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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妓女日记-一位坐台小姐的日记-第21部分

小说: 妓女日记-一位坐台小姐的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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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你再别瞎说,没那回事,老大。”我无奈的恳求着。
“好啊!下次我帮你直接问他!”静的话更加让我感到脊梁骨上直冒着汗。对于爱的表达,各人会有各人方法,她的方式我是不会接受的。正谈论着,电话在柜中发出我熟悉的声音,即使很微弱,也听得那么清晰。慌乱跑到柜子前,不太肯定的掏出手机,屏幕上“怪人君”三个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着唱歌的电话竟然发起愣来,不清楚开口能说什么。思想却突然短路,心慌得厉害。静这机灵鬼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伸出指头点了一下接听。触及瞬间,我的心也随着按钮颤抖了一下。满脸茫然的看了她一眼,静正用眼神鼓励着我,只差嘴巴嚷出来。缓缓把电话移到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
“皓,是你吧?”,在我听来,是那么充满磁性的声音。
“是,早上打过电话给你,你没接。”我委屈的说,虽然只响了一声,但我确实打过。
“不好意思啊!真没听到,昨天喝大了,刚起来就看到了,你没事吧?”听到他的问候,我已把曾经的争执抛到九霄云外。
“我没事,你为什么又喝醉呢?不会又吐了吧?”,提到喝酒,我总能想起那晚。
“还好,都过去了,对了,晚上你有空吗?”君问着。
“八点下班就没事了。”不知为什么,能如此毫无保留的坦白。
“我想看部电影,你能陪我去吗?”君的提议让我激动,琢磨自己有两年多没进过电影院了。
“看情况吧!不知道静有没有事找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我说出唯心的话。
“那我还是下班来等你,不见不散!”君坚决的说。
挂断电话后,心里两天的阴霾顿时全无,保持着幸福感觉,终于盼到了下班。
出门前洗澡时,特别认真的用沐浴棉仔细擦过身体每寸肌肤,连头发都干净得能唱歌。和静并肩走出大门时,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香香味道。老远就看到君的身影,那双眼睛正搜索着马路对面的人流。
“静,走快点。”不由得催了起来。
“我鞋子不好,一走一歪,你别催了。”她不知情,还傻傻抱怨着。我抛开了静,独自加快了脚步,仿佛等待进港的小船。君看到我,主动迎了过来。
“皓,吃了吗?”人还没拢身,他已关心的询问起来。
我走了过去,小声点头答应着“嗯。”
“今天周末,有空吗?”他单刀直入的问着。
还想解释什么,可凑过来听热闹的静又一次出卖了我:“帅哥,约会啊?我们家皓没事!”
脸突然发起烫,为了掩饰,我有意掐了静一下。静突然也掐了君一下,疼得君嘴都歪了。
“说过你打我,我就会报复他的!”“恶毒”女人玩笑着说。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还有自己的事,你们慢慢享受二人世界吧!”静聪明的说。她拦了辆车,赶场似的离去。
“没生我气吧?”马路边,孤单只剩下我们。
“有一点,你脾气发得让我都不能理解。”君还坚持着说。什么也没对他解释,用劲揪了他一下,因为只拧了手臂上一点点皮肉,疼得他大叫。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孩子般问起还在揉手的他:“我们到哪里看电影啊?是什么片子?”君到不计较,得意的宣布着:“我们到步行街的天汇看吧!正在放《文字D》”
“蚊子的?”我没听清楚,关心的问。
“是讲赛车的,不是蚊子的,ABCD的D!”,他笑着,好像我的话特别让他开心。
从循礼门下车,和君向步行街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不停讲着电影中的人物,以为他看过,一问,回答让我好笑:“看过漫画!”。怪人,快三十岁还在看漫画的男人。大福园侧面停车场旁的小树下,一个席地而坐的年轻男子吸引住我目光,脚步不再前行。君也停下脚步,陪我注视着。
他手拿吉他,依着那棵小树,戴着小麦克风,地上连着一个小音箱。没有抬眼看过路人,只是专心拨弄着吉他,和着音乐节奏唱着自己谱写的歌曲。面前的吉他包里,放着一张白纸,写着“卖艺为求学”几个不太工整的大字,除此之外,剩下只是路人施舍的钞票。默默听着歌曲,许久,我掏出钱包,留下五圆纸币。不为同情,更不是施舍。
和君并肩走着,只到江汉路口,我们彼此没讲一句话。
“迪吧的嗨碟啊!”一声不算宏亮,磁性中带着嘶哑的声音扰乱了我们默契沉默。和君不约而同的侧头观望,声音是路边一位年青男子发出的。他半蹲在十字路口一家商店转角处,面前用硬纸箱搭成一张小台子,上面放满五颜六色的光盘。男子的头发留得很长,带着中分,那张瘦弱的脸被长发半掩着,更加让人不容易看清,唯一能见到的,是那张努力吆喝的嘴巴:“迪吧的嗨碟啊!”每过几秒钟,他都用同样的声音重复着,而且是那种从身体里面发出,让人会觉得心疼的声音。嘶哑着用尽气力,穿透着嘈杂空气,冲击着每位路人的耳膜。没有人询问,但他依然努力的吆喝着,没有改变。君说,有朋友聚会时模仿过这个声音,因为他们觉得好笑,也听说只要是晴天,这男人都会在路旁叫卖。但真实的听到这声音是头一次,他笑不出来。撕心的声音,没有人听了会笑。
到了新世界广场六楼的天汇电影院,君忙着去窗口询问开映时间。溜到柜台,买了两瓶饮料。君拿着票过来时,见到我买了饮料,有点诧异,坚持非要再去买桶爆米花,我拉住了他,告诉君自己不喜欢吃暴米花,天热,会更口渴。(其实电影院的暴米花特别贵,闻着香,还不如家里用铁锅自己炒出来的味道可口)
和君找到位置坐下看着广告,他像个孩子般兴奋,没开始就介绍着剧情,把水递给他,他大口灌了起来。
电影开始后,我们像小学生上课一样,规矩的看着,不同的是,君更加投入,随着片中周杰伦开车的动作,他还不停脚下模仿着。让我最感动的,不是电影,而是君把自己那罐水喝完后,孩子般找我讨水喝。
真不愿意给他,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我的嘴接触过。电影院里,没法和他争,他半讨半抢过去,开始大口喝着,根本不在乎是我接触过的那个瓶口。心里充满着感动,还有更多的是负罪感。
回家路上,君不停谈论着马力,改装。而我心里思索的,是周杰伦演的男主角能否在将来接受木夏树。同样一部电影,也能看出不同的东西。
 
 
 
 

2007年9月
14
星期五

丙戌年
八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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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位置》》》》》妓女日记》》》》7月09日                                                     
七月九日 星期六 晴有暴雨
    没睡上两小时,电话急促的铃声把我闹醒,黑夜中,听到耳朵不敢相信的声音。
“皓,我病得很厉害,很冷。”那么微弱,让人心疼。
“你在家吗?”我问静。
“在。”听筒中传来静模糊的声音。
“你别睡着了,我马上过来,带你看病。”我嘱咐着。匆匆把手机放进包内,又看了看钱包,抓起钥匙出了门。楼梯很黑,钥匙链上那小电筒照亮许多前方的路。
到静家时,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沉寂无声。掏出电话,焦急的拨通静的号码,隔着门,能清晰听到房间里传来音乐声。静终于接了电话。
“静,是我,快起来开门。”短暂的响声后,门终于打开。静在灯光下流着汗,看上去十分虚弱。
“你男朋友呢?”我询问着。
“回来就没见他人,电话也打不通。”静虚弱的说着,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和平时那个活泼的她判若两人。
“你怎么不舒服?流了好多汗!”摸静额头,很烫,手指上立刻沾满汗水。
“回家很热,一口气吃了两个冰淇淋,把空调开得最大,醒来时人就浑身发冷。”静可怜的说着。
“带你看病,衣服呢?”把静扶到床上,我准备帮她换下身上已经湿透的外衣。她无神的指了指沙发。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我忙乱着翻出一件T恤,帮她换上,搀扶着,出了门。
到第一医院时,已是夜里三点钟,顺着斜坡看上去明亮的大门却被链子紧锁着。静一只胳臂搭在我肩膀上,半撑着她,往左边踉跄着,终于找到侧面开着的门。让静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休息,迅速到窗口挂了急诊号,拿着病历,挽着她走进一楼内科门诊室。帮静填着病历,医生开始为她检查,短暂的询问过后,让我们到注射室量体温。注射室窗口,一位三十出头的护士接待了我,告诉她静需要量体温。护士熟练的把体温计插到静的腋下,并告诉我需要缴押金。掏出钱包里的零钱,但凑了半天还是不够,慌乱找寻过后,递给她一张一百圆钞票。
“真的不好意思,零钱不够,您就押一百吧?”我抱歉的说着。
“算了,钱就不用你押了,五分钟量完后记得把体温计还过来。”她和蔼的说着。一句温心的话,使我突然有一种莫名感动,鼻子酸酸的。静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那双曾经不停闪烁聪睿的眼睛不再明亮,暗淡得让我心疼。
“静,你坐好点,把体温计夹好,量得才会准。”我说着,抓紧了静那只湿湿的小手,想起曾经与静合住的那段时间,无聊时躺在床上,都拿出自己的手,高高举着,相互比较谁的秀气,谁的指甲更美丽。而现在,我的手已经没有了漂亮指甲,静的,是苍白无力。很怕静睡着,因为我分不出睡着和昏迷的区别。不停的对着静讲着满无边际的话,眼睛注视着手机,期盼这五分钟快些过去。手机上屏幕的电子数字漫长停驻着,每一次跳动,都要休息很久。
“静,还记得我们一起刚来吧?”,找话题和静聊着:“你不回答,看着我点头摇头就行。”静无力的点了点头。
“有好几年了,是我们刚到武汉对吧?”我看了她一眼,只是无助的心疼。
“那时候身上都快没钱了,工作也没找到,你记得我们是怎样熬过来的吧?”她竟然激动得讲起话来,虽然声音很微弱:“记得,这辈子都记得。”
“对啦,那时两个人把身上的钱凑到一起,买了二十块钱馒头,剩下的钱也就刚够买辣椒。”我边回忆边看着静。
“你还找卖馒头的,非要人家送两个。”静笑了,神智到很清醒。
“一块钱四个馒头,我们买那么多,不算批发吗?”我逗着她。静看着我,勉强的笑着,还摇着脑袋。
“一个星期靠吃馒头,沾辣椒酱,我们也过来对吧?”鼓励着静。
“你做的辣椒酱里面盐放得真是多!”,她抱怨着……谈笑回味着,时间很快到了,忙帮着静把体温计交到护士手上。
护士认真的拿起看过后,让我转告医生,温度是39。8度。
内科诊室里,告诉那位医生后,他拿起笔开着处方,告诉静要打三次吊针。还要拿些药。把静安排到隔壁注射室,让她好好休息,我忙着到窗口拿药。三次吊针药,一小包ABC,一共三百零六。负责注射的护士拿起一小瓶吊针用药后,同时通知静,剩下的两小瓶中午一次,晚上还得吊一瓶。和静等待护士拿吊瓶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说着:“皓,又让你垫钱了。”感觉特像一个害羞的小孩。
“你有钱再说吧!又不是没找过你麻烦。”我劝着她。护士提着吊瓶来时,静已经把手搁到了扶手上。静很坚强,劝她不要看针头刺入皮肤,可她却傻呼呼的瞪着眼睛,执著地看着护士工作。我不敢看,皱起眉头侧过头,还是想象着心疼,于是盯着挂在墙上关着的电视机。陪她打针时,劝静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
“算了,以后不找该死的死人了。”静咒骂着。
“你啊!劝你没听过,人家有老婆,你还跟着混,他真的关心过你吗?”我愤愤说着。
“无所谓啊!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过,先头在一起时,也没想过将来。”静发起感慨。她一惯这样,每次都能找到爱得很深的人,到最后失望的离开。我没有权利去说她对或者错。爱是一种感觉,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不到一小时,静就让瓶中的药水流尽,因为她总认为滴得太慢,让护士帮着调快。也不怪,总注视着小管子中滴水的速度,人的心总会觉得它是那样缓慢。
送静回家时,将近五点钟,窗外已不是那么黑暗,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药喂给静吃下,然后依偎在她身旁,渐渐睡着。
十一点钟,闹钟把我叫醒,舍不得把眼睛睁开,迷糊中,摸了摸甜睡着的静。感觉比自己的体温只高一点。一夜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靠在枕头上,思想通过努力斗争,支配着身体爬了起床。
出门时,留了一百圆在桌上,用静的卡通水杯压好,最后回头看了看还在梦中的她,我出了门。
到公司后,找林姐替静请假,林姐也没过问什么,很爽快答应了。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懒得再跑下楼,打通了老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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