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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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被捕获的两个月之后,当约翰逊声称他不再连任时,全国上下都感到吃惊。
到了1968年秋天,“普韦布洛”号成了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与体伯特。汉弗莱竞选总统的理查德。尼克松在一次演讲中呼吁要进行报复。“像北朝鲜这样的国家用四流军事装备在公海捕获了美国的船只时,”他说,“我们就需要新的领导了。”
1968年12月23日,板门店军事停战谈判委员会美方代表吉尔伯特。伍德沃德少将签署了一份向北朝鲜道歉的文件,承认从事了间谍活动,入侵了北朝鲜领土。然而,在签署之前,伍德沃德宣布这份文件的内容是虚假的。“我将签署这份文件,”
他说,“就是为了解救这些船员,仅仅是为了船员的自由。”而北朝鲜接受了美方的道歉。当天晚些时候,“普韦布洛”号的全体船员,还有杜安。霍奇斯的尸体,跨过了南北朝鲜分界线。从他们被北朝鲜捕获的苦难日子起到那时已经整整有11个月的时间了。
国在狱中11个月整,自从我们被拘禁的那个黎明,身上积聚了大量的伤痕,你是否认为我们非常愤恨?
不!我们非常沮丧!
不要提及有多么懊悔,这样我们会更加安康。
船员被释放后,一个海军申诉法庭严厉地指责布克在关键时刻的表现,他被指控犯有没有及时看到船只所受到的威胁的罪行。“在‘普韦布洛’号被捕获之前或在被捕获期间他根本没有抵抗的想法,”法院表示,“指挥官布克有责任动用船上的一切武器和人员形成最佳的防御能力。但他当时没有这么做。”
他放弃船和船上的机密的做法受到了强烈的批评。他本可以坚持不投降,做“之”字形航行并做一些激进的演习行为。如果船进行军事演习,对方根本不能登上船。船上既没有起火也没有进水,只是因为几个人受了点轻伤,指挥官就做出了致命的停船决定并跟SO一1 来到了元山港,他的船也太合作了。他本应该认识到对于他的国家来说,最有利的事情是不承认船上有任何人员、任何资料同那些敏感的内容有关系。法庭最后指出:“他在船只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就决定向对方投降,甚至试都没试一下,这是他最大的错误……他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努力同敌人抗衡,在他还有能力反击的情况下,就允许对方登上他的船进行检查。”
另一方面,在他被监禁期间,他能够以“很高的姿态”使全体船员紧密团结,保持士气,法庭对此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法庭对船上信号情报行动计划的负责人斯蒂芬。哈里斯也提出指责,因为他没能够有效地销毁船上的各类秘密文件。估计在信号情报工作间仅仅有10%的文件被毁掉。根据这种情况,法庭做出裁决,哈里斯“没有在紧急情况下完成各类文件的销毁工作”。
最后,法庭认为大部分船员的行为,特别是与信号情报有关人员的行为是很不负责的。“除极少的几个特例外,这些人的做法是不能令人信服的。很明显,在执行紧急销毁任务时,信号情报的有关人员相互不配合,灰心丧气,工作效率低。船上的士官们并没有像紧急情况下所需要的那样各负其责,‘普韦布洛’号船员们的行为大都如此。”
法庭建议将布克和哈里斯移交军事法庭。
但是在法庭上,海军将领们却认为船员们是无能为力的。没有人,特别是在和平时代,被要求去自杀或去杀人。可提起公诉的罪行。当一支鱼雷快艇舰队发射3英寸炮弹时水手们必须来到甲板上。一个水手需要5 到10分钟才能撤掉炮上的遮盖物,打开军火弹药柜,装好弹药。他甚至会在到达炮位之前就中弹身亡。作为一艘间谍船,只要可能,“普韦布洛”号应该尽量隐瞒它的身份,不能一看到外国船只驶过来就做战斗准备。
“你被包围了,”国家安全局的谢克说,“你确实是被包围了。你必须做出判断。难道我拿81个人的生命冒险吗?就我所知,约翰。保罗。琼斯的那个年代早已过去。当海军一想到某个人要放弃一条船就感到震撼时,我认为他没有其他选择…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况,他们被海面上的武装船只包围,巡逻艇和艇上的人员就停在他们船的前方,并登上了他们的船。他们没有武器去还击。一门口径为50毫米的炮、几枝短枪、可能还有一两校步枪,是否有步枪我不清楚。但是这些武器不能起多大作用。“
相反,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的是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夏威夷太平洋舰队指挥部的海军安全组成员。他们对这次行动的部署非常粗心大意。首先,他们不论是对国家安全局的警告信息,还是对北朝鲜用英语提出的威胁——“美国间谍船驶人了北朝鲜东海岸水域”——都置之不理。其次,他们派遣了一条洗澡盆大小的船去执行任务,船舱里堆满了不必要的文件和一套由火柴、废纸篓和大锤组成的销毁设备。
最后,他们没有制定任何船只受到攻击时应付紧急情况的计划。谢克说:“船上的人说,‘没有人告诉我们不该做什么,除此之外,谁能够捕获我们海军的战舰呢?”
‘事件发生时,负责美国和联合国驻朝部队的查尔斯。博尼斯蒂尔将军说布克别无选择只能放弃船。“除了像英雄那样死去,当时他们根本无力去做任何事情,北朝鲜人已经打算攻下这条船,”他说,“我认为,在那种情况下,’普韦布洛‘号上的人员已经做了他们所能做的一切。”
博尼斯蒂尔说,问题出在那些华盛顿和夏威夷的海军安全小组策划人员身上。
“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危险,”他说,“当时,我想得到一些信息,可我得不到任何信息,任何真正的信息。为了不遭受北朝鲜的突然袭击,这些信息可以为我们提供警告;但是,我们不需要过多的通讯情报,这是些哄人的情报……对于美国来说,北朝鲜并不是一个严重的威胁……北朝鲜明确表示,他们不喜欢别人干扰他们的领海。根据国际领海法的规定,连续几天停泊在那一带就是侵入他国领海。我认为,对北朝鲜来说这不是个早有准备的行动。我想是我们的行动太过分了,太明显了。北朝鲜无法忍受这种挑衅……那些负责此事的人根本不了解北朝鲜的情况。”
最后,太平洋舰队总司令约翰。海蓝德海军上将同意对布克和哈里斯给予批评,而不把他们移交给军事法庭。然后,海军上将约翰。查菲宣布:“他们已经遭受了很大的痛苦。”就这样所有对布克和哈里斯的指控都被取消了。
“我认为‘普韦布洛’号事件是冷战期间一段不寻常的插曲。”克格勃的卡路金说,“说它不寻常不仅仅是因为它使北朝鲜和苏联获得了高级设备和密码文件,而且还因为它给苏联、北朝鲜和中国提供了宣传资料……它有很大的宣传价值。”
“‘普韦布洛’号目前仍在北朝鲜人手中。他们把‘普韦布洛’号作为美国傲慢入侵他国的标志,同时也作为美国人被击败的标志。对他们来说,这象征着北朝鲜人有能力对付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后来,北朝鲜主席金日成本人的地位提高到一个无法想象的水平,他向美国挑战,他把美国人关进监狱,他把‘普韦布洛’号捕获在手,并永远不让它离开。”
2001年,“普韦布洛”号已经被转移到大同江的一个码头,这条河流经平壤,并对游人开放,参观者可以听到两位参加这一行动的水手的讲解,并观看此次事件的录影带。
然而,对那些从前的国家安全局高级将领们来说,“普韦布洛”号的最后一战仍然没有结束。这些高级官员们愤怒地表示美国政府没有像最初把“普韦布洛”号派出时那样,把“普韦布洛”号夺回来。当初,它穿过南朝鲜到了那个国家的另一边。这些官员也悄悄地给克林顿政府施加了压力。已经退役的海军军官布克随声附和:“越快越好。”。
第九章 冲动北朝鲜还没有袭击“普韦布洛”号信号情报船之前,美国国家安全局所关注的是动荡不安的越南。当时,越南的国土沿一条纬度线被分成了南北两部分。1968年1 月22日早晨,在面积只有20平方英里却拥有高达200 万人口的西贡地区发生了暴力恐怖事件,引起了阵阵骚乱。救护车躲闪着穿梭于满载着水果的手推车之间,疾驶向三个不同的出事地点。与此同时,如蝗虫般密集的武装直升机盘旋在一片开阔旷野的上空,搜寻着共产党游击队。在一条闹市的人行道上,狂奔着一辆美国造坦克,其尾部喷吐着股股雾精般的青烟。坦克驾驶员正在抄近路追赶驶向北方的车队。
战争期间,生活一如平昔。中央市场附近的一家餐馆的橱窗挂着油光闪亮的烤鸡,吸引着过往行人驻足观看。美国空军突击队员们头戴大沿帽,腰挎左轮手枪,站在柜台前不紧不慢地喝着苦味浓咖啡,宛如美国西部大开发时西部地区酒馆里的持枪牛仔。在臭气熏天的本吃运河上,灰色的木舢板缓缓行进于水面上架在细长支棍上的茅草窝棚之间。在宽阔的环状十字路口,身着白色警服的警察指挥着流星般飞驶的车辆。
就在1968年1 月的那个星期一,远在越南北部的河山附近的861 重火力军事基地遭到了敌军迫击炮弹和枪榴弹的攻击。美军躲在厚厚的水泥护墙后面,从墙上邮箱式的枪炮眼中进行还击。在双方交火的间歇期间,为了加强防御,美军调遣了一个海军营前去增援。附近的集装架上还放有9。6 万吨的武器弹药。此前一天,北越军队开始围攻一个驻扎在山顶的前哨阵地。美国则要全力以赴进行救援。
当时,担任美军总指挥的是陆军上将威廉。威斯特摩兰。1 月22日下午,西贡指挥部里,令威斯特摩兰极为担心的是北方敌军对河山重火力基地的强大进攻。他认为,美国人正面临着12年前法国人在奠边府遭遇的同样的残酷袭击。不过,威斯特摩兰决心要证明美国人借助大规模的火力攻击肯定能避免重蹈法国人的覆辙。他相信,游击队会在越南春节前的某个时候在北方河山及其附近的一些基地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因此,他开始向那个高地省份调人了大量的兵力及武器弹药。他在给华盛顿参谋长联席会议的电报中说:“我相信春节前敌人肯定会以河山行动为核心,在全国范围内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白宫里,约翰逊总统让人在他的情报室里用沙土建了一个河山地形模型,以便能像前排就坐观看拳王比赛的拳迷一样密切注视河山的局势。
但是,在国家安全局驻越南总部的密室里,情报人员通过分析截获的敌方情报却发现情况并非所料。
23年前,在距法占区一片精致、典雅住宅区不远的绿草茵茵、喜气洋洋的河内巴了广场上,聚集着一大群拖着一双长满生牛皮般厚硬老茧的脚一路走来的激动的人们。他们来自太平三角洲水灾泛滥的稻田、红河泥泞的堤岸、海防的码头,还有下龙湾的舢板。他们到这里的目的是要亲耳聆听胡伯伯的演说。站在人群前的胡伯伯稍显局促,脊背微驼。瘦骨嶙峋的躯体裹着一件磨破了边角的卡其布紧身上衣,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橡胶凉鞋。他的下巴上还垂着一缕儿蒲公英飞絮般的黑髯。
当人群的嘈杂声渐渐平息后,胡伯伯登上了一个木制的台子。他的眼镜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我们坚信人人生而平等,”他借用了美国《独立宣言》的话庄重地开始了他的演讲,“造物主赋予了众生包括生命、自由、追求幸福在内的一些不可剥夺的权利。”当胡伯伯宣告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时,身着土黄长袍、头戴尖顶圆帽的人群立时欢呼沸腾起来。胡伯伯曾旅居美国的布鲁克林。此前,大多数人只知道他是胡公。美国人后来知道他正式的学名是胡志明,意为光明的使者。
1945年9 月的那天下午,太阳以其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照射着那片饱经磨难的土地。越南像一匹饱受主人蹂躏、终于挣脱缰绳的疲惫之马,最终摆脱了法国和日本的统治。身材细长、严肃认真的胡志明看起来不太像游击队首领,倒更像是一位腼腆的化学教授。胡志明于1890年出生在越南的中部。他当过商船船员,周游过四海,曾旅居美国,掌握七种语言。他认为共产主义思想是赶走殖民者、统一国家的最有效的武器。离开越南30年后,他于1941年以中国记者的身份悄悄返回故土。之后,他建立了越南独立同盟,誓死驱走奴役越南长达几十年的法国殖民者,击退企图称霸亚洲的日本军阀。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同盟国与轴心国在欧洲战场和太平洋战场上交战,胡志明则率领他的游击队出没在当时被称为法属印度支那的越南丛林里进行战斗。他们没有榴弹炮,就打伏击战;没有轰炸机,就进行人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