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日记(每日生活纪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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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后,找林姐替静请假,林姐也没过问什么,很爽快答应了。
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懒得再跑下楼,打通了老八的电话。
她人还在车上,嘱咐她一定记得帮我带碗炒饭上来。
老八进门时,手中提着我的午餐,她有意恭敬的递到我面前。
“亲爱的,看我对你几好,伺候得是那个事撒!”,她总喜欢把肉麻当有趣。
懒得理她,打开塑料袋,托着盒子大口扒起香喷喷的饭。
嚼着可口的饭,突然想到静,因为出门匆忙,也没帮她买点吃的东西上去。
“老八,把饭钱给你。”放下碗,准备到柜子里掏手机。
“么谈钱,几俗气哦!明天你请我吃油闷大虾一样的撒!”,她总这样,嘴巴从来没饶过人。
拨通静的电话,老半天才接,告诉静一定记得起床吃完饭后去打针,桌子上留着钱。静虚弱的说还要睡会,我答应她,两点半打电话过去,提醒起床。
“么样啊?静冒来?”,老八关心的询问起来。
“恩,静发烧病了,一个人怪可怜。”我告诉她。
“照业的吖,好些冒?”老八感叹着。
“早上陪她打过吊针,强了很多”,我边说着,边拿起饭,继续吃着。
“你们小两口还蛮恩爱的来”,老八的“臭嘴”又开始胡说起来,“比我你们还是差多了,好歹我父母都在身旁,总有个照应。要是冒得像你们这好关系的朋友,真的一个人病死到屋里,只怕臭了都冒得人晓得。”
感觉嘴里含着满满的饭被她的话噎住了喉咙,半天才缓过气。
哀求着老八,在别人吃饭时不要讲些恶心的话,她很诧异的说,只是想到就说,不是刻意恶心的。
这到是清楚,因为每到一起吃饭时,她总能讲出让人倒胃口的话,自己却开心吃得津津有味。大家骂她,是为了自己贪得多吃点,可老八却解释是因为每到吃饭都能联想到,不吐不快。
两点多钟,来了位客人,冷冰冰通知我和老八一起上钟。
慌张给静打去电话,通知静起床去医院打针,静说窗外下起大暴雨,等会小了马上出门。
中午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而现在的雨,在公司近乎封闭的环境中,没有人会觉察到。
和老八一起走进房间,床上躺着一位看上去和我年纪仿佛的男人,留着时髦的发型,因为刚洗过,站着的头发显得很有精神,额头前的几缕,向下卷曲弯着,十分时尚。
“先生,我是五十八号,很高兴为你服务”,微笑着对他介绍。
我用余光瞟了老八一眼,她正十分不屑的盯着那男人,起码我是看得出。
“我是八号。”老八敷衍着。
“好吧!同意你们两人为我服务了!”,他的尾音拖得十分长,一根手指头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感觉有点娘娘腔。
和老八出门打水时,她偷着告诉我,628房间的那个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做鸭的,让我小心点。
很相信老八的话,她只用一眼,看客人多半能八九不离十。
再进房间时,我留意观察了那个老八说的所谓“鸭”,虽说算不上高大魁梧,但老八帮着脱下他衣服时,展露出胸前两块厚实的肌肉。在我想象中,做他们那行应该皮肤很白,可他不是,整个人皮肤瞧上去是浅浅古铜色,特别是那张很有轮廓的脸,晒成彤彤的健康棕黑色。
和老八一起俯下身子,为他用冰水亲吻身体时,我能清晰看到那张有个性的脸,颧骨很高,视觉上显得眼框特别凹,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精神。
和其他客人不同,那张薄薄的塑料般嘴唇不停发着命令:“你们到底会不会做啊?上面来一个人啊!”“左边,左边来一点,对了”。
不知道他在命令谁,我们只是做着该做的程序,没有人认真的理会他言语。
当他和老八做时,我静静坐在床边,注意着那张脸,从皱起的眉间,还有那因为紧闭而微挑的嘴角,能感受到很强的发泄气息,和平时见到客人享受的嘴脸完全不同,似乎带着愁,更有些些仇恨。
老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连哼都没哼一声,和平时完全不同。
也许老八的无动于衷让他很反感,没过多久,他退了出来,低着头换着私处的安全套。
老八解脱般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从包里摸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可能她这个动作引起不满,那男人开始牢骚起来:
“抽个么鬼烟撒!搞得房里污烟瘴气的,我们都吸了你的二手烟。”
话间,老八重重的把烟头掐熄在烟缸里,看都没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当他进入我身体时,能感受到他的强悍,似乎能摧毁一切。他很会控制抽动的节奏,时快时缓,竟然有阵子停留着不动,用那双眼睛打量着我,很清楚他不是在做调整或休息,而是在看我的反应。
配合着他,我开始轻声叫喊着。
偷瞄了老八一眼,她正两眼无神的发着呆。
快到钟时,终于疲软下来,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泄出身体内应有的液体。而我已是汗流浃背。
“我要再加个钟,你们别慌着走”,他对老八说着。
老八听到后,也没考虑,熟练的拿起床头电话,“628,两个人,加钟”。
“这个钟我就不做了,你们互相舔着表演让我看。”他神气得意的说着,KB的声音刚传进我耳朵,就让心砰跳得厉害。
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工作服装,马上准备去穿上。
老八比我动作更快,跳下床,用比脱衣服更短的时间穿起了工作服。
他有点发起脾气,不满的嚷起来:“你们拽个么东西拽?加你两百块小费,做不做?”
我迅速穿好衣服,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包,没有理他。
老八很想说什么,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忍住了。走到垃圾桶旁,收拾起垃圾袋。
那男人开始穿衣服,同时嘴里带着脏话骂起来:“老子在哪里给钱小姐都会做,TMD你们高贵些?”
这句话惹恼了老八,她把手中的垃圾袋用力往旁边地上扔过去,嘴巴利索的回击着:
“老子就是比你高贵,妈个B,有钱回去舔你妈!”
那男人被老八的泼辣一下怔住了,半天才会过神来,挥手准备打老八,但只是做了个动作,又放了下去。
“去把你们妈眯叫过来!老子今天不给钱!”
老八准备接着吵,我劝住她,然后飞快的跑出门,在办公室找到林姐。
刚进房,那男人一见林姐,马上投诉起来:
“你么样教手下的?敢骂人!”
老八正准备张口辩解,林姐做了个手势拦住了她,客气的说:“我们公司小姐要是骂过你,在这里我代表她们向你道歉,出来玩,别发这么大脾气”。
“做不了就不要出来卖了,老子出来玩还看她脸色?”,他继续骂着。
“当然不用!我们小姐不愿意做我也不能逼着她做吧?大不了换愿意和你做的小姐来,发这大脾气干嘛呢?”林姐保持着笑容。倒是老八,在一旁瞪着眼睛。估计林姐不及时来,她会和那男人打起来。
“不玩了,再不来了”,他没趣的为自己找着下台台阶。
那男人走后,林姐没有责怪老八,因为她很清楚情况。
休息室里,老八发泄骂着脏话,“贱鸭子,在外面被女人玩了,有钱跑这里来装爹,喜欢看同性恋不晓得自己去找个演!看到冒?老子硬他就硬不起来了吧?要不是在公司,早把它阉了他。”
我不停劝慰着她,让她不再生气,她倒被我劝得笑了起来。
“那好,让我亲你一下,反正我们是同性恋”,她又开始无聊起来。
看到那暴雨转晴般孩子的死脸,还有那张习惯骂脏话的臭嘴,说实话,还真有股亲一下的冲动。
七月十一日 星期一 雨
天亮了,带着疲惫睡去。离上班还有很长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睡得特别香,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把冰箱里剩的稀饭倒进早上剩下的方便面汤里,享受着自己创造出的美味。
上班前,打开电脑,留恋的和网络上朋友打声招呼。
但自己用一个多月心血创造出来的小家怎么也进不去,感到有些奇怪。以为是网络又出现故障,无意点击了一下别人的主页,竟然打开得那么顺利。
觉得有点奇怪,准备登陆网站准备看看。
可是自己的网名怎么也登不上,总显示“该用户名已经注销”,用“游客”浏览方式,很快找到了答案。
所有的一切,顷刻之间全被摧毁。
眼泪开始蔓延,聚集得越来越多,模糊到看不清显示屏上的字,终于,汇集的泪水不再被眼眶阻挡,顺着面颊断珠般滴落,不再停止。
不断责问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做错什么?
快七点时,眼睛哭肿得厉害,不知道这样狼狈的样子如何面对同事们,去怎样解释。拿起电话打给林姐,撒谎说有点发烧,电话中,林姐让我好好休息,等病好再去上班。
越想越伤心,一切对我似乎都不太重要,只想回到自己在网络上那片思念的空间。
许久,带着灰心的痛,注册一个新号“永失吾爱7月11”,很清楚将面临着什么。
网络,不再是心中虚幻的社区,和现实一样残酷,歧视绞杀着那个真实自我。
带着自我的疑惑,在天涯上情感论坛写了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题目为“给自己的一封信(爱你不久)”,
七月十八日 星期一 晴转雨
今天是休息的第四天,也是踏上回乡旅程的第一天。
早上起床洗漱后,把牙刷毛巾用塑料袋包裹严实,连同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一并装入背包内。简单收拾后,走出家门。
路过恒子家修理店,特意往店里扫了一眼,让我纳闷的是,店内空无一人。
刚停下脚步,就听到恒子朴实的乡音:“姐,这里啊!”
回头一看,他正站在前面不远处的早点摊旁,冲着我招手。
走了过去,准备对恒子道个别。
“姐,蛮远我就看到你了,你以为我不在啊?”,他盯着我手上拎的背包,笑着说。
“是啊!还担心店里的东西没人照看”,我坦白的说。
“我一直盯着门口在,出来过早,冒得法”,他抠起头,有些无奈的说。
“恒子,你的面”。老板娘在炉子边叫他过去拿。
恒子走了过去,接过盒子,从筷桶中抽了双方便筷。
“姐,你回家的?”,他的话让我感到有点困惑,“还没过早吧?你先吃,我再去下一碗。”说着,把面递了过来。
“你还是先回店里吃吧!姐还没买车票,不用赶时间。”我劝着他。
“那我先走的,姐,你过早多吃点,路上得好几个小时,小心点啊!”,恒子端着面,到挺细心的告戒我。
“恩”,对他摇了摇手,算是再见。
匆匆告别后,他端着盒子,一路小跑回去了。
恒子的话到提醒了我,顺利的话路上也得将近五个钟头,还是吃饱点比较明智,下一餐应该是在家里享受母亲可口的饭菜了。
朝老板娘走过去,离炉子很远,她就热情的冲我打招呼:“姑娘,吃点么事?”
准备走近看看,她却阻拦了我。
“么拢近了,炉子边晓得几热哦!你吃么事告诉我,帮你下”,她依旧热心的说。
是啊!三十七八度高温,半人高的煤炉,还有一大锅沸腾开水,离得老远也能感受到一股灼热气息。
“下碗热干面吧!”,对她说着。
老板娘看了看竹筐,熟练的把面塞进漏勺内,沸腾的滚水中,漏勺轻快的翻飞着。
“最后的都下给你了,这回多吃点”,她和善的解释着。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感谢,我微笑的答应着:
“生意很好啊!这么早面都卖完了”。
她边往方便盒中磕着面,边笑着说:
“天热了,蛮多人吃面怕骚嘴,所以进得少,恰恰今天卖得快些”。
她把面递给旁边的男人,她丈夫,边抓起抹布拭着手,对我唠叨着:“还有这些细粉冒卖出去,又不能放,不一样要把它守完?”
武三又的特色,“热”“干”“面”,听这三个字,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很多人都会望而却步,但偏偏有些人夏天依然选择衷爱它,也可见它的诱人之处。
老板往碗里放着佐料,习惯的询问着:“辣椒,卤水,葱都要吗?”
和着我的回答,他那双灵巧的手同步进行着。
找了张桌子坐下拌着面,忽然想起恒子一见我拎着包,就能感觉到是回家,有些奇怪,细细琢磨一下,也不怪,看到背包,对一个在异乡打工的人来说,能联想到的,只是回家。
到新华路后站下车时,没有马上去长途汽车站,穿过人行天桥,来到马路对面的精武路口。
因为二妹最喜爱吃精武路的鸭脖子,顺便帮她拎些回去,站在路口却有些茫然,并排四五家门面,家家招牌都写着“正宗”。
到回忆起老八曾经谗嘴的吹过,说巷子里很远的一家味道最正宗,可看看熙熙攘攘排队的人,还是决定在外面买,早些赶车回家最重要。如果味道区别真有老八吹的那么大,临街一排店外,也不会门庭若市了。
买了三十块钱鸭脖子,师傅麻利的挥刀把整根鸭脖子剁成均匀的一段一段。刚接过塑料袋,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