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2-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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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人叫他底的时候,他就故意把大牌码在最前边第一手。他不洗牌,认大牌的手段很低劣,就是用口水把食指打湿了,然后在两张对牌的背面蹭一下,这样配对的牌后面就湿了一块。他先任意乱洗,最后码牌的时候,找到可以配成一对的牌,把这一对牌码到第一手就可以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两张天牌上,对他用口水打湿了的牌根本不去在意。在丢色子前他就喊:两面都要。所谓两面都要,就是色子打出去以后,正面和反面的点数相加,得出的结果决定从那家发牌。
可能很多人没有去观察过色子的六个面的排列。色子的六个面都是这样排列的:1和6是对立面;2和5和对立面;3和4是对立面。就一颗色子来说,正反面相加等于7点。3个色子同时打点,正反面怎么加都是21点。21点按照发牌的顺序,正好是庄家自己拿第一手的牌,在场那么多人竟然谁都没明白,都傻乎乎的等他把色子丢出来以后去数正面是多少点,反面是多少点,一个个去加等于多少点,然后根据最后加的结果去决定从那里发牌。不用问,自然是那小子最先抓,起手家里就有一对,外面是很难叫走他的底钱的。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这么多人,竟然都像没长脑子一样,任由那小子每次叫底的时候这样搞。想想也是,赌的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个啊?精神头都在钱上了,要不就在考虑如何配牌了。看着那些凯子一个个彪乎乎的样子,我都想笑。要说像这哥们这样搞也不是不可以,生死一把牌这样做一下就够了。但是这个哥们也很憨,只要有人来叫底钱,他就这样来一下。看了不到一个小时,他这样搞了4次。大家更憨,一个个着急配自己手里的牌。
开始我还能忍住不笑,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自己跑外面房间里好一顿笑。把我的朋友笑得莫名其妙,直骂我神经病。
27。不再被当作一盘菜
这个赌场最后具体千了多少人我说不清楚了,来的准备捞偏门的老千也形形色色。赌场毕竟不是正当的行业,很短时间内千了这么多的钱,总想办法洗白。赌场巨额利润怎么变得名正言顺是杨家哥仨的新问题,最后他们凑一起研究了半天,投资了一家洗浴中心,又办了个苗圃基地啥的,以此洗钱。后来因为浴池消耗太大,就早早歇业了,苗圃也早早荒芜了,这些都没关系,毕竟对外是有了一份可以拿出来说话的基业不是?
我跟杨家兄弟合作也走到了头。这哥三个总是在利益的分配上闹矛盾,不是你指责我多进账少报了,就是我指责你贪了多少多少钱。要不就是谁谁花销与实际不符合了。本来哥三个在一起可以平心静气说开了,但是三家媳妇一参与,就成了一锅粥。最早我认清形势,坚决不理会他们之间的纠纷。不论什么账目,都让他哥三个慢慢算去,毕竟我是个外人。 但是我忘记了一个事情,自己哥几个之间都这样计算,何况我一个外姓人呢?因为最初我也有股份,在一起算账的时候,杨老三对我苛刻又苛刻,不是这个钱要扣掉,就是那个费用要扣掉。我都默默忍受了,怎么扣都可以。偶尔杨老二还能为我争几下,最后杨老三干脆就把持了筹码买卖,都他一个人说了算。就这样,每天多少盈利谁也没数了。他有了钱就出去花天酒地,为了显得气派,甚至一个人包了整个饭店吃饭。或者洗桑拿为了自己洗得好,一下丢多少钱把地方包了,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小姐也全部包,哪怕那个小姐只是在他面前走过。有的桑拿看到他来,为了让他多拿钱,把服务员领在外面站着说是小姐,杨老三问也不问,按照人头发钱。
这样一个在外面巨豪爽的人,在自己亲兄弟面前,在我面前,却变得无比抠门。但是他的豪爽也确实聚拢了一些狐朋狗友,每天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谁说他的奉承话谁就是好人,那些狐朋狗友也是看他好骗,天天围着他,拉拢他,投资这个,入股那个。当然了。所有的投资也好,入股也好,都是一个结果,赔个精光。但是他不在乎。就图别人说他“够意思”。每当有谁说:杨老三真够交!他就美得不得了。你要说他傻吧?他还真不傻,对自己家哥俩那精神头老了去了;你要说他不傻吧,咋看也不像一个正常人的作派。
和他起冲突是一天晚上。他接完赌客以后,自己挎了个妹妹,满场子里溜达。那小姑娘是模特学校的,杨老三发家后包的。他俩大模大样在赌场里打发时间,得瑟得不得了。也该出点事。不巧那天杨老二还不在,我正在看着龙虎斗的台子。杨老三在百家乐桌子前,教那个妹妹押钱。他自己管理筹码,随便拿多少来押都没人管的,我也不愿意去惹闲气,就当没看到,而我也没再留意百家乐的台面。就这个时候百家乐上荷官发现有一个小子出千了。百家乐荷官是派牌的人,知道自己派出的是什么牌。当下边出千的人翻开的扑克点数和她知道的不一样时,荷官就会知道有人出千了。她不知道那人是如何把牌换掉的,只知道自己刚才发出去的牌不是目前桌子上翻开的那一张。那荷官也不能声张,她应该通过手势告诉我、杨家三兄弟或另一个操纵输赢的哥们。可是当时,杨老二不在,我背对着桌子,杨老三的精神头根本不在荷官身上。他带的那个妹妹下了几次大注都输了,他就不满地瞪着负责提示荷官宰谁的哥们,那意思:“你咋不给我面子,没看我带妹妹来玩的吗?就不能让妹妹赢几下,让妹妹开心?”那个哥们没注意杨老三,却发现了荷官的提示。但是他也看不出什么,就过来捅捅我,说那边桌子不对,让我过去看看。我转身过来看百家乐台面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那个老千出千方式很简单,就是最古老的偷换牌。千术这个东西,在台面上越古老的东西往往越直接、越有杀伤力。那个老千也算是一个娴熟的老千了,他动作很快,把扑克扣在右手里,就是一翻牌的瞬间,扑克就被调换了。他玩得很好,众目睽睽之下,没一点破绽,谁也看不出来。他手里就一张牌,去换补的那张牌,在桌子上看就是一个掀牌的动作,换完后,右手立刻收回来,做得很自然。但是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我直接走到他的身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全部的精神都在桌上,冷不丁被我一拍,吓得激灵了一下。他转头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拍他,我抬手示意他站起来,这时候牌还在他的掌心里扣着。由于我叫他起来,边上认识我的人立刻就让出了地方,他也马上成了大家注目的焦点,荷官也宣布暂时停止牌局。
那小子也是个老手了,眼神虽然有些慌乱,但是下面的动作处理得很好。他站起来转身对着我,我没看他的脸,而是紧盯着他的右手。他的食指使力把扑克弹进了袖子里,顺手作了一个理头发的动作,让扑克在袖子里掉深一点,接着故意伸了个懒腰,这样这张扑克就走到了他的腋下的位置。然后他很放松地理理身上的衣服,好让扑克掉到他扎腰带的位置。这些动作一气呵成,非常自然。他装作不解的样子问我:“你有事吗?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几个看场子的人都围了过来,杨老三也凑了过来说:“这个小子出千,他妈的,我说你怎么总赢。”说完杨老三对我说:“你他妈的怎么回事?养你吃干饭的啊?这个人出千这么久,你干什么去了?”那一阵子,因为账目的事情他总是到处找我的事,所以他骂我,我一点也不奇怪。回嘴也没啥用处,只会让他感觉在自己的小妹妹面前更没面子,更会激怒他。但是他当着这么多的人这样骂我可不是我所能接受的了。人都有一张脸皮,我也一样,场上所有人都看着我,特别是赌场里的荷官和赔码的。当时,我脸上有点火辣辣的,长久以来我一直犹豫着要离开,这个时候我心里做出了决定。
28。一拍两散
我决定了,第二天就走,我老三不和你们玩了还不行?拿定了主意,眼前这个小子应该怎么处理我心里也有了算记。我对他说:“没什么事,我想检查你一下。”那个小子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检查什么?我没做什么,诺,你来检查吧。”说完把两手平抬起来做一个让我搜的姿势出来。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满是慌乱,他故意把胳膊伸直了给我,好让我和他有个距离,说:“来搜吧,搜不出来咱们再理论。”我没搭话,两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装模做样地搜了起来。胳膊搜完了,就到身上了。当我的手快摸到他腰上的时候,我能察觉他身上肌肉紧张的跳动。但是他掩饰得很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的左手在他右边腰带的位置摸到了那张扑克。他也知道我摸到了扑克,但是外面围观的这些人不知道。那个老千外面套了一件西装外套,扣子解开后我伸手进去摸的,一切动作都在西装里面,别人并不知道我摸到了什么。他肌肉变得很僵硬,不停地发抖,还出了很多汗。估计他本想让扑克继续向下走,但是扑克被汗水给沾住了。他还是保持着胳膊伸开的姿势,我说:“没事了。”边说边用右手示意他把胳膊放下来,左手也没闲着,隔着他的内衣把那张扑克使劲往下一按,让那张扑克穿过腰带,进到了他下边的衣服里,我估计是进裤衩里去了。这个动作做得很是隐蔽,除了我俩,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感激,总之很复杂。我盯着他看了很久,面无表情地对大家说:“没事了,大家继续玩,刚才是个误会。”
说着话,我转身又对这个老千说:“你别介意啊,兄弟,怀疑你,所以要查查,既然我们怀疑错了,我代表赌场给你赔礼了,希望得到你的谅解,这也是为了大家玩得公平,请你和大家都理解一下。” 边上的赌客起哄说:“完了就快开局。” 也有的在说风凉话,说:“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都这样谁还敢来玩?” 这个时候这个老千打圆场说:“没事,怀疑就要查一下,正常,我都不在意,大家就别吵吵了。继续玩。”
就在我搜身的过程中,我用眼角的余光瞟见杨老三和那个指挥荷官的哥们在那边嘀咕,估计是说荷官不应该看错。荷官本来就没看错,发出去个花牌变成另一张牌,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那个老千说完了,就想继续坐回桌子前。杨老三过来了说:“我得再搜一下。”看到杨老三那个样子,我有点想笑,可能是觉得在新的小妹妹面前很没面子,不甘心,想找回面子。我了解他,也知道他能这样做,所以才帮那个老千把扑克捅到下面。我知道杨老三会来再搜一下,他的为人和性格我很清楚。我心里暗笑:你杨老三再怎么搜,也搜不到人家裤衩里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何况他就是能搜到,也和我没啥关系,毕竟裤衩我没去搜嘛。
我看杨老三执意要搜,耸耸肩,让到一边去,等着看笑话。那荷官很紧张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疑惑。我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你什么也不要说,说了后果很严重,她轻轻点点头。虽然她和杨老三沾亲,但是经常被杨老三骂。赌场里中心赌台上的主心人物,也经常被杨老三克扣工资,所以她也对杨老三很不满。最主要的是:说出自己知道发出去的牌是什么,那样会是什么后果?拿脚丫想都能想出来。
那个老千也神情自若,摊开双臂任由杨老三搜。杨老三是摸了又摸、搜了又搜,当然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的了。一会儿,便有人不耐烦了,边上起哄得多了起来,场面开始乱了起来。这个时候杨老大来了,他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问我:“确实没问题吗,老三?”我说:“确实没有,这不,你弟弟不也在搜吗?你问你弟弟有问题吗?”最后杨老大打圆场,赔了半天礼,还给在场每人500筹码,这个事情才算完。
那个老千也是个精明的人,他继续在桌子前玩。但是他玩得很小很小,基本是没机会看任何牌。当然了,他也不可能继续去出千。而荷官在那么多人面前是肯定不会说什么的,说了就会炸了庙——荷官知道自己派出去的是什么牌,这些赌客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这事情只有几个人之间知道,大家都明白这是说不出口的事情。
我眼睛一直瞅着那个老千,他偶尔也抬头看看我,我俩目光相对的时候,他也会讨好似的对我点点头,表示感谢。他的手里大概有7万左右的筹码,本来10万多,来回小注押得输了快3万左右。下半夜,他开始整理自己的筹码,我估计他是想走了,马上转身离开了赌台,装作没事瞎溜达,走到换筹码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个拐角,我就站在那里点了要烟等那个小子去换筹码。
一会儿那个小子果然过来了,拐过来忽然看到我在那里,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