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幕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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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祖虽不满燕魄的搅局行为,但见南宫翱有出手的意思,心道就算燕魄剑法了得,但内力却不是南宫翱的对手,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出事,连忙道:“这是我和家兄的家务事,不如让我们自己了结吧。”然后低声向身边的南宫华笙致歉,婚礼估计不能如期举行了。
燕魄见他拔剑前来,冷冷道:“你想以下犯上吗?”
燕之祖叹道:“你虽是我哥哥,可是三番两次为难于我,我早就想做个了结了,不若就在今日吧!”
燕魄道:“怎生了结?若我赢了,你便和我回去?”
燕之祖道:“若我赢了,从今往后你都不要再想命令我,你我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燕魄见他说得绝情,便有些黯然,口内兀自道:“手下败将还有胆说!”
燕之祖不再废话,提剑便来。两人再次交手便如同电光火石,眩目迷离。众人心道婚礼现场不知怎么就变成竞技场了,好在这二人的剑法还都不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个精而又精,一个巧而又巧,令人大开眼界。也有几个老前辈心里嘀咕,这不是几十年前失传的什么什么剑法,这又是什么什么招式,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
很快,婚礼现场已经容不下相争的二人,他们便不约而同地施展轻功移动到室外,渐渐又不知道飘移到何方,到了人迹罕至之地二人才可充分放开手脚。开始时燕之祖明显处于下方,燕魄心道果然不能让他游荡太久,自离去后恐怕练习就荒疏了,一点进步都没有!此人虽然顽劣,但毕竟是我的弟弟,有教无类,我无论如何也要导他向善。
燕魄不知道燕之祖这两年来虽没有太多练习剑招,但在内力上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加上他非常明白燕魄的所有弱点,只要时间久了,燕魄必然不占上风。
果然,待得燕魄稍有一疏忽,燕之祖便不留情,从后一剑刺向他的右肩,红色的血水染红了雪白的衣物。燕之祖并不收手,猛地拔出剑来,血水立时喷了出来。燕魄吃痛松开手,跌倒在地。
燕之祖收剑道:“这下胜负已定,你服气了吧。”
燕魄沉浸在被打败的难以置信中,捂住肩头不语。
燕之祖道:“哥哥,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逼人太甚!本来我们可以好聚好散,我也想按爹娘的嘱托多多照顾你,可是你太不知所谓。我知道神剑宫的人正四处找你,到时候就有人照顾你了。我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顾不了你了。”
燕魄这才抬头:“你以前是故意输给我的?”
燕之祖也不再隐瞒:“是又怎么样?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从来就不想在剑道上和你争长短。”
燕魄站起来:“原来你一而再再而三都是在愚弄我!好,今后我不会在纠缠你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弟弟!神剑宫也不要你这种人!”
燕之祖自觉还是相当照顾他的,顿有不识好人心的感觉,也气道:“你以为你这种哥哥我就稀罕吗,除了练剑和颐指气使你还会什么?更何况就算剑法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永远也忘不了当初你是怎样辱骂我和我娘的,要不是我娘始终觉得有愧于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理你!”
燕魄不知是因为流血还是什么,脸色煞白,抬腿便要走。燕之祖拉住他道:“你记住,是我抛弃你的!以后不要再对我大呼小叫,我也不会再对你惟命是从。”
燕魄不知听进去了没有,慢慢地走掉了。
燕之祖回去解释了半天,只说自幼和兄长不和,又是赔罪又是劝慰,南宫华笙便也谅解,只问:“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哥哥?他不喜欢我吗?”
燕之祖道:“我哥哥从小就讨厌我。因为我们不是一个母亲,所以他从来不当我是弟弟。只是近来不知如何突然要我回家,想来是觉得没我在有诸多不便吧。”
华笙道:“那你总是要回家的呀,我也想见见你爹娘。快和哥哥和好吧,他的剑法如此高强,人品定然也不差,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南宫翱知道他是神剑宫的人,所以今天的闹场才能容忍,否则早就大发雷霆要换个女婿了,只好道:“我找人算过了,本月十九也是个吉时,不若就在那时再办喜事吧。也就十天,客人就都先留在南宫府吧,不过多耗费点银两罢了。”
燕之祖连忙奉承道:“难得岳父如此开明,小婿就先谢过了。”
燕之祖不知道南宫翱也受到夫人责怪,为什么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他只说了一句“妇人之见!”
好不容易安抚了这些人,燕之祖心道我前世定然和哥哥有仇,今生命理相冲,所以见到他一次就倒霉一次,也不知谁欠谁,但愿不要再见面了。其实他可以完全置之不理的,但有时又狠不下心,或许是因为那人个性太单纯让人没法不理,又或许是因为血溶于水吧。
燕之祖在南宫府闲着无聊,突闻于寒前来,立时前去迎接。
于寒风尘仆仆,进门便笑道:“听闻贤弟婚礼有变,为兄还颇为担忧呢。现在推迟了也好,这样为兄就可以参加了。”
燕之祖笑道:“也算因祸得福吧。”
于寒道:“我听说了令兄的事。我们相处了一段时光,他虽不通人情世故,但决然不是坏人,你也不要过份苛责他。怎么说他大老远的一个人跑来找你也是难能可贵的。”
燕之祖道:“你见过我哥?”
于寒道:“你不知道?当初在边城,燕公子身无分文遇上麻烦,我略尽薄力。知道他是要来找你,便带他到苏州,后来才来得嘉兴。他每天都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担心得不得了呢,若我有这样的兄弟也算三生有幸了。”想起自己那个不成材的弟弟,实在让人无语。
燕之祖奇道:“他真是来找我的?”
于寒道:“怎么不是?他说你离家时说一年便归,可是迟迟未归,他担心你是不是出了意外,所以才跑出来的。我虽不知你和家里怎么样,但家人真的是无可取代的。”
燕之祖不禁神色凝重,燕魄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头,他从来没有说起过。他是真的担心我,那个目中无人的人?
于寒道:“今天我来就是希望你三思而后行,好好和燕公子道个歉,没有兄长的祝福,婚礼也开心不起来吧。”
燕之祖急忙道:“你知道我哥哥在哪?”
于寒道:“当日燕公子似乎受了伤,舍弟找到了他,便将他安置在我们在嘉兴的别院里,今天伤势好一些了,舍弟说要带燕公子散散心,二人到外湖泛舟去了。”
燕之祖一听不好,立刻冲出门去。原来这于哲花名在外,而且男女通吃,燕魄长相秀美,虽然武功高强,但有时也难免着了道。火速赶到外湖,但见湖上许多船只往来,不知是哪一个,突然见一船头立着一个人,一袭白衣,举目远眺,不是燕魄是谁?接着一个男子走出舱门,轻扶着他的腰将他扶进船舱,正是于哲。
燕之祖哼了一声,运用轻功飞到船头。
船身晃了一下,于哲连忙出来看,一看到燕之祖连忙陪笑道:“新郎官不陪着新娘,怎么到我的船上来了?”
燕之祖道:“我来见我哥哥,你走开。”
于哲见来者不善,但还是道:“这就怪了,我听燕公子说他没有兄弟的呀。燕公子,这里有人自称是你弟弟,你要见他吗?”
燕魄自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上次不仅肩头受伤,心里也伤透了,自觉已经和燕之祖恩断义绝了,不知道他还来干什么,一会儿才应道:“我没有弟弟。你让他走,我谁也不想见。”
于哲道:“听到了吗?燕公子,可不是我不让见的哦。”
燕魄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顺手一推,于哲便“噗通”一声落到水里,还好他还算通水性,只是骂骂咧咧。
燕魄道:“再让我见到你我就打断你的腿。”于哲见他不是说笑,连忙游开了,然后就被其他船救起来。
燕魄走进船舱,这船是于家的私船,内里宽广,极为豪华。燕魄坐在小桌边瞪着他,目光如小兽一样明亮,桌上摆着药盒,看来刚才伤口刚换过药。
燕之祖道:“哥哥,伤好些了吗?”
燕魄别过头,燕之祖道:“那天我说得太过了,我知道你生我气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和好好不好?”
燕魄惨然一笑:“你以为所有说出去的话都能够收回来吗?我已经不想再为你劳心了。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竟然会被你迷惑了这么多年,还跑出来找你。我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了!”
燕之祖焦躁地道:“认真说起来的话之前我并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吧?不要说得全是我的错的样子。难道要我像对女人一样安慰你?”他虽然跑出来找燕魄,但并没有打算毫无原则地让步,毕竟只有一方忍耐的关系持续不了多久。
燕魄只觉多说无益,只是道:“总之我要回神剑宫了,今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所以请你不要回来!”
燕之祖道:“笑话!回不回去是我自己说了算,就算你是宫主也要受长老的制约,他们非常欢迎我呢。”
燕魄无法,便勉强道:“随便你。”便要走。
燕之祖拦住他道:“你要去哪里,这里是水上……”可是一碰发现觉得燕魄的体温惊人的高,连忙抱住他往床上走,燕魄自然是要挣扎,“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可是发现竟然使不出力气。
燕之祖先是以为他发烧了,毕竟伤口处理不慎便很容易发烧。但又不像,又见他一点力气也没有才暗骂道:那个混蛋。想来是于哲在伤药上作了手脚,一看果然是添加了“化功散”和“玉迎春”。一个让人暂时失去武功,一个是极品□。原来于哲对燕魄早已心怀不轨,但一来畏惧他武功了得,二来于寒在家处处不便,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这么被搅和了。
燕之祖连忙解开他的衣物,为他清洗伤口,可是为时已晚,药早已进入血液,效力也开始发作;同时也开始后悔怎么当初伤他那么深?燕魄只觉一股热气在体内激荡,渐渐集中于下方。燕之祖也不知道怎么办,心道要不招个姑娘过来,反正这湖上多的是这种女子。
有杏不需梅
燕之祖正要出船舱召唤姑娘,冷不防一双白皙的手臂缠过来。燕魄神志渐已模糊,陌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害怕得只想攀附着什么,便努力将整个身体挂在燕之祖身上,一面呻吟道:“你不要丢下我……我很难受……”
燕之祖当然可以放下他再到舱外招妓,可是转念之间又犹豫起来,只见他的面庞不似往日苍白,而是略带红晕,眼睛湿润而迷离,艳丽的红唇似有千言万语;清晰可见的锁骨透着诱惑,往下泛红的肤色越加滚烫。
燕之祖想起有一次见他在盈天峰的龙潭里洗澡,匀称的身躯夺目洁白,让人惊为天人的感觉,还有练剑的时候冷列的眼神和翻飞的白衣,说话时与生俱来的倨傲态度……虽然他总是怀有戒心,但也不会使坏心眼,灵魂始终一尘不染,像一朵莲花独自绽放。
就算受到伤害也绝不自弃,没有谁能够真正与之为敌,他就是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如果占有他会是什么感觉?把他压在身下,毁灭他所有的骄傲呢?这个念头顷刻之间捕获了燕之祖,他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虽然以前没有意识到,但是他现在非常的想要这个男人,胜过任何一个女人。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吗?”燕之祖轻轻地问。
燕魄只是像蛇一样缠绕他,发出低低的呻吟,而且身体的抚触渐渐充满了奇异的质感。燕之祖怎么可能再保持冷静呢?理性的绳绷断在一霎那,揭下各种面具,剩下的就是□裸的□。
他将燕魄压在床上,反客为主,迫不及待的剥离彼此全身的衣物,恨不得吻遍他的全身,胸前的粉红色突起,还有肩头,那被自己伤了的地方,轻轻吻了下伤口,一面用手抚触那个已经昂然挺立的□。燕魄并没有拒绝,反而很享受对方的爱抚,已经相当敏感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
燕之祖不客气地便亲吻他的双唇,探入舌头,唇舌绞缠之间感受到对方拙劣的回应。燕之祖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悄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哥哥?”
燕魄迷迷糊糊道:“……之祖,原谅我……”原来燕魄偶尔想起自己小时候骂了他们母子一句话,让燕之祖恨到如今,不免有些伤感。
燕之祖见他回应,非常高兴,身体退后留出空位,一面分开他的双腿。燕魄隐秘的部位现然眼前,不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无可挑剔。燕之祖一面安抚他的□一面探寻后面的幽径,为避免太过干燥,就顺手从床前小案上拿来一小壶酒,将细细的壶嘴放在入口,一面倒酒一面深入。
这烈酒也是于哲事先准备好的,没想到却让燕之祖用上了。冰冷的壶嘴进入肠道,然后是灼热的烈酒,燕魄就非常不舒服,□也诉说着要解放,但是却被紧紧握住。燕魄不满地扭动身体,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燕之祖放开手,那肿胀的□立时喷出白浊的液体,他的胸膛还有他的小腹。燕魄解放后松了一口气,便安份下来,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