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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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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里,我的孩子,你是对的,”昆兰主教说,“但是仁慈的上帝会在天国给他们比共产党人在这块不幸的土地上所给予他们的更热烈的欢迎的。”他在此地成为共产党国家之前就已了解它了。 

由于下雪,他们没吃早饭就出发了,尽管在头天晚上只吃了一点点。维莱默神父和马特尔太太还让坐牛车,其他人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婉蜒于一道道比较宽的环道上往上走。通常总是助人的拉里·泽勒斯扶着修女玛丽·克莱尔,在他们后边是盲修女玛丽-马德琳和修女伯纳多特,伯纳多特在被雪覆盖的茫茫山路上一直陪伴着马德琳。她们边上是为特蕾萨领路的克罗斯比神父。 

当往山上爬变得既困堆又危险起来时,克罗斯比听到前面响了几枪。他猜想看守们是在像平常一样放几枪解闷儿。在一条深谷的口上,他们遇到一名北朝鲜军官和几名看守正在回头顺着路往下走。他们笑了起来,泽勒斯和克罗斯比谁都没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几分钟之后,他们发现有两名精疲力竭的战俘坐在路边,身后站着几个看守。 

平民战俘从另一个拐弯处绕了过去,又听到两声枪响。克罗斯比的脑袋一阵眩晕,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就好像是冲他开的枪一样。原来正在枪杀战俘! 

他们走到一名一步也走不动,绝望地坐在路中间的战俘眼前。一名看守站在附近,等着让平民战俘过去。大约过了一分钟,泽勒斯听到“砰”的一声步枪响,他转过身去,看见看守正把尸体往路边上滚,首先在他的脑海里,这一野蛮场面几乎很快变幻成被杀害的战俘安然地出现在上帝面前的情景,而后他又被带回现实中来。他们又走到其他走不动的年轻士兵跟前。通过这些战俘的眼睛,泽勒斯就可以看出他们明白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当看到越来越多的战俘筋疲力尽地坐着或躺着,看守们给人以不祥之感地等着平民俘虏经过时,一种绝望的感觉占据了克罗斯比神父的心头。如果说昨天还能看出些人性的话,恐怖的今天,11月4日,就是人性的终结。 

屠杀在继续。每一次当他们走近疲惫不堪的战俘——现已极度虚弱,摇摇欲坠,骨瘦如柴——时,克罗斯比都尽可能离他们近些,以便说几句有关在这一时刻,上帝的爱怜的话,上帝的宽恕……上帝的报赏正等待着他们。有些战俘点点头,好像他们听懂了一样。他可以听到前面有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唱《上帝保佑美国》。 

泽勒斯来到吃力地抬着一个跟不上行进速度的战友的四个美国大兵前。一名看守命令他们把那个战俘放下,回到队列中去。当这四个美国兵懊悔地服从命令时,一名美军军官出现了,只见牛顿·兰特恩少校一下子把没有活动能力的那个士兵背到肩上,大步往前走去。他这种劲头儿能持续多长时间?泽勒斯弄不明白。和克罗斯比一样,他也被绝望之感主宰了。他看到一个光着脚的战俘试图去扶一名掉在后边的弟兄,但较弱的一个摔倒在地上。看守一把把较壮的那个推开,摆着手势让他自个儿走。光着脚的士兵突然站起来,刚走了几步便又回到摔倒的战友身边,脱下他的两只鞋,而后紧紧抓在手里,往队列奔去。地上的人和看守都没有表示反对。 

在那个死神般的上午,有21名战俘被杀害,克罗斯比和泽勒斯现在明白了比阿特丽克丝修女和18名在前一天掉队的士兵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由于某些原因,那天上午的死亡行军随后得到了几乎是人道的对待。在昆兰主教和救世军的副长官洛德的恳求下,为所有的妇女、儿童、6个老头儿和5个生病的战俘提供了一辆卡车和一辆公共汽车。此外,还允许他们在第二天早晨休息。次日下午,平民俘虏和战俘的大队一起出发了:后面是行进速度稍慢些的病弱士兵。他们走了10英里,在另一个校舍里过了夜。 

他们最后于11月8日在中江里结束了这次行军。包括尤金妮娅修女在内的俘虏们,在寒冷刺骨的雪天里走完了100英里的崎岖不平的地面,沿途留下了几乎100具尸体。这次艰难的长途跋涉现在有一个名字:“死亡行军”。

第18章 毛泽东设下陷阱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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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6日-11月17日)

1 

 10月26日,鸭绿江附近的平民俘虏被转移到另一个战俘营那一天,麦克阿瑟将军正在祝贺韩国6师7团的一支巡逻部队到达鸭绿江边。到达满洲边界的确是一个让人来劲的时刻,但很快麦克阿瑟就听说该师的另一个团(2团)在南边50空哩处遭到灾难性打击。到黎明时,有一个营全军覆没,整个团被打散,幸存者四散逃往山里。这场失败以及直到鸭绿江的过长延伸使6师丧失了战斗力。 

韩国第6师的崩溃及随之而来的韩国第2军其余部队的瓦解,使得第8集团军的右翼处于危险的境地。白善烨的韩国第1师将是中国军队的首要攻击目标,而且看起来生存的机会微乎其微。在白的右翼,韩国第2军的残部早已又陷入一片混乱溃退。在他的左翼,他的部队和美第24师之间有一个15英里宽的缺口。 

盖伊将军的骑兵8团奉命去援助白,但由于路不好走,几天之后才到达白在云山正西、清川江西北15空哩处的战线。10月31日晨,G连的一个排长哈里·特罗洛普中尉用两个步兵班、一个配备有一挺轻机枪和一支勃朗宁自动步枪的有4名士兵的班和一个火箭筒班建立了一个前哨阵地。包括他自己在内,共27个人。他们发现这个地方满地都是韩同军队扔的垃圾。特罗洛普派出一支4人巡逻队,用望远镜跟踪着。当他们走出400码之后,遇上了小型武器的火力,他打电话给连长戴维斯上尉请求指示,连长要他守住阵地。特罗洛普给营长打电话,得知他可在半小时后得到炮火支援。他被告知,如果敌人进攻的话,他要在营里的其它部队增援之前守住阵地。 

大约在下午两点,特罗洛普看见有一支营级规模的敌军正向他这边推进。他的排开火了,敌方散开了。可是一个小时左右之后,特罗洛普十分吃惊地看到有更多的敌人集中到他这边来。在他正前方仅300码的地方有一支20人的纵队,在其右翼,另外50名敌军已开始冲进来,这队士兵身穿缝制的棉被似的军服,头戴软软的棉帽,看上去军纪不错。 

当他们靠近时他喊了一声“开火!”迫击炮和火箭筒一齐开火,这20名敌人共有5人被打死。右边的敌人散开到掩蔽处,而后又开始向前运动。 

弹药越来越少,特罗洛普请示进一步的命令,被告知马上撤至G连的防区。他这个排带着一具尸体和5名伤员迅速退了回来。特罗洛普奉命用两辆坦克建立了一个防御阵地。晚上9点半他的排遭到75码外的射击之前一切都很平静。而后敌人推进到25码以内,但在坦克火力的攻击下,他们被击退。 

接下去,50名敌军士兵拿着小型武器和手榴弹进来了。当两个人影向两辆坦克扑去时,特罗洛普用50毫米口径重机枪向他们射击。他听到一声女人的叫声,看见有个人影跪在地上,手捂着脸。在间歇时,他朝人影匍匐过去,看清了是一名妇女。她理了个像士兵一样的短头,身穿一身军服,带着两颗手榴弹。 

一名通信员爬到特罗洛普身边。E兵连的右翼全是敌人,也许G连的后面也渗透进了敌人。有人喊了声:“敌人在那儿!” 

当两辆坦克后撤时,从四面八方开始射来弹雨。“冲出去!”特罗洛普喊道。这是一次溃败。他带着两名伤员往回退了25码。两辆坦克上这会儿有八九个伤员,但他们招来了火力,当坦克手和该排的残部往回退过8英尺高的堤岸时,他们被枪走了。 

左右两边吹起了军号,他们看来配合得很好。特罗洛普可以看到许多敌人跑到大道上。当他带路向南翻过一座小山丘时,他听到有人叫:“特罗洛普中尉,特罗洛普中尉!戴维斯上尉受伤了,他要你来。” 

特罗洛普又回到那座山丘,发现戴维斯和一名少尉倚在一起。“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戴维斯说。他说他的一条腿被击中了,可特罗洛普找不到伤口。而后他在上尉的肚子上看见有个洞。子弹肯定是从上往下穿过他的大腿,打在左膝上。已开始出现麻痹,但戴维斯却丝毫没感到痛疼。“和我在一块,”他说,“替我指挥。”  

他被放在一件雨披上。特罗洛普、少尉和两名士兵每人抓住雨披的一个角往山丘上走去。接近山顶时他们发现在约50英尺外有敌人。就在那个时候,月亮出来了,一把军号吹了起来,敌人冲下山丘。少尉和两名士兵放下戴维新,跳进一条好久没用过的沟里。特罗洛普抓住雨披,设法拉着上尉跟在他们后面。当敌人到了20英尺远时,少尉和两名士兵跳出去跑了。敌军士兵撒腿就追,而没注意到戴维斯和特罗洛普。一阵密集的枪声,一名士兵栽倒在地上。 

少尉逃掉了,但另一名士兵也被刈倒了。一刻钟之后,特罗洛普爬了出来,敌军士兵在周围转悠。他又爬了回去,给戴维斯盖上雨披,而后拔了几把草放上去以作伪装。他手里拿着一支M-1步枪向一条冲沟爬去,在那里看到敌人正在查看那两名被打死的士兵的尸体。特罗洛普打出去五发子弹,然后绕过敌人向山丘顶上爬去,把敌人从戴维斯那儿引开。等他又绕回来时早已是午夜过后了。 

特罗洛普先后几次爬上山丘,看一看能否找到援助,结果连个人影也没发现。11月1日凌晨6时许,他发现戴维新身上很热,但脉搏找不着了,而且停止了呼吸。为了使尸体好找,特罗洛普在一个棍子上绑了一条草黄色手帕插在地上,然后向前哨阵地摸去,他仍在期望发现支援。走了约200码之后,他突然撞上两名敌军士兵,一个手里拿着一支 M-1步枪,另一个拿着一支上了刺刀的苏制卡宾枪。当他们把他围住时他站住并举起了手。谁也没说话。端着上了刺刀的枪的那个士兵用枪抵住特罗洛普。他们笑着轻轻拍了拍特罗洛普的口袋,嘴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然后把他推到下面的小路上,朝一间小屋走去。在进小屋之前,一名士兵脱下了特罗洛普的结婚戒指。 

在小屋里,特罗洛普试图跟他们俩说话,但他们听不懂英语。由于他们穿的比北朝鲜军队好,他猜测这俩人必定是他曾听说过的中国士兵。他可以看到拿着M-1步枪的士兵手勾着扳机,一副随时可以开火的姿势,保险机却关着,显然对这种步枪不熟悉。特罗洛普想寻机干掉他。这个看守打着手势让特罗洛普出来,给了他一把镐,为躺在一条小道旁边的一具美军尸体挖一个坟坑。特罗洛普挖土把尸体埋了,在坟头上放了一块石头和一根木棍。 

那个中国兵打手势让特罗洛普回小屋去。特罗洛普把镐换到右手上,挥舞起来,在士兵的脑袋上连击三下,夺过M-1步枪迅速翻过山丘,跑进一条小山谷,又爬上一座山丘,藏在树丛里。他身强力壮,又有六发子弹。天气冷得钻心,不管以后怎么样,他已决定去南方过冬了。 

到了11月1日,终于有了可信的证据,表明整个云山地区已有大规模中国军队运动。那天下午,一架侦察机发现有两个敌军步兵的纵队正沿着距特罗洛普的前哨阵地不远的小道向东南方向运动。“我们的炮弹落在他们队伍的中间,但他们仍一步不停地过来了!” 

盖伊将军请求让特罗洛普所属的骑兵8团撤退,但第1军军长米尔本将军不准。那天晚些时候,米尔本,这位前西点军校的运动员,接到沃克打来的一个电话。韩国第2军已不复存在,第1军的右翼失去保护。米尔本带着他的德国种小猎狗“埃博”立即前往清川江南几英里处的小城镇军隅里,以便在通往平壤的大道上组织一支阻击部队。 

那天云山周围的形势不断恶化。夜幕降临时,整个骑兵8团遭到猛烈进攻。米尔本准许盖伊撤出被围攻的部队。夜里11点45分,盖伊发布了一道命令,让各营和团部做好准备,随时向南撤退。 

 11月2日晨,特罗洛普中尉被说话声和挖地声吵醒后,发现他在敌人中间。但他隐蔽得很好,太阳出来了,天暖融融的,他又睡着了。他第二次醒来时天下起了雨。他看了看表,下午6点——幸亏他当初在中国士兵脱他的结婚戒指之前匆忙把表勒到手臂上而没被发现。他等到天黑了才出去,然后慢慢摸了500码来到一条河边。河两边都有中国军队在挖地,他可以听到军号声,两个小时以后又听到有200名敌军唱着歌沿一条大道站队集合。特罗洛普藏在山上的草丛里观察着这次不一般的行动,断定他旁边肯定是个什么兵站。他猜想,敌人的初次进攻肯定来自西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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