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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裙钗之战-第53部分

小说: 裙钗之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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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沉着冷静的拉罗谢富科公爵坐不住了:“我们不要把时间都花在空谈上。这消息一旦在全城传开,一小时后,我们就将失去对事态、战争和对民众情绪的控制。殿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采取强硬态度,稳住阵脚。”
“好。”亲王夫人说,“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公爵先生,我完全相信你有能力为我争取荣誉,为你的亲友们报仇。里雄在为我做事之前,他曾经是你手下的人,我是从你那儿得到他的。你是把他当作仆从而非当作朋友举荐给了我。”
“放心,夫人。” 拉罗谢富科公爵鞠了个躬说,“我欠你的情,也欠他的情,这我是不会忘记的。”
图维尔夫人陪亲王夫人出去了,勒内痛苦地拍拍脑门,相随而去。拉罗谢富科公爵走到卫队长跟前,低声给卫队长说了很长时问的话。
子爵夫人站在门口。她苏醒后首先想到的是去见孔代夫人。她在路上见到了孔代夫人,孔代夫人情绪不好,一脸的不高兴,她就没敢吭声。
“天啦!天啦!怎么办呀!”子爵夫人双手合十,战战兢兢,呼天唤地。
“我们要报仇雪恨!”图维尔夫人郑重其事地说。
“报仇!怎么报?”克莱尔问。
“夫人,”勒内接上说,“你如果能影响亲王夫人,不妨利用一下你的影响,不要借报复之名大动干戈。”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惊恐万状的克莱尔。
其实,凭借特殊的感觉就能预料到,卡诺尔的音容笑貌已立即浮现在克莱尔的脑海中。克莱尔仿佛听到她心里有个悲切的声音向她提起这位不在眼前的朋友。克莱尔又急忙上楼回到房间,开始梳装打扮,为三四个小时后去约会做准备。卡诺尔按照子爵夫人的指示去了拉拉斯纳夫人家。那天正好是拉拉斯纳议长的生日,有庆祝活动。这是一年里最晴朗的日子,宾客们都聚集在花园,套环游戏就设在花园里的大草坪上。卡诺尔玩套环游戏,不仅内行,而且动作优雅,旗开得胜,屡套屡中。
在旁观看的贵妇们盛赞卡诺尔心灵手巧,嗤笑卡诺尔的对手们笨手笨脚。卡诺尔每掷一环,叫好声经久不息,手绢凌空挥扬,唯独没有人给他扔鲜花。
游戏场上的胜利没有使卡诺尔忘了正事。不过他必须耐心,无论要达到目的的心劲多么迫切,只要迟来的是喝采,也不可操之过急。
等待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卡诺尔频繁地朝宾客们出入的栅栏门张望,因为说好来找他的人必须经栅栏门进来。卡诺尔正在为他等不了多久而暗喜时,宾客中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寻常的喧哗声。只见宾客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而且看卡诺尔的眼神都有些奇怪。起初,卡诺尔以为是他的长相和他的机灵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心里还挺乐呵,没有细究其中原委。
然而,正如我们所说,卡诺尔开始注意到他们对他的关注不大正常,于是就想过去和他们说说话。卡诺尔面带笑容往几个宾客跟前走,他们见他过来了也是笑脸相迎,可是那笑容不自然,个别人不想同他说话,转身走开了。
卡诺尔见状又转身往回走,这时他发现宾客们悄悄地四处逃散,好象有什么坏消息把他们吓跑了似的。拉拉斯纳议长在卡诺尔身后来回踱步,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放在胸前,神情悲伤。
议长夫人和她妹妹乘人不注意凑近卡诺尔,虽没指名道姓给卡诺尔说话,但她们的话让卡诺尔听了心里不安。“我要是战俘,即便是有释放作担保,而担保人由于心有余悸,说过的话不能兑现,我就骑匹好马往河边跑。如有必要,我给艄公出10个路易,20个路易,100个路易,让他把我送过河,但是,我争取时间……”
卡诺尔觉得纳闷,看了她们一眼,她们好像很害怕,打了个手势,卡诺尔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想过去问一问,又见她们俩个一个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别出声,另一个给他打了个走的手势,然后幽灵似的跑了。
这时栅栏门口有人呼叫卡诺尔。
卡诺尔惊了一跳。那个人很可能是康贝夫人的特使。卡诺尔急忙往栅栏门口走去。
“卡诺尔男爵先生在这儿吗?”一个宏亮的声音问。
“在,我就是卡诺尔男爵。”卡诺尔只记着克莱尔的承诺,其他的都忘了。
“你就是卡诺尔男爵先生?”栅栏门后出来一个人,进了栅栏门,看样子是个士官。
“是的,先生。”
“圣乔治岛总督?”
“是的,先生。”
“纳瓦伊兵团前上尉?”
“是的。”
士官转身摆了下手,从马车后面跑出来4名战士。马车开始滑动,滑到栅栏门口,上下踏脚板挨近门槛后停稳了。士官请卡诺尔上车。
卡诺尔看看四周,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拉拉斯纳议长夫人和她妹妹像两个幽灵似地躲到远处的树丛中,拉手勾背在偷看。
“上就上!”卡诺尔心里说。因为不知道详细情况,总觉得康贝夫人先派接他的人有点怪,又一想觉得无所谓:“在方法的选择上不必挑三拣四。”
“长官,我们在等你,”士官说。
“对不起,先生们,”卡诺尔说,“我这就上车。”
卡诺尔上了车,士官和两名士兵也先后上了车,另外两名战士一个坐在车夫旁边,一个坐在车夫后面。马车上路了。事情的经过很怪,开始引起卡诺尔的深思。
“先生,”卡诺尔转身问士官,“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了,能告诉我带我去什么地方吗?”
“先去监狱,长官,”士官回答说。
卡诺尔瞪大眼睛看着士官。
“去监狱!是不是个女的派你来的?”
“是的。”
“是康贝子爵夫人吗?”
“不是,先生,是孔代亲王夫人。”
“孔代亲王夫人!”卡诺尔感到很意外。
“可怜的年轻人!”一个过路的女人一边低声说,一边在胸前划十字。
卡诺尔更害怕了。
远处有个男人手里拿着长筒枪在跑,看到马车上有当兵的,立即站住不跑了。卡诺尔侧身往外看,那个人可能认出了他,顿时恶狠狠地向卡诺尔挥拳头。
“啊!他们竟敢在你们的城堡里耍赖。”卡诺尔强笑着说,“是不是有人同情我,有人憎恨我?''
“先生,',士官说:“同情你的人没有错,威胁你的也许是对的。”
“这我会明白的,”卡诺尔说。
“过会儿你就明白了,先生,”士官说。
监狱到了。卡诺尔下了马车,人群开始聚拢过来。卡诺尔被送进一间戒备森严的牢房。
“哼!我一定要弄清是怎么回事。”卡诺尔在捉摸。
卡诺尔摸摸口袋,掏出两个路易硬币,走到狱卒跟前,二话没有说,先把钱往狱卒手里塞。狱卒推诿不收。
“拿上,我的朋友。”卡诺尔对狱卒说,“我问你的问题不会对你有影响。”
“说吧,长官。”狱卒接了钱,装进口袋。
“好!能告诉我突然被抓的原因吗?”
“里雄先生死了,你难道不知道?”狱卒问卡诺尔。
“里雄死了!”卡诺尔和里雄关系很好,一听里雄死了,很是伤心,便大声问,“他怎么死的?是被人杀了吗?”
“不是,长官,他是被绞死的。”
“绞死的!”卡诺尔双手并在一起,面色如土,看看周围阴森可怕的刑具,又看看杀气腾腾的狱卒,小声说,“绞死的!真是见鬼了!我的婚事看来要无限期地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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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贝夫人梳妆完了,轻描淡抹,秀丽妩媚,披上披肩,示意蓬佩先走。天几乎黑了。她觉得步行比乘马车保险,目标小不会引人注意。她告诉车夫把车先赶到卡尔姆教堂门前,在距离小教堂不远的地方等候。因为她的婚礼被准许在小教堂里举行。蓬佩刚下楼,康贝夫人随后也下来了。这侦察兵似的差事使这位老兵想起了他在科尔比战役前夕执行的一次特别侦察任务。
子爵夫人下楼后,顺着人声嘈杂的客厅走,不巧撞上了图维尔夫人和拉罗谢富科公爵。他们是去亲王夫人那儿的,一边走,一边争论着什么。
“哎!夫人,打扰一下。”子爵夫人说,“有决定了吗?”
“我的方案被采纳了!”图维尔夫人很高兴。
“你的什么方案,夫人?我怎么不知道!”
“报复方案,亲爱的,是报复方案!”
“对不起,夫人,我不懂你用的军事术语,你说的报复是指什么?”
“很简单,我的宝贝。”
“劳驾你解释一下。”
“他们绞死了一名亲王先生们部队的军官,不是吗?”
“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我们要在波尔多城里抓个王家军的军官,把他也绞了,这不就扯平啦!”
“天哪!”克莱尔吓坏了,“你说什么,夫人?”
“公爵先生,”图维尔夫人好象没有发现子爵夫人的恐惧不安,又问拉罗谢富科,“镇守圣乔治岛的总督抓到了没有?”
“抓到了,夫人。”拉罗谢富科回答说。
“卡诺尔先生被抓了?”克莱尔不安地问。
“是的,夫人。”拉罗谢富科公爵冷冷地说,“卡诺尔先生已经或者马上被抓到。下逮捕令时我在场,我亲眼看见抓卡诺尔的人走了呢。”
“他在哪儿,你知道吗?”克莱尔问拉罗谢富科公爵。
“在拉拉斯纳先生那儿。我听说他的套环游戏很内行。”
克莱尔尖叫一声。图维尔夫人惊愕地回过头,拉罗谢富科公爵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卡诺尔先生被捕了?”子爵夫人又说,“他干错了什么?天哪!他和我们之间的事有牵连吗?''
“牵连?有,我的宝贝。他不是和里雄一样是总督吗?”克莱尔想说什么,但心里难受没有说出来,抓住公爵的胳膊,不安地看着公爵,半天才小声说:
“唉!这是圈套,不是吗,先生?我总觉得他们在虚张声势,不会把一个有释放担保的俘虏……”
“夫人,里雄也是有释放担保的俘虏……”
“公爵先生,我求你……”
“无济于事,夫人,求也是白求。这事由议长定夺,我们爱莫能助。”
克莱尔松开拉罗谢富科的胳膊,直接跑去找孔代夫人。勒内脸色苍白,烦躁地踱大步;孔代夫人和布庸公爵在谈话。
“啊!夫人,”克莱尔说,“看在上帝的份上,赏个脸,我们谈一谈。”
“啊!是你,宝贝!我现在没有空,”孔代夫人说,“开完会后,你说干啥都行。”
“夫人,我必须在会前和你谈。”
亲王夫人正准备答应,突然门开了:拉罗谢富科出现在门口。他推开的门正好和克莱尔进来走的门相望。
“夫人,”拉罗谢富科说,“参加会的议员都到了,大家在恭候殿下。”
“你看,宝贝,”孔代夫人说,“我不能再听你说下去了。这样吧,你和我们一道开会,会议结束后我们出去谈。” 
没有希望了。事态发展速度之快令这个可怜的女人震惊。她开始感到头晕。她察言又观色,结果一无所获,还是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王夫人往客厅走,克莱尔也糊里糊涂跟着走。勒内拉着她死人般冰凉的手,她连个反应都没有。
她们进会议室门时将近晚上8点。
会议室很宽敞,但不明亮,一个原因是采光不佳,再一个原因是墙上挂了巨幅壁毯。两个门与两个窗户相望。暮色由窗户照进会议室。两门之间搭了个台子,台子上摆着两把安乐椅,一把是给孔代夫人准备的,另一把是给德·昂格伊安公爵准备的。安乐椅两边有一排方凳,是殿下顾问班子里女士们的座位。法官们坐长凳。在亲王夫人旁边就坐的是布庸公爵,拉罗谢富科公爵紧挨小王子而坐。
勒内的座位在书记员对面。克莱尔站在勒内旁边,魂不守舍,瑟瑟发抖。
勤务员领进6名王家军军官,6名市政官员,6名市级法官。他们统统坐长凳。
会议室是临时布置的,有两个枝型烛台,每个烛台上有3根蜡烛。烛头放在亲王夫人面前的桌子上,所以主席台最亮,听众席因离烛台远近不同,光亮也由亮渐暗。
会议室的出入口均由亲王夫人部队的武装士兵严密把守。
会议室外噪声很大。书记员开始点名,点到谁,谁先起立,然后再答声“到”。
接下来是报告人做报告。报告分三部分:一。关于克尔姆被攻占;二.关于拉梅勒雷先生的诺言被歪曲;三.关于里雄被处死的经过。
报告刚开始,一个事先受命布置在会议室外的人突然打开了窗户,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为勇敢的里雄报仇!打死马扎兰分子!
保皇党人就这样成了众人共愤的目标。
“民众的呼声你们听到了。”拉罗谢富科先生说,“两小时后,民众要么不听我们的指挥,自发组织报仇,要么不再进行报复。先生们,事不宜迟,判决吧!”
亲王夫人站起来,大声说:
“为什么判决?判决有什么用?先生们,你们刚才听到了,判决已由波尔多的民众宣布了。”
“其实,”图维尔夫人说,“事情明摆着哩,这是以牙还牙的报复,可以说是完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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