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日记-一位坐台小姐的日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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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这首诗,突然觉得这份礼物好重,在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过这样沉重的爱。
和那夜一样,我的眼睛模糊了,泪水来得太快,比思想更加感性,不停的滴落在那片已经没有生命但依然美丽的树叶上,依旧那么沉重。
2007年9月
14
星期五
丙戌年
八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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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位置》》》》》妓女日记》》》》5月29日
五月二十九日 星期天 晴
今天是星期天,一个星期的开始。好象有首外文歌曲叫《黑色的星期天》,据说听过的人有很多因为受不了歌曲中郁闷的伤感而自杀。而对于我们来说,星期天是黑色的。
过了两点钟我和同事们都还坐在休息间里,因为今天星期天。平时喧闹的大厅也安静的出奇,坐在房里都听得到服务员走路的声音。
“今天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每个礼拜天都这样。”三号无聊的开始讲话了,因为今天她排第一个上钟。
“反正都没有事情做,来来,都过来给帮我忙。”说罢,三号从包里拿出一大堆安全套,廉价的那种,包装袋都连着。
“一起帮我把它撕开。”
“来了来了,就你屁事多。”大家一起笑着骂她。
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围坐在一起,像家庭主妇掐菜一样给她帮忙撕着安全套的包装。
“三号,这种批发来的水货安全吗?你什么事都图便宜!”老八说
“管它的,都是自己掏钱,能用就行了,能省就省!”
“你不怕破了?”老八接着问。
“老娘怕个鬼,不用也不会有事情的!是有客人怕才准备的。”
三号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的,她孩子都快六岁了,嫂子就是嫂子,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跟客人敢不带套做,只要有客人提出要求不带安全套,我们马上都会马上跟客人推荐三号,所以她的上钟率还是很高的。(还有很多客人非常喜欢她这种嫂子类型)
正谈着,大厅里的电话发出刺耳的铃声,有点像战争电影中的防空警报。
“三号,第一个,还不快点?”大家半开着玩笑。
她麻利的把安全套都放进她的柜子里面,临走前还对着化妆镜看了看,然后几乎小跑着出了房间。
不到五分钟,三号又回来了,但不是十分的沮丧。
“小屁伢,还蛮挑剔的。看不上老娘。”
大家都笑了,但绝对没有一点嘲笑的意思,因为我们被人家挑剔都已经习惯了。
林姐拿着排班表急冲冲的进了房间,“五十八,该你了,不行的话再轮到八号”
我赶忙拿起自己的小包,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出了房间。
林姐把我带到618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
“进来。”声音有点洪亮,听的出很年轻的声音。
“您看五十八号可以吗?刚刚二十岁,是我们这最漂亮的小姐了。”林姐的这句话每个人都听得耳朵长茧了,但在男人面前又是那么的管用。
“好,就她了!”男人出奇的肯定。
打量床上躺着的男人,赤裸着上身,个子不大,短短的头发,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看上去很健壮,脖子上带一条很粗的黄金项链,感觉有点像几年前看电影《古或仔》里面的山鸡。
林姐高兴的走了,起码她不用在安排下拨人进来了。
我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包
“先生要喝水吗?”
“好,来一杯,要冰的!”
当我拿着三杯水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手中拿着笔在一张不大的纸上边听电话边写着什么。星期天到我们这里来还这样忙碌的男人真的不太多。
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他接完电话。
他刚挂电话,就像已经准备好了一样:“美女叫什么名字啊?”很老练的语气。
“我叫晶晶”(不能轻易告诉不熟悉的客人自己真名,行规)
“晶晶,你看我多大?”
“我不是很会看人家的年龄,瞎猜一下,你有二十六吧?”(大多数男人都喜欢人家把他说老一点,比较有成熟感)。
“错了!我刚刚十八岁!”
“骗人,我不信!”
“我上半身是二十五岁,但我下半身刚满十八岁,哈哈。”说完他还调皮的把短裤的皮筋故意拉了一下。
“你个流氓。”(好像嘴巴甜的男人都喜欢女人叫他流氓)。
“好啊!让你见识一下流氓。”他一把就将我按倒在床上,手不停的乱摸起来。比起不讲话不冲动的那种男人,他这类型的更直接些,还好相处些。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我感到很奇怪,公司一般建议客人不要把手机带进房间。他却偏偏把手机带了进来。
他马上就放开我接手机去了。
“金得,一A,受半一,好。有没有料子啊?是那个事吧?好好,我也搞一点”
马上他就又打电话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就是把一A说成了两A。
挂掉电话他又开始了,因为电话的中断这次他更加猛烈了,他的双手只能用肆无忌惮形容。那双手除去我的胸罩的暗钩十分的熟练,就更不用谈脱衣服了,这时候我意识到他是那种行动很快的男人,本能的一只手从床头包中摸出安全套。
他直接脱掉裤子,带上套后用手掌握着进入我的身体,几乎没有前奏,也就是在进入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他的健壮,膨胀的简直有点让人害怕。
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记得有多久了,犹如海浪不知停止的拍打着礁石,而我的呻吟中带着一丝几乎是哀求的声音,他全然不知。只有他滴下的汗水,沿着的我肌肤往下流淌……
许久后终于他累了,在趴下的一刹那,释放出他的一切。我连看都没有看他,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一滩烂泥,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没多长时间,房间催钟的电话响了,好像突然给我打了一针兴奋剂,穿好衣服马上打电话给大厅的接待员,马上要客人签单。
“您休息一下,我出去丢垃圾。”(其实是该买单了)
当我拿着单子回到618时,他已经收拾好了,准备离开。签完单后,他询问了我的号码,并告知还会再来找我的。
“美女,我很喜欢你,下次见”
“好啊!来了记得找我”(但愿不见)
回到休息间,她们看到我疲惫的样子没有人再开玩笑,耳边回响起卖鞋老板的话“这年头钱不好赚啊!”
快下班的时候,我的记事本上多了一行字(五月二十九日,黑色星期天,一次全套)。
2007年9月
14
星期五
丙戌年
八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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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位置》》》》》妓女日记》》》》5月30日
五月三十日 小雨
这个礼拜换晚班了。下午突然接到林姐的电话,要我推迟一个小时到公司,还嘱咐我不准偷懒坐电梯,被发现者一律开单。
提前十分钟到了公司楼下,发现三号、八号也到了,无聊地坐在公司大门口旁小商店的椅子上,看人家斗地主。
“才来啊!五十八,我都到了半天了。”老八说。(平时她迟到最多,今天早到一次就臭美)
“听说今天有检查,林姐都知道了,要大家晚点到,林姐的路子还是蛮广的哟。”三号说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公司的八卦新闻多半从她这里传出)
“算了,别谈,昨天一张单都没做,今天又搞这一下,每个礼拜天为什么就没点好事呢?”老八愤愤不平地说。
“都是这样的啊!你想人家周五,周六都玩累了,礼拜天要么在家死睡,要么清闲的打打麻将,谁还往外面跑啊!礼拜一还要上班呢?你以为都像你啊!”我故意逗了老八一下。
“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从来不分礼拜天礼拜一,要不是亲戚来的那几天非要休息,巴不得天天上班!像你身体那么差,时间长了受不了!”
“老八的嘴巴好臭哦!该给她嘴巴搽点马应龙了!”(三个人都捂着肚子大笑)
到了休息室,和以前一样,平静,无奇。只有化妆师坐在椅子上对着一张纸计算着。
“八号,这个月一共二十次,你看对吗?”化妆师对照着说。
“无所谓。好的,明天给你啊。”八号一般都很马虎。
“五十八号,二十一次,对吧?”
“对的,明天跟你结帐啊!”(我们每次化妆都记帐,一次五块,每个月底给,当然她也不只做我们一个场子)。
谈论过后,和平时一样,我们开始一天的工作……
今天晚上客人很多,当我下了第三个钟回到休息室,看到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她们三三两两地坐着,有的同事下钟比较早,抢到里面的那张床,躺着讲悄悄话。一般我都不跟她们睡在一起,因为那个床单实在很脏,大家都是穿着工作服直接睡,本来不大的床还要挤两三个人,更有甚者端着夜宵在床上吃,理由很简单,怕人家抢了位置。
刚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没来的急看夜宵的内容,林姐就出现在我面前。
“五十八,服务生说有位客人点着要你上钟,说是熟人,现在快去626”
“哦,我马上去”
顾不上吃饭,抓起包我就出了门,一路上还在琢磨“是谁呢?”
到了626,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进来”(这一下我知道了是谁了)
推开房门,又看到那只半裸的山鸡。(肏,真的又来找我了,说了不见不见的)
“美女,想我了吗?”(躲都躲不赢,还谈想!)
“你说呢?”(只能这样反咬一口了,说想太委屈自己)
他笑了,拍了拍床边,示意要我过去坐。
我装的很自然的走了过去,把包往床头随手一扔,给他一种感觉,和他很熟。(其实心慌的很厉害)
坐在他旁边,我心里盘算着;他的手应该会马上不老实。但这次很奇怪,他表现的很乖,却是到床头拿起他的香烟盒。
从香烟盒子里,他没有掏出香烟,到是掏出两张一百的人民币。
“给你的,拿着。”
“给我的?为什么给我啊?”(真的有点搞不懂他,怪人)
“昨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赢了,规矩,叫吃红。”
“洗澡的时候不让带钱进来我就想了这个法子,不错吧?”他得意的说。(确实客人衣服都存在柜子里面,带钱进来不容易)
他把钱塞到我手里,我还在纳闷:“他和我在一起就接了一个电话,打了一个电话,赢?我又和他没赌什么?”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起来,那感觉有点像大人看到小孩做了顽皮的错事,从心里发出的笑。
“好了,今天我也很累,不要你跟我做了,但要享受一下,你会推油吗?”山鸡说到。(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不会,你要推油我帮你找推油的技师来,好吗?”(对他的要求确实我不能满足,因为我不会,有点愧疚感,可能是他给了我“吃红”的原因)
“算了算了,来就是找你的,按按捏捏总会吧?”
“按的不好,你别笑啊。”(以前跟风在家按过,应该还可以)
坐在床边,我帮他按着肩膀,山鸡闭着眼睛,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你知道吗?人家说财色不能兼收,我昨天做到了。”他突然蹦出这几个字。
“啊?为什么啊?”(不能问客人太深的问题,这三个字最合适了)。
“我是帮人家接赌足球单的,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跟着人家下注我赢了9千多。你说我是不是财色兼收啊?”我听出他讲话带着一丝征服的语气。
这时候我想到我最好的姐妹——静。她原来就不懂赌球,但后来她谈了个“情况”(武汉话指情人)也搞赌球,刚开始总是几千的赢,但后来听她说一晚上输了六万多,最后凑了三万多,还欠人家三万,没办法找人帮忙借了高利贷,为了还钱又和我一样做起本行。
“你个流氓。”边说我边用力捏了他一下。
他挺高兴的,滔滔不绝的跟我讲,什么“A”就是万,武汉话叫“一个”,中国的足球如何的假,“料子”就是内幕……反正我也不懂,就听他讲,时不时提点不懂的小问题,他总是回答。
“为什么你能赢但我听人家说总输呢?”我替静挺不值,非要问个究竟。
“你知道足球有内幕吗?”
“听过,好像就是报纸上面说的假球吧?”
“行!我们的料子特别准,就像去年……”他在回忆。
“哦,对了,中超辽宁对上海那场,比赛还没开始,比分我都清楚了。打完了比赛看比分,是赢了钱,但连我都觉得他妈的太假了!”他兴奋的说到,看的出回味那段往事他有点骄傲和兴奋。
“还是你厉害。”我的表扬让他有些飘飘然……
谈着谈着,催钟的电话响了,他意犹未尽的告诉我,他叫许常涛,还把电话号码留给我,要我有空找他。他也询问我的电话号码,我只是告诉他我会有空给他打过去(其实不是很想留给他)。
我把两百块钱放进我的包里面,很平常的跟他说了声“休息下,我马上回来。”(背后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到大厅的路上,我思考着,赚钱真的那么简单吗?只要一个电话,好像很虚幻,但又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