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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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里根当选为总统,英曼被调离国家安全局出任中情局副局长。当时任中央情报局局长的威廉。杰。凯西与英曼合不来。凯西把英曼看成是一个“过于担心自己形象、内心脆弱的成功人士”。转年,英曼辞职,转而投身到私营企业。他所接受的带薪职位是他的老朋友詹姆。格林的“代理委员会”,其职责是防止机密信息泄露给外国政府。但是,在英曼任职的几年中,格林重新打通了通往南非的非法运输渠道。这次给南非种族隔离主义政府输送的是灵敏度极高的军事装备,如感光成像系统和先进的雷达控制高射炮零件。知道内情的凯西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正是在这个时候,格林成了一个大军火商,专门从事杀伤力极强的榴弹炮的交易。1984年,他的一份机密的炸弹设计信息在被非法移送到智利一家为伊拉克武装部队制造榴级弹的公司途中被截获。虽然联邦调查局进行了长期的调查,可司法部门却从没有为此抓过任何人。而且,没有证据表明英曼知道这些交易。
但到了80年代末,格林的贪婪终于使其尝到了恶果。他被认定犯有策划金额达14亿美元的诈骗活动的罪行。联邦法官把这个案子描述成“北美有史以来最大的诈骗案”。同时,他还犯有洗钱罪和向南非出售价值5000万美元军火的走私罪。其他指控还包括格林非法向伊拉克出售导弹技术。虽然格林被判15年的徒刑,却能一直得到英曼的支持。在他服刑期间,英曼还写了一封赞扬其“爱国主义精神”的信。
曾有一度,国家安全局像是没娘的孩子,得不到有权有势的间谍组织首领的疼爱。艾伦。杜勒斯就曾拒绝国家安全局在情报顾问委员会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是到了70年代末期,国家安全局秘密地发展壮大起来,害得中央情报局局长不断抱怨国家安全局越来越无法控制了。那时候,国家安全局已经如一台运转顺畅的间谍机器,拥有自己的军队、空军、遍布世界各地的数以百计的情报通讯站,以及遥远太空中的大型窃听装置。它的印刷工厂一天24小时运转,印出他们自己的报告、分析高级密码破译译文及设计规划。有权有势的国会议员都把鲍比。英曼看成是情报界的黑马王子,一位绝对可靠的全知全能的奇才。转瞬间,国家安全局从仅重98磅的体弱病夫变成了一颗超级巨星,令中央情报局刮目相看。
几十亿美元的资助使两位上将——国家安全局的英曼与中央情报局的斯坦德菲尔德。特纳——在建造规模庞大的卫星方案上产生了分歧。英曼极力主张在天空中布下更多的窃听器,而特纳却希望在天空中配上更多的电子眼。这场争执使英曼仿佛回到米尼奥拉高中,不过这回是更大的挑战。这回他没有向班干部讨好,而是不声不响地把高级机密报告交给了一位权势极大的国会议员,以期赢得对其计划的支持。
当情报委员会的参议员丹尼尔。艾诺尔(来自夏威夷)说他需要一些国家安全局的秘密卷宗,英曼并没有得到白宫或中央情报局的同意而先斩后奏把文件交给了他。“我说‘没问题’,”英曼回忆道,“然后派一个小伙子火速出城把文件递交艾诺尔。”没有多长时间,英曼就受到了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怒气冲冲的责问:“上将,我知道你把高级机密送给了艾诺尔。谁授权你这样做了?”“我授权的!”英曼反唇相击。“你没有跟斯坦。特纳或国防部长商量吗?”布热津斯基问道。“我说了。这是我职权范围的事,我授权做的事。”英曼说。然后他把电话挂断。与以前一样,英曼没有受到处分,而国会议员为此却对他赞赏有加,称他为可以信赖、做事果断的人。
政府很少对英曼说不。即使英曼提议上马的项目会突破财政预算,他们也会不遗余力地迁就满足他。“我们想做的工程耗资巨大,根本不可能在预算开支范围内做成。”英曼谈到了一项耗费巨大的收集苏联情报的工程。在五角大楼里,国防部长哈罗德。布朗建议,国家安全局的预算与经费不该增加而应减少。“我告诉他不能这样做,”英曼说,“因为它具有潜在价值:如果项目成功,将会带来无可估量的回报。主要是国防部会获益匪浅。”英曼如愿以偿拿到了钱。“后来特纳怪我没有通过他解决此事,而叫他难堪,”英曼说,并傲慢地补充道:“当时我很客气,让事情慢慢地平息了。”
英曼在国会里是轻车熟路。他向参众两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并兼任众议院拨款委员会主席的国会议员(来自得克萨斯州)乔治。马洪介绍了情况。“我说的他一点也不懂,”英曼不无嘲讽地说,“然后,他只是简单说:”孩子,如果你觉得应该做这些事,就去做吧。我们会考虑的。“‘在中央情报局里,特纳对日益壮大的国家安全局的忧虑与日俱增。据特纳称,事态已发展到了国家安全局凭借手中掌握的一些极其重要的信息,不再相信中央情报局及其他情报界的成员组织。”我担心的是压在国家安全局手中的情报。“离开中央情报局以后,他说了这番话。”他们压着这些新闻不发,是想获得内幕曝光时轰动的效应。他们总是说’消息太机密,不能公之于众‘。“据特纳说,英曼不满足于只是在间谍活动中超过中央情报局,他希望在密码分析方面也同样超过中央情报局。”国家安全局只被授权搜集情报,他们无权进行情报分析,“特纳说,”必须对搜集的情报进行粗略的分析,才有可能决定下一步搜集什么样的情报。用情报界的行话说:这级水平的分析是文件处理。国家安全局往往把处理过的文件进行全面的分析。“
据特纳称,国家安全局传给美国其他间谍机构的一些情报都是经过删节的——删除机密的信息——是一些毫无价值的情报。这种情况发展到“他们故意不把原始资料送交真正有分析权利的机构。国家安全局想借此独家消息大出风头”。而国家安全局辩解说他们只是想保护超级机密的“来源与方式”。特纳对此持有异议。他说他坚信国家安全局定期地故意对截获的情报秘而不宣,完全是由于要为自己脸上贴金,而不是为了保护秘密。
在国家安全局与中央情报局的较量中,英曼开始出于同样的原因抱怨特纳对新闻的封锁。1980年,对于为解救在德黑兰被伊朗激进分子劫为人质的美国大使馆工作人员而精心策划的准备工作,国家安全局一无所知。“没有人通知我们要做什么,”
英曼说,“后来我们发现特纳在为人质营救计划提供所有的情报信息。”事实上,英曼是从国家安全局自己的信号情报系统中偶然了解到这件事的。有一天,有人给他送来一些截获的情报,他们觉得这些情报有些可疑。“我马上认同了,这些情报表明美国即将采取行动。这是些有关行动计划的情报。”他回忆道,“我们发现得相当早。”
国家安全局在营救行动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这次,轮到特纳抱怨中央情报局被封锁了消息。“到了关键时刻,”英曼说,“我们时时刻刻都在给(五角大楼)以及直接给在白宫的(国防部长)哈罗德。布朗提供消息。对后来特纳指责国家安全局想降低他的作用或其他别的原因而故意把他甩开,哈罗德。布朗只简单地说——他没有兴趣!”
据英曼讲,国家安全局无意中在这次失败的营救中起到了消极的作用。他因他的组织被排除在计划之外而大为恼怒,马上警告空军上将、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大卫。克。琼斯:由于通讯安全措施不利,他已经截获了有关这个计划的情报。琼斯大为震惊,为了防止散失信号被再度截获,他马上下令绝对禁止无线电通讯,甚至命令直升机在地面待命,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起飞。
“一开始就泄露了行动计划,使琼斯吃惊不小,”英曼说,“他马上加强了通讯安全防范措施,这直接影响了救援部队的准备工作。救援直升机在航空母舰上停放了五个星期,直到最后一刻才飞上天——这样做的目的是担心泄露天机……国家安全局的警告使他觉得秘密已经暴露,因为他并没有让国家安全局参加此次行动。
因此他采取如此严加防范的措施。“无线电通讯系统关闭,直升机行动前缺乏训练,以及飞机长时间停放于航空母舰上,得不到使用的机械状态都导致了灾难的发生。
几年以后,克林顿总统提名英曼顶替莱斯。阿斯平任国防部长。在白宫的玫瑰园,英曼做了接受提名的演说。演说中他傲慢地提到,就他的才干而言,他需要得到一个与刚刚提名他的人相比还算过得去的职位。他的讲话使许多人瞠目。
但是,在例行公事的背景调查中,有关英曼是同性恋的昔日谣传再度风起。英曼对负责背景调查的白宫律师乔尔。克莱尔否认这些谣传——他任职国家安全局以前接受了同样的调查。但是克林顿的助手乔治。斯坦芬诺帕罗斯不无担心。“如果英曼被证实是同性恋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国防部长,”他说,“他将腹背受敌:一方是认定同性恋是一种道德败坏行为的保守派,一方是赞同同性恋的拥护者,他们会理所当然地认为选一位同性恋国防部长却不让同性恋者参军是政府伪善的行为。”
英曼突然做出了坦白。“当总统第一次考虑任命我时,”他在苇尔的度假小屋里通过电话对克莱尔说,“我对你只说了90%的真话。现在我告诉你另外的10%。”
尽管他还是否认自己是同性恋,但还是道出了第一次接受背景调查时隐去那部分私人生活。
“如果我们早一个月知道全部真相,总统就不会任命英曼了,”斯坦芬诺帕罗斯说:“一旦参议员就英曼个人生活的调查结束,一切都将公之于众,英曼的任命将不被批准。”
斯特罗布。塔尔伯特是英曼的一位最狂热的支持者,他给白宫打电话为海军上将辩解。他说英曼之所以要通过解释让人们相信他没有这种隐匿的行为是要“引起大家的注意”。‘俄们在场的其他人都互相转了转眼珠,“斯坦芬诺帕罗斯说,”
然后乔尔告诉塔尔伯特他与英曼最近的一次谈话。即使你心存这种在任命过程中英曼的个人生活问题不应公开的模棱两可的假设,我们得到的事实是:英曼已经误导了白宫。“白宫最后决定放弃英曼。但是因为英曼曾经在提名发言中故意让克林顿感到难堪,他完全可以不失风度地自动退出。”他惟一的选择便是悄悄地退出,然而固执激动的上将不愿意这样做,“斯坦芬诺帕罗斯说。英曼决定站出来指责所有的人,而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英曼想到做到。他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实况电视新闻会议上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英曼在节目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狂轰乱炸式的指责控诉。
他说他是一个“新麦卡锡政府”的受害者,参议员鲍勃。多尔和威廉。萨菲尔联合起来诬陷他,还说他是“怀有敌意”的新闻报道的攻击对象。在斯坦芬诺帕罗斯看来,英曼像是在通过他牙齿间的填充物来传播指令的人。
他不承认自己遭到遗弃,而是竭力表白好像他从开始就不想做这份差使。“我很自负,”他说,“我也有脾气。如果人们觉得我的脸皮应该再厚点,那就说对了。
然而他们让我滚开……真见鬼,我起初就没想做这份工作。欢迎这项决定。“
1981年3 月10日,英曼的老朋友——53岁的空军中将林肯。迪。福勒接替英曼继任国家安全局局长。他头发花白,却留着流行发式。来自马萨诸塞州曼德福德的福勒毕业于酉点军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情报与战略侦察工作。50年代,他指挥过RB47侦察轰炸机。60年代末,他接管了驻扎在阿留申群岛中酷寒的谢米亚岛上的一个侦察飞行中队。70年代,福勒负责过各种各样的工作:他曾任美军南方指挥部的情报主管,空军情报助理副参谋长,防御情报局生产副主管;美国驻欧洲指挥部情报主管,以及北约军事委员会副主席。
当福勒任职时,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神秘城”建造工程正在破土动工。这项耗资二。3 亿美元的巨型工程,使原有的总部办公大楼增加100 万平方英尺的面积,外加上用于技术、系统组织及其他功用的100 万平方英尺的新建楼群。里根总统执政时期,资金就像从坏了扳手的水龙头里流出的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情报机构。
国家安全局正在经历它的储备积蓄阶段。
与英曼不同,福勒决心要避开公众的关注。他开始为国家安全局建造一堵与世隔绝的墙。他曾对一群退休的国家安全局工作人员直言不讳地警告:永远闭紧嘴巴。
“泄密不是答案,”他责骂道,“泄密是危险的、毁灭性的、不可饶恕的。泄密者与利用秘密信息牟利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