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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秦城冷月:江青被捕后秘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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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条,即她复仇的怒火一直在她胸中藏匿着,压抑着。新恨旧仇,给了她无穷的力量。这时,她才真正明白了,世界上只有两种力量是不可阻挡的:一是信仰,二是复仇。

每当她的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时候,她就寻找报复的幻想成为现实的方法。她以异乎寻常的热情在想象中组织复仇的行动,她完全陶醉在她编织的这种推理之中。终于,她的这一埋藏在心中多少年的怒火在所谓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形成了熊熊烈火,她梦寐以求的推理竟然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奇迹吗?

她甚至坚信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是的,她曾经有过这样的机会和条件。但是,今天这一切,统统丧失掉了。她几乎是在一个夜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就像做梦一样。

现在,华国锋们以超乎寻常的规模宣传起杨开慧来,好像毛泽东从来就没有她这个妻子似的,岂不是笨拙到了极点吗?

“毛主席早就讨厌上你了,连住都和你不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值得吹牛的呢?你多年来一直是反对毛主席的,你才真正是埋藏在毛主席身旁的定时炸弹。”那天,她和专案组的一个人吵起来后,连他都是这样说。可见要揭示历史的真相,是多么的艰难!江青这样想。

这真是一个历史的大笑话。

“同志们,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就是毛主席的夫人江青同志,她可是主席的贤内助啊。她在主席身边,不仅照顾着主席的身体健康,而且还事实上担负着主席的机要秘书工作,她实际上是在协助主席领导全党的工作。”三十七年前,刘少奇在延安的时候,曾经这样向从前线赶来参加中央会议的人们说。

连王明也一反常态,用他认为是最贴切的语言来赞美江青和毛泽东。

但是,江青有她的基本信念。一九四三年初,当国民党发动第三次反共高潮时,在延安盛传胡宗南要派特务打入延安进行破坏,头子就是胡公冕。这时延安的肃反立刻进入又一个高潮。

七月十四日,刘少奇在《新华日报》上发表《清算党内孟什维克主义思想》一文。

江青看完这篇文章,立刻对毛泽东说:“少奇同志的这篇文章有问题,他闭口不谈阶级斗争,不谈革命,只是空谈要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消灭党内的孟什维克等等,这样的提法会在党内形成混乱和误解。还是像你提出的正确区分两条路线的斗争比较好。另外,少奇同志在审干运动中,有些问题处理也不太好。”

“什么问题?”毛泽东警觉地问,他对最近出现的审干和抢救活动已经有所考虑。

江青说:“他支持彭真在运动中,打击了许多人,柯庆施就是其中的一个。据他们搞的材料中说,柯庆施是国民党的特务,主要的证明人是张秀岩。而张秀岩是彭真同志老婆的亲妹妹,是大官僚地主出身的人。他们已经将柯庆施同志关押两年了,连柯庆施的老婆也逼得跳了井。据柯庆施同志在拘留室给我写来的信说,真正写了‘反共启示’的薄一波等人倒被刘少奇和彭真同志包庇了。柯庆施同志在莫斯科时,是我们中唯一见过列宁的同志,他要是国民党的特务,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现在这件事,你要是再不出面,这个同志可就要含冤而死了。”

“有这么严重吗?”毛泽东立刻通知康生前来,了解柯庆施的案件。

康生说:“不错,柯庆施的案子是彭真同志亲手抓的,少奇同志也插过手。我虽然负责中央的审干和肃反,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案子要经过我这里,大量的案子会是由各单位自己来抓。”

毛泽东指着江青说:“江青向我讲了柯庆施同志的案子有出入,你给我把这个案子的全部材料调来,我要亲自看一看。在没有弄清问题之前,你通知有关方面,先放人。少奇的工作由我来做。总之,今后再不能允许出现逼死人的现象。我们对肃反的方针政策应该是:一个不杀,大部不抓。即使是特务分子,我们一个不杀,他才敢坦白啊。大部不抓,则保卫机关才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各单位自己处理大多数的问题,这样才能弄清是非。”

康生从苏联回国后,对毛泽东十分尊敬,他多次在会议上当着王明的面说:“我们这些人,谁也比不上毛泽东同志,没有毛泽东同志对中国革命的正确领导,我们这些人怎能够坐在这里开会,还不是和张国焘一样,断送了整个的红军力量。这个历史的教训,我们再也不要违反了,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向毛泽东同志学习。”

所以,毛泽东说了柯庆施的事情后,他马上去找彭真,传达了毛泽东的意见。

在毛泽东的亲自过问下,柯庆施的冤案平反了。他一出监狱,就去找毛泽东,见了江青双泪长流,一个劲地说:“毛主席真伟大,毛主席真伟大,要不是主席挽救,我也要送上黄泉之路了。”

毛泽东说:“要谢你就谢江青同志,是他向我报告了你的问题我才知道的。江青在我跟前起的作用是大多了,不但是生活上的助手,而且也是政治上的助手。”

柯庆施感激地对江青说:“我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示我内心的话,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吧。”是的,从这时起,柯庆施就开始紧紧地和江青联系上了。

柯庆施向毛泽东详细地汇报了刘少奇和彭真等人在华北局的问题后,毛泽东说:“这些问题先不要再讲了,事情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等革命胜利后我们会进一步弄清详细情况的,那时也可能就会真相大白。你先要学习忍耐。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共产党员不学会顾全大局就干不了革命。”

接着,毛泽东于一九四三年七月一日,给康生等有关负责人写了一封信,专门说:“肃反的正确路线是:首长负责,自己动手,领导骨干与广大群众相结合,一般号召与个别指导相结合。调查研究,分清是非轻重,争取失足者,培养干部,教育群众;错误路线是:逼、供、信。我们应该执行正确路线,反对错误路线。建议这几句话在防奸杂志上刊登,以让全党知晓。”

审讯中,江青多次向专案人员讲这件事,她撇着嘴说:“延安整风和肃反、抢救失足者的过程中,有人还把矛头指向我,要清查我的历史。我的历史是鲜红的,我在三十年代的影剧界所从事的活动和做法,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极少数的别有用心者想把水故意搅混,说我是什么叛徒,写了自首书,就像刘少奇和彭真等人那样,把柯庆施这样的清白人说成是特务,其实是掩盖类似薄一波这样的问题。这可是白纸黑字,谁也赖不掉!你们把肃反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全部地推在康生一个人头上,符合事实吗?他一个人有那么大的能力吗?就像把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些问题强加在我一个人身上一样,好像我成了无所不能的神,而你们这些自称立了盖世之功的人岂不是我江某人手中的玩物了吗?”

“你江青在历史上起了什么样的作用,自有广大的干部和群众可以作证,你还想瞒天过海是不行的。到现在你还这样地美化自己。实际上继续攻击党中央,是想翻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个企图是绝对实现不了的,我们倒是希望你好好看看毛主席写的《丢掉幻想,准备斗争》这篇文章,或许对你还是有用的。”

审讯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江青的脸色就变了。

“江某人看什么,用不着你们来指教。”江青用鼻子哼了一声,大声地说:“我江某就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们的案子,我当然要翻。我是言行一致的,我可不像某些口是心非的人,嘴上说是永不翻案,其实一到时机他就撕毁了他亲笔写下的东西。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能够是马克思主义者吗?你们说我这不好那不对,但是,我提出的任何意见和建议,毛主席都采纳和听取了,难道毛主席还不如你们聪明吗?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妄加评说毛主席呢?现在冒出来那么多的什么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毛主席为什么不听他们的呢?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江青说这话的时候,连有的审讯人员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是的,在延安的时候,江青和毛泽东之间是配合得很好的。但这并不等于夫妻之间没有口舌之争,而是双方都能很好地处理彼此之间的关系。

“走走走,到外边打打篮球、玩玩射击比赛去,这对锻炼身体是有好处的。”

“不行,我还是散散步好,这对我思考问题很有好处。”江青看得出,毛泽东不想改变他的生活和工作习惯。她每次邀请他出来参加一些体育活动,都免不了费一些口舌。当毛泽东看书和写累了,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江青两手搭在椅子上,劝他出去锻炼。

毛泽东一使劲站了起来,背着双手,朝窑洞外走去。

江青很高兴地跟在毛泽东的身后。她想把他引导到操场和人多的地方去走走,毛泽东偏偏喜欢走山间小路。江青和毛泽东在一起,曾经使很多的中央领导人为此羡慕。江青漂亮,身体干练,行动敏捷,一头乌发梳得整整齐齐,高高的鼻子和紧抿的嘴唇,使她五官端正、线条分明的脸显得十分庄重。毛泽东的动作却威武有力,往往站在那儿,都会给人以力量感,谁都会注意这个不平凡的人。江青则学会了骑马、射击,处处使人觉得她像个英飒女将。对此,江青自豪不已。

“主席,你为什么不爱好打球、下棋、马术呢?”

“各人的爱好不同,这不要勉强嘛。这也和人与人的分工不同,不能强求啊。我如果和朱总司令啥都一样了,不就分不清谁是朱德和毛泽东了吗?我看,我们俩在一起,还是你迁就我吧。”

“那当然,你是党的主席嘛。”江青咯咯地笑了。

江青经常地在毛泽东面前汇报一些她认为值得注意的情况,以便引起毛泽东的重视。

“您看,在一九四三年初召开的太行分局高干会上,彭德怀和小平他们提出的‘民主建政’是中心环节的说法不好嘛。他们要实行什么‘自由、平等、博爱、民有、民治、民享’,‘忠孝廉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政策,是同我们提出的放手发动群众,坚持武装斗争,巩固和扩大抗日根据地的思想是相对立的。还有,在抗日的斗争进入紧要关头,彭德怀这位武将却在《论敌后抗日根据地的三个中心工作》的讲话中、宣传什么‘自由、平等、博爱’,这是从法国大革命以来,各国民主革命的共同口号,这是进步的、有正义感的人士所一致主张的。我们要不分阶级,不分性别,不分职业的平等。在人与人之间发扬互爱、互助、互敬。这是什么话?”江青对毛泽东说。

“放屁之言!”毛泽东轻蔑地说:“这个人,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爱争出风头,也不管是不是应该他出来讲这个话,老毛病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著作他不感兴趣,就是热衷于孔孟之道,一个武夫,偏偏想搞点文的,所以就雇佣几个屁秀才替他撰文胡说八道。”

偏偏到这年四月七日,彭德怀又发表了《关于民主教育的谈话》,继续宣传这个观点。邓小平在太行地区干部会议上号召人们学习这篇谈话,报刊上接二连三地刊登学习这篇东西的文章。

江青看后,冷笑地对毛泽东说:“你看看你这位老乡,越鼓吹的起劲了,你再不出面,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的这些东西和王明的那一套,没有什么两样。”

“你替我起草一个东西,批评他的那套国民党都可以接受的观点。他的那些谬论,触动不了日本帝国主义的一根毫毛,相反倒可以使我们的同志麻痹大意,成为资产阶级的俘虏。”

这回,江青写得飞快,一篇体现着毛泽东意图的信送到了毛泽东面前:

“你在两月前发表的《关于民主教育的谈话》,我们觉得不妥。兹将我的意见列下:

“例如谈话从民主自由博爱的定义出发,而不从当前抗日斗争的政治需要出发。又如谈话不强调民主是为着抗日的,而强调是为着反封建的。不说言论出版自由是为着发动人民的抗日积极性去争取并保障人民的政治经济权利,而说是从思想、自由的原则出发,又如不说集会结社自由是为着争取抗日胜利与人民政治经济权利,而说是增进人类互相团结与有利于文化科学发展。又如没有说汉奸与破坏抗日团结分子应剥夺其居住、迁徙、通讯及其他任何政治权利自由,而只笼统说人民自由不应受任何干涉,其实现在各根据地的民主自由对某些人是太大、太多、太无限制,而不是太小、太少与过于限制,故中央在去年十一月曾发布关于宽大政策的解释,强调镇压反动分子的必要。你在谈话中没有采取此种方针。又如在现在各根据地上提倡实行复决权,不但不利,而且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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