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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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信号在一天中或早或晚会与月球相遇。他们的计划就是在这些信号从月球上反弹到地球上时将其捕获。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们建立了一个复杂的名为“捕捉者之手”的设施。于是,在新泽西的一个叫摩尔城的地方,一个半径60英尺的巨大卫星抛物面天线瞄准了月球表面。与该卫星抛物面天线相接的是高敏感度的被调至“高个子国王”频率的电子情报接收器。这样,当地球与月球公转和自转时,就会逐渐观测到所有“高个子国王”雷达并标到图上。
还有一些监听哨位就像花朵一样绽放于非洲的沙漠地区。在利比亚有一个名为“惠勒斯”的空中基地。在这里,长达500 英里的沙漠在三个方向包围着在这里的美国特工人员,而500 英里以北即是地中海。一名在50年代被派往6934空军基地雷达机动中队的监听人员说:“当沙暴(他们将其称之为‘朝向凤’)袭来时,这里的气温可高达110 —120 ℃。空气好像完全停止了流动,你会感到全身发烫。”不过,这个地处沙漠的监听站却是窃听苏联高频电讯信号的理想位置。他说:“在利比亚期间,我们可以洞察俄国人的一切,从海参成的潜水艇船坞一直到日本海。”
在盟军曾轰炸过的地区也竖起了许多天线。在德国和日本,几十个监听哨在敌方以前的海军和陆军基地的废墟上建了起来。在柏林市郊的托非尔斯堡,推土机把战争的废墟推成了一个人造大山;在山顶上的制高点,美国陆军安全局修建了一个监听哨位,成为冷战时期美国国家安全局窃听苏联和东德电讯信号的最重要的电子耳目之一。这个被称为“地面站”的哨位曾两次获得国家安全局颁发的全球最佳监听站称号的殊荣。
在80年代中期的几年里,令监听人员感到困惑的是,每年都有同样两个星期他们会收到在别的时间无法得到的来自东欧集团国家的关键信号。最后,他们才弄明白,这两个星期正好是美国文化节。有人突然注意到那个巨大的费里斯转轮。身为陆军上尉的监听人员比尔。麦克高文说:“它就如同一个大天线。我们接到的信号非常清晰。有一年我们甚至找到他们,请他们(把它)再在那儿放一个月。”
不来梅曾经是强大的德国海军舰队在北海的港口,此时,它已成为以苏联阵营的战舰和潜水艇为目标的又一个主要窃听基地。曾在此工作过的监听员奥布雷。布朗至今仍记得当时的情景。他说:“我们努力捕捉每一个信号。有时信号非常非常弱,所以就得竖起耳朵,把音量调到最大。”
在监听室里,监听人员在获悉有关较大的苏联船只——如巡航舰和战舰——的信号时,就会对它们的具体情况进行分析。一旦截获了俄国的信号,监听人员就会用西里尔字母打字机将其打成五个字母的密码组。布朗说:“在那儿工作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有各自的收听频率。在不来梅,截获的都是苏联、东德和波兰等国在与其国内港口联系时发出的信号,大部分是俄国的信号。”
不仅每个人有自己的任务,而且还有三至四名监听人员负责搜索方位。布朗说:“他们的任务就是坐在那儿不停地一个频率一个频率地搜索,对整个无线电频谱进行扫描、复制并查找资料,以弄清它们的含义。因为有时频率是变化的,所以如果不间断地进行扫描,就可以发现它们。所以担任频率搜索工作的通常都是最优秀的监听员。”
为了监视东德海军在波罗的海的活动,在一个名为“托登多夫”的小村子里架设了一个监听站。“托登多夫”意思是“死亡之村”。这个被浓雾笼罩的基地位于一个名为基尔的港口城市北端,共有150 名海军监听员。在这里,这些自称为“托登多夫快乐青年”的小伙子们住在靠煤炉取暖的营帐里,吃的是牛肉三明治和鸡蛋菜汤。
为了更好地监视共产党国家,技术人员经常驾驶着流动监听车或卡车去一个名为费马恩的小岛。在那儿,他们要克服各种不利条件搭建临时监听站。其中一个“快乐青年”说:“我们得在刺骨的雨水中用力把庞大的天线系统搬到两吨半重的卡车顶部;我们得把肉、汤或罐装意大利面条放到炉子上加热,用咖啡壶煮鸡蛋,在冰冷的驾驶室里钻到睡袋里打个吨儿;或者得跟着重达五吨的设备,忍受从轻便发动机发出的永不停止的轰鸣声……那些日子真是难熬啊!水罐里的淡水是有限的;最近的浴室也有10英里远,而只有当任务结束后返回托登多夫时才能洗上个淋浴。”
后来,他们还利用几辆双轮拖车大小的卡车在德国里维埃拉的一个叫达默的地方建起了一个监听站。一名负责测距的监听人员在描述达默时说它是“信号很多的地区”。
西德的其他一些监听站都紧靠苏维埃阵营的边境或建在悬崖峭壁上。
在对北约认为是主要入侵通道的捷克斯洛伐克地区所发生的华沙条约国家的军事部署进行跟踪时,美国陆军安全局迅速地在西德附近的一座山上建起了一个监视基地。满载高灵敏度窃听。录音和密码破译设备的卡车被送上飞机运到地处巴伐利亚森林上博根山的一个3500英尺高、名为埃克斯泰因的山峰。在这里,他们竖起了电子情报塔,用水泥固定住形状怪异的天线,支起了警告牌和像大号乒乓球似的雷达天线罩。曾被派往上述地区一位名叫哈里森。华莱士的信号专家回忆说:“之所以把基地建在埃克斯泰因是因为这里从悬崖顶端往东视野开阔,能一直看到1200英尺远。”到后来,这里几乎成了窃听车辆的停车场;这里已拥有人员约100 名,包括俄语和捷克语专家以及十几个信号分析专家。
对于被派往这里的人们来说,生活是异常艰苦的。时速达70英里的暴风雪撕扯着这里的小小的拖车和匡西特式房屋,并将它们埋在8 英尺厚的大雪中。华莱士说:“山上没有自来水,用来冲咖啡、热巧克力和洗浴的水都得用5 加仑的水罐运到山上。至于卫生条件,只有一两个茅坑的木搭厕所;到了冬天就会结满巨大的冰柱,而粪便则顺着悬崖边儿滚落下去。”
埃克斯泰因是荒凉的,但也有令人兴奋的时候。华莱士说:“在埃克斯泰因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就是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当时,苏联军队野蛮地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去镇压那里刚刚开始的暴乱。埃克斯泰因向国家安全局提供了这次入侵的每个细节。在对1973年爆发的有苏联插手的埃以战争的窃听方面,这个边远基地也发挥了关键作用。在这里截获的电讯信号表明俄国人当时正在计划加强其在布拉格的华约国的武器装备,然后将它们空投到埃及。”
飞越西德上空的飞机也是获取苏联阵营电讯信号的重要渠道。为了便于将人员和装备运到就像孤岛一样处于苏联占领区的西柏林,两国谈判代表同意开辟三条狭长的空中走廊从而把西柏林与西德连接起来。对国家安全局来说,这三条空中走廊就如同“金脉”。它们总共20英里宽,覆盖了西德大约1 /6 的领土。美国空军的C130E 型和CM7G型飞机经常出没于上述领空。它们伪装成定期货运航班,而实际上载有窃听装备,秘密地监听着共产主义阵营的电讯信号。
驻扎在西德威斯巴登空军基地的7405秘密增援中队承担着这些飞行使命,行动代号为“玫瑰溪”、“石溪”、“跳蚤溪”等。这个飞行中队仅在1967年上半年就飞行了213 次,飞行时间为915 小时,共截获5131个信号。在这些往返于西柏林的飞行中,机组人员操作着各种收报机、录音机、信号分析器和定向仪。作为“火枪手狐步计划”一部分的国家安全局的专门设备也被安装在了飞机上。这些飞行使命的目的是确定敌方的雷达系统并对它们的电脉冲信号进行认真分析,以便一旦发生战争,美国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就可以躲避敌方的对空武器,避免与它们相撞或骗过这些武器。
由于具备了对东德领空进行深度侦察的能力,基地人员截获了有关俄国雷达系统的大量情报。一份情报报告指出:“国家安全局的‘火枪手狐步计划’提供了有关‘高个子国王’雷达的准确测量数据。在这一计划实施过程中截获的大量有关这种雷达的‘不同寻常’的运行模式表明苏联的军事行动的复杂性超出了先前的估计。”
还有一些截获的信号暴露了苏联用于制导地对空导弹的“奋桑”雷达的技术参数以及用于制导俄国57毫米和85毫米口径对空火炮的新型“火罐”雷达的确切方位。1967年6 月,当以色列发动“六日战争”时,“渡鸦”监听站侦察到东德的导弹装备正被运往接近西德边境的地区。
土耳其也成为国家安全局的一个主要基地,主要原因是土耳其与苏联导弹实验场距离很近。1957年,在伊斯坦布尔东南约37公里濒临马拉马拉海的一个名为“卡拉米塞尔”的村子附近建起了一个监听站。后来,还竖起了一个巨大的笼形天线。
而在外面附近的咖啡馆里,土耳其农民喝着自酿的酒,叼着呛人的水烟袋或抽着当地的“叶尼哈门牌”香烟。
1961年4 月12日上午9 点07分,监听站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就在这一刻,在更靠北的地方,巨大的“东方1 号”火箭从发射架上腾空而起。乘坐这艘巨型宇宙飞船的是尤里。亚利克塞耶维奇。加加林,27岁,来自斯摩棱斯克附近一个名为克鲁什诺的村庄。他父母是农民,而他则被其他宇航员称为“发现宇宙的哥伦布”。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将人送上太空。由于担心发生失误或不幸,苏联政府将这次升空作为高度机密始终未予透露,只是在加加林安全返回后才做了宣布。尽管此事高度保密,但卡拉米塞尔的监听员们却对这次升空和飞行的每个瞬间都做了成功的监视,包括加加林与苏联宇航控制中心的对话。
一位曾在卡拉米塞尔基地搞监听的专家说:“我们无法直接从航天飞机上得到信号,因为它与空间站之间的信号都加了密码。不过,借助卫星,我们就可以窃听俄国宇航中心内部未加密码的线路,而且可以窃听到宇航中心与宇航员通过这些线路的对话,因为他们的宇宙飞船后部肯定装有话筒。他们使用的是一种特别频率,而我们能将它锁定。”
监听员杰克。伍德是监听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载人太空飞行实况的有限几位西方人之一。他说:“对俄国载人太空计划的监视是当时我们的第一号使命。虽然差不多40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当通过耳机听到尤里。加加林的声音时自己的兴奋之情……我们都收听着这一历史瞬间。加加林说的话大意为:”我看到了你们并听到了你们的声音,很好!“‘不过,这次太空飞行险些以悲剧告终。当宇宙飞船即将重新进入地球大气层时,其推进装置的两个部件未能按计划分离,所以太空舱开始失去控制而旋转起来。在宇航中心,加加林的指挥官叶夫盖尼。卡尔波夫上校气坏了,他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道:”机械故障!!!“卡尔波夫好像看到了灾难。”别慌!
紧急情况!“不过,10分钟后,那两个部件脱离了,宇宙飞船稳定下来并安全着陆。
在日本,二战期间盟军轰炸的硝烟还未散尽,美国的窃听专家们就开始在这里建立他们的基地了。负责寻找一个理想之地对俄国、中国和北朝鲜进行监听的是驻东京的国家安全局太平洋分局局长、密码破译领域的先驱、海军上尉韦斯利。莱特。
他想起了位于菲律宾科雷希多岛上的山洞,也听说过在富士山附近的一片稻田里有类似的山洞。这些山洞曾被日本用来存放对美军船只进行空中打击的鱼雷。莱特认为现在这些山洞可以用做针对共产党的秘密监听基地。这些山洞地处农村,电噪低,是收听信号的理想位置。
而在当时,富士山附近山洞的情况却是一团糟:地面上的积水有三英寸深,用来移动鱼雷的已经锈迹斑斑的高架栏杆还没有清理走。不过,这里逐渐地有了生气:安装了照明设备;SP600 型高频收报机搬了进来;布置了警卫;又建起或修复了几处房屋。几十个菱形天线被摆成玫瑰花形状,将共产党的信号一网打尽;不断旋转的转换器使监听人员能够选择适合接收目标信号的天线;沿着山洞的围墙是一排排的金属架,上面摆放着粗大的黑色电缆,曲曲弯弯与收报机相连。很快,长长的7 层复写纸带就在打字机上每天24小时地敲打着一行行的俄文和密码组。在毗邻的一幢房子里有更多的监听位置。这里以前是餐具室,没有窗子,地上铺着弹性砖,每个监听位置上方都装有球状灯。
到了1965年,这里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海军监听站,这里的1000多名监听员密切注视着苏联和其他共产主义国家上空的通