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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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1972年,北越意识到出了大错,就把苏联人请来帮助解决问题。此后不久,频率改变,萨姆一2 导弹再一次频频击中目标。
尽管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情报监听人员仍然不能截获一丁点儿微弱信号。后来,1972年末,国家安全局总部的某个人想起一位海军密码官员发明的一个小装置。他利用闲置的现成设备,装配了一个独特的信号截获系统。在24小时之内,这位名叫约翰。阿诺德的军官就被派往东南亚。他带着自己的实验装置,被分配到美国军舰“长滩”号。阿诺德的装置工作干得非常出色,出乎任何人的预料。他们能再次截获诡秘的萨姆一2 信号,命中率和摧毁率又大大降低。“他们花费了一百多万美元制定其他系统和计划,力尽所能想找到答案,但始终无效,”阿诺德说。
1972年,国家安全局开始“远离”一些危险工作,不再让监听人员坐在一排排的接收机前,转动表盘以发现敌人的声音。现在安全局可利用计算机来完成许多窃听工作。
这个系统的代号是“探索者”,它包括预先编程的计算机和接收机,能迅速测览被搜寻的、不寻常的频率以及密码通讯。一旦发现,这些信号就被发送到空中的飞机或卫星,然后通过一系列传递,送到下面的国家安全局,或者远离战斗的其他安全场所。然后,译员、解密员、计算机以及通讯分析人员对信号进行解密。另一个类似系统代号是“路警”,它建立在欧洲。在“路警”系统中可以通过一架飞机把信号情报从前线转送到后方的分析人员手中。
“探索者”系统在异常危险区域特别有用,比如在紧靠非军事区以南的地方。
为了截获那些通讯信息,该系统建在几个相离很远的孤立山头上的重火力点上。其中一个叫中士火力点,另一个叫At。 尽管“探索者”高度自动化,但仍需要几个人维护设备,以防止设备被破坏,这是极具危险性的工作。
非军事区以南附近的重火力点的监听站在世界上最为孤立,也最为危险。在这儿,情报监听人员离毒龙太近,连它的牙齿都能数得清清楚楚。有时,他们也会被蛰。A4坐落在昆天附近的陡峭山顶上。“从A4你能看到非军事区的中部,离得这么近,”驻在那里的监听人员说,“这是美国人在越南设立的最靠近北部的哨站。非军事区看上去像婉蜒起伏的小山,无人的旷野,中间有条河流过,像个洗衣刷,真像个洗衣刷,绵延达数英里。那里没有篱笆桩。那条河在非军事区中间,河上有座桥,在桥上北越军队悬挂着一面大旗,上面有个大红星。你可用双筒望远镜看到它。
我们常常看他们渗透过来,你能看到他们越过河来。那时没有其他美国人在那儿。“
为数不多的监听人员工作在地下掩体里,他们通过声音和截获的密码确认出渗透者、向边界运动的炮兵部队以及流动的地对空导弹发射装置。“在A4站,我们在地下掩体里,”一名监听员说,“我们对密码进行解析,我们能辨认出火力信号。
当北越使用无线电命令开炮或进行火箭攻击时,他们就使用那些信号。美国人对这些信号了如指掌,所以,当我们知道要挨炸的时候,我们就回到地下,以免被炸得飞上天。“
混凝土掩体大约在地下10英尺,只能容纳5 到7 名情报员。5 人操作截获设备,另2 人睡觉休息。他们都是志愿者,轮流工作。附近有另一个掩体,放有国家安全局“探索者”远距离截获设备。
1972年初,A4站的监听人员注意到如下迹象:在边界线另一侧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兵力集结活动。“我们认为可能会有入侵行为,但没人当真,”一名当时在现场的监听人员说,“那是1972年的1 月、2 月和3 月初。在非军事区以北的增兵活动太频繁,入侵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向上司报告了这些情况。但是,据我个人的看法,报告没引起重视;因为在那时,除了情报人员和当时待在那里的寥寥几个美国顾问之外,剩下的都是南越人。”
再往西部,在“中土”重火力点,进攻的迹象也越来越多。在那里的信号情报人员是两名陆军专家:布鲁斯。小克罗斯比和加里。韦斯科特。他们两人奉命维护掩体里的“探索者”设备。另一个美国人是海军陆战队少校沃尔特。布默,他是奉命驻守在重火力点的南越军队顾问。3 月初,布默警告南越陆军第3 师指挥官贾埃将军:他深切关心这个地区敌军活动的不断增加。他告诉贾埃,他感到即将发生重大的事情。这位将军听后却表示无可奈何。
在南边的甘露,通过安置在整个地区的监听器,一个秘密美国设备对非军事区进行着监视。在3 月的大部分时间,越过非军事区的卡车数量增加了3 倍,监听器记录到载重车辆以及履带式车辆,这是令人担忧的信号。到月底,监听器甚至在白天记录到重型车辆,这种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
1972年3 月30日星期五,即耶稣受难日,传来了不幸的消息。就在中午之前,在“中土”重火力点,布默少校向总部发出了令人不安的消息。“黎明后不久,北越陆军开始轰炸我们的‘中士’火力点,”他说,“北越陆军火力准确猛烈,就像我们以前在这里遇到的一样。我们现在都很好,但是,一场大战很可能正在迫近我们………他们似乎要大规模推进。”
这完全是春节攻势的重演。北越军队发动了四年来最大的攻势;像上次一样,美国和南越军队没有准备。事实上,位于南部350 英里处的西贡美军司令部甚至在进攻开始后仍拒不相信。3 万多武装精良的北越士兵,在400 多辆装甲战斗车、坦克、流动导弹发射架以及远距离加农炮的配合下,大举越过非军事区。他们越过边海河,像尖刀一样插人南方的广治省,把孤寂的重火力点变成射击炮台,就像从空中俯射。
在“中士”重火力点,当大地在猛烈的轰击下摇晃时,布默命令韦斯科特和克罗斯比留在国家安全局“探索者”掩体中,与他保持无线电联系,也与A4监听站保持联系。“探索者”被放在铝制的小屋内,另外还有8 件国家安全局秘密设备。在小屋周围有一个用几排沙袋堆成的掩体,它的顶部是钢板,上面还覆盖着5 英尺厚的沙袋。为了通风,在一侧开了一个窗户。
在“中士”之下,和电线杆一样粗细的苏联130 毫米火炮发射出巨石般的炮弹。
接着是小武器的射击声,然后是122 毫米火箭如暴雨般倾泻的猛烈爆炸声。突然A4站和布默都与韦斯科特和克罗斯比失去了联系。午后不久,一发火箭直接命中目标,击穿国家安全局“探索者”掩体的窗户。两名情报员当场被击毙,掩体变成火葬场,燃烧了好几天。在第一个信号情报士兵在越南牺牲后的十年多,最后两个丧生了。
A4站在遭猛烈攻击之时,情报员奉命开始破坏“探索者”以及其他秘密设备和档案。在每个敏感的设备之上都有铝热剂板用于快速破坏。铝热剂板都通电,由导线连在一起,和屋外的开关相接。每块板——约1 英尺宽、1 英寸厚——经专门设计,在华氏35000 度下燃烧。‘小屋会燃烧两三天,直到所有金属基本烧成灰烬,“曾安装过破坏设施的一个士兵说,”一旦铝热剂板达到最高温度,小屋就开始燃烧,无人能幸存,最终全部被烧光,绝对烧光。“在所谓的复活节攻势之后的一天内,没有证据表明国家安全局人员曾来过Ad站,只有灰烬而已。战争已经结束,美国失败了。
1973年1 月27日,美国和越南签署停火协议。早上7 点45分,也就是在停火生效前的15分钟,曾参与发动美国错误冒险的美国军舰“特纳愉快”号驶离甘露一越门河口,并莫名其妙地鸣放了战争的最后一声炮响。
六个月后,塞缨尔。菲力普任职近一年。他离开国家安全局,去统领空军航天和导弹组织。接替他职位的是卢。小艾伦中将。他高个子,有些像教授,戴无框眼镜,头顶有几缕漂亮黑发。他是太空侦察专家,在中情局任职仅五个半月,就来到国家安全局。
新局长的到来正赶上越南局势急剧恶化。1975年,美国军队撤出越南,北越共产党军队大力向南推进,以巩固他们的国家和政权。他们不可告人的目标是在5 月19日,即胡志明诞辰那天,占领西贡。胡志明于1969年去世,享年79岁。
到4 月份,终场戏已经迫近。4 月29日清晨4 点钟,西贡被远处的雷鸣般炮声所惊醒:市郊响起重炮的射击声。居民惊慌而逃。美国使馆人员和留存的美国人想乘飞机体面地撤退的一切梦想都已破灭,因为新山一空军基地的飞机跑道被炸得七零八落。惟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旋风行动”——乘直升机紧急撤离。
北越军队到达西贡郊区后2 小时,即早晨6 点10分,国家安全局的秘密任务代表最终结束了工作。“刚刚接到撤退的命令,”他通过秘密通讯情报渠道“专门”
给卢。艾伦的电报中写道,“目前正在破坏剩余的秘密材料。发过这封电报后,发报将立即停止。我们很疲劳,但还可以。这才像是真的为西贡而战……在你面前,我要表扬我的部下。为了他们所做的一切,实际上为了他们的功劳,他们应当从国家安全局得到最高的奖励。”四天前,国家安全局驻西贡军事行动部主任拉尔夫。
亚当斯已经奉命离开。“我乘坐最后一次班机离开西贡,”他回忆道,“那些事情不要重演。我看到整个国家都在崩溃,这真是太恐怖了。”
天气闷热,军事广播电台不断重复的“白色圣诞节”歌被人们认为有些荒诞离奇。这是叫最后的美国人迅速赶到指定撤离地点的信号。陡然之间,美国大使馆变成了但丁笔下的地狱。越南暴民,其中包括许多曾与美国合作过,包括经美国同意一起撤离的人,开始冲击院墙和大门。直升机排成队,依次在大使馆楼顶着陆。飞机的螺旋桨叶几乎不减速。美国人和越南亲属垂头丧气,登上直升机,然后紧急飞往中国南海的美国海军船只。
下午7 点11分,国家安全局情报员报告:由于大使馆楼顶起火,他们不能使大使撤离。太平洋总司令报告说,他们在当地时间23点(晚上11点)以后不能继续进行撤离。但是,必须让所有的美国人都撤离。
格雷厄姆。马丁大使坐在四楼办公室。看着他的外交大楼隆隆作响、摇摇欲坠,他的脸色刹时变成土灰。亨利。布德罗是大使馆参赞。进来时,他吃了一惊。“我瞥了大使一眼。我很惊讶,他嗓子竟然这么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肺炎把他折磨得没有人样了。”
那天一大早,马丁大使乘坐黑色防弹雪佛兰轿车来到美国大使馆院内,他仍然不相信那是事实。几周以来,北越军队对西贡紧逼时,马丁拒不接受这一必然事实。
他相信,挽救脸面的撤退还是可能的。“该死的格雷厄姆!”在西贡帮助撤退的华盛顿官员沮丧地喊起来,“难道你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从门厅飘进来焚烧炉苦辣的烟味,炉子里塞满厚厚的档案和无穷无尽的报告。到现在,绝望的南越人被安顿在大使馆的各个地方,他们把生活用品装在破烂的纸袋里。孩子们鼓着腮帮,瞪着惊恐的双眼,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长袍里。
国家安全局:下午7 点13分大使没有露面,在大使馆仍有许多美国人。
马丁曾坚持认为,在撤离中,给美国人的待遇不要比南越人优厚。但是,这个规则就像大部分规则一样被置之不理,因为美国官员都挤到队伍的最前头。
国家安全局:下午11点28分等到不再有人员撤出时,大使才会撤离。他说,大使馆院内的所有人员都要撤出。
大使馆的楼顶一片恐怖。直升机的螺旋桨叶片的呼啸声淹没了人声,螺旋桨产生的狂风把草帽和宝贵的军用图囊都卷入漆黑的夜空。机身下闪烁的红灯,耀眼的聚光灯,把寥寥几个人照得头昏眼花。他们真是太幸运了,到此时为止,还能事遂人愿。
华盛顿,时间是上午11点28分。高级官员,包括国务卿亨利。基辛格,都焦躁不安。记者招待会已经安排好了,准备给新闻界提供有关平安、机智撤退的情况。
国家安全局:4 月30日凌晨2 点07分此时正在发出致总统电文。电文要点是…
…大使已无需再撤离难民,他自己要登上最后一架直升机。
马丁得到的绝对最后期限是凌晨3 点45分。他要求再派来六架直升机。此时大使馆通讯人员用重锤破坏秘密设备。三英里开外,战斗已在新山一空军基地打响。
低沉的加农炮声和火箭的闪光,好像是远处燃放的焰火。
国家安全局:凌晨3 点43分直到把总统命令转送给大使后,“第一夫人09号”
(大使的直升机)才开始装载乘客。总统的命令:现在只剩下20架飞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