹恼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争吵。 
一路回想白兰冲动的话,路过前台时,故意瞪了冷冰冰一眼,她其实也看到我严肃的表情,只是低头装作没见。 
当敲响608房门时,里面传来让我有点诧异的回答,“请进。”进房间后,看到一位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男人,正坐在床边,中等个,眉宇间流露出温和神情,那双眼睛一直和蔼看着我的举动,仿佛他是房间主人,我是位不速之客。 
“我是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每天都一样重复,但每次都有不同感受。 
“你随便坐吧,别站着,对了,能不能问你姓名?叫号码自我感觉不是很尊重你。”他客气的说,那么自然,简洁。 
“我叫晶晶。”我微笑着回答他。 
“晶晶是吧?你坐吧,陪我聊聊天就可以了。”他的话让我有些不明白。我异样的看着他,不知哪来勇气,近距离注视着那张成熟的脸。 
“哦,你别误会了,我是陪客户过来应酬的,只是进来坐坐,走个过场。”他笑着说,也许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您是做生意的啊?”我好奇的问,但心里感觉他没有生意人那种市侩谈吐,也许被成熟所掩盖。 
“算是吧,都是要面对客户。”他点了点头,很耐心对我解释着。 
“你骗人,做生意的人可会算计了,这个钟多不划算啊?要是生意人肯定点保健技师做保健了,便宜一半都不止。”我带着微笑,口无遮拦的说出心里所想。是他的坦然让我没感到任何压力。 
“你眼睛厉害,还好没有低估你。小丫头和我老婆一样聪明。”提到老婆,他憨憨笑了,看到他憨笑的样子,突然很羡慕他老婆,有如此爱她的老公。 
“你老婆管得很严啊?”我有意提到他夫人。 
“管?从来不管,婚姻是双方的责任,我可是革命靠自觉啊!”他诙谐的比喻着。 
“你谈朋友了吗?”他关心的问。 
“谈了。”我虚荣的回答他,想起此刻可能正在烈日下烧烤的君,脸感到一阵热辣。 
“看到你就想起我和她从前的事,因为你和她一样聪明。”不懂他说话的意思,是夸奖我还是赞他老婆,但肯定他又在想自己老婆。 
“你好像很佩服她哦!”我孩子般逗他。他点了点头,显得很诚实的样子。 
“三年前,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一起到中山公园游玩。我坐了趟过山车下来,人吓得半死,她在底下接我时,竟然没笑话我,回想起隔壁坐的女孩好象一点都不害怕,下来还蹦蹦跳跳的,于是问她,为什么男人坐过山车会害怕,女人却没事。”他幸福的回忆说。 
“那你老婆怎么对你解释?”我好奇的等待回答,自己脑海中也觉得奇怪,男人胆量应该比女人大很多,也许是他太胆小,换成君估计不会害怕。 
“她说的话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然自豪的昂起头,神情有点夸张,男人一谈到心爱的女人,都会幸福得发傻。 
“说的什么啊?”我有点急了,撒娇的拽起他衣角,仿佛身旁坐着一位大哥。 
“她说男人控制欲都很强,在失去控制时会害怕,而女人恰恰相反,容易受控制,所以不感到怕”,他精辟的重复着心中智者的话。心里顿时佩服起他老婆,同样是女人,我却想不到。 
“那我告诉她你跑到这里来,她会相信你吗?”我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 
“会,因为她清楚,近朱者未必赤,近墨者未必黑!”他感叹说。他说的红与黑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讲话,默默在心中思考他的话。 
“因为你太聪明,平时我很难讲这么多实话的,不过对你讲了也安心,有时你们比很多人更真实。”他严肃的说。和他闲聊着天南地北,不知觉到了钟,到最后也没告诉我,具体从事什么工作,我也没刻意去问,也许他有自己的难处。 
下班后,君来接我,老远见到我便跑了过来,邀功般告诉我电脑已弄好送回家了。问他累不累,怪人说算不了什么,曾抱过电脑去武昌,汉口比起来都算小儿科,看来被电脑折磨过的人真的不少。 
“怎么坏了?是不是昨天买的新硬盘出问题了?”我关心的问。 
“不是,是你电脑主板太老了,买了个这么大的,不兼容,刷一下马上好了。”也没搞懂他具体指的什么,但心里塌实很多。 
“多少钱啊?”我掏着包问他。 
“谈钱不伤人?”怪人笑着说“碰到一熟人,拉起家常,一会儿就搞好了,递了根烟,没要钱”。 
“吹牛,肯定是你垫了。”我不太相信他的话。 
“是没出钱,这是小事,你不信我明天去电脑城赊台电脑回来。”他认真的说。 
“你别胡说,要那么多电脑干什么?有台能用的就行了。”怕他认真,我劝起他。从心里相信他有那本事。 
突然想起下午那位男士讲的故事,我好奇的问君,“你坐过过山车吗?” 
“以前在广州坐过,比武汉的大多了。”他吹嘘起来。“你想坐?有空我带你去。” 
“我不敢坐,你坐的时候害怕吗?”我问。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死都不怕。”他又开始夸张的胡说起来。 
“那改天你带我坐吧,万一现在你变得会害怕怎么办?”我不饶的建议说。 
“那……,”突然间他一把楼住我肩膀,“我把你抓紧,自己就也不会怕了。”
瞬间,仿佛街上所有行人都注视着我们,激动的心跳得让我有些窒息,耳根开始发起烫,低下头感觉自己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被他抓得很紧。
 
 
 
 

2007年9月
14
星期五

丙戌年
八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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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位置》》》》》妓女日记》》》》8月04日                                                     
八月四日 星期四 晴有阵雨
凌晨,突然感到一阵莫名虚弱,从体内扩散到全身,身体开始不停冒虚汗,手脚乏力,头昏得厉害。 
静昨晚跑出去玩,一直没回来,以前她也是这样经常昼伏夜出,仿佛只有窗外黑漆漆世界才是能找到快乐的地方。空荡荡的感觉让自己已觉身处孤岛,挣扎爬了起来,在抽屉里漫无目的找着能吃的药,随便拿起一盒,端详研究起背面说明,好像每种药的功能主治都还适合现在身体反映出的症状,挑了平时患上感冒总吃的药,又拿起消炎的“来立信”,虽然看到说明上写的副作用很多,还是毫不迟疑的抠开了薄膜,一并丢进嘴里,抱起桌上水壶拼命大口灌着白开水。不清楚喉咙蠕动了多少次,只感觉闸门般放行了一行接一行,柔和冲刷着有些发涩的咽喉,每一口水的下咽,太阳穴都会随着有些胀痛。 
明显感到往下流淌的白开水开始向胃里涌动,放下水壶后,肚子似乎越来越鼓,走到床边时,好像体内也随着蹒跚脚步在荡漾。不管吃下的药有没有作用,至少它能带给恐惧孤独的自己很多心理上安慰。 
躺下后的安逸让身体放松许多,被床坚实包容着,想到经常贪睡的静,也许孤独时它能给她最多安全感,让她如此留恋,也只有它,一辈子定陪半生。没关灯,留给晚归的她,也让自己那点空虚的恐惧不至于害怕。在暗淡的光明中渐渐入梦…… 
当手机忠实的音乐把我从梦中叫醒时,发现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依偎在身旁,可能是药物作用,竟浑然不知身上睡衣已被汗水染得透湿,起身坐在床沿,摸了摸额头,感觉比睡前舒服很多。到卫生间痛快洗了个澡,冲洗掉遗留在身上的疲惫。给镜子中那张熟悉而又每天不同的脸一个假装灿烂的微笑,提醒自己已经恢复过来。打点好一切后,从抱抱熊枕头下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君:我昨晚病了。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发完后,握着手机坐在床边焦虑等待起来。没想到他电话马上追了过来,很幸福的接通后,听到想念的声音,平时孩子般的他,此刻电话中声音充满磁性,特别成熟。 
“皓,怎么不舒服?” 
“昨天晚上有点发烧,人不舒服。”我柔弱的说,带着些夸张。 
“家里有药吗?不行请个假,我带你看病去吧!打两针来得快些。”他急切询问。 
“我不……”撅嘴开始撒起娇来,虽然电话那头他看不见,我还是鼓嘟嘟着嘴巴。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马上过来陪你。”君急了,对我的无理取闹回答得有些茫然。 
“已经好多了,说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怕他真为我担心赶过来,我开始安慰起他。 
“你要注意自己身体啊!晚上下班我还是来接你,静也休息了,你一个人回家也不是很安全。”他关心的说。他这句话,比吃任何药对我来说都更加有效。 
“知道,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说着违心的话。 
“皓,我找了份临时工作,但只能做一个礼拜,是表姐介绍的,顶人家班。”君兴奋的说。 
“是做什么事情?”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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