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风流宿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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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岩涛和宋文娟提前十分钟进考场,教室里已经挤得满满的了,他们只好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老师很快就来了,然后在大屏幕上公布考题。第一题:如果你在大街上遇见一个老太太摔倒了,你会怎么办?第二题:学习了“道德与文明”这门课,你有什么想法?要求答案不少于一千字。
接下来老师开始发答题纸,同学们开始在下面议论纷纷,有人说:“这还不简单,扶起来呗。”
“你脑残啊?这年头儿谁敢扶啊?除非你想赡养她一辈子。”
“如果是我,我就给警察叔叔打电话,免费的哦。”
“你们这些弱智的家伙,上学上傻了吧?在谷歌上百度一下不就知道啦!”
……
而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几乎所有同学都正在用手机查找答案。
“什么情况啊这是?难道当他们在大街上遇到一个摔倒的老太太时,先用手机百度一下然后再做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吗?”宋文娟问。
朱岩涛笑了笑:“这就是教育,我听说过在一所小学里,一位老师给孩子们布置了一道作业题:你的梦想是长大后干什么?据说难倒了好多同学呀!有几个勇敢聪明的学生写上教师、医生或者科学家之后很不确定地问道,‘老师,我这样写对吗?’只是想不到大学生也这样。文娟,咱们俩一定要来点儿新颖的。”
“好!怎么新颖?”
“他们都上百度、谷歌、UC,那咱们就上QQ问问!我查第一题,你查第二题。”然后朱岩涛就拿出手机准备解锁。
宋文娟一把夺了过去:“没收了,你给我好好写!”
“哦,可是——咱们的答题纸呢?”朱岩涛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宋文娟也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时候老师扶了一下眼镜说:“这样吧,上来几位同学把咱们的答题纸发一下好吗?”话音刚落,坐在前排很多同学争先恐后地跑上去,每人拿到一沓答题纸,然后乱七八糟地开始分发。对了,在这里交代一下,中原医学院的答题纸很大,纸质也非常好。
朱岩涛和宋文娟继续讨论:“朱岩涛,要不咱们就按报纸上说的那样,先拍照取证,证明不是我们把她推到的,然后再把她扶起来。”
“那要是没带手机,或者手机没电了怎么办?再说了,拍照的话她可以起诉我们侵犯她的肖像权啊?”朱岩涛侧着脑袋说。坐在他们俩旁边的同学看了他们一眼,心里肯定在骂他们:“两个脑残儿,还不赶紧用手机查,祝你们挂科!”
宋文娟想了想又说:“那要不,先让她签个字,证明我们雷锋一族的清白,然后再扶她?”
“主人翁是老太太,不一定认识字的……”
“她要是不会写就让她按个指纹!”
“我说宋大姐,你随身带着印泥呀?你不会说用一根红笔往她手指头上使劲儿戳一阵吧然后再按指印吧?”
宋文娟不乐意了,把笑容一收:“朱大哥,那你说怎么办呢?”
朱岩涛嘿嘿一笑:“嘿嘿,叫我说……她不是摔倒了嘛,如果就是普通的摔倒,没什么大碍,那么不用别人扶持她自己就会站起来的;如果摔出了毛病,那么把她扶起来也没用,可能反而会加重伤势。你说呢?”
……
分发试卷的热闹场景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后面几排的考生仍然没有卷子,老师在讲台上扶了一下眼镜说道:“咱们整个考场是二百四十个考生,我带来了三百份答题纸,怎么可能会这样呢?有些考生你要那么多答题纸干嘛?赶快把多余的拿出来!”
可是,不管老师在讲台上怎么咆哮,台下就是没有人吱声。朱岩涛感慨着:“一群学了道德与文明课程的学生,在道德与文明课的考场上,却做出这么不道德不文明的事情。唉!”
最后,老师又回办公室带了一百份答题纸,朱岩涛他们这才有了答题卷,然后准备开始答题了,他们却迟迟下不了笔,宋文娟问他:“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你怎么不写?”
“我觉得我要是真那样写了,老师就真敢让我挂科。”
“算了,我们就把自己当做小学生,好好写吧。即使那些私藏答题纸的学生,肯定也把自己写得比雷锋还雷锋。”
朱岩涛也一边写一边感叹着:“那是必须的,抢劫的都说自己是劫富济贫,偷盗的都说只是拿了别人的东西,你说社会培养那么多高智商没道德的无耻之辈有什么用啊?”
宋文娟也边写边说:“就是,像地沟油、三聚氰胺这些高科技产品的发明者起码得有博士的学位。”
“那些人,也都是人才呀!我觉得道德与文明应该变成考试科,而把那些自然科学类的变成考查科。”
“为什么?”
“恩格斯曾经说过,我们不要总是陶醉在对自然界的胜利当中,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人类在地球上不应该是一味地寄生,人和地球的最佳关系应该是互利共生,咱们河南有一个标志性的口头词——中,其实‘中’就是一种最好的状态。”
“听不懂。”
“其实‘中’的意思就是太极,太极的意思就是阴阳协调、顺乎自然,这是《易经》上的道理。说得简单一点儿吧,很多国家一味地发展经济,然后再花钱去治理污染,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先拼了命的工作,用健康换取金钱,然后再拿钱到医院里买健康,可是往往已经晚了,买不到了……”
☆、打群架
六月是炎热的,也是忙碌的,期末考试就在眼前,同学们都马不停蹄地忙碌着备考。图书馆、自习室、楼梯口、树荫下……到处都是埋头苦读的学子。而5438宿舍的几个选手由于起床比较晚,都不约而同的在宿舍里复习着……
无论任务多么繁重,无论时间多么紧迫,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总会有那么一些淡定的人们依然表现得从容不迫。这不,隔壁的宋文娟正在窗外悠闲地呼唤朱岩涛的名字呢:“朱岩涛?朱涛涛?涛涛?朱大哥?小朱?死猪——”
朱岩涛合上书本,走到阳台上,撑开伞,把脑袋伸出窗外:“本公子在此,宋姑娘有何见教?”
“本姑娘想出去办点儿事儿,此程路途遥远,吉凶难料,想找一护花使者,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呀?”
“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楼下不见不散。”
已经没心情看书的刘禅也把书本合上了:“朱岩涛,涛涛?朱大哥?死猪?考试迫在眉睫,你小子还真有这闲情逸致啊?!”
朱岩涛笑了笑:“就算再兵荒马乱,我也要学会从容。”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你小子今年要挂科!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高星宇把话茬接了过来:“我最近在研究相术,像朱岩涛这样的选手,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带死相,死不足惜!他要么死在考场里,要么死在女生的石榴裙下。”
“我不要同两个脑残争辩,否则财神爷分不清到底谁是脑残,哥们儿去也。”
朱岩涛用自行车载着宋文娟,她靠在他后背上,用胳膊环抱着他。朱岩涛问:“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学城有一家复印店特别靠谱儿,店名好像叫什么……贺老六复印店,就那种普通的条幅做一米才四块钱。”
“贺老六?那不是祥林嫂的丈夫嘛,听名字好像不太靠谱啊,你去做条幅?”
“嗯,我们老乡会本周末举行一次野餐活动,我是负责人,大家都要求制作条幅,说这样显得更加隆重,我就只好跑腿儿啦。”
“那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的时候再通知你吧。对了猪大哥,你考研吧,只要静下心来好好备考,你一定行的!也说不清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如果不读硕士的话,我们生命的意义就会大打折扣。就算为了我,你考研好不好?”
“红颜有梦,君子可解。你想考研,我大力支持。至于我嘛,其实我不考研也无所谓,不管我最终取得什么样的学历,也不管我将来从事什么样的工作,也许咱俩的学术和工作都没有交集,但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们还是我们!不是吗?”
宋文娟掐了他一下:“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冥顽不化呢,当今世界瞬息万变,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那要看你有没有实力留住我啦。”
“我……应该有吧。”
……
在5438宿舍里,刘禅他们几个也不想看书就闲聊了起来,其实在宿舍看书本来就是做做样子给自己看,大学宿舍怎么可能是学习的地方?有电脑、零食、扑克、三国杀……还有床,面对这样的诱惑,谁能hold住啊?!刘禅说:“马上就要毕业了,怎么还要考试啊?也不让人好好品尝一下最后的离愁别绪。唉,大学这几年我已错过了太多太多。”
牛顶天也把书本合上:“是啊,错过了太多太多太多,走过了大学才蓦然发现,原来很多执著的坚持都是些无所谓的庸人自束罢了。”
高星宇也不看书了:“我早就告诫过你们要及时行乐。一百年太久,我们只争朝夕!孔子也曾说过……”
“高星宇你还是好好学习,一心一意看你的书吧,我和老牛聊两句。”刘禅不耐烦高星宇那自以为是的态度。
高星宇马上改口说:“呵呵,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错过了很多很多很多。”
“比如?”刘禅继续追问他。
“这几年来,我只顾着泡妞、打球、上网、旅游、社团活动、还有学习,很少给家里打电话,节假日很多时候也不回家,在学校里也没交几个知心朋友,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我几乎没什么男性朋友了。”
“一边儿玩儿去!谁跟你是知心朋友?我跟你不熟!”刘禅这么说他,“其实这些年来,有件事儿我一直觉得很遗憾。记得那是大二的时候,有一次我坐火车,我对面坐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长得不算漂亮,皮肤也不怎么白,但是我们一路上聊得特别投机,可以说是谈笑风生,高山流水,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得了吧,你和哪个女生不是相见恨晚?!”
“不要打断我,关键是最后她下车的时候跟我说了两句‘拜拜’、三句‘我要下车了’、四句‘我真的要下车了’,可是我竟然没有留她一个联系方式。现在回想起来,唉!也不能说多么遗憾吧,只是觉得有点可惜,我拒绝了那么多的暧昧,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对了,这些话你们可别向女生乱说啊。”
高星宇点点头:“放心吧,一定。我还会给孟瑶交代一声让她出去一定不要乱说。”
“你小子敢给她透漏一个字,我半夜去你们家唱《死了都要爱》!”
“好了好啦,其实大学这几年生活最单调、错过的东西最多的人就是我牛顶天,你们说除了学习、吃饭、睡觉,我还干过什么?其实人生就是一个遗憾的过程,选择了充实,就必然要错过清闲;选择了明月,就必然要错过繁星满天。近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想了好久才发现,原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啊!”
……
这天下午,5438宿舍的同学们正在拍“毕业艺术照”作为留念。高星宇一再强调:“这次活动仅限于宿舍内部交流,取名就叫‘不能说的秘密’,谁要是把活动内容透漏出去或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谁家的孩子以后永远考不上大学!”
拍摄活动开始了,朱岩涛抱着一个容积大约有十升左右的水桶,桶里面放了一碗泡面,他左手抱着水桶,右手拿着筷子夹起泡面往嘴里塞……从侧面拍摄,就像一个人在吃一水桶的面,那效果要多脑残有多脑残。
“高星宇,你打算摆什么pose啊?”
“我想在头上扎连个蝴蝶结,然后在胸前的衣服里塞两个苹果。”其他三个人同时拍案叫绝。
马上就轮到刘禅了,“活这么大了,从来没拍过裸*照,我就想拍张裸*照。”
“不行!本宿舍为风流宿舍,拒绝一切色*情内容。”
朱岩涛建议道:“要不这样吧,既然高星宇已经用上水果了,那咱就绿色一点,你两个鼻孔里各插一根大葱。”
高星宇立马赞成:“好好好,两只耳朵上再各套一只袜子,脖子里再挂一双破鞋。”
牛顶天也出谋划策:“脸蛋上再印两个鞋印。”
于是乎,又一张雷人照片在这个宿舍里出世了。
该牛丁天了;他潇洒地躺在床上(下铺),胸前放着一张被啃了两口的新疆囊,他上面的衣架上挂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恰好对着他的脸,在他脸的左前方位置上提溜着一串葡萄,一转头就能吃到一颗……
就在这个精彩的时候,朱岩涛接到了宋文娟的来电:“我们在古桥北跟人打起来了,你快过来。”然后他们四个一起向古桥北冲去。在路上朱岩涛又电话叫了几个要好的同学。
古桥北是离学校不远的一片旷野,同学们经常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