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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如何经营你的大学时光(完结) 作者_马浩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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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在前方
    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已经从母校华中农业大学毕业了。可以抚慰我心灵伤痛的是,我的母校刚刚整体进入了“211”的行列,尽管从1998年初次通过“211”预审到现在正式进入“211”走了一个艰辛而又漫长的历程。现在回过头来认真想想,当初来到华中农业大学其实是一种莫大的幸运,我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在华农,我尽管苦闷过,但是总体上过得相当充实:从美丽的狮子山和南湖水中吸取创作灵感,开始认真思考“农”并开启了以“三农”以及农业院校为背景的创作过程,最终在学业和创作上都一步步地接近了自己的梦想。对于我这样一个来自穷苦的农村家庭的学生而言,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追求目标。然而我心里明白:这些并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它们融入了我父母的血汗和期望,融入了我的心血和泪水。忙忙碌碌的大学一晃而过,整日奔波于学业、工作和写作之间,我来不及花前月下。所以我要感谢自己肯于坚持肯于奋斗肯于舍弃,感谢父母和兄妹给我的高贵的支持,感谢学校的培养和领导的关怀,感谢文学界友人的鼓励特别是我现在的义兄、著名诗人杨如风先生的提携和全力支持,当然还要感谢很多很多好友的默默鼓励和支持。感谢你们,我真诚的朋友们,是你们让我在大学里做回了真实的自己,我将永远记住你们给予我的一切!
    《一路呻吟》是一个总结,也是一个开始。也许会有书商愿意将它再版,但是无论如何,它都已经成为了我的过去和历史了。我已经步出了清静的校园,展现在我面前的是广阔而喧闹的社会。前面的路还很长,也许更多的是曲折,我仍需翻山涉水。但是不管我身在何处,不管我以后还会不会在文学创作之路上继续前行,或者行走多远,我都会终生铭记:我是农民的儿子,命中注定要承受更多,我必须背负着理想和责任风雨兼程。梦在更为遥远的前方,而道路却在自己的脚下;只要坚持,总能达到一个灿烂的所在……





    正文 王颖 
    更新时间:2007…12…13 17:25:26 本章字数:237

    从一岁半开始识字,到三岁独立阅读书刊;从两岁熟诵《蜀道难》、《岳阳楼记》,到四岁半写下“红红的花,绿绿的树,清清的湖水,点点小舟浮在水面上”;从八岁发表处女作,到十七岁在国家级报刊上发表文学作品百余篇;从十六岁精读《红楼梦》三十余遍,到十八岁在武汉大学创办“红楼论坛”;从十九岁“红楼论坛”名满武大,到二十一岁在央视与崔永元同台畅谈。其间的种种风雨缕缕悲欢,每每回忆起来,都别有一番滋味。今天看来,就是这些平淡而真实的生活,一点一滴谱写着她和中国传统文化的不解之缘。





    正文 雁过平沙 
    更新时间:2007…12…13 17:25:44 本章字数:16246

    烟水流霞,阑干斜影,依依点上眉痕。才遣莺啼,无端春已三分。年年经陌穿花雨,风暗匀、数卷缤纷。可知伊、特地飘零,第几黄昏。山山漫递鹧鸪语,待这番春去,是我行人。缱绻叮咛,暮红分袂江津。明宵月色三千里,曳瑶枝、堪比星辰。笑嫣然、踏梦寻来,有草如茵。
    ——《高阳台·毕业前夕珞珈赏樱》
    离开武大的时候正值八月的酷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背着旅行包,行走在满是蝉噪和林阴的校园。学校早已经放假了,阳光空空落落地洒落在葳蕤的树木之间,给人清澈且寂静的感觉。我知道现在我的大学生活完完整整地结束了——本来在一个月前就该结束,但我参加了学校的神农架生态考察队,从培训到考察再到总结,前前后后又拖了二十多天。于是我不由分说错过了毕业的人群,在这样一个有着浓郁阳光的八月的午后,悄悄地离去——
    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突然理解了这份慷慨和洒脱。所谓告别,不过是一种流浪的结束与另一种流浪的开始,原本就不需要带走什么。记得从神农架返程的前一晚,考察队的所有队员坐在一起说着心里话。我则不停地吹箫,一首接着一首,其中有我喜欢的《阳关三叠》,低沉的,忧伤的。在雨后微润的空气里,箫声远远近近地洇染开去,梦幻一般,越过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仿佛一直渗透到神农架的天宇之上、群山之间。类似的情景,六月份在春英诗社的告别宴上,也曾经出现过。那时悬玲正准备去北京实习,她唱的《阳关三叠》堪称天籁。这首曲子我听过许多次,也很喜欢吹奏。但每每到第二叠上,便不禁莫名地心动:
    渭城朝雨浥清晨,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依依顾恋不忍离,泪滴沾襟,无复相辅仁。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参商各一垠……
    这些语句总让我想起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首《沁园春》,中间几句是:“一日三秋,时尤十二,十二时中百断肠。君何忍?遣须臾消息,试我心伤。”读来只觉情致曲折摇曳,令人荡气回肠。然而,却不像是长久的写法。因为对于无可避免的离别,唯有看得豪迈一些,方能维持得久远。
    我走的时候,悬铃去北京实习了,所以没有送我,虽然两年前她就说过要送的。那时悬铃已经跨专业考上了建筑系的研究生,那时我刚下定决心转考北大中文系古代文学专业的研究生,那时北大古代文学硕士生的录取比例接近四十比一,那是我大二快要结束的时候。
    说起来,悬铃的考研比我要容易一点,毕竟不跨校。不过单就专业看,从热动转到建筑也够受的,好在悬铃画得一手好画,那素描足以打动建筑系的老师。她对我说,如果考不上咱就再考一年,谁怕谁呀。我只有苦笑,在当时的状况下,我决定考北大的代价是放弃本校的保研,万一丢了保研再考研失败,我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于是悬铃半开玩笑地讲,你就留下来等着保研呗,想那北大千里迢迢的,何苦来?我说,天下的事谁说得清楚,当初从法学院跑出来,别人还不都说我弃明投暗。悬铃说那倒是。我曾经告诉过她,大一下学期我去法学院办转系手续那会儿,辅导员看了我半天,不由发出一声感叹:“武大法学院向来都是只有人转进,没有人转出的。”最后盖章时他特意补充了一句:“要是到那边不适应,还是回法学院来啊!”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不住地点头。其实,从法学院转走决不是因为讨厌法学,对这个专业我根本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就跟一杯温开水似的。假如没有国学班的出现,我想我会一直在法学院读下去,然后考研,参加司法考试,再找一份薪水差不多的工作,如此而已。
    现在想想,从大一一路走来,当真是一切皆有可能。转系时有不少人眼光异样,但诗社却是高奏欢歌。一群人来了一番大讨论,结果成了我理所当然该去国学班,仿佛不去倒是怪事了。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命中注定就是那种属于诗词歌赋的人,逃也逃不掉。于是我离开了法学,那是我到珞珈山后,第一个樱花开放的季节。
    第一次看樱花,在铺天盖地的花瓣雨中,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惊艳。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次看樱花时,我的感觉却变了。大二那年寒假去北京,回来以后眼前净是未名湖的影子。几年前的尘梦悄然苏醒,终于化作一个没有止息的声音,于每一个不眠的夜晚,抵达我灵魂深处最为脆弱的部位,使我一次次触摸到那份战栗和焦灼的渴望,那是怎样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我知道,那就是上大学以来一直被自己压抑着的梦想,原以为它已经随着岁月一道逝去了,然而事实上是它还在那里,在我心底的最深处,如果不去触碰,它就会安静得如同熟睡的孩子。然而现在它重新开始涌动了,它渴望飞翔。所以它一次次在梦里走进我的视线,告诉我它依然存在着,让我像当初一样感到企盼,感到悸动。
    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写信给北大的一位老师。写到那个前尘旧梦的时候,几乎无法自持:
    1998年7月,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湖北省重点高中——襄樊五中,当即作为学生代表赴福建安溪参加中国校园文学报刊协会第二届年会。与会代表中有当时的北大副校长郝斌教授。记得接风宴的那晚,他到我们桌上一起干杯时,我在别人的指点下对他说:“我的理想是去北大。”他给我的感觉是不太经心地应了一声。许是天南地北,这种话早已听过百回千回。而在于我,十五岁仍是少不更事的年龄,浑浑噩噩全然不懂北大的意义。到了第三天,我在会上作了十几分钟的发言,从念稿到最后兴之所至而完全脱稿,在众多专家学者的面前,竟忘了什么叫做紧张。中午吃饭时,郝斌教授走到我的桌前,把一支北大百年校庆的纪念钢笔送给了我。我在惊喜的顷刻间心有所感,真诚地说了一句:“我的理想是去北大。”郝斌教授握着我的手说:“我在北大等你。”就在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懂得了什么叫做梦想,什么叫做追求,什么叫做期许。现在我甚至已经想不起那间餐厅的样子,但我记得那句话,那个笑容,记得我当时感到的震撼,它让我这些年来念念不忘,让我在每一个时刻想起自己的梦想与渴望,然后风雨兼程。
    在高中,我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而且在课余坚持文学创作,先后在各级报刊上发表作品近百篇,获国家级文学作品一等奖四次,二等奖六次。所有人都相信我会在2001年9月踏上北大的土地。然而我高考出人意料地发挥失常,虽然仍高出湖北的文科重点线61分,但最终与北大失之交臂。
    得知高考分数的时候,我木木的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那成绩不是我的。但在拿到武大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当着许多人的面痛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到武大时,珞珈山盛着满满的秋色,天很蓝,云也很白,然而我竟然满心都是被放逐的感觉。后来我也试图去忘掉那个未能实现的梦想,因为这样可以让自己活得轻松许多。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武大真的很美,尤其是樱花开放的时候,满目满目的灿若霞云。一阵风吹来,遍地都是旖旎的芬芳。然后我相信了风过无痕,心头那片未名湖的波影,总该慢慢淡去了吧。
    今年2月,偶然去北京办一点事情,这样我走进了北大。本来只想随便看看风景,然而,当我真真切切地站在博雅塔下、未名湖畔,蓦地,我感到心里有一样东西在苏生,在涌动。这片令我魂牵梦萦了三年的土地,此刻撞得我的心一阵又一阵地隐痛。
    我终究是爱着北大的啊,我终究是爱着北大的啊。
    这样,在上一个寒冷的冬季,我寻回了我那未远的梦。“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每每读到这样的句子,我都能从中体味出酸楚与期待的况味。也许这个梦想追寻到头,已经化做了一种精神的符号。但唯其如此,才能让我真正走出六年的心结。
    记得当时写到高考的时候,泪很快就下来了,使得那浅蓝的信纸,终于染上了几许印痕。也使我明白,原来在自己的内心,2001年高考的创伤,竟是那样刻骨铭心,无以释怀。从来都是一个无比执着的孩子,此时眼前总是摇晃着一根梦想的丝线,在我的心头打了一个牢牢的结,线的另一端,系着未名湖的曲桥塔影。
    悬铃跨专业考研成功,于我多少是个鼓舞,何况她还考了第一。不过这里面也有点惊险——悬铃的专业课考得异乎寻常的好,英语却恰恰相反。以至于她一度认为自己将因英语不过线而惨遭淘汰。分数线下来的前一天她打电话给我,一定要我出来陪她聊天。那天她把气氛搞得无比凝重,我说行了行了,等确定没过线再这样也不迟啊。接着我把我写的一首《青玉案》拿出来给她看:“阶前点点凄清雨,华胥断,风流住。暮霭苍茫失旧浦,远山深浅,栖鸦乱妒,难觅芳华处。江南锦瑟无心顾,塞北霜云总堪慕。此去烟波不胜数,浩歌长剑,孤帆一举,笑傲三千路。”悬玲看过以后指着“江南锦瑟无心顾,塞北霜云总堪慕”问我:“你当真想好了?”我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两句刚说的时候带着笑,说完了我却有点想哭。
    第二天分数线出来,悬铃的英语超过分数线一分。我说看看,这才叫好运要来啊挡都挡不住,多一分浪费嘛。悬铃一改昨日的忧戚,马上附和说就是就是,怎么还浪费了一分。
    悬铃把她的考研英语星火词汇书送给我,厚厚的一大本,翻开还是新的。她说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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